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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超青春类图书】天生疤痕体质的少女南桥自小父母离异,跟随酗酒的父亲一起生活在吴镇,成长过程中为辍学玩摇滚的少年靳远受伤,额头留下永久性疤痕。十八岁那年,父亲去世,南桥被母亲好友接到了大城市的家中,更在朝夕相处中爱上母亲好友之子易嘉言。察觉到南桥情感的易嘉言离开北市,却恰逢法国恐怖袭击发生,南桥不顾一切地奔向了远在法国的易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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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容光 新浪微博:@容光十分小清新
白日与英法双语友好往来,夜间与中华文字相亲相爱。盼行万里路,写万卷书,也愿笔下每个故事都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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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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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Chapter 01 他站在暮色中
Chapter 02 黑夜从此温柔
Chapter 03 梦不到的往昔
Chapter 04 忘不掉的故人
Chapter 05 我的勇气是你
Chapter 06 恰似飞蛾与火
Chapter 07 咫尺千里的你
Chapter 08 夜空唯一的星
Chapter 09 我来时你已去
Chapter 10 全世界只有你
Chapter 11 满载遗憾而去
Chapter 12 不能说的秘密
Chapter 13 原来早已相爱
Chapter 14 星光万千的夜
Chapter 15 想念不曾停止
Chapter 16 山雨欲来之时
Chapter 17 童话与小火车
番外一 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番外二 岁月为歌,留在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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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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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他站在暮色中
三月末的吴镇草长莺飞,日头渐暖。
正值放学时,朝校门外涌来的人潮熙熙攘攘,唯独南桥头顶的那把蓝色阳伞最为醒目。
沈茜烦躁地扒拉了一把那头板寸:我说这才刚到春天你就嫌太阳大了,等到夏天你可还怎么得了啊?
南桥眯眼看着和煦的太阳,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皮肤,多晒一下就要起斑。
起斑怎么了,我还长痘呢,你
话没说完,刚巧班长从后面走了上来,闻言乐不可支地回头说:那可不是?南桥你还是少晒点太阳吧,免得今年又成了雀斑侠!
沈茜飞起一脚朝他屁股上踹过去: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班长抱着汽水健步如飞窜远了。
南桥不吭声了。
她从小皮肤就敏感,晒多太阳会长斑,多挠一下就起红印,好半天都消不掉。最可怕的是如果一不小心摔跤了,摔破的地方结疤以后会长成小小的肉痕,医生说这是疤痕体质。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刘海,小心翼翼地把它扒拉整齐。
心里原本不太高兴的,却在目光触及奶茶店门口站着的人时又雀跃起来。
沈茜凑过来似笑非笑地说:喂,朱丽叶,你家罗密欧在等你,我就不耽误你啦!
最近语文课上刚学到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胡说八道些什么?南桥推她一把,脸倏地红了。
那我先走了。还在偷笑。
南桥跟她挥挥手。
奶茶店门口站着的是个少年,年纪比南桥大不了多少,却没有与同龄人一样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他嘴里叼着一小截嫩绿的青草,细碎的刘海快要遮住眼睛了。
来往的学生对他敬而远之,因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众人口中的异类,但仍有不少女生偷偷瞟他。
看见南桥来了,他把那截草随手扔了。
南桥忍不住批评他:不许乱扔垃圾。
他的嘴角蓦然弯起,刘海也没能遮住弯成新月一般的眼睛。
好,知道了。他弯腰捡起草根,听话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在这等我?南桥拽了拽衣角,没抬头看他。
嗯。
今晚有演出?
嗯。
要我帮忙?
嗯。
南桥终于忍不住抬头瞥他:除了嗯,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什么?
嗯。他点头。
南桥真想踩他一脚,耷拉着脸转身往前走,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时,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身后的少年拉住她的衣袖,递来一杯奶茶:刚才买的。
给我的?
嗯。
每次演出都找我帮忙,一杯奶茶就想换取廉价劳动力她一边小口喝,一边嘀咕。
浓郁的奶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心情忽然就好了。
所谓的演出不过是巷口搭起的简陋台子,台上有一只被贴纸装饰得花花绿绿的架子鼓,一只锈迹斑斑的麦克风架子,拉起的横幅不知道用过多少次才会这么脏兮兮的,上面写着:Wind-Chaser,乐队之最。
架子鼓后坐着个胖乎乎的少年,肚子圆滚滚的,大老远看见南桥了,拿着鼓架朝她们挥手:小桥,阿靳,总算把你俩盼来了,等得我肚子都饿了!
南桥脚下一顿:糟了,忘了给胖子带吃的。
靳远拉起她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地说:不用搭理他,每次都让你带吃的,他算老几?
最后一句刚巧被胖子听见,立马就抗议起来:我家小桥善解人意,每次都体谅我饿得快,哪像你这么狠心?
靳远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扫他两眼:你家小桥?
胖子吓得脖子一缩,赶紧换台词:你家的,你家的
台后正在捣鼓音响的大春哈哈大笑起来:阿靳你也是够了,这么爱计较!明知道胖子胆子小,还老吓唬他。
南桥也笑起来,侧头正好撞见靳远的眼神,他看着她,眼眸像是黄昏之中的落日,宁静悠长。
她脸上一红:看什么?
他答: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哪里都好看。
南桥差点没呛到,想了想,这又完全是靳远会有的回答,意料之中。
七点半,演出开始。
围观的大概只有二十来个人,稀稀拉拉的。
南桥负责在台下调音响,台上三个人,大春是贝司手,胖子是鼓手,靳远背着电吉他,同时担任主唱。
那是完完全全属于少年的声音,清澈温柔,又带着变声期特有的一丝沙哑。
他唱着:
像是一场漫无目的的逃亡,
一路狂奔,跌跌撞撞;
从未得知明天是什么模样,
不过一只渺小的飞蛾,
在漫长无尽的黑夜里追寻一束火光。
音响不够好,间或有尖锐的噪音响起。同龄人背着背包在台下有说有笑,认真听的没几个,多是议论主唱长得怎么样。
但台上的人很认真,大春努力弹着贝司,胖子挥汗如雨地打鼓,靳远闭着眼睛唱歌,双手熟练地操作着电吉他。
南桥抬头看着他们,落日的余晖恰好将少年们的影子照在地上,孤零零的三个人,不知为何有种苍凉的感觉。
没一会儿,背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南桥以为是父亲问她为什么还没回家,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来电的是二姑。
她起身走了几步,离音响远些了,才接起来:二姑。
素来温和的二姑却在那头慌慌张张地尖声叫道:南桥,你在哪里?快回家,你爸爸不行了!
南桥定在原地没动,空洞地问:你,你说什么?
你爸爸又喝醉了,脑溢血,已经,已经那头的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急切地喊,你快回来,快点回来!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南桥拽着手机就往外跑,绊倒了音响也不管,刺耳的杂音轰然响起,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舞台上的乐队停止了演出,靳远不明就里地扔下吉他追了上来,叫着南桥的名字。
南桥只知道拔足狂奔,已经再也没有心思理会身后发生了什么。
十七岁这年,南桥的父亲去世了。
花圈与黑白布幔是天生挚友,共同装点起沉闷的灵堂。
南桥站在大门外,每当有人进来,身后的二姑就会嘱咐她:跪下去,南桥。跪下去说谢谢。
其实也没有跪太多次,因为来看南一山的人太少太少。
零零星星就那么一堆亲戚。
南一山没有朋友。
张罗这事的大伯请了所谓的先生来唱灵歌,南桥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觉得荒谬可笑。
二姑不住地提醒她:哭出来,南桥。这个时候要大声地哭出来。
南桥死活哭不出来。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吵了起来。一丁点火苗迅速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争吵有关于南一山留下的那笔钱和一套房子,他们人人都说自己有份。
南桥站在灵位前,回头看了眼父亲的照片,没有说话。
照片上的南一山温柔地笑着,像个慈祥的父亲。
人群里,大伯在大声说:我是他大哥,从小到大帮他收拾烂摊子,这钱难道不该留给我?
三姑插嘴:当初妈死的时候,那套房子本来说好留给老三,结果二哥太穷,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让给他住,也没收过他钱。现在他走了,这钱怎么说都该给我们吧?
笑话,他没工夫管南桥,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们在照顾他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看这钱该留给我们家!
南一山有四个兄弟姊妹,每个人都拖家带口地站在这里,为了他留下的钱和房子争执不休,然而并没有人悲伤。
南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这场争论似乎永远没个头。她默不作声地走出了殡仪馆,可笑的是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开。
四月初的吴镇,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大门外的梧桐树下,靳远淋着雨站在那里,细碎的刘海被浸得透湿,贴在额头上几乎挡住眼睛。
见南桥走出来,他焦急地迎上去:南桥。
南桥应了一声,顿住脚步。
好半天,他才问: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南桥也想问自己。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到处走走。
到处是哪里?
我陪你。
那一天走了多久,南桥自己也记不清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就变本加厉地酗酒,清醒时会给她钱用,多数时候都是醉醺醺的,从不过问她的一日三餐。
人走茶凉,如今她还在,亲戚们就开始争钱争房子了。都拿走了,她又该去哪里?
淋了很久的雨,南桥的头开始发烫,脚步也不稳了。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闭了会儿眼,没想到这一闭,就再也睁不开。恍惚中,有人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她费力地拽住那人的衣角,说:送我回家。
四月初,南桥生了一场大病。
发烧的三天里,她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依稀记得自己拨通了很久没有拨打过的号码,一边哭一边叫着妈妈。
有人一直在照顾她,生涩地喂她喝药,替她冷敷额头降温。有个夜里她似乎还握住了他的手,呢喃着: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没有人要我了
少年的声音温柔而无措,却奇异地让她平静下来。
他说:有我在,南桥。我不会不要你的。
后来是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她梦见了很小的时候父母都在的场景,可是后来父母都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两个场景反反复复。
直到最后清醒过来,她看见窗外耀眼的太阳。阳光下,黄姨端着药从门外走进来,担忧地叫她:南桥,你醒了?
有那么一刻,她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直到她看清黄姨眼角比记忆里多出来的一丝皱纹,和青丝里的几根白发,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黄姨含泪拉着她,不断地说:跟我走吧,南桥,以后和黄姨一起住,好不好?
南桥做梦一般点点头。
离开吴镇的那天,春雨依然在下。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外,下车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黄玉洁带着南桥站在屋檐下,有些局促地说:南桥,这是你易叔叔。
南桥抬头看着那个神情温和、眼里带笑的男人,又看了一眼那辆引人注目的轿车,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黄玉洁拉拉她的手:叫人呀,南桥!
没关系。易重阳笑起来,南桥是女孩子,害羞是难免的。
行李都收好了,不多,只有一箱。
易重阳一手拎起一只沉甸甸的箱子,再回过身来时,低头询问南桥:南桥,你能帮我撑伞吗?
黄玉洁有点紧张。南桥看着他温和的眼眸,慢慢地点了点头,余光察觉到牵着她的手终于放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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