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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归会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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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故事简介:
初出茅庐的摄影师谢芷默孤身进入藏区拍照,危急关头被聂子臣解救并互生情愫,相爱的两个人却因生活轨迹的不同最终被迫分手。多年后两人重逢,舆论和阴谋也再次登场,当跨过时间和年轮,这对昔日的恋人又会谱写出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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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岁惟 新浪微博:@岁惟
北京大学在读,主修严肃文学,把所有的少女心都交给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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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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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Chapter 01 错音
Chapter 02 因为有过你
Chapter 03 陪你路过人间
Chapter 04 半生谎话
Chapter 05 此生此夜
Chapter 06 爱是执迷
Chapter 07 耀眼的你
Chapter 08 此去经年
Chapter 09 为你花光勇气
Chapter 10 三生有幸
尾声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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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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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你》序
距离这本书初稿完稿已经过去一年又半载,我仍然记得一开始起念写它的初衷。
那时我正在修一门古代汉语专业课,教我们的两位教授中,有一位年过六旬的奶奶。而就在我入学那一年,老教授发了她今生第一次的新婚喜糖。系里流传着老教授传奇的爱情故事:她与初恋在年少时,因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一场浩劫而被迫分离,阔别数十年,对方早已娶妻生子。直到花甲之年,初恋的妻子病逝,临终嘱托他再去寻回当年错失的爱人。于是两人辗转重逢,年逾六十的老教授半生未嫁,第一次穿上婚纱,嫁给年少时执著守候的恋人。
我们这些学生听说后无不唏嘘。家国动荡下的无奈离分,数十年情深不悔的等待,到最后半生颠沛,白发苍苍时再续白首之约,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身边,会有一种虚实难辨的恍惚感。
其实在大部分时候,对于等待这回事,我的态度就像在书中借谢芷默之口说出来的那样我不相信偶像剧里那些十年二十年的等待,不相信谁有勇气背负着整个现实等一个人到白发苍苍。但是现实却逼着人相信,有些遥遥无期的终点,真的有人能达到。所以这本书的网络名叫《终于等到你》。这是一首歌名,很简单的五个字,但初听的时候却觉得动人不已。大约便是因为终于这两个字,涵盖了漫长得毫无指望的等待,和尘埃落定时热泪盈眶的欢欣。即使再不相信奇迹、再害怕等待的苦寂的人,也会在某个时刻,期待这种漫长岁月后满心动容的一声,终于等到你。
所以我想写这样一个故事。比起故事,它更像一个未圆的梦。白发苍苍依然不毁当年之约的故事固然动人,但世俗心态的我仍然希望相爱的人可以不用等那么久,可以在各自最好的年华尚未逝去之前,为彼此的等候做一个了结。像歌里唱的那样,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这本书在连载的时候,有过很多争议。许多读者不理解谢芷默的坚持,既然过去惨淡收场,未来毫无指望,为什么不愿意放下执念,接纳新的人呢?眼前是分明唾手可得的温柔,何必拥抱着往日的尖刺。很多人觉得她很傻,因为这样的等待在一般人看来不会有结果。有趣的是,在我的设定里,她自己也觉得不会有结果。但她还是等了下去。她说:即使终老时身边陪伴的是另一个人,为别人诞下子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到临死的时候想起最好的年纪里轰轰烈烈爱过的人,还是觉得他闪闪发亮得让人心如刀绞,还是美好得让人遗憾数十年也甘之如饴,还是让人觉得,多好啊,我居然背负着一整个他,一个人走完了一生。
所有漫漫无期的等待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等待的意义其实正在于等待本身。所以当很多人质疑她的等待并不值得的时候,我仍然坚持着本来的初心。因为我希望她枉顾结果,希望她执迷不悟甚至冥顽不灵,至于最后的美好结局,我来给。所有现实亏欠人的美好,我希望能在故事里圆满,以告慰那些被岁月蹉跎的等候。
有人走出过去,放下执念,迎接崭新的人事,赢得别处的幸福,那样也很好,甚至更为理智。但我却想写一段执迷不悟的感情。因为年少时候全心交付过的深情,十年二十年之后回头看,唯有牵着同一个人的手,才不算辜负曾经的自己。
唯有等到那个人,才能称作故事,否则只是人生罢了。
愿痴心的人都有好故事可说。
岁惟
2016年7月
谢芷默微博粉丝涨到一百万的当天,收到了新东家的劳务合同。
甲方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时尚杂志《COSTUME》,走商业路线。粉丝们群情激奋,在发布她签约《COSTUME》的那条微博下面,闹得不可开交。许多人担忧大大以后还会出新的《旅途》系列吗?
谢芷默看着热闹的评论区,滚动鼠标的手停了下来。
会吗?还是会的吧。只是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踏遍四海八方了。
年轻的时候有爱好,喜欢旅行,喜欢摄影,这些年也一直奔波在路上,偶尔在微博上记录那些摄人心魄的风景。年轻肆意过后,依然不能改变她是芸芸众生中的其中一个,到了年纪,被父母耳提面命,要安定。
失神间,QQ上闪动起一只猫的头像。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林隽向你发送文件签约合同.PDF,确认接收吗?
谢芷默点下确认,给他打下一行字:这么快就看好了?
林隽的回答很简练:《COSTUME》背后是千月集团,一向财大气粗,怎么会屑于在合同上动手脚。
谢芷默打开他审过一遍的文档,虽然整个合同没有大的问题,他还是事无巨细地把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标红。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出于律师的职业敏感,他替她耐心地一个个写了批注,提醒她可能会衍生的纠纷,供她自己衡量是否接受。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谢芷默发了一个QQ自带的拥抱表情过去:够朋友!等你这趟出差回来,请你吃大餐~想吃哪一家?
林隽仿佛完全没有被她的热情影响,在屏幕前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这么高兴吗,签约《COSTUME》?
高兴啊!我不愧是江湖人称逢奖必中小红手~多少大触挤破了脑袋想当《COSTUME》的特聘摄影师啊,能挑中我简直是天上砸馅饼!
对方的回答只有冷冰冰三个字:说实话。
谢芷默的兴高采烈本来就是虚张声势,被这么迎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沉默了。
手指搁在键盘上,好不容易打了几个字,又通通删掉。
谢芷默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的,我妈妈那边,想让我安定下来。
对话框突然安静了。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城市被灯光浸没,像绵延万里的寂寥辰星。
屏幕另一头,林隽抿了口速溶咖啡,揉了揉眉心。
谢芷默这个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二十一岁那年背着相机,就敢一个人横穿新藏线。年轻的时候无比地肆无忌惮,谈过一个混混男朋友,瞒着家里偷出户口簿,就敢上民政局结婚。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活得肆情恣意的谢芷默,对她妈妈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林隽哭笑不得,骨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翻飞:你为了你妈妈上建筑系,为了你妈妈去相亲,现在连事业也要遂你妈妈的心意了?
打完这一行字,他神情疲惫地靠上椅背,右手食指在Backspace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长长的一行问句马上化整为零,变成一段令人叹息的空白。
已经十二月了,零下三度。
谢芷默双手抱着一杯热牛奶,坐在电脑前呵热气,等了好久,林隽的头像才重新闪起来。
回复很简短,干净利落的一句:Oyama Sushi,请不请?
Oyama Sushi,S市十分有名的一家日式料理,人均一千。沉浸在淡淡怅惘里的谢芷默瞬间清醒了,仿佛刚被人捅过一刀,一边泣血一边回复:请。自己嘴贱说的请客,流着泪也要吃完。
林隽放下笔记本,没奈何地笑了,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屏幕。谢芷默的头像在他的指腹下,没心没肺地笑着。
说你什么好呢。拒绝这两个字,一共十六画,你不会写吗?
可这些,谢芷默全然不知。
她想的是:他如今是S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里的青年才俊,频频出差,坐飞机的频率比她这个把旅行当职业的人都勤快。人家这么忙,总是叨扰他太不好意思了。
于是,很快就互道了晚安。
谢芷默百无聊赖,重新打开微博,评论又涨了一千多。质疑、维护、讥嘲、探询混杂在一起,像是一个与她剥离开的虚幻世界。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
她关了电脑关了灯,无力地倒上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变得安于现状,变得易于妥协,变得不再易喜易怒刚开始在微博上发布摄影集的时候,遇到一点点不屑的声音,都会气愤委屈得和朋友诉苦,如今面对着全世界的不理解,居然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大概是老了吧。
那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片黑暗里,她摁亮手机屏幕,打开那个命名为新藏线的文件夹。
照片拍摄时间显示为六年前。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个手机,只有这个文件夹,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备份,导入新的系统里。就像是属于过去的一枚芯片,植入新鲜的、面目全非的血液里。
海拔4000米无遮无拦的阳光,炽烈得像是能把人心炙化。一望无际的雪山起伏连绵,自邈邈远方延绵至镜头前。澄蓝的圣湖像是一面剔透的菱镜,倒映纯净的天光,宛若收尽了世间所有明澈绮丽,美得令人窒息。
而照片上的男人,背靠皑皑雪山,简单的黑色大衣,没有任何修饰。可他身姿若松,站在茫茫雪海间,仿佛比这景色更瑰丽耀眼。
谢芷默机械地一张张翻过去,突然翻到一张特写。
年轻男人的脸英俊得挑不出半点差错,对着镜头朗然地笑,眼底是化不开的甜蜜宠溺,和属于少年的一丝丝痞气。他明如星斗的眸子里,依稀能看见她举着相机的身影。
这些照片,哪里是新藏线。
如果她的记忆也是一个储存器,那么这个文件夹应该被命名为聂子臣。
谢芷默迅速地退出了相册。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温温热热的,浸着潮气。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绪,重新去面对这个二十五岁的,真实的世界。
她打开微博。前段时间去清迈拍的寺庙特辑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手机里也存了好几张精缩版的宣传图。她斟酌着字句,在输入框里打下向粉丝们的交代:
签约了《COSTUME》之后,《旅途》系列还是会照常发布,请大家不用担心。这是预告过的第三十七站,清迈。感谢老朋友@明笙女神出镜。这些十五世纪的寺庙承载着泰北古老的历史,我很喜欢,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地喜欢。
措辞颇为官方,但也算给一直支持她的粉丝们一个清楚的回应了。谢芷默仔细检查了两遍用语,确认无误之后才快速地点开相册,随便点了三张早就准备好的风景照,按下发送。
她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机,闭眼喘息。
手机很快响起有新消息的提示音,铺天盖地的评论涌进来,在她耳边萦绕不绝。
突然间,谢芷默睁开眼,疯了一样抓起手机,点开她刚刚发送出去的图片。看清楚的一瞬间,她哀嚎一声,欲哭无泪得简直想把自己按进屏幕里。
这哪是清迈的照片!
熟悉的俊朗容颜,笑眸璀璨如星,在冰凉的屏幕上,明亮得晃眼。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是好友明笙。
明笙从她成名早期就和她合作,是谢芷默的御用模特,早年在网络上飞速蹿红,现在已经是老一辈的宅男女神。谢芷默的清迈特辑和她合作拍摄,所以发布宣传照的那条微博,理所应当地@了她。
明笙正在邻市泡温泉,看到照片吓得直接拨了她的电话:怎么回事?你干嘛放个男人的照片,还说是我!我朋友都跑来问我是不是变性了!
哪有这么严重谢芷默被她的一惊一乍吼得额头突突地跳。以她百万粉丝的影响力,不过几分钟的事,网上已经有不少转载了。她正头疼怎么解决,嘴上安抚道,都怪我精神恍惚。放心吧,更正的微博很快就出来了,不会影响你的女神形象。
明笙在电话那头娇滴滴地笑:摸摸你,签约风波把你折腾得不轻吧?
还好。
居然对她这么冷淡。明笙撇撇嘴,把话题转去别处:我说,那个男人是谁啊?看着还挺帅的,是你的新模特么?怎么都不告诉我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呀?
谢芷默用肩膀夹着手机,在电脑上输入新的微博,官方解释总是最费脑筋,又是一心两用,更加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不是模特。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
哎明笙还想再问,电话已经传来了忙音。
还真是有了新欢?认识这么多年,谢芷默还是头一回用这种急不可耐的语气挂掉她的电话呢。
官方解释附上正确的照片,很快发布了出去。
粉丝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明笙女神怎么女扮男装了!
清迈特辑还是一样美,会继续支持的!
但也有不少人关注刚才的乌龙照片。
咦?刚才那是下一辑的模特吗,取景跟《新藏之约》好像,我都要认错了
谢芷默刷到这一条,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回复上一条,八卦地猜测:那些不像是摆拍照啊,会不会是芷默大大的男朋友?
对方激动地回应:真的吗?!看上去超帅的,我还以为是小鲜肉呢!
谢芷默看得头更疼了,干脆关掉微博客户端,眼不见为净。
关掉之前,她瞥了一眼自己时刻在增长的粉丝数。
关注者:1003154。
世界有七十亿人口。这一百万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人,是你呢?这一百万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人,会偶然把这些照片给身边的人看,而那个人,恰好是你呢?
徐助理捧着手机,正要出旋转门,突然咦了一声。
聂子臣今天看起来心情颇佳,向来不苟言笑的人,居然问了他一声:什么事?
神游天外的徐助理吓得差点把手机砸了,连忙道:聂、聂总,你认识这个摄影师吗?
聂子臣淡淡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认证微博,博主是摄影师谢芷默。他默然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抬眸扫了一眼徐助理。
徐助理被这一眼看得油然生出一股饭碗不保的警觉,连忙解释:哎,我就是觉得这模特,长得好像您哎不过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是小模特可以比的!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连忙点开照片给他看大图。
没想到他家BOSS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推掉了他殷勤递去手机的手,淡淡道:今天不用你开车,下班吧。
徐助理呆呆地望着聂子臣一气呵成地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顿时觉得自己的饭碗和这辆车一样,马上要绝尘而去了。他带着哭腔做最后努力:聂总你这是去哪啊?
接女儿。
女女儿?!
工作交接之际,谢芷默手头反倒没活干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拎着两盒营养品回家看妈妈,顺便在网上约了个驾校。
谢母是S市一所音乐学院的老教授,一个人寡居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偶尔会接私活,教小朋友弹钢琴。眼看就要退休了,谢母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谢芷默请了个钟点工照顾她,自己也时常回来探望。
谢芷默突然进门时,谢母正在吃早饭,简简单单的清粥鸡蛋,慢条斯理地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妈妈上午有一单家教呢。
没事的,我正好出去见教练,下午陪你逛超市。谢芷默放下礼盒,坐在她对面帮她剥鸡蛋壳。
谢母点点头:蛮好的,你以后也是要朝九晚五上班的人了,自己学会开车方便些。说完看着桌上的营养品,又是补钙又是补锌,叹了口气,你的钱也不是捡来的,总买这些做什么?自己家的妈妈,又不是见婆婆。
谢芷默往她碗里放了个剥好的白煮蛋,得意地笑:有钱,任性。
谢母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了:好好说话。都哪里学来的?
谢母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知识分子,哪怕年过半百,举止谈吐也样样得体。谢父在世时虽然只是个国企小职员,但待人也是谦逊和气。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结合出谢芷默这个怪胎的,性子野,小时候是个皮猴,大了也收不了心。
幸好这两年知道收敛,给她介绍的对象也试着处起来了,工作也有着落了。
想到这,谢母的脸色总算缓和了点:工作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上班?
妈,我虽然签了公司,但工种不一样,不用坐班的。谢芷默耐心地跟她解释,我是特聘摄影师,杂志出一个项目,我负责去拍就行了,反正都在本市。
谢母听得一知半解,听到在本市才满意了些:这样多好。女孩子家,年纪不小了,别成天在外面晃。
谢芷默牵牵嘴角,强挤了一个笑容:知道了,妈。
上午谢芷默去驾校交了学费,去医院打了体检证明,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到家居然已经将近十点了。
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屋里是悦耳的琴音,谢母在教琴。小孩子的技巧生疏,磕磕绊绊地才弹完一段练习曲,可是听在耳朵里,却有说不出的童真有趣,让她一时愣在了门口。
谢母的声音传来,分外温柔:嗯,这一遍弹得不错,保持住,再来一次。
小的时候学钢琴,谢母也是这样教她的。只不过她坐不住,一首曲子弹个大概就想换一首,下一首还没练熟,又不想弹了。饶是谢母这样的好脾气,也因为这事训过她好几次。最后也没能把十级证书考出来,停在不尴不尬的九级。
大学时候,有一次聂子臣突然来学校找她,谢芷默空手赴了约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只好把他拉去琴房,弹了一首曲子送给他。那大概是她弹得最认真的一次了,因为被他一直注视着,脸颊都微微发烫,心猿意马得弹错了好几个音,头一回懊恼自己小时候怎么没听妈妈的话,好好下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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