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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欧茨是一位把恐怖小说写到极致的作家,她对普通人内心至阴至暗部分的洞悉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匹敌。
內容簡介:
在本书中,欧茨讲述了四个令人恐惧的有关爱的故事。爱的能量过于强大,以至于有人为了它去死,或去杀戮。《邪恶的眼睛》中,年轻的玛丽安娜是一位卓尔不凡的知识分子的第四任妻子。当丈夫的发妻前来造访时,玛丽安娜从她那里得知一个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威胁到了她的婚姻,并使她变得神志不清。《咫尺之遥 随时 永远》中羞涩的少女莉兹白偶遇一个富有魅力的大男孩德斯蒙德,他点亮了莉兹白浪漫爱情路上的第一朵火花。随着二人关系越来越亲密,她意识到,德斯蒙德完美的外表之下潜藏着一个令人畏惧的灵魂。《处决》呈现了被惯坏的大学生巴特汉森谋划的一出完美罪行,以报复自己盛气凌人的双亲。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母爱的韧性,哪怕她曾经与死神面对面。《平板车》揭示出哪怕儿时受到的侵犯非常微小也会给成年后的我们带来痛苦。当塞西莉亚遇到自己生命中的真爱时,不得不面对多年前偷走了她的天真无邪的恶魔。四篇小说所展示的爱时而奇特,时而神秘,时而凶残,让我们看到了平常人生中所隐藏的创伤。
關於作者: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Joyce Carol Oates,1938-)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已三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欧茨是一位多产作家,自1963年出版首部短篇小说集《北门边》(By the North Gate)以来,迄今为止已发表《他们》《被诅咒的》等长篇小说四十余部,另著有多部短篇小说、诗歌、戏剧、随笔、文学评论等文集。1970年以长篇小说代表作《他们》(Them)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人间乐园》(A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1966)等5部小说曾得到图书奖提名奖,《漆黑的水》(Black Water,1992)等3部作品曾获普利策提名奖,《大瀑布》(The Falls,2004)荣获2005年度法国费米纳文学奖。
欧茨素以揭露美国社会的暴力行径和罪恶现象而闻名。题材涉及政治,法律,宗教及强奸、乱伦、谋杀、骚扰、食人、折磨和兽性等。作品整体上构成了一幅当代美国社会的全景图。作品大量运用心理分析、内心独白等意识流手法,尤其擅长营造神秘恐怖气氛,使用心理现实主义手法,注重用多样化的艺术形式刻画人物内心世界,因此被誉为女福克纳。
目錄 :
邪恶的眼睛(1)
咫尺之遥 随时 永远(70)
处决(131)
平板车(191)
內容試閱 :
他说,那是他发妻的。
发妻,随口而出的两个字她,他的第四任妻子,没有理由去曲解它们。
换句话说,没有理由觉得受了伤害,也没有理由去嫉妒、猜疑。这位丈夫甚至还以那种几乎漫不经心的方式给了些许暗示不必好奇,这种方式和他提及他发妻的方式别无二致,娶她是上辈子的事了,当时我们俩彼此还不认识。
这样一来,她自知再去打听这位妻子便是自讨没趣了。
这是纳萨尔护身符,能驱走邪恶的眼睛。在土耳其、希腊,还有伊朗,这东西随处可见西班牙也有,伊内斯就出生在那儿。
当她初次走进这个男人的家时,这件用玻璃雕琢的小物件就引起了她的注意。相遇不足一年,她成了这个男人的第四任妻子。但是,在他那座四周长满了散发着馥郁芳香的桉树丛的灰泥石头房子里,到处都是各种奇特的稀罕物。古老的面具和雕塑、充满异域风情的墙上挂件、丝绸屏风、皮影 她看着那些玩意儿都害怕,哪敢问东问西,只是瞪大了眼睛静静地欣赏,就像一个人毫无准备地走进了一家博物馆。
她比那个男人小很多:和他说话要谦恭、顺从,这样比较合宜。
何况,她还要跟他学习,因为这个男人在诸多方面都可以给她指导。
纳萨尔的确很像一只眼睛,尽管不像一只人眼:边缘是深蓝色的,而不是白色;表面并非球形,而是被磨平了。它的块头不小,没有眼睑,空洞却又专注,直径大概有八英寸。它被挂在餐厅拱门的一侧,很是醒目;这个餐厅通往后屋的厨房。
倘若你凑得更近点看它,你会发现这只纳萨尔上有很多同心圆:外圈是宽一点的深蓝圈,内一层是窄一点的白圈,再一层是浅蓝圈,中心则是又黑又小的瞳孔。清晨时分,阳光透过它,深蓝色的玻璃熠熠闪光,显得格外漂亮。
那些国家受过教育的人并不全然相信纳萨尔,也不相信会有邪恶的眼睛但是,他们也不会拿命运开玩笑,去亵渎它。土耳其有一家航空公司,他们飞机的机身上就有纳萨尔,为了好运。
她想,要说好运嘛,还是多多益善。
她想自己在欧洲的机场可能见过那些土耳其飞机,但当时并不知道纳萨尔代表着什么。她说:
它美极了。还很神秘一只眼睛,没有眼睑。
嗯,它一直就在这儿。从1985年伊内斯搬走后。当然,我早就不注意它了。除非有人把它移走,我才会。
她丈夫屋子里还有些更加丑陋的物件,它们呈现出的美让人心神不宁,即便如此,玛丽安娜仍试图让自己相信,她会习惯的。
这次谈话后不久,奥斯丁通知玛丽安娜,伊内斯要来拜访。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伊内斯?好一会儿,玛丽安娜也没弄明白她丈夫指的是谁。
奥斯丁莫尔认识的人很多:很多人也都认识他。
他们在一块儿的最初几周、几个月,到现在近乎一年的时间里,他向她讲诉了他生命中的许多重要人物,或者说曾经的重要人物,她没法把他们一一分开:苏珊娜、哈利、达伦、菲力克斯、迈克尔、辛西娅、伊妮德、杰瑞德、亨利、弗洛伦斯、伊内斯同行、已经成人的孩子、亲戚、密友、前密友、前妻。一讲到他们,她丈夫就变得滔滔不绝,他讲得天花乱坠,玛丽安娜却听得一脸绝望,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听一位长者告诉她回家的路,听到的全是她必须记住的密语。
有时候,尽管全神贯注,玛丽安娜仍然会糊里糊涂地弄错。
对不起,玛丽安娜我那住在西雅图的婚生子不叫亨利,而叫哈利。
或者,皱一下眉,不是苏珊而是苏珊娜我女儿,上海的,你还没见过她。
虽然开始时听到伊内斯这个名字吓了一跳,但玛丽安娜的确想起了她。那是自然她是他的发妻。
伊内斯很少来美国,她只是想来看看咱们和咱们待一块儿就一晚上。她一直习惯这样。她妹妹家的女儿霍特萨会陪她来,那是个好女孩,拉大提琴的,才华横溢,虽说长得不咋样。玛丽安娜,别紧张伊内斯不是个难处的人。她也许看着有架子,其实并没有。只要你别怕她,她就没那么可怕。
玛丽安娜试图微笑,可她却感到一阵恐惧。
发妻来访还要留下来过夜!
玛丽安娜只熟悉自己父母的家,在她父母家,这简直不可思议,无论她的父亲还是母亲都不可能问都不问对方一句就留客人在家里过夜。
而且还是两位客人,还有那个外甥女?
他们住的自然是她丈夫的房子。这个房子,他已经住了三十多年了。
能住在这里,玛丽安娜心里很是感激。她经常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像有股暖流经过感激,住在这里。
她自己的生活在此之前已经坍塌了,就像摔坏了的陶器一样破碎不堪。
我希望你能高兴一点,玛丽安娜。伊内斯不会对你构成威胁,对我也不会,我都这把年纪了。当初我们是和平分手。这些年我给伊内斯钱,早已不是出于责任,只是因为她在生活上大手大脚。每次她来美国,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我俩的我会问问她经济状况;如果她坦白说自己手头紧,我会给她些钱。不过只有她要我才给。
奥斯丁语气平淡。你没法分辨出玛丽安娜可能也分辨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后悔,还是坦然。
玛丽安娜犹豫了一下,问道:伊内斯没再结婚?
她丈夫笑了,就好像玛丽安娜刚刚说了句风凉话,或是俏皮话。
没!当然没有。离开我之后,伊内斯再没结过婚。
这位刚嫁过来的妻子,他的第四任妻子,比他的发妻小32岁,而那位发妻比他还大两岁。
年龄差距就像是大地上的裂缝,只有当你试图跳过它时,才会发现它有多危险。
作为第四任妻子,虽然比她小那么多,玛丽安娜却没有任何胜利感,相反,她内心更多的是抢占了另一位女性位置的负罪感。
让玛丽安娜十分惊诧的是,她的丈夫会轻易提及他的那些前妻们。当时我们正在亚马逊雨林旅行当时我们在北京,做一部关于中国京剧的纪录片当时,我们正在爱丁堡演出全阵容的《马哈哥尼》。我们既不明确,也让人难以理解,譬如奥斯丁的那几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子女到底多大了,他们住哪儿,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在此之前玛丽安娜并没有什么压力:她丈夫和前妻们所生的孩子,一个也没来参加他们父亲的婚礼。那场婚礼规模不大,也很私密就是一场简单的民间仪式。
那时的她是幸福的,内心满是惊喜。她依稀记得那场现实的仪式是在一个小地方法院举行的。
玛丽安娜知道奥斯丁有个孩子早夭了。一个男婴,不到一岁。
那是伊内斯的孩子。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是一九八三年。两年之后,玛丽安娜才出生。
多么奇特,多么不同寻常!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以像分享他们作为夫妻而共有的诸多亲密经历那样分担这样一场灾难,却又不像连体婴儿那样被生活束缚在一起。分开这个词听起来太刺耳,也太残忍了。
玛丽安娜的父母结婚有三十多年了。他们是老爸老妈她母亲四十二岁时才生的她。
她很想知道,她的父母会怎样看待她和奥斯丁莫尔的婚姻。她希望这场婚姻能让他们安心,因为他们过世之后,又有人保护她了。
她尽量不去责备他们,哪怕是用那种最本能的、孩子般的方式。毕竟,他们无可指责。
因此,当丈夫若无其事地提起过去,就好像那些事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过去了时,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第一次见面时,奥斯丁讲述了他的那几段婚姻和那几任妻子每个人都与众不同,每个人都令人称道。只是没能长久下去。他一口咬定,每次离婚都是友好的,不过玛丽安娜很想知道事实是否真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