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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性随笔集全译本首次面世
深刻的自我剖析和反思,文思锋利堪比鲁迅
在灵魂的漫漫黑夜,每一天都是凌晨三点钟
內容簡介:
1935年11月,菲茨杰拉德在经过深沉的反思之后,开始撰写他取名为《崩溃》的系列自传体文章。这些文章翔实生动地记录了菲茨杰拉德的社会活动和内心活动。他自状其过,以令人震惊的客观态度无情地解剖、深刻地反省着自己的过去,探查着自己性格中的诸多缺点,把一个真实的自我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人们面前。
1945年,这部自传体文集经埃德蒙威尔逊整理、编辑后出版。书中同时还收录了许多文艺界名人发表的悼念菲茨杰拉德的文章和对他的作品的评论。
關於作者:
F.S.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Fitzgerald,1896-1940)是20世纪美国最杰出的作家之一。1896年9月24日生于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一个商人家庭。后考入普林斯顿大学,但中途辍学。1920年出版长篇小说《人间天堂》,一举成名,之后寄居巴黎,结识了安德逊、海明威等多位美国作家。1925年《了不起的盖茨比》的问世,奠定了他在现代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成为20世纪20年代爵士乐时代的代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其他代表作还有《夜色温柔》《末代大亨》《漂亮冤家》《爵士乐时代的故事》等。
目錄 :
献诗 1
自传体随笔 6
爵士乐时代的回声 7
我逝去的城市 20
林 33
请带 F 夫妇去某号房间 40
拍卖1934 年模式 58
睡与醒 66
崩溃 72
早年成名 91
读书札记 98
一、趣闻 100
二、精剪 102
三、对话与道听途说 103
四、描写事物和氛围 112
五、警句、妙语与笑话 136
六、(没有女友的)心情与情感
145
七、描写女子 148
八、描述(自然)人 166
九、思想 176
十、诗与歌 181
十一、人物 192
十二、文学 203
十三、瞬间(人们做什么)
211
十四、胡言乱语与离题空话
220
十五、看法 229
十六、污言秽语 248
十七、场景与情境 248
十八、题目 269
十九、未分类 271
二十、大白话 275
二十一、青年与军队 278
书信 287
致友人的信 288
致弗朗西丝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信 337
关于《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三封信 361
约翰多斯帕索斯的来信
365
1
托马斯沃尔夫的来信 367
F.S. 菲茨杰拉德 保罗罗森菲尔德 372
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是与非
格兰威威斯考特 378
简议菲茨杰拉德 约翰多斯帕索斯 393
时光 约翰皮尔毕肖普 399
內容試閱 :
我逝去的城市
1932年7月
黎明时分,渡船从泽西海岸轻轻驶来这一刻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构成了纽约的第一个符号。5年后,我15岁时,从学校跑到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来看《贵格会少女》中的爱娜克莱尔以及《彷徨少年之谜》中的格特鲁德布莱恩。我对她们的爱既无望又充满忧伤,爱得让我迷失了自我,根本不知道该喜欢她们中的哪一个,所以她们朦朦胧胧地组合成一个可爱的整体女孩,这是纽约的第二个符号。渡船代表成功,女孩代表浪漫,等到这两者我都有所收获时,第三个符号却不知在哪里给弄丢了,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又过了5年,4月某一天幽暗的下午,我找到了它!
喂,邦尼!我大声叫道,邦尼!
他没有听见我的叫声,我搭乘的出租车把他给跟丢了,沿街开了半个街区才跟上他。人行道上有黑色的雨渍,我看见他步履轻盈地走在攒动的人群中,穿着永不离身的棕色衣服,外面罩着棕褐色雨衣。发现他拄着一根轻巧的手杖,我着实吃了一惊。邦尼!我又喊了一声,然后停了下来。我当时还在普林斯顿大学读本科,而他已经是纽约人了。他这是在午后例行散步,由于雨越下越大,他这才拄着手杖匆匆而行。既然我没有和他提前约好,那么,如果他在忙于私事,我碰巧遇上他,要和他扯上一小时,就有点打扰他了。出租车跟着他的步伐走了一会儿,我一路看着他,那情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再是厚尔德球场那个害羞的小学究了他满怀信心地走着,全神贯注地想着心事,目光直视前方。很明显,他对自己的新环境心满意足。我知道他和另外3个人合租一套公寓,从所有在读大学生的禁锢中解放出来,但滋养他的还有其他东西。而我也是第一次对那种东西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大都会精神。
之前,我只见识过供人观瞻的纽约当时的我就是看到驯养的熊都目瞪口呆的乡巴佬狄克惠廷顿,吃惊得瞠目结舌,或者是来自法国南部米迪的毛头小子,被巴黎条条林荫大道搞得晕头转向。我以前只来纽约看过演出,但伍尔沃斯大楼和老爷车比赛会标的设计者,音乐喜剧和问题剧的制片人,都找不到比我更具鉴赏力的观众了,因为,在我眼里,纽约的风格和魅力已超越了其本身的价值。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学生邮件中匿名邀请我参加初次社交舞会的邀请,这或许是因为,我认为没有任何社会现实能比得上我心目中纽约的流光溢彩。再说,那个被我愚昧地称为我的女朋友的人来自中西部那个遥远的地方成了天地间的温暖中心,所以我觉得纽约本质上既愤世嫉俗又残酷无情。只有一个晚上除外,当时,她在一条短短的走廊上绘声绘色地向我讲述了里茨饭店的楼顶多么绚丽多姿。
但最近,我已经把她丢得一干二净了,我需要一个男人的世界,这次见到邦尼,让我觉得纽约就是这样的世界。一周前,费大人带我去拉斐特餐馆,我们面前摆满了赏心悦目的所谓餐前小吃,一边就着这些菜,一边喝着犹如邦尼充满自信的手杖一样神勇的红酒。但这毕竟只是一家餐馆而已,吃过饭,我们还得开车过桥,回到我们的穷乡僻壤。这个大学生寻欢作乐的纽约,这个云集了斯特诺比、珊勒、杰克等餐馆和夜总会的纽约,已经变成了恐怖的地方。尽管我时不时跑回纽约来喝杯烈性酒,但每次我都觉得这是对矢志不渝的理想主义的背叛。我之所以参与,与其说是为了放荡淫乱,不如说是出于某种躁动和渴望,但那段时光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如欧内斯特海明威所说,光棍男到有余兴表演的餐馆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找柔顺女人的。至于其他的,只不过是在污浊的空气里浪费时间而已。
可是,那天晚上,在邦尼的公寓里,日子过得既温馨又安逸,可谓是我在普林斯顿慢慢爱上的所有东西的大荟萃。室外大街上的噪音艰难地穿过由书籍构成的屏障渗透到屋子里面来,与室内轻柔的双簧管乐声交织在一起。唯一的不和谐音是一个人撕开邀请函时发出的清脆声。在这里,我找到了纽约的第三个符号,于是,开始打听租这样一个公寓需要花多少钱,并在想到哪儿去找与我合租的朋友。
机会很渺茫因为接下来的两年,我对自己命运的掌控力就好比一个罪犯对自己裁剪衣服的决定权。1919年,我回到纽约时,为生活所困,以至于对在华盛顿广场过上一段隐修生活连想都不敢想。现在的任务是要在广告业挣足够多的钱,在布朗克斯租一套不透气的双人公寓。我牵挂的姑娘从没来过纽约,但她非常聪明,就是不愿来。在焦虑和不快的阴霾中,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易受外界影响的4个月。
纽约具有创始之初所有的彩虹色。从战场上归来的军队昂首阔步地走在第五大道上,姑娘们本能地从东部和北部被他们吸引过来这是最伟大的民族,空气中充满了节日的气息。每当在某个周六的下午,我像幽灵一样徘徊在红屋广场上时,每当我跑到东六十区参加流光溢彩的花园派对时,每当在巴尔的摩酒吧跟我在普林斯顿的校友畅饮美酒时,萦绕在我心头的是我生活的另一面我在布朗克斯那冷冷清清的小屋,在地铁上立足的那一平方英尺,我对每天亚拉巴马来信的守望信会来吗?信上会说些什么?我那身寒酸的西装,我的穷困潦倒,我的爱!我的朋友们已经体面地踏上了生活的旅途,而我则可怜巴巴地打着赤膊挤进人生的洪流。纨绔子弟们在二十人俱乐部簇拥着年轻的演员康斯坦斯贝内特,耶鲁普林斯顿大学俱乐部的同学在我们一战后第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呼小叫,还有我经常光顾的百万富翁家庭的那种氛围,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空洞的浮云,虽然有时候我觉得有些场面也令人难忘,但遗憾的是,我总是心系着其他的浪漫之事。无论是最热闹的午宴,还是最迷醉的卡巴莱餐馆,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我都是迫不及待地尽早脱身,好回到我在克莱蒙特大道的家之所以说是家,只是因为门外可能有封信在等着我。日复一日,我那些关于纽约的远大梦想,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玷污了。在我和格林威治村的一个邋遢女房东面谈时,记忆中邦尼公寓的魅力便与其他东西一道慢慢消失了。她说我可以把姑娘带回房间,她的这个点子让我很沮丧为什么我非要把姑娘带回房间呢?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每当我漫不经心地走在第127大街的商业中心时,总对那里活力四射的生活憎恨不已,间或在格雷便利店买张廉价戏票,努力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能沉浸在往日对百老汇的激情中。我一事无成在广告界庸碌无为,当作家又入不了门。我憎恨这个城市,我咆哮怒骂,花光最后一分钱买醉,然后哭鼻子抹泪地回家
捉摸不定的城市。接下来发生的是那段华而不实的岁月里成千上万个成功故事里的一个,但它在我自己关于纽约的记忆里却很有分量。半年后,我回到纽约时,编辑和出版社的办公室向我敞开,剧团经理向我讨要剧本,电影圈也渴望从我这里得到素材。让我困惑的是,我之所以被认可,并不是因为我是中西部人,也不是因为我是超脱的旁观者,而是因为我属于纽约所需要的那种原型。要想搞懂这一点,必须先解释一下1920年的大都市是怎么回事儿。
当时的纽约已经有了今天的林立高楼,已经有了经济繁荣所带来的繁忙景象,但人们却变得笨口拙舌,不善辞令了。像其他人一样,专栏作家F.P.A.a揣度着个体和群体的脉搏,不过,他的专栏文章如隔窗观望般胆小羞怯。本土艺术还没有和社会融为一体艾伦麦凯也还没有和欧文柏林喜结良缘。在1920年的人们眼里,漫画家彼得阿诺笔下的很多人物还没有什么意义。除了F.P.A.的专栏之外,没有什么论坛谈论大都市风范。
然而,年轻一代这一概念转瞬间便成为纽约生活诸多因素的大融合。50岁的人也许会违心地认为还存在一个上流社会,作家麦克斯维尔博登海姆也许会违心地认为有一个值得他描摹的波西米亚圈子但这些鲜亮、快乐、朝气蓬勃的元素的大融合那时就开始了,一个比艾米丽普莱斯普斯特实实在在的红木晚宴更生机勃勃的社交圈子也崭露头角。如果说这个圈子造就了鸡尾酒派对,那么,它也推动了公园大道商界精英智慧的发展。受过良好教育的欧洲人开始改变对纽约的看法,认为到纽约去旅行要比到千篇一律的澳大利亚灌木丛长途跋涉有意思多了,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