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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I worship individuals for their highest possibilities as individuals, and I loathe humanity, for its failure to live up to these possibilities.”
―Ayn Rand
《源泉》与《阿特拉斯耸耸肩》的精神起源
安?兰德遗产继承人伦纳德?皮卡夫作序
援引罕为人知安?兰德信件访谈日记
附赠安?兰德亲笔修改英国版完整复印件
2008年,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奥巴马传记随之热销全美。然而,在全球经济危机阴影的笼罩下,美国各大畅销书排行榜的榜首并非奥巴马传记,而是安?兰德的《阿特拉斯耸耸肩》。美国人相信,能救美国的不是奥巴马,而是安?兰德。
2010年,美国行为艺术家尼克?纽克曼驾驶汽车,跨越美国30个州,行驶1.2万英里,用GPS在“谷歌地球”上留下“请阅读安?兰德(Read Ayn Rand)”的句子,据说这是人类有史以来写下的**文字。
安?兰德:美国精神的定义者
金融大鳄乔治?索罗斯、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
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
內容簡介:
在《一个人》这部作品中,作者虚构了一个高度集权的社会,这个社会没有个人,只有集体,人没有自己的名字,只以一个口号加一串数字来加以区别,人甚至不知道“我”这个字眼,但凡要表示“我”的概念,都用复数的“我们”来代替。
主人公“平等7-2521”与众不同,虽然自出生起就被灌输集权的思想,人身自由完全被剥夺,也不能如愿以偿地进入研究机构,反而被判定做终身的清道夫,但他依旧凭借直觉与天赋,追求着知识和理性。
聪明的主人公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发明了电灯。可是专家学者们“欣赏”了他发明的电灯后,胡乱给他扣上一项罪孽的帽子,想要置他于死地。愤怒无奈的平等7-2521只能落荒而逃,逃入“原始”森林,等待被野兽吞噬的命运。
而在这里,他发现了“我”这个词的存在……
關於作者:
安?兰德(1905―1982),俄裔美国作家、哲学家。青年时代从苏联流亡美国,以其小说和哲学闻名于世。小说《源泉》(The Fountainhead)1943年出版后立即成为畅销书,并为她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至今仍以每年超过10万册的数量再版。1957年《阿特拉斯耸耸肩》(Atlas Shrugged)出版,成为美国历史上仅次于《圣经》的超级畅销书,被誉为对美国影响**的10本书之一,全球累计销售近亿册。
安?兰德推崇理性,认为人的**美德便是理性;她不顾传统舆论的偏见,力倡个人主义,认为不能使个人利益得到**伸张的社会,就不是理想社会。她的客观主义哲学自20世纪50年代起风靡美国,影响了几代美国人,她本人也成为美国青年崇拜的偶像。
安?兰德一生著述百余种,根据她的生平拍摄的纪录片和故事片曾获奥斯卡奖。1982年安?兰德去世,此后美国创立了许多兰德书友会和专门研究安?兰德思想的机构。
目錄 :
序言/1
一个人/21
安?兰德手迹/115
附录/263
內容試閱 :
一
写下这个是一种罪过。思考别人都不思考的词语,并把它们写在别人看不到的纸上,是一种罪过。这既低劣又邪恶。这仿佛是在单独讲话,除了我们自己的耳朵,没有别人倾听。而我们深深知道,单独行动或单独思考是*为严重的违规。我们已经触犯了法律。法律说,除非“职业委员会”吩咐,否则人们便不能去写。愿我们得到宽宥!
但是,这并非我们**的罪过。我们犯下了更大的罪,而这罪行还没有名字。一旦被人发觉,不知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样的惩罚,因为在人们的记忆当中从未发生过如此这般的罪行,从而也没有适用于它的法律。
这里一片幽暗。蜡烛的火焰在空气中凝滞不动。除了我们在纸上的手,这条隧道里没有任何东西移动。我们单独待在地底下。单独,这个词真是可怕。法律说,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准独处,因为这是*为严重的违规,也是一切邪恶的根源。不过,我们已经触犯了很多条法律。此时此刻,除了我们的一个身体,这里空无一物。只有两条腿在地上伸展,只有我们一个头的影子映在面前的墙上,看到这些实在奇怪。
四面墙壁都布满裂痕,上面无声地淌过细细的水流,暗黑如血,泛着光亮。蜡烛是我们从“清道夫之家”的食品储藏室里偷来的。一旦有人发觉,我们将被判处在“改造拘留宫殿”里关上十年。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很宝贵,当我们需要借助它来完成作为我们罪行的那项工作时,就不应该把它浪费在写字上。除了这项工作――我们的秘密,我们的邪恶,我们宝贵的工作,什么都不重要。然而,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必须要写,因为――愿委员会怜悯我们!――我们希望能讲出来一次,哪怕除了我们自己的耳朵,再无他人倾听。
我们的名字是“平等7-2521”。所有人的左手腕上都戴着一只铁镯,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而我们这只上面写的就是“平等7-2521”。我们今年二十一岁,身高有六英尺,这是一个负担,因为这里没多少人有六英尺高。教师们和领袖们曾经指着我们,皱起眉头说:“‘平等7-2521’,你们的骨头里带着邪恶,因为你们的身体长得超过了你们兄弟的身体。”可是我们改变不了我们的骨头,也改变不了我们的身体。
我们出生时受到了诅咒。这诅咒总是让我们产生一些禁止去想的想法,而且一直给我们一些人类不该去希望的希望。我们知道我们是邪恶的,但我们没有意志也没有能力去抵抗。我们知道我们是邪恶的,而且我们没有抵抗,这件事既让我们惊讶,也让我们偷偷地恐惧。
我们努力让自己跟我们的兄弟相像,因为所有人都必须彼此相像。在“世界委员会宫殿”入口上方的大理石上刻着一些话,一旦我们受到了诱惑,便会反复地对自己说:
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合而为一。
没有人类,只有伟大的“我们”,
**,永久,不可分割。
我们反复地对自己说着这些话,但是它对我们毫无帮助。
这些话是很久之前刻上去的。字母的凹槽里和大理石的黄色条纹中都长满了绿色的霉菌,年代久远得已经无法历数。这些话是真理,因为它们写在“世界委员会宫殿”上,而“世界委员会”是代表所有真理的团体。从“伟大的复兴”之后,这些话便一直刻在那里。事实上,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比那更为久远的、没人记得的时代。
然而,我们永远不能提及“伟大的复兴”之前的那些时代,否则我们将被判处在“改造拘留宫殿”里关上三年。只有“无用者之家”的“老人们”会在夜里悄声谈论那些日子。他们悄声说着许多奇怪的事情:“不能提及的时代”里那高耸入云的大楼,没有马也能动的马车,以及没有火焰的光。但是那些时代都是邪恶的。当人们懂得了一个“伟大的真理”,那些时代便过去了。这个真理便是:所有人都是一个整体,除了全体的意志,没有其他意志。
所有人都善良而智慧。只有我们,“平等7-2521”,单单我们带着诅咒出生。因为我们不像我们的兄弟。回首我们的一生,我们发现诅咒一直伴随着我们,并且将我们一步步地带向了*终的、**的违规,也就是藏在地底下的罪行这一罪行。
我们记得“婴幼儿之家”。跟这座城市里所有同年出生的孩子们一起,我们在那里生活到了五岁。那里的睡眠大厅洁白干净,除了一百张床以外空无一物。那时的我们与我们所有的兄弟完全一样,但却犯下了一样罪行:我们和我们的兄弟打架。无论什么年龄,无论什么理由,几乎没有比跟兄弟打架更为严重的过错。“婴幼儿之家委员会”是这么告诉我们的。而在那一年的所有孩子当中,我们被锁进地下室的次数*多。
五岁那年,我们被送到了“学生之家”。那里有十间病房,我们要在那里学习十年。人类得一直学习到十五岁,然后才开始工作。在“学生之家”,当塔楼里的大钟敲响时,我们便从床上起来,等它再次敲响时,我们便上床睡觉。脱掉衣服之前,我们站在巨大的睡眠大厅里,举起我们的右臂,与前方的三名教师一起说:
“我们无足轻重。人类方为一切。因我们兄弟的恩惠,我们才得以生活。我们通过、依赖、为了我们的兄弟而存在,他们就是国家。阿门!”
然后我们睡觉。睡眠大厅洁白干净,除了一百张床以外空无一物。
我们,“平等7-2521”,在“学生之家”的那些年里并不开心。不是因为学习对于我们来说太难,而是因为它太容易。生来便拥有过于机敏的头脑,这是一种极大的罪过。跟我们的兄弟不一样,这的确不算是善,而胜过他们,则变成了恶。教师们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每次看到我们,他们都会皱起眉头。
因此,我们与我们的诅咒作战。我们试图忘掉学过的课程,但却始终牢记于心。我们试图不去理解教师们教授的内容,但总是他们还没开口,我们便已经懂了。我们看着“联合5-3992”,一个只有一半大脑的苍白男孩。我们试图像他们一样说和做,这样我们也许就会像他们,像“联合5-3992”。但是不知为何,教师们知道我们并不像他们。而在所有的孩子当中,我们被鞭打得*为频繁。
教师们是公正的,因为是委员会任命了他们,而委员会代表着所有公正的声音,因为它们代表着所有人的声音。如果说,有时在心底秘密的黑暗当中,我们会为十五岁生日那天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感到遗憾,那么我们知道,那是由于我们自己的罪行。因为没有留意教师们的话,我们触犯了一条法律。教师们曾经对我们所有人说过:
“不要胆大妄为地在你们的头脑里选择离开‘学生之家’以后你们想做什么工作。‘职业委员会’规定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凭借它伟大的智慧,‘职业委员会’知道你们的兄弟在什么地方需要你们,你们那毫无价值的小头脑完全想不到这些。如果你们的兄弟不需要你们,那你们就没有理由用你们的身体给地球造成负担。”
我们从童年开始就非常了解这一点,但是我们的诅咒破坏了我们的意志。我们是有罪的,并且我们在这里坦承:我们犯了偏心的罪。比起其他的工作和课程,我们更喜欢某些工作和某些课程。我们没好好听讲“伟大的复兴”之后当选的所有委员会的历史,但是我们热爱“事物的科学”。我们希望去了解。我们希望去了解构成我们身边这个地球的万事万物。我们的问题问得太多,以致教师们禁止我们再次开口。
我们认为,天空中,水底下,生长中的植物里,都存在着奥秘。但是“学者委员会”说过那里没有奥秘,“学者委员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我们从教师们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学到了地球是平的,太阳绕着地球旋转,从而有了日夜。我们学到了所有风的名字,它们从海上吹过,推动我们的大船航行。我们学到了如何给人类放血,以治疗他们所有的小病小痛。
我们热爱“事物的科学”。在黑暗中,在秘密的时刻里,当我们在夜晚醒来,身边没有其他兄弟,只有他们在床上的身影和鼾声时,我们闭上我们的眼睛,紧锁我们的双唇,屏住我们的呼吸,这样便不会被我们的兄弟看见、听见或猜到我们的任何动静。我们想,一旦时机来临,我们希望被送到“学者之家”。
当代所有的伟大发明都来自于“学者之家”,比如**的这个:如何用蜡和细绳制造蜡烛,一百年前便被我们发现了;还有,如何制造可以安在窗户上挡风遮雨的玻璃。要发现这些东西,学者们必须研究地球,了解河流、砂砾、风和岩石。如果我们去了“学者之家”,那我们就也可以研究这些东西了。我们可以询问关于这些东西的问题,因为他们不禁止问题。
问题让我们不得安宁。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诅咒为何让我们永无止境地追寻未知的事物,但是我们无法抵抗。我们的诅咒悄声告诉我们,这个地球上存在着很多伟大的事物,如果去尝试,我们便能了解它们,而我们必须了解它们。我们问,为什么我们必须了解,可它没有给我们答案。我们必须了解我们可以了解的事物。
因此我们希望被送到“学者之家”。我们的愿望是那么强烈,以致我们的双手会在夜晚的毯子底下颤抖。我们咬着胳膊,想止住我们无法承受的另一种疼痛。它是邪恶的,所以到了早上,我们不敢面对我们的兄弟,因为人类不能为了自己而有所希望。而当“职业委员会”来给我们发放人生指令时,我们受到了惩罚。
人生指令会告诉年满十五岁的那些人,在接下来的人生里,他们的工作将是什么。春季的**天,“职业委员会”来了,坐在了大礼堂里。我们当中年满十五岁的和所有的教师都去了大礼堂。“职业委员会”的成员们坐在一个高高的讲台上,对每个学生都只说了两个词。他们先是喊出学生们的名字,当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到他们的面前时,他们又会说“木匠”或者“医生”或者“厨师”或者“领袖”。然后每个学生都会举起他们的右臂,说:“我们兄弟的意志得到了践行。”
如果委员会说了“木匠”或者“厨师”,被分配到的学生们便开始工作,从此不再学习。但是如果委员会说了“领袖”,那些学生就会进入“领袖之家”。那是这座城市里**的房子,因为它有三层。他们会在那里学习很多年,然后便可以成为“市委员会”、“州委员会”和“世界委员会”的候选人――由所有人自由投票选举。不过,尽管那是一个极大的荣誉,可我们不希望成为领袖。我们希望的是成为学者。
于是,我们在大礼堂里等着轮到我们。不久,我们听到“职业委员会”在喊我们的名字:“‘平等7-2521’!”我们朝讲台走去,我们的双腿没有颤抖,我们抬头看向委员会。委员会里有五位成员,其中三位是男性,两位是女性。他们的头发已经白了,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就像干涸河床上的黏土。他们老了。看上去,他们比“世界委员会宫殿”的大理石还要老。他们坐在我们面前,纹丝不动。我们都看不到有呼吸的气流拂动他们白色长袍的褶皱。但我们知道他们活着,因为其中*为年长的那个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我们,接着又放了下去。这是**移动的物体,因为他们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动。他们说:“清道夫。”
当我们把头仰得更高,看向委员会成员们的面孔时,我们感觉脖子上的绳索勒紧了,而且我们很开心。我们知道我们一直是有罪的,但是如今我们有了赎罪的办法。我们会欣然而乐意地接受我们的人生指令,我们会欣然而乐意地为我们的兄弟工作,我们会消除我们的罪过,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所以我们很开心,我们为我们自己,为我们战胜了自己而骄傲。我们举起我们的右臂开了口,我们的嗓音清晰无比,在那天的礼堂里是*为沉着的。我们说:
“我们兄弟的意志得到了践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