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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普里莫?莱维是奥斯维辛*重要的记录者和见证人,也是意大利国宝级作家,是“欧洲**尚、*不可或缺的作
家之一”,被卡尔维诺称为“我们时代*重要、*富有天赋的作家之一”。
2、《若非此时,何时?》基于莱维友人讲述的真实故事,但莱维的意图并非叙述一个真实的故事,而是在真实的
基础上重构一支被遣返意大利的武工队的历程,其中有虚构,但也确凿可信。普里莫?莱维以生动的细节,捕捉了
东欧的风景和人物,也形象地描绘了被战争蹂躏之下的欧洲的悲惨荒凉。*后,他为我们谱写了一曲关于人类精神
的力量和才智的颂歌。
3、《若非此时,何时?》是普里莫?莱维**一部长篇虚构作品,获意大利**荣誉文学奖,入选《西方正典》附
录书单《混乱时代:预言经典》,同名电影《若非此时,何时?》将于2016年上映,由戛纳电影节**导演库斯图
里卡执导。
內容簡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时日里,一队饶有胆魄的犹太人武工队一路从俄罗斯走到意大利,朝向巴勒斯坦这个终极目的地。本书基于一个真实的故事,记述了这些武工队员向纳粹清算个人仇恨之时所经历的冒险:炸火车、拯救集中营里最后的幸存者、在难以名状的毁灭之前赢得小小的胜利。数年的磨难令这些流亡中的男男女女硬起心肠,却不曾令他们卑屈,他们是一个文明的幸存者,尽管这个文明几乎不为意大利人所知,又差点儿被纳粹连根铲除。虽然困顿,这些幸存者依然深知自己的尊严所在。我欲向那些犹太人致敬,无论寥寥数人或人数众多,他们都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奋斗里重新找到尊严和自由。——普里莫?莱维
關於作者:
普里莫·莱维(Primo Levi,1919—1987),意大利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亦是化学家和奥斯维辛174517号囚犯——这两种身份与经历建立了他写作的基础。莱维1919年出生于意大利都灵,1944年因参与反法西斯运动被捕,后被遣送至奥斯维辛集中营。战争结束后,他回到故乡都灵生活。1987年自杀身亡。同样是奥斯维辛幸存者的作家埃利·维瑟尔说:“早在四十年前的奥斯维辛时代,莱维已死。”莱维的作品涉及诗歌、小说、回忆录等各领域,著有《被淹没和被拯救的》(The Drowned and the Saved)、《活在奥斯维辛》(Survival in Auschwitz)、《缓刑时刻》(Moments of Reprieve)、《周期表》(The Periodic Table)、《若非此时,何时?》(If NotNow,When?、《猴子的忧伤》(The Monkey’s Wrench)等。
目錄 :
导读 普里莫?莱维:一种鉴赏
一九四三年?七月
一九四三年?七月至八月
一九四三年?八月至十一月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至一九四四年?一月
一九四四年?一月至五月
一九四四年?五月
一九四四年?六月至七月
一九四四年?七月至八月
一九四四年?九月至一九四五年?一月
一九四五年?一月至二月
一九四五年?二月至七月
一九四五年?七月至八月
作者后记
內容試閱 :
一九四三年?七月“我们村没几口钟。教堂塔楼悬了一口,但是很多年前就停了,大概革命那阵子停的。我没听见过那钟响,我父亲也说没有听见过。连打钟人也没有时钟。”“那他怎么准点去打钟?”“他听无线电里的钟点,看日头看月亮。况且他也不是每个钟点都打,只打要紧的点儿。打仗前两年,那钟绳儿绷断了。是顶上断了,梯子朽烂,打钟人又老,怕爬高儿去拴新绳子。所以,往后他要报点儿,就朝天开猎枪。一响、两响,或者三响四响。就这么着,一直到德国人来。他们缴了他的枪。村里就没了时间。”“那,你们那打钟人,夜里也打枪?”“不打,反正夜里他也不打钟。夜里大伙儿睡着,谁还听钟点。也就拉比一个人真的上心:他得有准确的时间,好晓得安息日什么时候开始结束。不过,他用不着那口钟,他有个落地大钟,还有个闹钟。那两个闹钟要是对上点,他就高兴。要对不上,你准能一眼瞧出来,因为他就不高兴了,拿戒尺打小孩的手指。我长大些后,他就叫我去给他拾掇那两个闹钟,对准了走。是了,我是修钟表的,执照什么的都有。所以征兵办公室就把我放在炮兵队。我的胸围正合适,分毫不多。我在家里弄了个作坊,不大,但样样齐全。我不光修钟表,几乎什么都能修,无线电、拖拉机,只要不坏得离谱,我都能给修好。我原先在公社农场当技工,我喜欢那活儿。余闲的时候,我才私下修钟表。也没那么多钟表可修。不过每个人都有管猎枪,我也会修枪。你要想知道那个村的名字,我告诉你,叫作斯特列尔卡,耶和华才晓得还有多少村庄叫这名字的。我该说曾经叫作斯特列尔卡,因为那村早就没了。村里人一半散在森林、郊野,一半在一大坑里。那坑也不挤,因为很多村里人之前就死了。是的,在坑里。他们自己掘的坑,斯特列尔卡村的犹太人。不过,坑里也有基督徒。这下,犹太人跟基督徒没有两样了。我跟你老实说,眼下跟你说话的人,我,门德尔,修钟表的,公社农场修拖拉机的,是有老婆的人,我老婆也在那坑里。我们没有孩子,我觉得这倒蛮走运。我还得告诉你,我会反复念叨,我以前经常诅咒那个没了的村子,因为村里有鸭子山羊,有基督教堂、犹太会堂,偏偏没有电影院。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里简直是伊甸园,要是能让时间倒退,回到从前,就算让我砍下一只手掌,我也情愿。”列昂尼德静静听着,不敢插话打岔。他已脱下靴子,解开缠在脚上的破布条,把靴子和布条搁在太阳下晒。他卷起两根烟,一根自己抽,一根递给门德尔,接着掏出火柴,却都潮了,划了三根,第四根才划着。门德尔坦然自若地打量他:中等身量,手脚精瘦劲健,却不粗壮; 头发又黑又直,椭圆的面庞晒得黝黑,那张脸虽然布满蓬乱的胡须,却不碍眼,鼻子短挺,两眼微凸,黑眸炯炯的。那对眼睛,叫门德尔看得移不开视线。而那对眼睛起初有些局促,接着睁眼凝视,然后目光游移,眼底满是索求。那是债主的眼睛,门德尔暗自忖想,或是自觉有所亏欠的人的眼睛。可是,又有谁不觉得自己有所亏欠呢。门德尔问道:“说实话,你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凑巧。我看见粮仓。也因为你的脸。”“我的脸跟别人的有什么两样?”“就是了:就是因为没有两样,”这大个儿小伙子勉强干笑两声,“跟无数的脸一样,让人看着觉得信得过。你不是莫斯科人,不过,你要是走在莫斯科城里,外国人会叫住你,向你问路。”“那他们就错大了。我要是能认路,就不会耽在这里了。听着,我可什么也帮不了你,不管你的肚皮还是精神。我叫门德尔,门德尔是梅纳赫姆的简称,意思是‘安慰者’,可我从没安慰过谁。”他们闷声抽了几分钟烟。门德尔从兜里掏出小刀,拾起地上的一口碗。他不时往碗上啐口水,在碗沿磨刀。他时时验看刀锋,在拇指甲上试探。磨利之后,他开始削指甲,如同扯着一把锯子似的拿着小刀。削完十根指头后,列昂尼德又给他递去一根烟。门德尔推辞了。“不了,谢谢。我不该抽烟。不过,能找到烟草的时候,我就抽。一个大男人,给逼得活得像头狼似的,还能怎么着?”“为什么不该抽烟?”“肺不好。或者支气管,我也说不准。周围整个世界都塌了,还搞得抽烟不抽烟果真当紧似的。成,把那烟给我。我是秋天来的,这可能是我第三次抽到烟。那边有个村子,离这里四公里路,叫作瓦楞艾孜。周围一圈都是林子,村里人蛮好,但他们没有烟草,连盐都没有。你要是有一百克盐,他们能拿出一打鸡蛋跟你换,或者整只鸡。”列昂尼德沉默片时,似在做决定,接着他立起身,光脚走进粮仓,拿了背包回来,探手在包里翻找。他掏出两包粗盐,递给门德尔,淡淡地说道:“拿着。二十只鸡,要是你说的价格没错的话。”门德尔伸手抓过那两包盐,拿在手掌里掂量,露出肯定的神色:“哪里来的?”“从很远的地方来。夏天里,部队发的腹带对我没有用了,盐就是拿那个换的。纵是在野草和人都在死去的时候,物物易换也不会消失的。有些地方有盐,有些地方有烟草,还有些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六个月来,我逐日过活,不定地走,却不晓得是往哪里去。就这么走,只为了走。我走,因为我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