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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主体理论

書城自編碼: 385147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哲學/宗教哲學
作者: [法]阿兰·巴迪欧[Alain Badiou]
國際書號(ISBN): 9787568084031
出版社: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3-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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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阿兰·巴迪欧是当前欧美学界*炙手可热的哲学家之一,他被誉为后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
◆ 《主体理论》是巴迪欧第一部重要的哲学著作,在这部著作中,他从拓扑学的角度切入马克思主义哲学、拉康及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涉及萨特、黑格尔等人的哲学思想,关注包含群众等在内的社会性切面,进行主体理论的阐释。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分析学等理论基础上,拓展了哲学理论的阐释范围和阐释效力。
內容簡介:
《主体理论》于1982年在法国首次出版,是阿兰·巴迪欧*重要的作品之一。全书从拉康精神分析学说的角度出发,探寻主体理论,将马克思主义、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纳入理论阐发,展现了精神分析学说与哲学间的有机联系。作者精彩的文学分析,赋予理论建设以艺术美感与现实深度。
關於作者:
作者简介——
阿兰·巴迪欧(Alain Badiou)
法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巴黎第八大学、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教授,现任位于瑞士的欧洲研究院(EGS)教授。出版哲学著作、思想评论、戏剧作品等60余部,主要有《存在与事件》《主体理论》《非美学手册》《爱的多重奏》《柏拉图的理想国》等。

译者简介——
王欢
哲学博士,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系,现为武汉纺织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老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发表相关论文数篇,翻译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一部,主持湖北省教育厅项目一项,参加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一项。
目錄
第一部分 主体的位置
属于整体的一切事物,只要它们还存在于整体之中,就同时对这个整体构成了威胁
行动,主体的管辖区
实在界是形式化的死胡同;形式化是被迫通往实在界的场所
黑格尔:“力的活动从本质上来说是反抗它自身的活动”
主观与客观

第二部分 例外能指下的主体
消失的力,其效力存在于它所消失的那个整体当中
分裂的演绎
“令人窒息的云层下面”
任何一个主体都是一个被迫的例外,屈居第二位
为神圣存在的衰退而准备的珠宝

第三部分 匮乏与摧毁
新事物抑制新事物,并以之为前提
站在实在界的一边
没有诸如阶级关系的事物
每一个主体都跨越了一种存在的匮乏与一种摧毁
主体先于自身

索福克勒斯的主体理论与埃斯库罗斯的主体理论
线的结点处,只发现了颜色

第四部分 一个唯物主义者的唯物主义反转
唯物主义的害群之马
真理的不可溶之盐
回答—斯芬克斯—不必回答来自主体的要求—为了斯芬克斯
代数学与拓扑学
邻近
连续,动因之后实在界的第二个名称
本体论如此之少

第五部分 主体化与主体进程
结的拓扑学对立面不是切割—分散,而是摧毁—重组
主体化的预期,主体进程的反作用
“快!快!生者之词!”
不存在之物
溢出逻辑

第六部分 伦理问题
在哪里?
主体的缠绕:ψ与α
想象界的对角线
图解
伦理学,消除了党派悖论
经典的迂回
爱你绝不会相信两次的事物

引用和缩写
索引
內容試閱
前言:

“将我引入你们的故事当中!”我亲爱的读者们,这就是这篇前言的真实目的,这样言说这个目的是如此恰如其分,以至于它必须将这本书所研究的概况呈现给你们。
如果不是必须将本书所竭力要证实的东西展现给你们的话,我本没什么要说的,而本书整个的研究工作就在于探讨这个话题,即当代哲学——正如奥古斯特?孔德很久以前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有条理的“无产阶级”。

1
哲学在今天被荒废了。
绝对不要对“国家”有任何期许,对于当前向玫瑰致敬的祭酒仪式(我现在写作的时间为1981年的7月),我几乎不指望人们能从这种喧闹中逃离出来。
雄心壮志的缺乏无可避免地会导致一种庸人政治与一种贬值的伦理学。
事实可能刚好相反。自从将平等主义的普遍性摒弃之后,人们不自觉地便会得出这样的推论:归属于专业知识思想的少数形式,它们至少打破了新闻业界外行的壁垒,也仅仅只能确保“实用主义阶级”的回归。
宣称靠自己的力量便能避开“空”的缺点是不是有些傲慢呢?我不认为这种类型的任何一种事业都有其自身的象征,并且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所有那些知道我对此知晓的人当中——激进分子、朋友、学生、困难的对话者、临时或返回的敌人——我只愿意在这里写下一个人的名字:保罗?桑德维奇。
我们会面了很多次,交流了很多有效对抗我们周遭环境的思想,我对他真的感激不尽。
尽管如此,由于其关于真理纯粹的政治观念,桑德维奇总是使得口头的优先于书面的、指令的优先于分析的,这使得读者们很难在他身上发现现实世界的公共痕迹,甚至都没能对此给予知晓。

2
形式——拉康已经赋予了研讨班一种明确的尊严。
谁会说,组成这项工作的课程是否真的在打断它们的那一天起就被宣告结束了呢?
这种理想的研讨班——一种有效连续、某些反作用、所谓的插入以及书写作品的混合——的确出现了,而这本书便是它的延续。
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从1975年1月开端到1979年6月中止。这种方法鲜被认可,我也知道这不是哲学中的惯常做法。因此,很有必要给予假定,并以读者的想法为前提。
本书的结尾包含了以下内容:
——一个分类索引,它包含了七个标题:艺术与文学、历史环境、上帝、逻辑与数学、传统哲学、狭义精神分析学以及政治理论。当然了,这些标题没有一个与本书的中心主题相关。
——一个专有名词的索引,通过对大他者的了解,也便于对我所处的位置进行了解:这是一种我绝对不反对的抽屉策略。
我说明一下——这样做是为了便于解释我的思想——这个索引并不包含那些很难处理的、使用很久的名字。本书中包含的人物如下。
a.两位伟大的德国古典辩证学家:黑格尔与荷尔德林。本书的开始便是探讨关于黑格尔的思想。第三部分的最后以及第六部分是关于荷尔德林的。当然在本书的其他地方也有关于这两个学者的思想。
b.两位伟大的法国现代辩证学家:马拉美与拉康。第二部分有对马拉美的详细讨论,第三与第四部分是关于拉康的讨论。
c.五位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中的四位: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以及毛泽东。
第五位是斯大林,他在索引中被列出来了。

3
毫无疑问,不遗余力地书写关于人们所不愿成为的那种人,比在可疑的眼光中书写关于人们所希冀的那种人要有意义得多。
我深深地依恋着我的祖国,法国,即使在今天,这里的人们变得越来越多民族化了——这是由帝国主义对商品和人员的掠夺所间接激发的内部国际主义带来的优势。
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个国家仅仅只产生了三个所谓的英雄事迹,三个真正存在的时刻,三种可能的普遍主义的形象:1871年的巴黎公社革命,1941—1945年的法国抵抗运动,以及1968年的“五月风暴”。
我知道它们各有各的重要性。尚不清楚它们是否应该被赋予我这个阶级的层级。本书也是为了对这个问题有所阐释。
在这个时期不幸的时刻是不存在的。有时候它们(他们)伴随着其爆炸性的对立物而来:公社革命之后凡尔赛的胜利,解放战争之后的殖民地战争,以及一个极小的“产品”——工厂中革命知识分子出现之后“新哲学家”们的诞生。
两次世界大战带来了灾难性的影响。当人们不需要斗争时,他们(它们)偏要趋之若鹜(1914—1918年),而正当需要他们起而抗争之时,他们却又坐以待毙(1939—1940年)。“贝当”这个不祥的能指同时涵盖了这两种贬值。
必须马上申明一点,我不想成为这些屈辱中的任何一部分。如果哲学不能许下这个承诺,即,即使它被严格限制,它也致力于禁止那五场灾难的发生,或者通过那三个真正存在时刻所带来的记忆与教训,禁止与那些灾难类似事件的发生的话,那么哲学就不值得我们为之付出一丁点儿的努力。
更深刻的是,我知道从长远来看,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缺乏本质上的强度与尊严。正因如此,尽管这种入侵声势浩大,但也非常脆弱,它并没有使得可以预测但不是不可避免的道德迷失方向。
这种不足基本上是主观性的。它触碰到了这样一种态度,这种态度使人们心中的潜在力量与其正确的概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些对他们自身、对“意识形态”、对马克思主义、对“主人们”以及对他们最不可否认的经验给予蔑视的法国知识分子们,他们将信任给予了形而下与复多、自发性记忆与零散的记忆、权力与幸福、工作与时日,从而对所有这些无责任的事物都有着痛苦的责任。
我一边写作一边行动,就是为了不参与这些失败与痛苦(如果可能的话),然而还是很难在写作与行动之间做出区分。事实上我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才让自己走出伤痛,因为: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的话,所剩下的只不过是今后走向战争世界的沉船、废墟而已,写作与行动共同屈服于最高层级的赌注,只要有将我们从这种萧条中拯救出来的导向,写作与行动便可以与当今的世界相抗衡。

4
在朱利安?格拉克的《首字花饰》中有一篇精彩描述法国知识分子的文章——仅仅为了成为某种有见识的现实主义领导者,
而当工人们向朱利安?格拉克询问之时,他显得迷茫又无助。文章再一次地关注了这个孜孜不倦的分析者——公社。
波希米亚人的笔,按字付费的记者,头发花白的导师们,超龄的学生们,到处搜索辅导课的尚未毕业的准毕业生们。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波希米亚人的生活情景》多少令人失望,它为维克多?努瓦尔举办了一场完美的葬礼,并且用这样一种消极说辞在木桶、玻璃、荣耀赞美诗、烟雾以及“小报”会议室里漫长的闲谈中对公社进行了统治。马克思正试图原谅公社的这些领导者们,他很清楚他们的缺点在哪里。这场革命也有它自己的特罗修与加梅兰。瓦莱斯的坦诚让人惊恐,且使这个自封的政府以及那些自封的、在公社最后血腥的一周被美丽城堡街垒上的叛乱者所欺侮的革命者们也惶恐不安。如此不被用心地领导,也难怪不能打一场好仗了。
当阅读到最后几页中那令人心烦意乱的混乱之时,一种糟糕透顶的恶心感产生了,在那里,公社中的那个不幸代表的值星带——他并不敢昭示于众——藏在他胳膊肘下的报纸里。一种非典型的邻域,一个在炮弹横飞中乱窜的点火者夏洛特,和一条流浪狗一样从一个街垒徘徊到另一个街垒,被那些看起来和无秩序摆放的鲱鱼、子弹、枪火凭证一样凶狠的反叛者们所欺侮。他对此无能为力,唯有苦苦哀求这些有恶意的人:“请让我安静一会儿。我需要静心思考。”由于不能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已经不再对他唯命是从了。
在作为一个英勇的无行为能力者被流放的过程中,他经常在夜间醒来,耳边仍然清晰传来那些在几分钟后即将被屠杀的人们的哭喊声,他们愤怒地哀嚎道:“说好的秩序呢?说好的计划呢?”
在所有可能的梦魇当中,对于我来说,最不能承受的便是有一天会成为这种人群中的一分子。显然,对于我来说,要想避开这样一种风险,就必须提供一种彻底的改组方案,它对知识分子与工人阶级都有所触动,因为目前危如累卵的是在他们中间会产生一种前所未闻的邻域类型与政治拓扑学。
我这里写作的目的就是让我与我的对话者们——不管他们是不是知识分子——不要成为那些只有通过分发鲱鱼凭证才能参与伟大历史的人。

精彩书摘:

黑格尔:“力的活动从本质上来说是反抗它自身的活动”
1
我们把精力放在了关联之上,它是矛盾之谜。你可以感受到的是,关联将对立的各个面联结了起来,从而在矛盾的内部又建立了一个矛盾。
列宁认为,整个辩证法的观念都在对立统一原则中被总结出来了。的确是这样。只有把自身限制在这个准则之内,才能将整个辩证法精确地置于那个否定它的框架之内。毕竟,如果在统一体内部太过于坚定的话,对立面只能在它们之间揭示出一个次要矛盾,一个完全不同的矛盾。
注意,如果我们继续留在矛盾之谜结构性的一侧,那么谜将消失,这一点很令人信服。因而,关联仅仅就代表着大写的“二”。当你仅仅拥有“二”的时候,你也拥有“一”。
也就是说:以对归位及它保持在自身外部(出位)的简单检阅为基础,假定过程的集合为被排除物。是“这”,而“那”不存在。
有人明确反对说:按照这种解释,矛盾中的“一”非常统一地再次被吸收到归位中的“一”中。这就如同说,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这个矛盾统一体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它是资产阶级社会历史的存在,它实际上就是被这个矛盾所统治着。作为出位,无产阶级成为位置中的一项。集合中的一项与其他项一起构成了“整体”中的他者。
换句话说,即在能指链的集合中,拉康式的主体出现了,由于它影响了驱力和重复的集合,它必须被看作是重复的强制力。
在归位的“一”的面前,结构是脆弱的(有一个“一”,拉康认为,“有一个作为大写的‘一’的存在”),这是一个没有影响力的辩证物质。
在“马克思主义者”的政治中,尤其是在我们的语境当中,有一些人是极力坚持这种脆弱的结构之存在的。他们喜好研究资产阶级社会的“规律”,并从中推断出什么是无产阶级以及无产阶级必须“做什么”。他们逃避了这样一个事实,即“无产阶级的社会”,一个他们声称是他们竭尽全力想要实现的社会,也只不过是处于资产阶级社会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矛盾之下的社会。
这证明了对立的统一并不如人们所相信的那样。
同时瞧瞧《美好年代》中的心理分析学家们,这些美国佬用一种十足的军国主义精神,发现他们的病人自我意识太过薄弱,便建议加强“他们的防卫机制”。在他们把一切进攻者进行联合的过程中,魔鬼在哪?这个糟糕的、自私的本我!如果防御者(友好状态的本我)不是在这种状态的规范道路中,那么那种无欲所求的生活方式还能叫作美国式吗?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他们是以令人惊讶的转向“一”的形式出现的:作为人的整体状态存在,他们的养老院机构与精神病院差不多。因此医院是出位的唯一场所。
这些已足以让人恐惧了。
回顾一下关联,我们必须把对立统一的谜底揭开。只有把对立当作是异质的或者不匹配的,也即从更精准的角度上讲,对于需要出位的归位,这里也不存在一个适宜的场所,这里存在一个辩证的统一,它并没有使任何的整体越出它所维系的范围之外。
要把“一”与“整体”区别开来,这就是最简单且最重要的建议:记住这就是主体全部问题的裂痕所在。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一点上,我们面对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解释性问题:不同类的关联是不能用图表来说明的,甚至几乎不能被表达。每一个图表都分布了一系列的位置,并把我们引回结构;每一个论述都使悄然越过的归位稳固了下来。
整体与位置的效果,其中,矛盾中大写的“一”只有根据矛盾其中的一面来设置,才会在逐渐削弱表征的基础上变得可更改。
向其注入任何色彩,都无法完整呈现辩证法序列的图示。通过Ap,项(出位)被它具体的对立面(归位)所影响。对于强关联,“斗争”削弱了它的实用性,它依赖于一个间接的调查,以及一个没有任何代表性的分配的概念。
在“力”的名义下,我们应当隐藏“过度决定”来自任何一个位置的排斥的各种因素,其中,出位的谎言被揭穿了。

2
怎样才能把两个不同类的质量放进一个关联中呢?只有当它们作为力(这种力只与它们自身的扩张相关)被相互运用之时。
关联意味着力对抗力,它是力的关系体现。
让我们先把这个仍然模糊的概念的复萌与偏差放在一边。如果一个人进入这个主题,其中“积极的”力的限制并阻碍了“消极的”(反动的)力,他就退回不对称的国家主权主义。积极的与消极的这对概念的抽象再一次融入不同类的质量。第二个(反动的)力仅仅是消极地被第一个(主动的,“积极的”)力所决定:它仍然是稳固出位位置的那个归位。
关于这种复萌最有震撼力的例子,便是关于人民政治的纯粹反抗概念。人民被“动员”起来是因为他们遭受了太多的虐待。从根本上讲,这些不幸遭遇来自政治领域中唯一“积极的”力——国家、老板、警察。这些邪恶的团体总是出其不意地夸大他们邪恶的构思。那场伟大战争中“打倒一切压迫”的呼声似乎还能够被听到。小资产阶级怒火中烧。
请注意,他(小资产阶级)是正确的,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让这些“夸大”——人们最终因它们而遭罪——把小资产阶级从他们长期的抑郁或自我满足中解放出来。
然而,所有这些背后的哲学都只是昙花一现,原因是它们从根本上拒绝将任何积极的自治、任何实际的独立以及任何肯定的政治虚拟给予那些在良好反抗信念掩盖下的起义。“打倒一切压迫”的口号只会导致被动的结果。群众的力量在这里是国家恐怖投下的平淡的阴影,而有冲突的关联仍然陷于结构的统一弱点。
在巨大的反抗压迫的漫骂回声中,我应当怎样培养自己压制压抑的能力呢?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要知道,任何事情一不留神就会由于祛魅的主题而变得不受欢迎。
我们必须了解这一点,鼓励我反对他者的一定是不被代表的他者中的力,尽管力在它的压迫性溢出中被相反的力量要求,但力在奋起反抗压迫中正是要求的内部溢出。
黑格尔明确而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3
在这里很适合来阅读《大逻辑》中的一些篇章。例如,命名为“基本关联”的那一章就足以说明该章关心的是关联之谜。
对于初学者来说,以下的这段话中,黑格尔清楚地阐明了这样一种观点,即消极的本质必须是积极的,除非我们退回“基本关系”这一面,或者说,除非我们缺少强关联:
在这个过程当中,一种推动力表现为由另外一个力作用于第一个力,第一个力被动地接受了这个推动力,然而很快便经过这个反作用力转化为一个作用力,这是力量向它自身的回归。它表现了它自己。这种表现,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把外在性作为它自身的要素,因而否定了另外一个力对它的吸引,因此是一种反作用力。(L523)
一切都清楚了:只有当力假定“外在性作为它自身的要素”时,它才有机会获得一个以它自身为中心的质的关联,这种关联的独特性不能还原为与其他力的面对面的遭遇。只有当人们把对手的形象作为他们自己政治的内部形象建立起来时,人们才能“扬弃”那个抗压性的独立,由此把人们从任意集合中排斥掉并进入一个积极的断裂。
我们认为,关联就是力在起作用,并由此移植到另一个力之上,但是力的性质不可还原,因此,归位只不过是有待摧毁的中介。
来自黑格尔的这一整章内容,即使有时候会“唯心”地犹豫不定,但还是可以作为我们的一个总结。
让我们来看看它是怎样被建构的。
以下三个部分是连续的:
(1)整体与部分之间的问题;
(2)力;
(3)现象与本质。
这也是我们的计划,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也是一个归位的理论,在出位中,就结构而言,每一种矛盾关联都是一个排除之物,一个出位,其统一原则是包含(整体的部分)。
力,如我们所见,过度决定了统一整体的困境,因为在力与力的相遇中,有一种不可还原的质的内在性,它让包含在整体中的结构陷入困境。
在拉康看来,黑格尔以冲动、犹豫、踯躅不定的方式理解了这个困境:
由于这种存在是一个部分而不是一个整体,不是一个合成物,因此是一个单一体。但是它与整体的关系是外在于其本身的,因此并不涉及它自身。自我的存在甚至都不在其自身当中,它只有通过那种联系才能成为其中一部分。但是现在既然它不是一部分而是一个整体,它又再次成了一个合成物;它再一次包含了部分等,成为无限。这种无限仅仅包含关系中两个长期存在的交替的决定因素,在每一个因素当中,另一个突然出现,所以每一个的存在就是它自身的消失。(L518)
如果我们把力排除掉,这个被假定的存在,其本质就将消失在永恒的循环中,在这个消失的项中,整体的辩证被缝合了,这是出位(一开始便假定是部分)的命运。通过自动地把它从自身中分离出去,它才找到了一个位置。这同样也是归位(在这里指整体)的命运,它只有通过完全将自身废除掉才会接受出位,因为它统治着位置。
这就确定了,结构辩证法容忍的唯一过程是,只为非存在之物和不为存在之物间永恒的摇摆不定。这被认为是纯粹分裂的关联。我们说“一”使得“二”不再为“二”,如果“一”中存在“二”,则纯粹断裂的关联就被看作“二”乘以“一”——因为“一”就是“二”,如此等。
顺便说一下,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过程。对消失项的重要思考是结构辩证法现实的最高点。
然而,黑格尔是不会就此止步的,更不用说他所追求的是——这是他真理中的谬误——一个循环的结束。因此,通过对力的突然增加,他假装在震荡中创造了它,哪怕力是后者基本的、原始的、不可推论的多种决定因素的综合。
力保持着整体中部分的运动。它是整体非量化的质量,它的连续性不会消散在部分的种类中。对于整体来说,它不再根据归位的体制来产生功效——对部分位置的分配,而是流动的连续性、动作中的统一。
力的理论相当于辩证关联之历史层面的理论,作为“一”活动的这个层面基于位置体系中逐渐消失的关联,而不是黑格尔假装相信的那样,是从中推导出的。

4
关联的这种历史性在对黑格尔的三位一体的审视中得到了强化,它首先假定了力的条件性,也即,其关联的纯粹本质。力只有在与另外一个力相关的活动中才是可以被思考的,而这存在于它的存在当中:“因此,通过另一种力而形成的限制条件,在其自身当中便成为力自身的行动。”(L521)认为关联是一个“行动”或“制作”的观点,是这个问题无法表述的点。分裂是力的中心,这一点表明,实践在根本上先于我们对关联的理解。
其次,如我们所见,在“力的作用”的名义下,依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黑格尔阐明了对关联的解释。他表示了其内部作用的基础,其中反作用力的存在只是一个表象,一个派生的经验的关联。
在其分析的最精彩的部分,黑格尔假设,如果力最终是在与其他力的关系中起作用的,那么影响这个力的其他的力(外部因素)实际上在其内部。由于一个力要抵抗其他力,让其越来越远离自己,便形成了朝向外部的运动。
通过意识到其内部的团结,通过资产阶级来净化其意志(在它的划分中),无产阶级声势浩大地将自己置于反对帝国主义归位摧毁性的斗争中。面对资产阶级的镇压态势,无产阶级只有作为力行动起来,只有通过反对自身来反对它以前虚弱无力的内部形式,才能进入一个与其对手斗争的关联。
同样地,一个个体只有通过进入惰性的习惯性网络的斗争中,而上述这些条件很早就约束了他/她,他/她才能到达在已给定的条件中他/她单独的力量。
或者,正如黑格尔所说,“行动是在根本上反抗自身的反作用力”(L523)。
这个远离自身的维度,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它作为内部的外化,是黑格尔所称作的——这是他的第三个表达——“力的无限性”。谈论力的无限性也就是谈论作为关联的行动;它意在表明实践的首要性。“力的无限性也即歌德的《浮士德》中所说的那样:‘开始即行动!’。”
外化的这种无限性导向黑格尔在这一章最终的辩证倾向,在其中,内部和外部混合在了一起:
外部和内部以这样一种方式被规定,以至于这两个规定中的每一个不仅以另一个为前提,并像进入其真理一样地倾向于它,而且这个作为他者的真理,依然被假定为一个限定条件并指向两者的整体。(L525)
在这一点上,一种拉康主义式的视角将会辨别出主体拓扑学的降临,主体拓扑学在无法描绘的平面上成形,例如著名的莫比乌斯带。对于我们来说,这就相当于意识到,在归位的力的逻辑中出位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被相互关联着的,以至于将“二”假定为“一”的被排斥的外部是不再可能的了。
在力的逻辑中,对立的统一不是一个可描绘的关联,其中有历史性本质。尽管一个次要的(结构)恰恰是这样,在该结构之下,可以勾勒出无法描绘出来的东西。
同样,作为政治阶层的无产阶级——作为力——与资产阶级在历史性的斗争联合体中被联系起来,斗争联合体不能被划分进社会整体的领域,它建立了同样的存在——人民,它并没有禁令,而是要求我们把阶级位置放在其被安置的场所——生产的社会关系之中。
事实是,这种处于力的规律下的拓扑学的对立统一,带来了内部与外部的联合,对黑格尔来说,这就是“存在与本质的统一”(L529),或者是他所说的“真实”,这构成了《大逻辑》中重要的转向,并表明了它的重要性。
对于唯物主义的辩证法来说,当一个人在力的迷宫中迷路之后,在内部与外部、阴影与迷雾中,归位既没有提供位置也不缺乏位置,而主体——这个遭遇了忒修斯的米诺陶——被人偶然遇到了。
因此,由于每个主体的主要美德都迷失了方向,它才能通过力来超越其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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