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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回归“工夫”的儒学经典
“新编儒林典要”已出书目:
《太极图说、通书 述解》 (宋)周敦颐撰,(明)曹端 述解
《近思录集解》 (宋)朱熹、吕祖谦 编,(宋)叶采 集解
《慈湖家记》 (宋)杨简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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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近思录》宋以后历代作为儒学入门第一书,学修四书五经的梯航;钱穆先生将之列为中国人必读的七本书之一。由南宋大儒朱熹、吕祖谦二人共同选编而成,精选北宋大儒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的经典文句、语录,分门别类将儒者修身工夫的原理、目标、方法、进阶、疑难、效验、圣贤气象等一一讲明。叶采乃朱熹再传弟子,又广采诸家解释,为《近思录》作集解。在诸多注本中,叶采《集解》学有传承,繁简得当,颇合今人学习的需要。此次出版又增加详细导读,讲解工夫要点,提示入手要领等,为有志于深入体验儒学身心实践工夫者提供合适的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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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熹(1130-1200),字元晦,又字仲晦,号晦庵。祖籍徽州府婺源县(今江西省婺源),生于南剑州尤溪(今属福建省尤溪县)。中国南宋时期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 朱熹是理学集大成者,闽学代表人物,被后世尊称为朱子。他的理学思想影响很大,成为元、明、清三朝的官方哲学。 吕祖谦(1137—1181),字伯恭,婺州(今浙江省金华市)人,祖籍淮南寿州(治今安徽凤台县)。郡望东莱郡,人称“小东莱先生”。南宋理学家、文学家。
何益鑫,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先秦儒学、宋明理学。出版有专著《成之不已:孔子的成德之学》《竹简性自命出章句讲疏》《周易卦爻辞历史叙事研究》《成性存存:孔门成德之学的演进》等。获评第八届“士恒青年学者”(2019),上海社科新人(2020—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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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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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序: 以工夫的眼光重看经典/刘海滨1
导读: 《近思录》的理学工夫要义/何益鑫1
卷一道体1
卷二论学42
卷三致知115
卷四存养159
卷五克治192
卷六家道215
卷七出处228
卷八治体250
卷九治法271
卷十政事294
卷十一教学325
卷十二警戒338
卷十三辨异端351
卷十四观圣贤364
附录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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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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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序:以工夫的眼光重看经典
刘海滨
时至今日,伴随外部环境的大动荡,时代精神正发生转折;风气的变化随处可见,比如电影和文学,从现实主义占主流到科幻、奇幻、仙幻之类持续风行。“由实转虚”所表征的其实是由外转内,不满足于物质的平面的生活,转而寻求立体的生命体验,寻求超越的精神之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们周围弥漫的复古风,来自对古人生活的好奇和向往,更根本的原因则是对于曾经的立体丰富的生命生活的追怀。它在每个人内心涌动,起初并不自觉,更进一步,就有了追究生命精神来源的需求,这是我们今天重读经典的根本动力。
一、经典的本义
文化的核心是经典,因为经典蕴含着文化的根本精神和核心内容。此当无疑义。但什么是根本,什么是核心,每个人的认识可能不同,因此,各个时代对经典的认识(也就是那个时代的主流认知)也可能不同,有时候还会差异很大。在此意义上说,学问确有古今之别。换言之,古今学问变异的原因不在于学科的分类或使用工具的变化,而来自对经典的认识不同。
具体说来,不同时代对于经典的认知不同,有两种情况:一是对哪些书属于经典的认定有差别;比如儒家经典从“五经”到“四书五经”再到“十三经”,是经典范围的扩大。二是对经典的解释的差异,比如对于权威注疏的认定发生改变;举一个典型的例子,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在成书的年代连同作者一起被排挤打击,后来地位逐步上升,到了明代则被定为官方意识形态的标准解释。
从古今之别的视野来看,首先是第一种情况,经典的范围明显扩大了,主要是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重要著作划入经典,同时人文经典的数量也有所扩充。而传统意义上的经典,虽然受重视的程度有所下降或起伏摇摆,但依然不可替代。这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人类生活空间的扩张,以及重心的转移,其与第二种情况的古今变化紧密相连,而不若后者之深切著明,此不赘论。
就第二种情况的古今之别而言,二十世纪以来对经典的解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近人程树德曾说:“今人以求知识为学,古人则以修身为学。”这句话见于程先生撰于1940年代的《论语集释》,概括了古今对经典的不同理解,推扩一层,实则是古今之学的本质性差异。
以下就以《论语》为例,来看看经典解释的古今变异。朱熹的《论语集注》的权威地位,伴随着科举考试教科书的身份一直延续到清末;1905年废除科举之后,随同读经在教育系统中的弱化乃至取消,该书地位则持续走低乃至被彻底抛弃。及至今日,朱注重新被学界重视,但是以它为代表的经典解释并未回到原先的主流地位。当今在读书界影响最大的《论语》解读,以杨伯峻《论语译注》和李零《丧家狗》为代表;前者以其浅显易懂,译文流畅,在普通爱好者中流行数十年,且被作为文科学生的入门书,后者主要受到相对高阶的知识阶层的青睐。两本书写作形式和读者群体不同,对经典的认识理路却如出一辙。
就如这个书名,《丧家狗》说得直白,就是要去神圣化,还孔子“知识分子”的本来面目。杨著《论语译注》比较温和,因形式所限也没有直接阐发自己的见解,但是通过其译注,描画出的孔子也是一个具有人文主义精神的“知识人”形象。不消说,杨李心目中的孔子都是以他们这一两代知识分子的形象为蓝本的。不能说孔子身上没有这些因素,但以这个整体形象比附孔子,则不啻天壤。这背后的根源是现代性的问题,彻底追溯分析不是本文的任务,简言之,现代人是扁平化的生命,生命应有的丰富层次和可能达到的高度被“二维化”了,物质性生活和头脑性知识是此扁平化人生的表征;现代知识人超出普通人的主要是“量”的增加(知识、专业技能或逻辑思维能力的增加),而非“质”的变化(生命的净化提纯)或“性”的改变(生命层次的提升)。古代文化人(不论中西)以追求精神境界的提升为人生目的,其间或许有层次的差别,比如立足人间的君子贤圣,立足出世的得道证果,其共同点是生命的净化和高度层级的提升,而此质和性的跃升需要付出持续的努力乃至毕生的精力。
或许有人会说:“所谓精神追求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提倡吗?现代人并未抛弃精神、道德呀。”是的,这些词我们还在用,但是已经偷换了概念。精神、道德的提高,本义是向上的质的提升,而现代人却是在平面上使用这些词,说一个人道德高尚,只不过是说他遵守伦理规范,做事有原则,有正义感等;说一个人有精神追求,不过是说他文化生活丰富,艺术品位较高等。不错,古人的精神、道德也离不开这些内容,但这些内容最多只是提升自我的起点或方式。究其根源,之所以有这种偷换且不自知,是因为截断了这些词背后的天人连接。在人类各民族的上古神话里,都有天人往来交通的描述,后来“绝地天通”,天人之间断绝了直观形象意义上直接往来,但是精神的连通始终保持,作为人类文化的共同根基,并且成为文化基因灌注在每个词语之中。而现代化以来,这种精神的连接逐渐中断了,词语也成了无根漂浮之物。且以“道德”一词为例,略作讨论。
现代语境下的“道德”与古典的道德,并非一回事。就本义而言,“道”是宇宙万物的本体,“德”是道在具体事物中的呈现。道下落到每个事物中,事物各自以其特有的方式呈现道,称为德。因此德一方面与道连通,一方面又是某一事物之为此事物的根据。如果没有德,某一事物就不成为它自己了,因此一个人如果没有德,就不成其为一个人。德对于人来说,是保证他是一个人的根本,并且是由此上通于道的依据(所以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由德上通于道则需要“修”,称为修身或修道,所以接着说“依于仁,游于艺”,就是修身的方法),因此是人的第一需要。后来把这两个字组成一个词,表达的正是道的根源性和彼此的关联性,所谓天人之际,所谓万物一体,俱在其中。因此,“道德”在传统话语中是最高序列的词,代表人类精神领域的源头,具有神圣性。
现代语境中“道德”的含义,大致对应古代汉语的“德”字的层面,但道的意义已经被弱化甚至切断了,因此“德”也就不是原来意义的德。现代语境中的道德,一般是指为了使人与人和谐相处,或者维系社会秩序而对个人的伦理要求,进而固化为社会行为规范。这里的德不再与道相连,因此也失去了其为人之根本和第一需要的意义,成为一个附加在自然人身上的,因应社会需要而后起的东西;因此,通过个人的道德修养而上通天道、与道合一的途径也湮灭不彰,此之谓“天地闭,贤人隐”。由此可见,现代一般所谓的道德,是实用主义的产物,与古典的道德相比,成了无源之水。
如是,“道德”“精神”“性命”“心灵”“修身”这些词的本义都连通着天道,是故孔子说“下学而上达”,抽离了“天”之维度,亦不成“人文”;如此“天人合一”的人文,才可以“化成天下”(见《易经·贲》彖辞),此之谓“文化”。现代性的弊病在于将立体的上出的精神维度拉低到平面的“量化”的物质和知识层面,从而取消了人通过自我修炼成为“超人”以自我实现这一向度。因此,古今人的特质不妨分别用“知识人”和“文化人”[ 美籍罗马尼亚裔学者伊利亚德(1907—1986)曾创设“宗教人”概念,用以与知识化的现代人相区别,宗教人所指的内涵略同于本文说的“文化人”,都指向精神的丰富和提升;中国传统“文化”观念所涵甚深广,可以包含一般理解的宗教。伊利亚德有很多宗教文化学、神话学的著作,对此问题多有精辟的分析和洞见,可以参阅。]来指称。站在古人的立场上,如果历史定格于此,那就不仅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而是“人将不人”。幸好,对于现代性弊端的认识伴随着现代化进程而逐渐深入,由知识人再到文化人的转折已经悄然来临,而且携着科学这件利器的回归,某种意义上可能是更高层面的回归。就如历史上常见的情况,根本性的变化往往先从边缘地带发生,逐渐渗透到主流文化形成风气,再带动底层民众的转变。当今之际,边缘向主流渗透之势已成,但主流仍旧唱着老调,因此这些话虽然也已不新鲜,还是得一说再说[ 笔者深知,这样的论述很难使自居现代知识人者信服,所谓“只缘身在此山中”,道理不难懂也不难验证,问题是障蔽已深,自以为是,正坐孟子“自暴”之病,所谓“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本丛书的目标读者是对于传统修身之学心向往之,至少是保持开放的心态,愿意倾听内心的声音的人,固步自封者不足与论。]。
传统的经典,不论中外,都是以精神提升为核心的。经典的类型不同,情况亦有所差别。宗教类经典以出世为目标,当然是以精神提升为主的。世间经典,比如儒家类,则精神提升与世俗生活兼顾,即“内圣外王之道”,但仍然是以自我的精神提升为主导,以精神生活贯通物质、社会生活,此之谓“吾道一以贯之”,“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具体说来,就是需要按照一定的修养方法,经过积累淬炼而发生质变,达至某种超越凡俗的精神境界。推己及人,又可以分为自我提升、帮助他人两个方面,即学习与教化,自觉和觉他。
仍旧以《论语》为例。《论语》有两个核心关键词,一个是“学”,就是自我精神提升的过程,用宋儒的话说:学是为了“变化气质”,“读《论语》,未读时是此等人,读了后又只是此等人,便是不曾读”(朱熹《论语集注》引程颐语)。另一个词是“君子”,即学的目标:达到一定的精神高度,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君子只是一系列境界坐标中的一个,往上还有贤、圣等。“学不可以已”,学习是无止境的,人生就是不断攀升的过程,孔子现身说法,用自己的一生诠释这个过程:“吾十有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孜孜以学,精进不已,以差不多十年一个台阶的速度将生命提升至极高的地位,生动而明确地示现了学习是精神的提升,是质的飞跃,乃至性的改造。但是如果换成现代的知识化的眼光,则会作出另一种解读。
就如《论语》开篇第一章: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字面意思很简单,但是如何理解其真实含义,对于现代人却是一个考验。比如第一句,“学而时习之”,很容易想当然地把这里的“学”等同于现代教育的“学习知识”,那么“习”就成了“复习功课”的意思,全句就理解为学习了新知识、新课程,要经常复习它——直到现在,通行的《论语》译注包括中学课本,基本还是这么解释的。但是,我们每天复习功课,真的会快乐吗?
其实这里发生了根本性的理解偏差。古人学习的目的跟现代教育不一样,其根本目的是培养一个人的德行,成就一个人格完满、生命充盈的人,所以《论语》通篇都在讲“学”,却主要不是传授知识,而是在讲做人的道理、成就君子的方法。学习了这些道理和方法,不是为了记忆和考试,而是为了在生活实践中去运用、在运用时去体验,体验到了、内化为生命的一部分才是真正的获得,真正的“得”即生命的充盈,这样才能开显出智慧,才能在生活中运用无穷(所以孟子说:学贵“自得”,自得才能“居之安”“资之深”,才能“取之左右逢其源”)。如此这般的“学习”,即是走出一条提升道德和生命境界的道路,达到一定生命境界的人就称之为君子、圣贤。养成这样的生命境界,是一切学问和事业的根本(因此《大学》说“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这样的修身之学也就是中国文化的根本。
所以,“学而时习之”的“习”,是实践、实习的意思,这句话是说,通过跟从老师或读经典,懂得了做人的道理、成为君子的方法,就要在生活实践中不断(时时)运用和体会,这样不断地实践就会使生命逐渐充实,由于生命的充实,自然会由内心生发喜悦,这种喜悦是生命本身产生的,不是外部给予的,因此说“不亦说(悦)乎”。
接下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是指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共学,互相交流切磋,生命的喜悦会因生命间的互动和感应,得到加强并洋溢于外,称之为“乐”。
如果明白了学习是为了完满生命、自我成长,那么自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人不知而不愠”。因为学习并不是为了获得好成绩、找到好工作,或者得到别人的夸奖;由生命本身生发的快乐既然不是外部给予的,当然也是别人夺不走的,那么别人不理解你、不知道你,不会影响到你的快乐,自然也就不会感到郁闷了。
以上的说法并非新创,从南朝皇侃的《论语义疏》到朱熹的《论语集注》,这种解释一直是主流。今天之所以很多人会误解这三句话,是由于对传统文化修身为本的宗旨不了解,先入为主,自觉或不自觉地用了现代观念去“曲解”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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