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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高凤山先生是我非常崇敬的快板表演艺术家,他的“高派”快板艺术以其高亢清脆的噪音、明快流畅的节奏、感情充沛的表演等特点深受观众喜爱。如果写一本快板艺术史,其中必然会有高凤山的名字;如果编一套快板理论著作,高凤山也一定会名列其中。
————姜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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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快板界最知名的当是“高(凤山)、李(润杰)、王(凤山)”三派,本书就是高凤山先生的传记。
本书描写了现代曲艺大师高凤山先生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一生。高凤山幼年失去母亲、兄长,因生活无着被迫送给“天桥八大怪”之一的著名艺人曹麻子为徒。他就这样跟随师父在北京街头乞讨,学习数来宝,通过好友李哲山结识了京剧界著名教育家萧长华并受到指点,从此开始大胆地对数来宝表演进行改革,终于成为能够站起来表演数来宝的第一人。天津期间,少年的高凤山开始独立卖艺,他与黑恶势力斗争,艺术风格趋向成熟。日伪时期,他回到北平,为师父曹麻子送葬后,去货场卖苦力,受到进步思想启蒙,坚决不受利益诱惑,不做卖国求荣的事,辗转在北京、天津、唐山撂地卖艺,逐渐享名。北京解放后,积极编演新曲目,参加了第一届、第二届抗美援朝慰问团,在炮火纷飞中为战士演出、鼓舞士气,带领曲艺演员转变成为合格的社会主义文艺工作者。他们去糟粕、开先河,创新表演形式并重视曲艺教学工作,为传承、创新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做出了重大贡献。
本书语言简洁、流畅,故事性强,真实感人,充满京腔京味,在字里行间,处处能够感受到世界非遗之一的快板文化的知识、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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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贾昱、贾晟,孪生兄弟,一九七二年出生于北京,十八岁入伍在部队历任曲艺演员、演员队队长等职,在部队以及全国汇演、比赛中多次获得创作、表演等奖项。现为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文化馆协会曲艺委员会委员。李娜,一九八二年出生于北京。曾创作快板书《赤子归心》获得第十八届中国文化艺术政府奖——群星奖。现为北京市丰台区文化馆馆长助理,北京曲艺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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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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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言 ——姜昆
一、悲苦童年;
二、拜师学艺;
三、初享盛名;
四、货场扛活;
五、重回天桥;
六、出走唐山;
七、迎接解放;
八、改进小组;
九、抗美援朝;
十、艺术巅峰。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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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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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高凤山背着个小包袱卷儿,打了张火车票踏上了回北平的路。他心里很急切,虽说局势不稳,到处兵荒马乱,不断的听说日本兵从哪儿打过来了,日本人又在哪儿杀了多少人,国家又打了败仗等等,但是高凤山还是憧憬着回北平。记得从北平逃离师父曹麻子的时候,他还不到十四岁,个头儿没有现在高,身子板儿也没有现在结实。如今自己俨然像个大小伙儿子一样,一米七的个头儿,浑身肌肉邦邦硬,下巴上还依稀长出了小绒胡子。“北平现在怎么样了?北平离天津可不算远,听说日本兵也占了北平。”高凤山心里想着,“反正天津是回不去了,就算日本人占了北平,那也不离开北平,死也要死在北平!”他下了决心。一九三七年日本人在卢沟桥发动了七七事变后,中日全面战争爆发了。北平成立了以王克敏为委员长的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日本华北派遣军司令部从天津迁到了北平,北平已然成为了日本侵略华北的政治中心和军事中心,铁蹄下的北平变成了人间地狱,可对于这些高凤山是一无所知。您说高凤山不看报吗?他不认得字呀。那时候信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更没有微信、微博、朋友圈,有的就是遍地的传闻和谣言。对于外面的传闻高凤山不大往心里听,什么西苑又来了兵,什么长辛店又打上了仗,什么齐化门已经关了半天儿,他都不大注意。他没有能合计的人,只能自己做自己的主。高凤山想想自己一个人从北平逃到天津,还不是跟现在一样?可转念一想又不太一样,那个时候瞎么合眼的不知道投奔谁,现在呢?北平毕竟是自己的家,有师父、有下落不明的爸爸和姐姐,还有多少次梦里回去过的天桥。对于谣言,他不信。他知道怎样谨慎,即使不幸赶到“点儿”上,他必定有办法,不至于吃很大的亏。再说艺高人胆大,自己没本事的时候都不怕,现在有了本事,那么大的个子,那么宽的肩膀!难道还能怕吗?他可不是容易欺侮的。
高凤山出了前门火车站,眼前的景物还是那么熟悉,只是马路上站满了武装警察与保安队,他不想故意的去找不自在,叫了辆车直接回家。到了山涧口胡同,他让三轮在胡同口停下来了,所谓“近乡情更怯”,高凤山有些迟疑。这一走三年,师父曹德奎还住在这儿吗?万一师父气儿没消怎么办?如果师父不认他了怎么办,投奔谁?哎呀,只顾着着急回北京了,没想着后路啊。但是一心想回家的心情使他硬着头皮往里走。脚在一步一步走着,熟悉的景物还跟以前一样恍如隔日,脑子里跟放电影一样,童年时依靠过的门墩,小时候儿出门胡同里那高低不平的路面,他用手摸摸路两侧的砖墙,还是那么凹凸不平,高凤山仿佛看见自己揣着猪头肉拿着烧饼在前面急匆匆的往师父住的房间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师父、师父”。想着想着高凤山的眼睛湿润了,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有点小跑着一样冲到了师父曹德奎的门前。
他敲了敲门,“师父、师父”,小声的喊着,里面没有回声。“师父、师父”他提高调门儿,又喊了两声。
“谁?”屋子里传出的回答有些迟疑,“是凤山吗?”里面说话了。
“师父是我!”说完高凤山轻轻推开了房门,门没锁是虚掩着的,一推开了。
顿时间房间里弥漫着的一股潮湿、粪便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混合怪味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了高凤山的面前,高凤山皱了皱鼻子,他记忆里这个小房间是温暖的,香香的,虽然现在他知道那是鸦片、大烟的味道。房间阴沉沉的,是许久没打扫过了,所有的东西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顶棚的四角上也挂着蜘蛛网。房间里没有灯,几道惨白的光线从窗户上那破开的窗纸里透过来照着床,灰尘在阳光里面跳着舞。床上破破烂烂的被子应该是好久都没有晒过,在被子下面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扭头看着他,头发很长且没有光泽,象是一堆枯草一样随便的就散落在枕头上。高凤山一下子有些恍惚,这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天桥八大怪’吗?这是那个教他数来宝,带着他走街串巷的师父曹德奎吗?他不敢认,更不愿意相信眼前的样子。
“谁呀?是……凤山啊……”床上的老人发出了微弱并带着期盼的声音。
高凤山认出了躺在床上的正是师父曹德奎。他把行李往脚下一扔,‘噗通’一声跪倒在门口,“师父,是我”泪水就像是长了腿一样从眼眶里往外奔跑着。
“真的是凤山啊?”曹麻子艰难的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幻觉一样。
“师父”高凤山跪着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师父的手。
“孩子,真的是你呀?”曹德奎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高凤山,呜咽着。
“师父,是我呀,我给您磕头。”高凤山边哭边向着床上的曹德奎磕头。
“凤山啊,我还寻思着你死了呢,这辈子是再也见不着你啦。”两个人泣不成声。
平静了一会儿喘着粗气的曹德奎问高凤山“你这是打哪来啊?”
“师父,我从天津回来。您挺好的?”
“挺好挺好,你去天津啦,现在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啦。”曹德奎心情激动,胸膛急剧起伏着,两行眼泪一把鼻涕嚎啕痛哭。人不能太激动,你看那些养生的书都是让人要保持内心的平静,就是因为所有的情绪都影响人的健康。
“师父,您别着急,您慢点儿!”高凤山赶紧扶起曹德奎,让这个老人靠在自己身上,扑打前心摸(妈)擦后背。
曹德奎喘着粗气,缓缓的说“小子,苍天对我不薄,让我还能有口气的时候见着你,不容易啊。”
“您别这么说,咱那好日子还长着呢。”
“呵呵,我怕熬不到那时候了。凤山,你走多少日子了?”
“师父,我走了三年。”高凤山低声回答
“三年了。小子,日子真不经过。刚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大点儿,这一晃儿都变成个大人了。”曹德奎笑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说,“自打找不着你以后,我老是惦记你。怕你小,遭人家欺负,怕你实诚,别人骗你。后悔呀,师父对你不好,一点儿也不容你,让你委屈了。师父我给你赔个不是。”说着话,曹德奎艰难的挣扎起身,面对高凤山跪在床上,头深深的磕在床上。
惊的高凤山赶紧下床跪在地上给师父曹麻子磕头,嘴里不停的说“师父,我错了!我给您赔不是,师父我给您磕头!”
就这样师徒二人面对面,一个人跪在床上一个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相互磕头赔不是,过了好一会儿,师徒二人才平静下来。
“凤山啊,我不行了。”曹德奎低声说
“师父您别这么说,有病咱找大夫瞧。我有钱,您别担心,很快就能好。”高凤山安慰道。
曹麻子摆摆手,示意高凤山听自己说“没用,以前难受了,来两口儿就好了,现在……没用。我原以为,我会这么地一个人儿死在这屋子里,臭了都没人知道。大不了,有人会指着这个屋子告诉别人,这里头死过一个臭要饭的。这都不打紧,临死我就想见你一面,能跟你说上几句话。谁承想你真回来了,你回来我就踏实了,你回来就有人管我了”。曹德奎顿了顿,喘了口气接着说:“凤山啊,我死了你给我买个匣子吧,要不买个狗碰也行,在南岗子找个地儿把我埋了就成。”这里得给您解释解释,什么是‘狗碰’呀?过去穷人哪儿买的起棺材,能买棺材风光下葬的那都是有钱人,穷人就是找几块薄木板子拼巴拼巴拼成个棺材样子,把人装里边,下葬埋的也不深。白天埋,晚上野狗就来了,狗一刨吃木板子漏出来,狗拿脑袋一碰,那棺材就散了,狗把尸体拖出来吃了,这样的棺材就叫‘狗碰’。南岗子就在现在的国家体委对面,那年月是个乱坟岗子。
高凤山悲从心起,眼泪又流下来了,他没有插话,他是那么的会说话,舞台上、园子里,他总是那么有能耐,那么滔滔不绝,把观众逗的前仰后合,但是现在,他一句也说不出来。在他看来,安慰的话,都显得无力,何况此时他也找不出什么好词来安慰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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