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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只要狠心反击一次,就能挣脱虚假的友谊。
◆《使女的故事》作者阿特伍德代表作!
◆深入女性友谊中虚假的一面,以致命的准确性揭开了女性成长过程中共同的伤疤。
◆60年来,阿特伍德一直引领世界文学
◆炙手可热的诺奖候选人:诺奖赔率领先村上春树,石黑一雄因她没有获奖而向她道歉!
◆横扫140多项世界重磅文学奖:2次布克奖、2次加拿大总督文学奖、卡夫卡奖、英国代顿和平奖……
◆作品被译成40多种语言,畅销50余国,与莎士比亚的作品一起进入名校教学提纲。
◆《纽约时报》盛赞:《猫眼》比《使女的故事》更加真实!
◆阅读阿特伍德,就是阅读所有女性共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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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透过这颗猫眼弹珠,我看到了我的整个人生。”
画家伊莱恩从来没有想过,时隔多年会再次回到家乡。
等待着她的不是故地重游的喜悦,而是挥之不去的“童年的鬼魂”——科迪莉亚,她的挚友与敌人,她源源不断的痛苦的制造者。
孤立、敌视、精神暴力,曾让伊莱恩生不如死;而只需要一次妥协,暴行就会步步升级。
成年后的伊莱恩,仍旧无法走出童年的阴影,只能不断逃避那段至暗的岁月。
其实,只要狠心反击一次,就能挣脱虚假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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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加】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出生于1939年11月18日,当之无愧的加拿大文学女王,毋庸置疑的诺贝尔文学奖热门候选人。她的作品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畅销50余国,与莎士比亚的作品一起进入名校教学大纲。
阿特伍德获得过140多项世界文学重磅奖项,塑造了一系列形态各异的女性形象,自20世纪60年代起,始终引领世界文学。
1988年,也就是《使女的故事》出版3年后,49岁的她选择直面过去的世界,根据亲身经历书写一个真实的故事。作为一个昆虫学家的女儿,她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在野外度过,6岁起便开始写诗、创作小说和话剧,17岁那年当众宣布写作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猫眼》通过对往事的追忆,不仅将在传统小说中被边缘化的女性友谊题材置于舞台中央,更深入探寻了女性友谊中虚假的一面,以致命的准确性揭开了女性成长过程中共同的伤疤。
黄协安
资深译者,学者,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副教授、博导。译有《静物》《吹口哨的女人》《众生安眠》等多部经典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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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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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铁? 肺 / 001
二? 锡? 纸 / 011
三? ?帝国灯笼裤 / 039
四? ?致命的颠茄 / 083
五? ?绞干机 / 113
六? ?猫? 眼 / 153
七? ?永远保佑我们的圣母玛利亚 / 181
八? ?半张脸 / 205
九? ?麻风病 / 233
十? ?人体素描 / 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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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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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章和第二章节选,有删减)
1
时间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维度,和空间的维度一样。如果空间可以弯曲,那么时间也可以弯曲。如果你知道的足够多,移动速度比光还快,那么,你就可以使时间倒流,同时处于两个空间。
这是哥哥斯蒂芬告诉我的。学习的时候,他总喜欢穿着一件旧到脱了线的紫红色毛衣。他经常倒立,他说这样可以让血液回流大脑,给大脑补充营养。当时,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他没有解释清楚吧。他已经觉得语言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思想了。
可是,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时间是有形状的、是看得见的,就像一串透明的水珠一样,一颗叠着一颗。你不能顺着时间的轨迹往回看,只能往前看,就像往水下看一样。有时候会有这个东西冒出来,有时候是那个冒出来,有时候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会无端消失的。
2
我说:“斯蒂芬说,时间不是一条直线。”科迪莉亚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她肯定会这么做。
她问我:“那又怎么样呢?”她的这个反问让我们都很满意。先是肯定了时间的本质,然后也针对了斯蒂芬。他总是叫我们“小屁孩”,好像他自己不是一样。
我和科迪莉亚坐有轨电车去市区,冬天的时候,每到周六我们都会坐电车去市中心。电车上闷得很,充斥着人们呼出的空气的味道,还有羊毛的味道。科迪莉亚若无其事地坐着,不时用胳膊肘碰我一下,灰绿色的眼睛则冷漠地盯着其他人,闪着金属的光芒。她目光锐利,总是盯得人家不敢和她对视,我也差不多。我们无所畏惧,我们光芒四射,我们十三岁啦!
我们穿着长款羊毛外套,系着腰带,衣领竖直,像电影明星一样,脚下穿着橡胶靴,靴子口向下翻,里面穿着男式工人袜。我们的口袋里塞着妈妈让我们戴的头巾。一旦脱离了她们的视线,我们就把头巾摘掉。我们不屑于戴头巾。我们的嘴巴都涂了厚厚的一层,像用红色的蜡笔画过,跟指甲一样闪闪发光。我们认为我们是好朋友。
电车上总有一些老太太,也许不是很老,但在我们看来,她们就是老太太。她们也不能简单归成一类人。有些人穿着很体面,上身是裁缝手工定制的哈里斯粗花呢外套,手上戴着手套,头上戴着简约整洁的帽子,帽子的一边插着几根羽毛,显得很神气。有些人比较寒酸,而且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头上和肩上裹着深色的披肩。还有些人矮矮胖胖、沉默寡言,一副清高的样子,手臂上挎着乱七八糟的购物袋,估计是去抢购大甩卖商品的,平时居住在廉价的地下室里。廉价的布料,科迪莉亚一眼就看得出来。“华达呢,”她说,“地摊货。”
还有一些人显然还不死心,瞧她们的打扮,她们还想着咸鱼翻身呢。这种人虽然不多,但很显眼。她们穿着猩红色或者紫色的衣服,戴着耳环,耳环不停地晃荡,头上的帽子看样子就像戏装。她们的衬裙露了出来,颜色很怪异,令人浮想联翩。其实,除了白色以外,任何颜色都会让人产生联想。她们的头发有的染成了稻草色,有的染成了淡蓝色,有的甚至染得像毫无光泽的黑色皮毛外套,加上她们干燥如纸、没有弹性的皮肤,样子很吓人。口红涂到了嘴唇外边,眼影也画得一塌糊涂。这些人有可能自言自语。有一个人像唱歌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说“羊肉,羊肉”,另一个人用雨伞戳着我们的大腿说“穿得太少了”。
这是我们喜欢的那种人。她们自带喜剧光环,都是很有想象力的天才,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们因此获得了解放,尽管我们不清楚她们到底战胜了什么。我们认为,她们怪异的着装、嘴里念念叨叨的口头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精心选择的。有机会的话,我们也会像她们一样精心选择。
科迪莉亚说:“以后,我就想变成这个样子。但我要养一只会叫的京巴犬,把那些小屁孩赶走,不让他们糟蹋我的草坪。我还想要一根牧羊棍。”
“我要养一只蜥蜴当宠物,”我说,“而且只穿樱红色的衣服。”樱红色是我近才认识的一种颜色。
我在想,如果说她们看不见自己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情况呢?也许很简单:她们的眼睛有问题。此时,我自己也有这个问题:离镜子太近,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团;离得太远,又看不到细微之处。谁知道我在做什么鬼脸?谁知道我在搞什么现代艺术?即使我调整好了距离,看得清楚了,我的样子还是变幻无常。有些时候,我看上去像个三十五岁的人,沧桑憔悴;有些时候,我看上去像已经五十岁了,但精神焕发。关键在于光线,也在于眯不眯眼凝视。
我喜欢去粉色的餐馆吃饭,这会让你的气色变好。去黄色的餐馆吃饭,你的皮肤会变暗,气色会变差。我考虑过这个问题,真的。虚荣心是挺令人讨厌的,我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会终摒弃虚荣心。但是,我还没准备好放弃虚荣呢。
近,我会不由自主地大声哼哼,走在街上的时候,嘴巴会张着,偶尔还会滴口水。只有偶尔,不过,这可能是某种前兆。墙壁上可能先有小裂缝,然后会渐渐扩大,终会怎么样呢?从这条缝看出去,以后会是怎样显眼的古怪和癫狂呢?
除了科迪莉亚,我不会跟其他任何人说这样的话。但是,我会跟哪个科迪莉亚说呢?是靴子口外翻、衣领竖直的那个,还是之前的那个,或者是之后的那个?不管是谁,都是多面性的。
如果我再见到科迪莉亚,关于我本人,我会和她说些什么呢?真实的面目,还是经过美化的?大概是后者吧。我仍然有这种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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