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重写晚明史(全5册 精装)
》
售價:HK$
781.8
《
汉末晋初之际政治研究
》
售價:HK$
132.2
《
强者破局:资治通鉴成事之道
》
售價:HK$
80.6
《
鸣沙丛书·鼎革:南北议和与清帝退位
》
售價:HK$
121.0
《
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发展:兼论宗教哲学(英国观念论名著译丛)
》
售價:HK$
60.5
《
突破不可能:用特工思维提升领导力
》
售價:HK$
77.3
《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精装典藏版)
》
售價:HK$
221.8
《
失衡与重塑——百年变局下的中国与世界经济
》
售價:HK$
132.2
|
編輯推薦: |
横跨历史学、经济学、政治学的崭新的资本主义全球史
2022年凯拉斯科国际奖获奖作品
咖啡如何主宰人类文明,牵动全球经济,搅动世界格局?
《经济学人》《金融时报》联袂推荐
《纽约时报书评》编辑选书
亚马逊编辑优选历史书
《每日电讯报》夏季读物
《出版人周刊》《卫报》评选受期待书籍
|
內容簡介: |
400年前,喝咖啡只是土耳其人的一种神秘习俗,英语里甚至没有“咖啡”这个词;今天,“咖啡”已经成为这颗星球上传播广的词语之一。
300年前,商业化种植咖啡的地方只有也门;今天,这种经济作物已经覆盖70多个国家,关系着2500多万人的生计。
200年前,咖啡是专属于特权阶级的品;今天,它是随处可见的日常必需品,全世界每天要消耗几十亿杯咖啡。
100年前,咖啡引发的压迫、剥削导致萨尔瓦多政局长期动荡;今天,咖啡是主流的“公平贸易”商品。
本书横跨历史学、经济学、政治学,结合“萨尔瓦多咖啡之王”的人生传奇,揭示让全球上瘾600年的咖啡如何牵动全球经济,搅动世界格局。
|
目錄:
|
序:咖啡百年
1 完美的伊斯兰符号
2 棉都
3 持续喷发的状态
4 黄鳝
5 西尔斯兄弟
6 阿波罗的符号
7 制造之神
8 工厂
9 走霉运
10 品尝者
11 特殊的作业
12 洞的历史
13 玻璃笼子
14 饥饿的种植园
15 咖啡时期的爱情
16 关于咖啡的真相
17 美国灵药
18 咖啡问题
19 吃的天堂
20 红圈里面
21 完美的午餐
22 大屠杀
23 薄利多销
24 咖啡杯背后
25 战争
26 前世今生
致谢
注释
参考文献
|
內容試閱:
|
序:咖啡百年
多年以后,杰米·希尔还会想起自己被绑架的那个下午,并为此责怪自己的父亲。那是1979年10月31日傍晚,杰米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准备给女儿亚历山德拉写信。1 那年头,万圣节在萨尔瓦多还算新奇,1959年卡斯特罗古巴革命后,蜂拥而来的外交人员带来了这个节日。2“不给糖吃就捣乱”的游戏迅速占领了首都圣萨尔瓦多的高档社区,这位在家族公司里担任高管的42岁商人就住在这里。穿着奇装异服挨家挨户敲门的孩子一年比一年多,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往往是坐车来的。不过即便如此,万圣节的重要性仍远远比不上即将到来的亡灵节,11月初的亡灵节标志着收获季的开始。
杰米一直盼望收获季的到来,持续6个月的倾盆大雨终于退场,取而代之的是蓝天和凉风,他的兴奋充分反映了这个国家的历史。由于缺乏临大西洋的海岸线,直到1821年才脱离西班牙统治而获得独立的萨尔瓦多曾是一潭“死水”—全国25万公民中仅有4名律师和4位医生,剩下的都是农夫。大的港口每年只有两三艘船停靠。3 但这并不代表萨尔瓦多人很穷,因为“穷”是相对的,商业层面的与世隔绝意味着经济的平等。19世纪中叶,来到萨尔瓦多的欧洲游客往往震惊于这里“赤贫现象的绝迹”和土地的肥沃。4 靛蓝和香脂、有利可图的出口商品、繁荣的乡村,就连城镇都“掩映在热带植物中”。这些植物包括棕榈、柑橘和“险些被沉甸甸的金黄果实压垮的阔叶香蕉”。5 丰富的自然物产赢得了外国游客的赞叹,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特别适合出产热带作物”的土地,但大部分萨尔瓦多人靠耕种公有土地为生。6 他们没有太多动力为远方的市场种植新的、陌生的经济作物,更不愿受雇于有志于此的人。从传统上说,生活在这里的农夫惧怕旱季的到来。11月的降临意味着绵延数月的干旱,每当这时候,萨尔瓦多人和他们的“邻居”总会祈祷大雨早日归来,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
19世纪末,萨尔瓦多的乡村生活仍延续着几百年来的传统。日出的清晨,人们扛着农具沿着泥泞的窄路从小村赶往远处的农田劳作;到了晚上,他们又会带着能充当口粮或者能在当地市场上售卖的收获回家。7父母将维持这种生活所需的所有知识传授给孩子。8 一年一度,天气转换之际,萨尔瓦多人和整个中美洲的所有“邻居”一样,装饰坟墓、唱歌跳舞、聚会欢饮,以这种方式感念大地无尽的恩情,祈求祖灵的庇佑。9
但也有一些萨尔瓦多人认为,这些流传已久的深厚传统不值得庆祝;他们遥望那个拥有内燃机、电话和电灯的广阔世界,担心自己的国家正在被甩得越来越远。这个群体取得了和他们的人数不相称的政治力量。起初的变化并不明显,但在1879年之后,一切骤然加速,萨尔瓦多传统的农业生活被连根拔起,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未来。
1889年,杰米·希尔的祖父—时年18岁的詹姆斯,从英国曼彻斯特来到萨尔瓦多的时候,一场意义深远的变革方兴未艾。两代人的时间内,萨尔瓦多完全变了模样。“让游客震惊的是,”1928年,一位美国游客写道,“这里的人显然只关注一个东西:咖啡。每件事都关乎咖啡,每个人都和咖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咖啡是维系萨尔瓦多不致分裂的要素。”同一年,萨尔瓦多农业部长这样说到,他本人也是一位咖啡种植园主。10
尽管詹姆斯来到萨尔瓦多的时候,咖啡热已经开始了10年,而且作为移民,他无法担任政治职务,但毫无疑问,在将他的第二故乡改造为现代历史上单一作物栽培程度高的国家的过程中,他发挥的作用可能比谁都大。到20世纪下半叶,部分缘于希尔在自家种植园和咖啡加工厂里采取的措施,咖啡覆盖了萨尔瓦多1/4的耕地,吸纳了全国1/5的人口。萨尔瓦多的种植园每英亩的产量比巴西的高50%,他们种出的咖啡贡献了全国1/4的GDP,在出口货物中的占比更是超过90%。值得注意的是,同样部分缘于希尔的牵线搭桥,这些咖啡绝大部分会被装进色彩鲜艳的锡罐,摆到美国的超市货架上;伴随着萨尔瓦多咖啡产业的兴起,美国成了稳坐全球咖啡消费把交椅的国家。11 一个世纪内,萨尔瓦多出产的作物彻底换了种类,这个国家采摘、加工的咖啡斟满了美国人的杯子,农产品带来的利润也落到了新主人的手里。
因此,对希尔家族来说,咖啡收获的开始通常意味着唾手可得的奖赏,但1979年不是寻常年份。和往年一样,旱季如期而至,带来了适合采摘咖啡、给咖啡豆去壳的晴天和干燥的空气。但这些有利条件被家族内部和国家层面的变动蒙上了一层阴霾。自“二战”以来,希尔家族的生意从咖啡扩展到了房地产、建筑、金融和保险业,但作为三个兄弟里的长兄,杰米在家族企业里遭到了贬斥。更糟糕的是,昔日的政治冲突重新抬头,谁也不知道收获能不能顺利完成。
百年的咖啡种植将萨尔瓦多分裂成了两半。这个国家获得了令人瞩目的经济成就,但与此同时,它在很多方面却穷到了骨子里。全国80%的儿童营养不良。12 曾经绝迹的“赤贫”成了萨尔瓦多两种基本风貌中的一面,而另一面是传奇“十四家族”的豪富,其中包括希尔家族,这个凭借咖啡起家的家族几乎垄断了萨尔瓦多的土地、经济和政治等。一方是寡头—在国外接受教育,坐在加了装甲的欧洲汽车后座上四处招摇,军队、私人保镖和高墙厚门的宅邸保障了他们在商界和政界的权力;另一方是其他所有人。也曾有人试图改变萨尔瓦多豪富和赤贫对立的撕裂局面,但反对咖啡资本主义的行动都遭到了残酷的镇压,曾经令人恐惧的民众抵抗运动一度被迫转入地下。
虽然风险很高,但随着卡斯特罗在古巴的胜利,萨尔瓦多的革命精神仍迎来了复兴。作为回应,萨尔瓦多政府—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是高度警惕共产主义渗透西半球的美国—的镇压手段越来越强硬,一种新出现的威胁更令局面雪上加霜,那就是由寡头资助、兼职士兵组成的神秘“敢死队”。整个20世纪70年代,层出不穷的绑架、失踪和暗杀带来了血腥的报复,也使得恐惧四处蔓延。1979年10月15日,一场政变爆发了。在萨尔瓦多的历史上,这并不是次,但政府的强制更替也没能直接厘清政治局面和日常生活。直到万圣节来临,政变的余波仍未彻底平息。
杰米·希尔有很多话想告诉女儿亚历山德拉。她在弗吉尼亚的福克斯克罗夫特女中念高三,想去波士顿的大学研读政治学。杰米自己少年时也在罗得岛念过寄宿学校,那时候他成天只想回家去咖啡种植园工作,祖父詹姆斯是他的榜样。然后有一天,他的父亲(也叫杰米)突然出现在学校里,他告诉儿子,自己的视力越来越糟糕,家里的生意需要人照料。后来杰米·希尔在费城的沃顿商学院念完了大学,毕业后他在华尔街工作了几年,然后回到萨尔瓦多,满足了父亲的愿望。13
杰米办公室的角落里,祖父留下的钟指向4点15分。他在打字机前刚刚敲完一句给亚历山德拉的问候,便听见一辆吉普车和一辆小货车高速驶向这幢房子,猛地停在了屋外。穿着警察和军队制服的男人端着军用黑克勒-科赫G3突击步枪跳下吉普车,清空街道,指挥车辆绕道离开。头戴黑面罩、身穿迷彩服的第二支小队钻出小货车,端着乌兹冲锋枪闯了进来。突如其来的枪声撂倒了一名保安,又在安全铁门上撕出了一个洞。枪手冲进铁门,丝毫没有理会惊呆的秘书,径直奔上楼梯。
刚听到窗外的骚动时,杰米以为是警察在捉贼。随后楼下的枪声和尖叫声让他意识到自己错了。8年前,一支伪装成公路巡警的突击队拦下了他的表妹夫欧内斯特·雷加拉多·杜埃尼亚斯的车。3天后,欧内斯特·雷加拉多的尸体被丢在大街上。杰米的父亲让他买了件防弹背心。从那以后,恐惧一直伴随他左右。14
杰米慌张地抓起抽屉里的点45手枪奔向洗手间,然后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里,小小的手枪如铁哑铃般沉重。门外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杰米放下手枪,一步步挪出浴室,迎上那群蒙面的不速之客。
他的头立即被一顶兜帽套住了,手铐箍紧了他的手腕,看不见的手抓着他的胳膊,拖着他顺阶而下。他们经过不知所措的秘书,经过地上保镖的尸体,来到外面的街上。“告诉我家里人,我没受伤。”杰米转头大喊,随后便被推进怠速等待的小货车,整个人向前扑倒。货车立即蹿了出去,车篷的绿油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们离开城市,驶向西边那个曾被称作“咖啡王国”的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