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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随笔文体灵活多样,既可以撰物品、抒性灵,又是思想灵活方便的表达方式,表现的是片段的人生、社会、思想等等,故常常是以小见大,婉而多趣。本书或记人,或记书,或写编辑心得,以小见大,娓娓道来,既见作者读书之博,亦得文章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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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秦颖,祖籍湖南宁乡,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期在华东师范大学求学,获历史学学士、硕士。先后就职于湖南人民出版社、花城出版社,曾任《随笔》杂志主编,现任职于南方传媒总部。编审、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从事编辑出版工作之余,随兴做做研究,写点文字,搞点翻译,喜欢摄影,热爱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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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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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哲序
欲望的记忆——读《感觉的自然史》
风格的魅力——读兰姆《伊利亚随笔》新译本
使生命有价值,让记忆更甜美——兰姆和他的《伊利亚随笔》
《鲁迅集》编辑手记
斯特拉奇和他的《维多利亚时代四名人传》
史学大家的自然小品――读米什莱《话说飞鸟》
窥探《自然史》的窗口——《百兽物语》感言
思想的人——“思想者文库”观感
种子死了——《纪德文集》闲谈
受命之书 传世之作——读里尔克及其《艺术家画像》
“言必称希腊”——孙道天《古希腊历史遗产》出版感言
从《汉英四书》开始——“汉英对照中国古典名著丛书”忆谈
访学问计——“汉英对照中国古典名著丛书”忆谈之二
《周易》西行记
利玛窦、理雅各及《四书》的西译
《诗经》西行记
《老子》西行散记
《赵氏孤儿》西行漫记
钟叔河先生
何兆武先生
朱正先生
追逐风的闪电——《知道:沈昌文口述自传》出版忆谈
杨宪益先生
孙道天先生
王养冲先生
高健印象
刘重德先生
王以铸先生掠影
漫谈王以铸的翻译与古典研究
自信,否则没人信你——许渊冲先生印象
泛生活化VS概念化——封新城朱伟印象
(汉英对照)《周易》前言
(汉英对照)《四书》重版后记
《昆虫记》汉译小史(代跋)
《2015--2016随笔双年选》序
《貌相集》序
《貌相集》跋
激情人生 悲悯情怀
“发现另一个真实”
“杰出的人道主义者”
“摄影要传达人性的主题”
巴黎之眼
“我只为自己摄影”
德意志民族的马赛克拼图
大师中的大师
改变了战地摄影历史的大师
“环境肖像”摄影大师
幽默温情的街头摄影家
大雨过后——“美国出版管理培训班”随感
广州, 充满活力的出版实验地
叙事, 随笔的魅力所在
草滩
父亲的唠叨
记忆中的乡村画卷(唠叨之二)
私塾记忆(唠叨之三)
一天、一年、一生——观鸟者的“疯狂”游戏
Twitcher “稀罕控”及其他
带上“彼得森”——西方野外指南漫谈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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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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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为朋友的书作序,总是个苦差事。但也有愉快的地方。除先睹为快外,朋友书里倘述及其经历,作序者便可借其与自己生活的交叉,从遗忘中唤回过去的自己——至少片段;也可由此漫游出去,循着那些未交叉的小径,进入朋友生活中自己所未知的风景。如果友谊是人间温暖的部分,作序所带来的对友谊的重温,便是作序者的特权,是普通读者所未有的。故命朋友作序,虽是加给朋友的苦,也是施予朋友的福。秦颖兄新结集的文字所带给我的,便是这样的愉快。
我与秦颖兄结识于九十年代初,当时还俱为“少年”。他的工作,是做出版社编辑,我则为一家电台疗字——用我后来开玩笑的话说,所谓“官资俱是校书郎”。由书里回忆湖南时代的文字可知,当时的秦颖兄方背负青天,水击三千里,我志不过斥鴳,却也颇欲腾跃而上,翱翔蓬蒿之间。记得当时胡乱自学了点英语,便欲铅刀一割,业余做一点翻译。选定的书,乃是十七世纪一部牧歌体的对话,即后来我译作《钓客清话》的《垂钓全书》(The Compleat Angler)。当时开放不久,百物维艰,印刷费纸工,故一书之出版,犹很郑重,与今天出版易如打印,是迥然不同的。我生也贱,无余荫可庇;生活的地方,亦非大邑通都,无缘趋承鸿儒硕学;故翻译自翻译,出版则无法子可想。记得某一日,皓明兄来,怜我“伧父空自苦”,遂提议写信给何兆武先生,祈为推毂。我读大学时,曾数随皓明兄趋何先生之门,得于末座中,接其謦唾。于是便妄怀亲近,写了信过去。不数日后,便接何先生赐书,说京里无法子想,湖南出版社有位叫秦颖的先生,方组织译作,故信已转去并祈为顾拂云云。这便就有了秦颖兄来信,唯称湖南不可居,已定计去广东“花城”了。我当初写信给何先生,本来就如老家说的闲汉扑枣,有事一竿子,无事也一竿子,落不落枣,尽管由他。于是奉秦颖兄信后,便死了心,不再想出版的事。及至再奉秦颖兄来书,云花城拟出版,已是数年后了。于是便重理译稿,通信讨论译文之处理、版式之安排,也由此开始了我与秦颖兄二十多年的交往与友谊。
秦颖兄是老式的出版人,他的职业生涯,是按书本里的编辑形象和生活中凋零未尽的“遗老编辑”塑造的。遗老编辑的特点,一是博识,二是广交,如书中记述的钟叔河、沈昌文等先生,便是其典型。秦颖兄当时还年轻,却很有些“遗老气”。记得我们次见面,是在我戏称的“庄上”(石家庄)。一进屋,他便径走向我的书架前,从头至尾浏览一过,约莫用了半个时辰。我对知识,本如未经调教的猎狗,东一闻,西一嗅,不专注于一味的,故书的种类很杂。秦颖兄却皆有兴趣;说到内容,也谈言微中,很见学识的广博。后来我蹑其裾尾,随之去拜访作者,每次都见他检阅主人的书架;谈话的话题,也多因检阅的所见而起。读书人之交,原是淡如水的;赖以建立并维持的,不过兴趣的共鸣,与知识的交叠而已。秦颖兄一生与不同领域的作者保持长期的交往与友谊,得力于学识的广博者,必不在小。这在本书的文字中,也有相当的体现;如其中有多篇序、跋或书评,便或论及中国经典的西译,或西方经典的中译,跨度之大,评论之得要领,莫非老派的编辑之本色。
人对知识的兴趣,原有两种,一是对知识本身,一是对知识所赖以发生的实际经验,用钱锺书的话讲,便是人有“吃蛋派”,也有“母鸡派”。我是吃蛋派,且不喜与年长者交。秦颖兄则吃蛋之余,又问及母鸡。记得九十年代后,他时常来京城,拜访不同的作者,每次乘车过我庄上的土谷祠,便唤我“阿Q同去”。我那时颇有小闲,于是便同去。同去拜见的人中,印象较深的有严秀、宗璞、牛汉、舒芜、沈昌文、杨宪益等先生。秦颖兄与他们原很熟稔,故落座后,主人便打开话匣子,谈经历、谈写作,又稍及掌故。秦颖兄耐心、好奇,偶有提问,但以默听为多。我性子卞急,不耐久坐,听不几句,便满屋子乱走。这时秦颖总是轻声说:缪哲,你也坐下来听吧。夜晚回旅舍后,秦颖兄总掏出个小本子,录下白天谈话的梗概;偶尔想不起来,便问我“可记得某某话怎么说的?”我打小懵懂,粗枝大叶,故往往十问九不知。其间的贡献,是秦颖兄为主人拍照时,我受命执遮光板。他说某处“要有光”,我便摆弄板子,直弄到“他看光是好的”。他后来出版的《貌相集》中的肖像,有若干就是这样成的。2004年后,我弃了报社的职,去南京读博士,秦颖兄怜我孤寂,数来白下看我,也趁便访作者。记得有一回,我们同去拜访我的导师陈传席教授。陈老师案头狼藉,朱黄纷披,秦颖兄见状,便祈书一对子。陈老师命我凑词,我一时着急,竟忘了书者与受者的关系,遂自袒私情云:结友幸识管夷吾,刻书爱卢抱经。陈老师看看下联说:那只有把你的名字也署上了。今天回忆此联,觉得虽是私情,但了解秦颖兄为事为人的人,看过亦必有同感吧。
大约十年前,秦颖兄离开编辑岗位,做了其所属机构的一名管理者。我也五马换作六羊,谋得一教书的差事。这样我们便由编辑与作者,成了纯粹的闲朋友。秦颖兄君子豹变,工作之余的新兴趣,是写作与观鸟。写作的内容,多与其编辑经历有关,如《貌相集》和本书收入的部分文字便是。至于观鸟,则是他未能餍足的编辑兴趣的延伸。在他的编辑生涯中,自然志乃集中的选题类别。其中他较为得意的,是法布尔的《昆虫记》,与怀特的《塞耳彭自然史》。前者翻译的经过,这书略有述及;后者则是《钓客》出版后,他强塞给我的作业之一,理由是“《钓客》谈鱼,《塞耳彭》谈鸟,鱼鸟不分家,你便一起译了吧”。记得当时我方开始翻译柏克的《美洲三书》,精力有未逮,故颇欲推脱。他则劝云:“柏克太闹,怀特太静,单译一书,皆未免偏枯;转不如交叉着译,一动一静,于吾兄的心绪为大好也。”我虽明知这所谓“鱼鸟不分家”“一动一静”云云,是骗我入彀的伎俩,但喜其说辞便给,于是便从了。及至翻译后,始知他急智下乱编的说辞,竟是一至理。盖柏克居庙堂之上,雄辞滔滔,被裹挟数日之后,人便心倦神疲,转思与怀特退处江湖之远了。这册谈鱼鸟的小书,是我翻译的书中带给我快乐多的,也是秦颖兄编辑的书里他喜欢的之一。故出版之后,他四下推毂,竟至黄梅女士欲在她所掌的社科院外文所英美室内,为我谋得一职(我自知不配,谢绝了)。这一喜爱,或是他后来观鸟的前因也说不定。2009年后我移居杭州,这由《塞耳彭》所建立的鸟缘,也依然未尽:他经常相机负背,左“长枪”,右“大炮”,来西湖边上观鸟,与我共叙旧雨之欢。《庄子·大宗师》云:“且汝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年来我志意衰惰,如没渊之鱼,不能再供秦颖兄驱驰于万一,故唯期他“厉天”之余,可稍分余墨,记录观鸟的经历与心得,庶不负这因《塞耳彭》所结下的鸟缘而已。
在改做教书匠之初,我曾叹苦云:
我译书的当年,颇以传经自诩,深感是有益于人、有益于世的。如今做学问,不过“得一察焉以自好”而已。有点鸡毛蒜皮的心得,就孔雀照尾、沾沾自喜;了无心得,也竿子随身,逢场作戏!这又何益于人,又何益于世呢?
直到今天,我依然这么想。但遗憾的是,秦颖兄当年示我周行,领我走上翻译的路,我却驱于饥饿,未克有终。遥忆当年秦颖兄来庄里,为我规划未来,称《钓客》与《塞耳彭》,只是学徒的试手,不足多论;出师后,当弄些大的部头如《约翰逊传》《罗马帝国衰亡史》等。我当时少轻狂,闻后不觉“膝屡前”,飘飘然有“使君与操”之感。今天回首,竟都成一梦了。2015年5月,我收到读库再版的《清话》样本,不禁想起当年受秦颖兄督命,在庄上译书的情景,于是便活剥白乐天,戏作了一打油诗。今抄录于下,以志我与秦颖兄二十余年的友谊:
一篇钓客有风情,廿卷虫鸟近正声。
苦遭张丐偷格律,又教巫贼伏高明。
已分歌残归少作,可堪人老泣飘蓬。
何日还乡逢旧雨,青共见一豆红。
缪哲
2018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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