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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揭示中国乡村缠足消亡背后的经济因素
将长期被遮蔽的女性劳动置于历史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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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作品,劳拉·宝森(Laurel Bossen)和葛希芝(Hill Gates)的观点表明,缠足毫无疑问是一种使哪怕十分年幼的女孩也能安稳坐住并从事双手劳动的有效手段,从而颠覆了缠足现象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甚至是性象征的普遍性观点。通过与1800多名老年妇女(其中多人都缠足)的访谈,揭示出华北平原、西北和西南地区女孩们从事手工劳动的事实。当裹脚布重塑了女孩们的脚形,母亲们就会要求她们从事纺线、织布和其他手工劳动,因为许多乡村家庭都以出售此类劳动产品谋生。而当工厂逐渐削弱了手工产品的经济价值时,缠足现象也就随之消失了。《年轻的手,被缚的足》以田野调查的数据为导向,从社会和经济的角度对这一被误解的习俗加以省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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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劳拉·宝森,加拿大麦吉尔大学人类学荣休教授,著有《中国女性和农村发展:云南禄村六十年的变迁》(2002)。
葛希芝,美国中密歇根大学人类学荣休教授,著有《四川的缠足与女性劳动》(2015)、《中国马达——“小资本主义”的一千年》(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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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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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关于缠足的一些问题寻找答案:研究方法与田野工作华北平原中国西北中国西南部中国的缠足现象
附录一:表格
附录二:关于逻辑回归计算的相关公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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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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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研究中的缠足与女孩劳力
我们的研究旨趣恰恰处在中国研究中两个重要领域的交叉口,即女性及性别研究与经济史。对于女性及性别研究,我们主要关注农村女性生活的变化,以及由此而带来的缠足现象的衰落与禁绝。近来关于缠足的观念,特别是关于农村女性缠足的观念,大多带有误导性。当时中国女性人口大部分是文盲,没有能力描述出自己的经历。很多关于缠足的叙述都是源于文学想象,而并非来自缠足女性的直接根据。况且很多关于女性劳动的文字,从精英女性的文艺生活到乡村贫苦女性的农活、乡村手工业等,其中都很少涉及缠足一事。
关于经济史,我们着重关注 19 世纪末到 20 世纪初年间,乡村家庭经济应对工业竞争的方式。而很多对乡村生产的研究尤其忽视或回避女孩劳力的各种问题。缠足的影响就是其中之一。当新缠的双脚的疼痛将女孩子限制在了家里,她们在门内做的劳动就很容易被忽视。对一个小女儿为家庭做事的期待,很大程度上被许多社会背景因素所形塑,如中国人生活的
普遍性原则,还有一些地方特有的风尚。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将女孩子的脚限制在小鞋里面,训练她们用双手制作可供销售的产品,如棉纱、布料、网和垫子等中国前工业社会中具有普遍经济重要性的物品。因此,我们的研究针对中国的工业化过程,针对如何改变为规诫女孩和妇女而确立又衰落的社会实践行为,对现有理论加以补充。
近来,中国女性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被形塑为前共产主义女性形象,都是被压制的被动的牺牲品。无论压制力量来自父权社会、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抑或来自三者合力,这个在西方与中国改革者中流行的观点,便是传统父权社会中,中国女性都有悲惨的遭遇。20 世纪90年代,对女性自己的书写或描写女性的新材料关注点都试图瓦解那种长期牺牲品式的女性形象认知,致力于寻找新的文献资料,展示女性曾超越社会与经济的限制,寻觅到表达的“媒介”。一些女性是作家、诗人或艺术家;一些女性曾经旅行,或通过一己之力支撑家庭;一些女性以小脚及精妙的鞋制品为傲等。这些女性历史的新视角表明,女性有独立的个性以及个人生活史。她们探索超越社会规范限制的活动领域,可称作“女性文化”。
精英的偏见
研究中国女性的历史学家大多为文献资料所限。分析文献的短板恰恰在于:文献并不“叙述”中国的大多数女性。这些叙述来自社会中的少数阶层,而这些阶层的特权女性则不需要从事繁重的家务劳动,这些劳动的承担者是女仆和职员。精英女性作家投入“高层次”文学与艺术创作当中,获得更多的尊重,有时还会让男性产生嫉妒心。她们关于美、快乐、忧愁
以及为家庭牺牲的论述是人类精神的证明,而没有论述大部分女性背负的那些经济负担。尽管如此,来自精英阶层的、受过教育的女性的作品中时常提及她们刺绣、纺线和做针线活等,这些尤其在她们的婚姻与其他生活圈子的活动中,作为礼品经济的组成部分。也许在她们的纺织活动中,提到任何金钱都是有损社会地位的表现。
不少研究中国的学者猜测缠足象征着中国精英女性的与世隔绝以及休闲生活,并解释了底层民众广泛模仿缠足的风气主要是为了争取更高的社会地位。(Ebrey 1993,37—43,266;Ko 1994,147—151;Mann 1997)经过调查很多存在缠足现象的地区,我们发现,底层人口对精英阶层的模仿似乎不是选择缠足的因素。从我们重视劳动的观点来看,缠足应被想象为
苦恼的母亲为了纺纱或织布缴纳国家赋税,从而强加给她们小女儿们手工劳动的一种控制方法。历史上,模仿精英阶层似乎不太可能是底层人口必须遵循的社会规范行为。将家庭财富或对地位的渴望视为缠足动机的设想,灵感来源于西方“小脚的灰姑娘嫁给一位王子”的童话,而并不来源于农村女子包办婚姻嫁给农夫后终生从事手工劳作的日常生活。裹小脚并非为取悦未来的郎君;男孩子也大多接受父母给他们安排的婚事。若在母子关系中突然闯入一位性感的新娘,也不大可能让这位老太太愉快。(Gates2008,2015)需要更加注意的是取悦婆婆或让婆婆放心,因为她掌管着媳妇嫁入后的家务,也负责家务的安排。新郎小家庭和邻里关系中挑剔的老妇人们,需要让这个新来的女孩子明白她自己的位置与活计,她们的地位 与休闲的理想都来源于此。
历史学家对源于以及关于精英的材料进行研究,从而引发了女性劳作与缠足关系的话题,但很快劳作话题就淡出视野。如高彦颐写道:“缠足需要的材料是‘女红’,即纺线、织布及针线活等的产物。使用这些物品后,女孩子很快就被教会掌握相关技能。”(Ko 1994,149)高氏没有将这个关联性深入下去,失去了探讨女孩子们的训练、劳作、产品和经济价值的机会。这点遗憾毫无疑问源于文学作品本身,可能因为精英女性们曾喜爱(一直如此)写作高尚的事物,而不关注有经济回报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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