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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洪先生常会说到自己的怯懦犹豫,我却相信他的性情中有较为坚硬的东西,不易磨损,能抵抗外力的销蚀。这种坚硬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中,尤其可贵。赵园我出生于一个基督教家庭,宗教的影响在我*主要的是,一个人要时刻保持对善恶、美丑、经验和超验区分的信心,虽然美丑等等的标准会在历史中发生变化。在研究中,我经常质疑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和看待世界方式,但我在*基本的方面,仍是个二元的信仰者。我不愿意这个世界变得混沌不清。总之,如果说有坚硬的方面,就是不太投机,不愿对权势者(政治的、学术的权势者)谄媚。洪子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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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本书中的文字,大多是洪子诚老师读一些作家作品的感受,但是会延伸到读作品时,洪子诚老师所处的环境,阅读动机、心情和方法等的讨论;也就是读者和阅读对象建立怎样的关系的问题。这也是取名《文学的阅读》这个书名的原因。
文集包含了洪子诚老师对于新诗的阅读,像北岛、牛汉、商禽、张枣、许世旭、纪弦、梁秉钧、牛汉、周梦蝶的诗歌阅读经验,也包括对文学的阅读,像巴金、契诃夫、《鼠疫》的阅读经验,等等。从其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学者的阅读史,有心人也可以在其中读出历史的某些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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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洪子诚,1939年生于广东揭阳。1956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1962年留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教研室协作教研组担任写作课教员。1977年转入当代文学教研室。1978年评为讲师。1985年评为副教授。1993年评为教授、博士生导师。2002年退休。现参与中国新诗研究所《新诗评论》、新诗研究丛书的编辑工作。著有《中国当代文学史》、《问题与方法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讲稿》、《材料与注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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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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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阅读与阅读史
我的巴金阅读史
读金克木:30年代的孔乙己造像
读契诃夫:怀疑的智慧和文体
读《日瓦戈医生》:生活的多个面向
读《鼠疫》:幸存者的证言
新诗的阅读
一首诗应该从什么地方读起:北岛早期的诗
读牛汉:树木的礼赞
商禽、张枣、许世旭的诗
纪弦、梁秉钧、牛汉的诗
种种可能:周梦蝶与辛波斯卡
与音乐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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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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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中的文字,除两三篇之外,其他的从已经出版的书中选取,篇末会注明文章的来源。按照大家小书丛书的体例,选入时有的题目做了改动,有的文章做了删节,为了增加可读性,有的添加了小标题。
这些文字,大多是读一些作家作品的感受,但是会延伸到读作品时,阅读者所处的环境,阅读动机、心情和方法等的讨论;也就是读者和阅读对象建立怎样的关系的问题。这也是取名《文学的阅读》这个书名的原因。
2010年,我为《我的阅读史》这本书写了《为赞颂一切我所焚毁的》的结束语,现在抄录在下面,作为《文学的阅读》的前言:
1957年初春,我上大学一年级。有一次去王府井那边的东安市场,在旧书铺里买了几本旧书,其中之一是安德烈纪德的早期作品《地粮》(1897)。白色,但已经泛黄的封面,黑色背景的小框框里有地粮两个字。这是盛澄华先生的译本,40年代由上海的文化生活社刊行。我得到的这本书版权页已经脱落,推测是40年代后期的第三版。盛澄华是浙江萧山人,30年代到法国留学,在法国的时候,和纪德多次见面,并有书信往来。回国后在西北、复旦、清华等大学外文系任教。五六十年代,是北大西语系教授。我在北大上学的时候,没有听过他的课;中文系必修的外国文学史课程的西方文学部分,因为大跃进,集体科研运动停开。临毕业虽然也补课,但外国文学补的只是俄苏文学和东方文学。所以,对盛先生没有什么印象。1970年在江西鲤鱼洲五七干校劳动,盛先生因突发心脏病猝死。那个时候我也在鲤鱼洲,却不知道这个消息。最近,上海译文出版社重版了五六十年前盛先生翻译的《地粮》,应该是认为这个译本,至今仍是最优秀的这是对几乎被人忘却的盛先生最好的怀念。
我1957年得到这本书之后,曾经几次翻过,却没有让我能在它上面有较多的停留,只知道它诗意、抒情,运用我不熟悉的那种虚拟的对话方式,可以看作是作家的心灵独白。之所以没有能发生呼应,部分原因是对纪德缺乏了解。更重要的是,书里的情感,思考,与我当时的精神状况,文学趣味存在距离。在《地粮》的译序里,盛先生写道,纪德是以严肃,纯洁的态度来接应艺术。不说视艺术重于生命,至少是把艺术看作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或竟是自己生命的连续。又说,流浪,流浪,年轻的读者,我知道你已开始感到精神上的饥饿,精神上的焦渴,精神上的疲累,你苦闷,你颓丧,你那一度狂热的心,由于不得慰藉,行将转作悲哀。但你还在怀念,还在等待,你怀念千里外的家乡,怀念千里外的故亲戚友。但你不曾设想到你所等待的正就是你眼前的一切。回头!这不再是时候。时代需要你有一个更坚强的灵魂。如果你的消化力还不太疲弱,拿走吧!这儿是粮食,地上的粮食!
这些话写在1942年的城固,那时候盛先生在西北大学任教,陕西汉中的城固,是战时这所大学的所在地。那个时候,战争正艰苦,社会气氛沉闷:流浪是许多人的生活状态。因为前景不明,长夜漫漫的苦闷、焦躁,是年轻人普遍的精神状态。但是,这种经验是50年代的我不能真切体会的。那时,我正为一种虽真实却肤浅的幸福感、满足感所支配,觉得世界的一切已经一目了然。既难以认同对艺术的那种虔诚,也没有些微的精神饥饿和焦渴,对《地粮》的冷落,就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当然,我后来对《地粮》的看法有了许多改变,这是需要更多的文字才能讲清楚的。
这些天,我整理着《我的阅读史》这些系列文字,又一次翻读这本旧书。我愿意将《地粮》里的一首旋曲,作为《我的阅读史》的结束语。它是关于读书的:
有些书人家坐在小板凳上念
在小学生的书桌前。
有些书人家边走边念
(而这也是由于它们版本大小的关系);
有一些在森林中念,另一些在别的田野间念,
而西塞罗说,Nobiscumrusticantur[ 拉丁文:原野中有书籍为伴。
]
其中有一些我在驿车上念;
别一些,躺在堆干草的仓房中念。
其中有一些为使人相信人有灵魂;
别一些则使灵魂绝望。
有一些书中证明神的存在;
别一些则否认。
有些书只被收藏在
私人的图书馆中。
有些书曾受过很多
有资望的批评家的赞誉。
有些书仅谈蜜蜂饲养术
而某些人认为太专门。
另一些则专谈自然
读后像已无需再出去散步。
有些书为贤者所不容
但它们引起孩子们的惊奇。
有些书称作选集
把人们对任何事物的卓见辑入在内。
有些书希望使你爱生命;
另一些作者事后竟自尽。
有些书散播恨
而它们收获它们所散播。
有些书不事吹嘘,且引人入胜
当你读着的时候像是放着光辉。
有一些书人家爱惜得把它们当作更纯洁的
而比我们生活得更好的弟兄。
有些书用奇特的文字写成
纵使尽心研习人也不会懂得。
奈带奈蔼[ Nathanal,源自希伯莱语,意为神赐。纪德在《地粮》中用它来指读者。
],何时我们才能烧尽所有的书本!
有些书一文不值;
另一些则价值千金。
有一些谈王论后,
而另一些,谈极贫苦的人们。
有些书它们的语声比
午间树叶的絮语还更轻柔。
像老鼠似的,约翰在巴特摩斯吃的正是一本书;
但我则更爱覆盆子。
那曾使他肠胃中充满苦味
而以后他得了很多的幻觉。
奈带奈蔼,何时我们才能烧尽所有的书本!
我们这些一辈子与书作伴,在书本中消耗大部分生命的人,什么时候也能像纪德那样,说出何时我们才能烧尽所有的书本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吗:在书本中读到海滩上的沙土是轻柔的,这对我是不够的;我愿我赤裸的双足印在上面任何未经感觉的认识对我都是无用的。奈带奈蔼,你应边走边看,但你不应在任何地点停留下来。让重要性在你自己的目光中,而并非在所看到的事物上。
在纪德看来,书本就是要能教你对自己比对它感兴趣而对自己以外的一切又比对你自己更感兴趣。
现在我想,纪德的意思是,读书自然十分重要,但要走出书本,走向田野和广阔的生活,或者说,书本最主要的是教会、启发我们观看世界的热情和方法,也就是重要性在你的目光中。
2017年1月,洪子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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