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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昔日的高门闺秀,如今的大龄未婚女。
昔日的调皮少年郎,如今的帝王。
那年,我任女史出使塞外,蹉跎了八年岁月也颠覆了世事
重重的宫阙之下,错过了豆蔻甜美的年华,幸而仍没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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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和亲的公主去世,女史王徽妍回到阔别八年的中原。昔日高门的闺秀,如今不仅大龄未婚,还要面对父亲去世、家道中落的窘境。徽妍珍惜与家人团聚的不易,立志拼搏,以一己之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面对昔日暗恋而不得的单身优质竹马司马楷,徽妍心中蠢蠢欲动,不料,身后总有个同样大龄单身的皇帝及时刷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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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海青拿天鹅,现任某大学老师。晋江古言作者,文笔出众,对古文的考究很严谨。曾出版作品《双阙》《春莺啭》《嫤语书年》《白芍》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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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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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暮春
二、觐见
三、问对
四、归田
五、偿债
六、家宴
七、素縑
八、旧识
九、甲第
十、推辞
十一、饯行
十二、择婿
十三、采选
十四、夜月
十五、问意
十六、如释
十七、寿筵
十八、来客
十九、议亲
二十、比箭
二十一、马车
二十二、诘问
二十三、棋局
二十四、枭羹
二十五、惊雷
二十六、退婚
二十七、槐里
二十八、偶遇
二十九、故旧
三十、回书
三十一、宣室
三十二、出征
三十三、肉糜
三十四、星辰
三十五、猎狼
三十六、肉汤
三十七、篝火
三十八、角抵
三十九、别离
四十、街市
四十一、归家
四十二、夜寝
四十三、重访
四十四、还书
四十五、回宫
四十六、烛火
四十七、试探
四十八、游苑
四十九、谒陵
五十、渐台
五十一、暴雨
五十二、单衫
五十三、夜语
五十四、出妇
五十五、宫宴
五十六、夕照
五十七、坦诚
五十八、提点
五十九、诈病
六十、市井
六十一、宜春
六十二、刁难
六十三、昭示
六十四、落定
六十五、习礼
六十六、百态
六十七、夜探
六十八、仲秋
六十九、虎魄
七十、拘捕
七十一、对质
七十二、秋月
七十三、澄清
七十四、庭训
七十五、明辨
七十六、水榭
七十七、究底
七十八、指凶
七十九、闱变
八十、循迹
八十一、察奸
八十二、追逃
八十三、晚秋
八十四、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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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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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暮春
“……妾自嫁入金庭,去国八年矣。虽远窜异域,常思汉关,诚得捐躯报主,不改初志。然身体日沉,西山在望,无以往复。妾所虑者,惟侍臣女官等人,留胡地多年,骨肉相别,手足割离,实不忍焉。伏惟陛下怜之,幸甚。”
徽妍坐在案前,将写好的书念一遍,一字一字,仿佛前所未有的漫长。
榻上的阏氏听完,缓缓道,“盖上印,呈与使者吧。”
徽妍颔首,取来印鉴,小心按上。
“公主……”她看着阏氏,忽然悲从心起,伏在她的身旁哭起来。
阏氏苍白的脸上露出却露出一抹微笑,轻叹,“不必为我难过。徽妍,如今也只有你还当我是公主。去吧,他们会答应,待我走后,他们就会来接你。”
一个月后,匈奴仁昭阏氏病逝,享年二十五岁。
阏氏名瑜,本是长沙国翁主,十七岁封为公主,奉诏嫁给匈奴单于。中原与匈奴安宁日久,仁昭阏氏功不可没。闻得噩耗,天子派出使者,抚慰匈奴,厚葬阏氏。
同时,天子下旨,将仁昭阏氏当年出嫁时带去的侍臣女官召回中原。
阏氏的宫帐,仍然被素白装点,但其中的气氛,却已经大有不同。
侍臣们在这苦寒的异域逗留多年,本以为归朝无望,不想阏氏临终前上书天子,为他们求情。随着日子临近,众人要拾掇物件,又要与友人道别,忙碌非常。
阏氏的随侍之中,地位最高的是一名宦官,名叫张挺,年过五十,两鬓霜白。徽妍帮着他,一道安排回朝之事,井井有条。
“徽妍,你要走了么?”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徽妍回头,却见是阏氏六岁的儿子蒲那,和四岁的小女儿从音。
“王子与居次怎在此?”徽妍忙停下手里的活,问,“保氏呢?”
“我们来寻你。”蒲那望着她,“她们说你要走了。”
阏氏身体孱弱,身为近侍,徽妍时常要照顾蒲那和从音,关系比别人亲密。这些日子,徽妍一直没想好要如何告诉他们自己要走的事,故而一直未曾提起,没想到,他们居然自己知道了,跑过来问。
“王子,居次,我是要走了。”徽妍狠了狠心,轻声道,“日后,你二人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从音望着她,眼睛忽而泛红,拉着她的衣角说,“你也要走了……谁来给我讲故事?”
“徽妍,你不要走好么?”蒲那小声说。
单于不止仁昭阏氏一个妻子,妾侍更多,子女都有三十几个。蒲那和从音,自出生起就生长在这样的家庭,虽然年纪还小,却早已经学会了谨言慎行。
看着他们眼巴巴的模样,徽妍的心中亦是一酸,将他们搂在怀里。
“蒲那,从音,放开她,让她走。”这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徽妍吃一惊,抬头,却见是单于的十王子郅师耆。
“是你们母亲让她回去的。”郅师耆大步走过来,让后面的保氏把蒲那和从音带走。
蒲那和从音哭喊起来,一路被带出了帐。徽妍又急又恼,瞪着郅耆,“王子这是做什么?”
“在帮你。”郅师耆冷冷地说,“你不是要走么,莫非还想将他们一道带走。”
徽妍愣了愣,默然。
她的确放心不下这对兄妹,但她也知道,她不可能带着他们离开。
“徽妍,”郅师耆看着她,目光微闪,“你要是舍不得,便不要走了。我遣人打听过,你们朝廷的皇帝夺了你家的官爵,你父亲也去世了,如今那边一无所有,你回去岂不是要受苦?他们那般待你,你还回去做什么?”
被提起心事,徽妍的神色黯了黯,少顷,苦笑,“便是如此,我才要回去。郅师耆,我还有兄弟姊妹……”
“兄弟姊妹。”郅师耆冷哼一声,“什么兄弟姊妹,都是狼。”
郅师耆的母亲也是个汉人,不过并不是汉庭派来和亲的公主,而是普通的边民,被匈奴人劫掠来服侍单于,生下了郅师耆。汉匈较量多年,这样的事并不罕见,郅师耆的母亲出身卑微,他也并不受重视,从小被兄弟姊妹欺负。所以提起兄弟姊妹,他没有好气。
“蒲那和从音不是。”徽妍看着他的眼睛,“王子,我离开以后,还烦你好好护着他们。”
郅师耆愣了愣,道,“这不必你说……”
“多谢王子。”徽妍立即道,说罢,向他深深一礼。
郅师耆神色复杂,片刻,忽而着恼。
“你要走便走吧!永远也别再回来了!你这没心肝的女子!”他甩下这句话,气哼哼地走了。
徽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到有些疲倦,倚着柱子,闭了闭眼睛。
“……做我的王妃吧。”前两天,郅师耆热情地对她说,“徽妍,父亲要立我为右日逐王,跟着我你不会受一丝亏待,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那时,徽妍笑了笑,“不,郅师耆,我还是想回家。”
她只长郅师耆两岁。当年跟着公主嫁来的时候,郅师耆的母亲就死了,当上了阏氏的公主很同情这个女子的经历,对郅师耆照顾有加,徽妍自然也跟他走得近。
郅师耆很好,年轻勇武不服输,比单于的任何一个儿子都更加聪明。他对徽妍有好感,从不掩饰,王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郅师耆王子想娶仁昭阏氏的女史做王妃。
但徽妍的心,并不在这里。而郅师耆是个王子,将来还会成为王,他很优秀,从不缺人陪伴。
这些,她十分明了。
汉使在王庭逗留了半月,半月之后,徽妍等人也已经收拾齐备。
回朝的马车在王庭前排作长长一列,仆从们早已经将物什都装载好,护送的军士整装待发。队首,旌节高举,尤为显眼。
阏氏丧期未过,徽妍一身素色衣裳,发束白巾。登车时,她望了望队伍前后,只觉此情此景恍然如同来时模样。
“徽妍!”蒲那和从音的声音传来,徽妍望去,只见他们骑在郅师耆的马上,郅师耆手里握着缰绳,牵马走过来。
出乎意料,他们没有哭,都笑眯眯的。
“郅师耆说,我等日后长大了,就到长安去看你!”蒲那说。
“去看莲花!”从音说。
徽妍看着他们,将他们抱在怀中,悲喜交杂。再看向郅师耆,他昨夜似乎没睡好,目光相遇,他挠了挠头发,表情依旧复杂。
“王子保重。”徽妍说。
“嗯,你也保重。”郅师耆的声音有些哑。
从人走过来,向徽妍行礼,“女史,该上车了。”
徽妍答应,又与蒲那和从音道了别,登上辇车。
队伍开拔,如同游动的长龙,在绿海中前行。草原上的风格外强劲,吹得车帏鼓鼓翻飞。徽妍往外望去,郅师耆仍望着这边,蒲那和从音不住挥手。
她也朝他们招手,直到望不见。
自从离家,徽妍在草原和大漠中度过了八个寒暑,至此为终。
望着那些渐渐消失的白帐,徽妍只觉胸中情绪起伏难抑,化作酸楚,涌上眼眶。
她仿佛仍能听到阏氏在弥留之际,喃喃说的话语。
“徽妍,我许久不曾见过莲花了……你还记得宫里的那些莲花么?”
暮春,风已经不再寒冷。
从塞外往南,草原、荒漠相间,虽然道路仍然漫长,每一个人却是兴致高昂。
“昔日梦所思,忽如春风至。旷野络白云,雁门迎鸿鹄……”文吏高坦之,平日不爱出声,如今却在马上作诗作了半天,还跑过来问徽妍,“女史,你觉得,是‘旷野络白云’好,还是‘旷野归白云’好?”
半月之后,远方的山上,出现了延绵的堞雉堆和烽火台。
朔方郡,中原在北方最远的州郡。踏入这里,就是回到了汉地。
过关之时,人人都是笑眯眯的。检视官文的府吏听说他们是出使匈奴八年的人,亦刮目相看。
检视到徽妍的时候,那位府吏看着她的名字,愣了一下,抬头来看了看徽妍,“这位女史,冒问一句,可是出身弘农王氏?”
徽妍亦诧异,道,“正是。”
府吏立刻满脸敬重,向徽妍一礼,“在下南郡戴松,曾受王太傅举荐,今日得见女史,幸甚幸甚!”
他乡遇故人,徽妍亦是惊喜不已,忙与他还礼。
日已偏西,关城内早已为他们备下了驿馆。戴松亲自为徽妍安排食宿,还让妻子给她安排了侍女。
谈起徽妍的父亲,戴松感叹道,“女史,实不相瞒,王太傅故后,如今朝中,恐怕已非当年可比。”
王氏的遭遇,并非秘密,徽妍心中早有准备。
她颔首,“我知晓。”
戴松问:“未知女史归朝后何往?”
“我离家日久,自然是归家与手足团聚。”
戴松道:“据在下所知,太傅故后,女史一家已经迁回弘农。”
徽妍道:“正是,兄长曾在家书中告知此事。”
戴松叹口气,“此事若说不幸,却也有大幸。几年前京师大乱,不少长安人家为乱贼所袭,不乏高门大户,惨不忍睹。女史一家早早离开长安,岂非太傅在天护佑?”
徽妍闻得此言,只得苦笑。
正说话间,前堂忽而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二人皆是诧异,忙走过去看。
却见众人面上满是喜色,将领头的使者围在中间,那使者大声道,“……圣驾如今就在朔方!陛下诏令,明日,仁昭阏氏侍臣觐见!”
欢呼之声此起彼伏。
阏氏的侍臣们,离开汉地多年,听到这个消息,感慨比别人更深,好些人激动得痛哭起来。
徽妍却是怔了怔。
她想起多年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二、觐见
朔方郡坐落边陲,取自《诗》中“天子命我城彼朔方”,以朔方城为郡治。建城数十年来,汉庭从内地征募十余万人实边,城墙以内,荒野皆垦为田地,阡陌纵横。
此地以戍边为要务,并不像其他的城邑那样繁华。民人军士来自各地,口音混杂。不过对于归汉的众人来说,已是十分亲切。皇帝驾临,城中到处是实兵荷甲的军士,在街上列队,来来往往,森严的模样,看着陡然让人增加了不少紧张。
徽妍等人出门时,天上开始落下细雨,不过没多久就收了。雾气散去,阳光始露。与徽妍同车的两名女官,都是阏氏的侍女,一个叫李芝,一个叫梁妙。她们当初也都是以良家子之身选入皇宫,后被选为和亲公主的随侍,远赴匈奴。因为见的是皇帝,众人都穿上了官服。徽妍是女史,圭衣高髻,但因阏氏丧期之故,未着朱粉。
御驾在官署之中,才到官署前街,车驾就被执金吾拦了下来。车马辎重不得往前,众人只得下车步行。朔方地方偏僻,城中多是军吏,徽妍和两位侍女刚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徽妍早已经习惯应对这些,从容地整了整衣袖,环视四周,那些人忙将视线收回。
“王女史?”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徽妍看去,却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小黄门,二十几岁的样子,微笑地看着她,有几分眼熟,“足下……”
小黄门忙道:“在下徐恩,曾在宫学供事,女史可还记得?”
徽妍想了起来。她十二岁的时候,曾在宫学里做侍书。当年宫学中确有此人,只是过了许多年,面貌改变了些。
“原来是徐内侍,恕妾愚钝,一时竟未记起。”徽妍行礼道。
“哪里哪里,是在下冒昧。”徐恩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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