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炙野(全2册)
》
售價:HK$
78.2
《
女人的胜利
》
售價:HK$
55.9
《
数据有道:数据分析+图论与网络+微课+Python编程(鸢尾花数学大系:从加减乘除到机器学习)
》
售價:HK$
266.6
《
500万次倾听:陪伤心的人聊聊
》
售價:HK$
53.8
《
英国商业500年(见证大国崛起与企业兴衰,启迪未来商业智慧。)
》
售價:HK$
80.6
《
万千心理·儿童心理治疗中的心智化:临床实践指导
》
售價:HK$
87.4
《
自我囚禁的人:完美主义的心理成因与自我松绑(破除你对完美主义的迷思,尝试打破自我评价过低与焦虑的恶性循环)
》
售價:HK$
66.1
《
周易
》
售價:HK$
44.6
編輯推薦:
1、普里莫·莱维是奥斯维辛*重要的记录者和见证人,也是意大利国宝级作家,是“欧洲**尚、*不可或缺的
作家之一”,被卡尔维诺称为“我们时代*重要、*富有天赋的作家之一”。
2、《再度觉醒》是大屠杀回忆录三部曲之一、电影《劫后余生》原著,以莱维一贯的冷静笔触回溯了奥斯维辛这
座人间炼狱,以及走出奥斯维辛后的希望之旅。《再度觉醒》是普里莫·莱维继经典之作《奥斯维辛幸存者》之后
*为畅销的大屠杀回忆录,被国外媒体称为“文学世界的卓越成就”。
內容簡介:
1945年,普里莫?莱维与另一些奥斯维辛幸存者,被苏联红军从德国死亡营中解救出来,返回意大利时,经历了一段奇妙而坎坷的旅程。莱维经过了苏联、匈牙利、罗马尼亚,途遇形形色色的幸存者:出生在集中营的无名幼童,精明独立的希腊人,轻快活泼的乌克兰姑娘,向意大利人寻求庇护的德国军妓……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故事,要去往不同的地方,但每一个人都依靠生之意志坚强地活着。对莱维而言,这是一段绝无仅有的休战期:不仅指外部世界的休战,也是经历了奥斯维辛摧残之后,试图重返光明、重建秩序之前的过渡阶段。这本记忆之书,载满了死亡、流离与痛苦,也记录了信仰、希望与勇气。
關於作者:
普里莫·莱维(Primo Levi1919-1987),意大利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亦是化学家和奥斯维辛174517号囚犯——这两种身份与经历建立了他写作的基础。莱维1919年出生于意大利都灵,1944年因参与反法西斯运动被捕,后被遣送至奥斯维辛集中营。战争结束后,他回到故乡都灵生活。1987年自杀身亡。同样是奥斯维辛幸存者的作家埃利·维瑟尔说:“早在四十年前的奥斯维辛时代,莱维已死。”莱维的作品涉及诗歌、小说、回忆录等各领域,著有《被淹没和被拯救的》(The Drowned and the Saved)、《活在奥斯维辛》(Survival in Auschwitz)、《缓刑时刻》(Moments of Reprieve)、《周期表》(The Periodic Table)、《若非此时,何时?》(If Not Now,When?、《猴子的忧伤》(The Monkey’s Wrench)等。莱维书写的尽管多是痛苦和悲惨,但他用作家的技巧让事物变得清晰,并一一呈现了他所见到的事实。如同他在暴虐的角落与缝隙之间努力寻找真正的自由一般,他的文字,让人们更理性地去思考暴虐与人性。
目錄 :
001 消融
009 主营
024 希腊人
050 卡托维兹
065 塞萨尔
080 胜利日
092 梦想家
104 向南
118 向北
127 小母鸡138 老路
149 树林与小路
162 假日
178 剧场
189 从施塔理耶达尔罗依到雅西
202 从雅西到美苏分界线
217 再度觉醒
223 后记:普里莫·莱维答读者问
249 译后记00
內容試閱 :
消融一九四五年一月初,迫于苏联红军的巨大压力,德军匆忙疏散西里西亚(Silesian)矿区。在其他地区,类似的情况下,德军会毫不犹豫地纵火或使用武器,摧毁集中营,屠杀其中的囚犯。但在奥斯维辛地区,他们采取了不同的策略:德军高层(似乎是希特勒本人)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回收每个还能干活儿的苦力。因此,所有健康的囚犯都被疏散,在极为可怕的条件下,前往布痕瓦尔德(Buchenwald)和毛特豪森(Mauthausen)。而病人则被扔下听天由命。凭着证据,人们可以合理地推断,德军原本并不想在集中营里留下一个活口。但夜间猛烈的空袭和苏联红军的迅速推进迫使他们改变了主意,扔下未完成的任务而逃之夭夭。在布纳-莫诺维茨(Buna-Monowitz)集中营的病区里,留下了八百名囚犯,其中大约五百人在苏军到来前死于疾病、寒冷和饥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使得到了苏军的救助,仍有两百人陆续死亡。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七日,中午时分,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红军巡逻队。我和查尔斯最先看到他们——我们正把索莫奇的尸体搬往乱葬坑。他是我们死去的第一位室友。我们把担架倾覆在肮脏的积雪中,因为乱葬坑里早已堆满了死人,而附近再没有其他墓坑。查尔斯摘下他的贝雷帽,作为对活人和死人的致敬。四名马背上的年轻士兵,沿着作为营区边界标志的道路而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冲锋枪,驻足于铁丝网边,向里张望,相互偶尔说上几句话,把陌生而尴尬的目光投向杂乱的尸体、破败的营房和我们这几个还活着的人。在灰色的雪地与天空之间,在预示着消融的潮湿烈风之中,岿然高踞于骏马之上的士兵,在我们眼中,显得极为具体而真实。可以说,我们就像流星,在充满死亡的虚无中游荡了十天,终于触到它那坚实的中央,一颗聚凝的核心。四个人,全副武装,却并非我们的敌人——四名和平的信使。厚厚的皮帽下面露出他们粗糙而孩子气的脸。他们不向我们打招呼,也不微笑。似乎不仅是同情,还有难以言表的局促,压抑着他们的心灵,封闭着他们的双唇,让他们的眼睛久久不能离开这殡葬般的场景。这是我们所熟知的羞耻——每次筛选之后,每次我们被迫目睹或屈服于某种暴行之后,这份羞耻就会吞没我们。德国人并不了解这种羞耻,只有正义之人见证了他人的罪行时才体会得到。它是一种罪恶感——这样的罪行竟然存在,这样的罪行竟然无法挽回地发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而目睹了这桩罪行的人们,他们追求正义的意愿被证明是如此软弱或徒劳,他们面对这罪行却束手无策。所以,即使当自由的钟声庄严而沉闷地敲响时,我们的心中也不只是喜悦,还充满了痛苦的羞耻。这痛苦如此深切,竟使我们妄想洗去记忆与意识中的污秽。这痛苦如此强烈,因为我们感到这罪行原本永不该发生。但现在,哪怕最美好的善良,最纯洁的心灵也无法抹掉我们的过去。这伤疤、这暴行,将永存于我们的灵魂深处,永存于目睹暴行之人的记忆里,永存于暴行发生的地方,永存于我们对这暴行的控诉中。这是我们这一代人以及犹太民族的可怕特权,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罪行,了解它的本性就像一场蔓延的瘟疫,无法治愈。以为人类的正义能够荡涤这罪行是愚蠢的。它是永不枯竭的罪恶之泉;它摧毁躯体,也摧毁躯体中的灵魂——它扼杀人们的良知,让人们变得卑鄙无耻;它是报应在压迫者头上的耻辱;它是滋生于幸存者之中的仇恨;它有一千张面孔,或为复仇的渴望,或为道德的妥协,或为对信仰的背弃,或为对人生的厌倦,或为对权利的抛弃,麇集于众人之间,而全然不顾人类追求正义的意愿。在那昏昏沉沉的岁月,在我们获得解放的喜悦之余,大多数人感到,这痛苦与羞耻不过是致命的疲劳的一次意料之外的打击。因此,很少有人去欢迎我们的拯救者,很少有人去感谢上帝。当一些人开始拆除铁丝网的时候,我和查尔斯仍然站在堆满一层层苍白尸体的墓坑边。随后,我们拖着空担架,回去向我们的狱友报告这个消息。那天没发生任何其他事。这倒不让我们惊讶,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在我们的牢房里,老泰尔马上占据了死去的索莫奇的床铺,这让我的两个法国狱友厌恶不已。据我所知,泰尔,是一个“红三角”,一名德国政治犯,这集中营里的“老资格”。所以,他理所当然成了集中营里的一名贵族。他不用干活儿(至少在最后一年里),可以收到从家里寄来的食物和衣服。出于这些原因,在病房中很少能够看见德国“政治犯”。不过,他们在病房里倒享有各种特权:最重要的是不用参加筛选。解放时,泰尔是病房中唯一的政治犯,逃走的党卫军任命他为第二十区的头子。在这个区里,除了我们这个住满高传染性疾病病人的病房,还有肺结核和痢疾病房。作为一名德国人,他极其认真地看待这个靠不住的任命。在党卫军离开和红军到达之间的十天里,在每个人都经受着饥饿、寒冷和疾病的最后折磨时,泰尔却勤勉地视察他的新封地,检查地板和碗的状况,检查毯子的数量(每人一张,不管死人还是活人)。有一次检查我们病房时,他甚至表扬了亚瑟所保持的秩序和卫生。亚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