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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91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之一
丹麦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
一股来自日德兰的清新之风把哥本哈根文坛上的乌烟瘴气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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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天国》是一部彭托皮丹花了长达10年之久的时间精心构思创作的作品。在这部鸿篇巨制中,作者的才华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小说的主人公出生于一个富裕的资产阶级家庭。他受到进步思潮的影响,不满于悠闲舒适的资产阶级生活,立志深入农村进行改革。在三部曲《天国》中,作者以准确而又细腻的笔调塑造了一个富有典型意义的丹麦青年的复杂形象,从而使作品达到了一定的深度。而主人公的故事又是在一幅丹麦农村的巨大画面中展开的作品又因此具有了相当的广度。深度和广度的有机结合使《天国》成为一部现实主义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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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亨瑞克·彭托皮丹
Henrik Pontoppidan(1857—1943)
出生于丹麦小镇弗里德里卡,1863 年全家迁居仁德斯镇。1864 年德、奥两国占领他的故乡,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刻的创伤。1877 年,进入哥本哈根技术大学攻读工程师学位,因为迷恋文学,放弃学业,到瑞士、德国、意大利旅游。回国后在一所乡中任教,开始写作生涯。
彭托皮丹早期较著名的作品有《乡村景象》(1883)、
《云》(1890)等。1891 年至 1895 年间,彭托皮丹的代表作三部曲《天国》出版。在这部鸿篇巨制中,他以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描绘了转折时期丹麦农村的壮丽景象以及农民的特殊心态。其他重要的作品尚有《幸运的彼尔》(1898—1904)、《死人的王国》(1912—1916)等。1917年,彭托皮丹与丹麦另一位作家卡尔·耶勒鲁普同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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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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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辞
致答辞
天国
彭托皮丹及其作品
彭托皮丹获奖经过
彭托皮丹作品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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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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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孩子是埃曼纽尔的儿女,而那编织东西的妇人是埃曼纽尔的妻子,名叫汉姗。当四人就要走到埃曼纽尔耕作的田地上时,小男孩忽然不再推车,在一边的石块上停下休息。他坐的方位刚好可以看到爸爸,此刻埃曼纽尔恰巧在田地那边换了方向朝他们这边开始犁地。因为天气很冷,大家的脸都已经冻得青紫,鼻涕不停地流下。汉姗和孩子们坐在石头上,他们脚上穿着磨损得很厉害的木制靴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打了很多补丁,这副打扮就像是村子里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样。那些住在高大华丽的牧师公馆的人肯定不会是这副落魄的模样,他们那些人住的房子有红色的房顶,比一般农民的石板房房顶要高很多,而且房子两边栽着白杨树。
埃曼纽尔在远方就开始向他们招手,他挥动着那顶海狸帽,走到田地的尽头时,他拉住鼻子正呼着热气的马儿,喊道:
“汉姗,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汉姗依旧站在路边,婴儿车里的小宝贝因为车子停止走动而无法安静,她用一只脚来回晃动着车子。
汉姗一边数着手里正在编织的织物用了多少针数,一边用那单纯活泼的农家女子的语气回答道:
“我没有什么事。啊,对了,织工找过你的,他说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那是自然的,”埃曼纽尔一边回头看看自己已经犁好的田地,一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说道,“他有什么事?”
“嗯,他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情。我现在来这儿就是告诉你三点钟的时候你得去教区参加集会。”
“哦,我猜那可能跟贫困救济的事情有关了。”他回答妻子道,“也有可能是有关教区委员会的事情。他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提到具体的情况吗?”
“真没有,他没说什么,他就来了一下子,见你不在,就离开了。”
“嗯,是的,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古怪。哎呀,汉姗!”他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调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在农耕报上看到过一种新式的施肥方法,我记得当时看了以后还跟你说过的。这法子我越想就越觉得喜欢。将新鲜的肥料撒在土里,并且立刻犁地把肥料翻进土壤里面。与那种把肥料一堆堆地放在一起,让肥料的效果慢慢蒸发,而且空气里始终弥漫着一股臭味的方法比起来,这样不是更符合自然规律吗?你觉得呢?你还有印象吗?按照报纸上讲的,用老的施肥方法,在田地的收益上每年大概会损失掉三百万。我不懂为何之前没有人想过这么简单的新式方法。我觉得这些堆粪的老式法子完全是农奴制度的产物,农民们在料理自己的事情之前,不得不时刻准备着侍奉他们的主子,因此他们只能将自己的事情一日复一日地向后推迟,并将这些粪堆一堆一堆地累积起来,直到最后有时间了才会处理一下,久而久之,他们就忘了为什么堆积这些粪料了。所以一直流传下来到现在农民们居然觉得堆放肥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总而言之,这些散发着臭味的肥料,跟现在那些我们想要解放的腐朽之物一样,都是农奴制度的产物。啊,汉姗,这个年代让我们活在灿烂光辉之中!我们要做一个文明教化的见证人,不管大事小事都是这样,我要看着那些让人醒悟的真理和正义的思想,是如何一步步地解放奴役的牵绊和束缚,这是多么快乐和灿烂的年代啊!”
汉姗一边抽出一枚针,一边露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她知道现在任何一个新思想都会点燃丈夫心里的激情,她早就习惯了安安静静地听丈夫用一种纯正农夫的模样说他心里的宏图大志。埃曼纽尔拿出一块银色的手表,放在耳边听了下,接着看看时间,说道:“差不多了,该把马轭犁具给拆下了。”
“雷蒂啊,你可不可以过来帮帮爸爸啊?”
那小男孩依旧靠在他妹妹身上,依旧坐在那个石块上。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几只乌鸦忽然扑在那片刚刚犁好的土地上,没有听见他爸爸的呼喊。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头上,覆盖着棉絮的那只耳朵被他一只手托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符合孩子的神情,那是大人在遇到困难时的庄重与严肃。以他的年纪来说他是有点儿小,尽管他比妹妹要大一岁,反而他的身体却看上去更瘦小,他妹妹的体格却十分强壮有力,脸颊很有光泽,眼瞳中散发着农村小孩特有的一股灵活气质。而他则像埃曼纽尔的影子。他拥有跟父亲一样高挺、饱含着智慧的额头,一样温和的神色,他同样继承了父亲那柔软、卷曲得像波浪一样的褐色头发,和在日光下看上去澄澈透明、炯炯有神的大眼。
“儿子呀,你没有听见吗?爸爸在呼唤你啊。”见雷蒂没有反应,汉姗便提醒道。
听见妈妈跟自己说话,他才将他的小手从耳朵上放下来,脸上勉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这副样子引起了汉姗的注意。
她小心问道:“宝贝,你的耳朵很痛吗?”
“不痛,一点儿也不痛,”他连忙解释,“真的一丁点儿也不痛。”
埃曼纽尔又在田上叫喊:“雷蒂,你过不过来呀?”
雷蒂马上起身,踏着大步跨过前方一条条沟壑,走向拖着犁的马儿,开始替它们解下束缚的缰绳。他的动作就像马车夫一样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雷蒂是埃曼纽尔的心头肉,是让村庄里所有村民都觉得自豪的宠儿,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外表不像寻常农家的孩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脾气特别好。他是以汉姗的爸爸安得士·哲根来取的名字,不过在家里和村子里大家都叫他“雷蒂”,这个名字是他出生的时候埃曼纽尔为他拟定的,众人也都非常喜欢呼唤他为雷蒂,因此在洗礼时,神父为他取的正式名字反而被大家遗忘了。
看到遮住了他一只耳朵的棉絮,埃曼纽尔问他:
“哎呀,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耳朵的老毛病又来了?”
“嗯,是有一点点。”小男孩用一种温和的口气应答道,语气中似乎有些害羞。
“耳朵的毛病确实很讨厌,但是情况也没有太严重,对吧?”
“是没那么严重,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自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儿子,好样的。你得做一个坚强并且有胆量的少年,不能因为一点绿豆大的事情就一惊一乍的。告诉你,弱者在当今世上是绝对不会有好生活的,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的。”
“好的,你得明白,今天下午咱俩必须到达磨坊。所以你可没有时间再生病了。”
汉姗手上的针织活儿比刚才更快了,当听到两人的对话结束后,她说道:“埃曼纽尔,雷蒂今天最好还是待在家中休养。他上午一直不舒服。”
“没错,不过呢,你听见他刚刚说的他耳朵的毛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并且我觉得新鲜的空气对他而言很有好处。俗话说得好,新鲜的空气是万能的良药……雷蒂一直闷闷不乐地待在家里,哪也不去,时间久了他的脸色会变得苍白。事情八九不离十便是如此!”
“埃曼纽尔,我还是觉得假如我们对雷蒂小心一些的话情况也不会这样糟糕。我真希望你能下定决心去找医生说一下雷蒂的情况。他的耳朵疼痛的问题已经拖延将近两年的时间了,一直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埃曼纽尔并未马上回答,两人以前经常谈论这件事情的。
“嗯,这是肯定的,汉姗……如果你真的希望这样,我一定不会反对。不过你要明白,我不太相信医生,而且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哈辛医生。再说了,耳朵痛对一个小孩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你给他足够的时间,慢慢休养,自然就会痊愈的,就连你母亲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的生活经验多么丰富啊。雷蒂,把缰绳扯住了!”他继续说,“每个人身上总有大大小小的毛病,每次都马上请大夫来看病,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万能的主怎么会给人类这么多的残缺呢?马仁·奈连在思材因岛上向格瑞特要了一些药油,我们也有一些,那种药油对于治疗耳朵痛的毛病还是有一定的疗效的。不管怎样,如果确实出现问题再商量吧,我们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小题大做,最后弄得茶饭不思,好吗?行啦,孩子,来这儿!”说完,他双手握住雷蒂腋下,将他提起来放到离自己较近的马背上。
汉姗沉默无语。在和孩子有关的事情上,争论到最后,发话的而且占优势的往往是埃曼纽尔。他的理由和意见很多,最主要的是他口才极好,非常善于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就算汉姗不认同他的意见,在他连绵不绝的辩论下汉姗也总是陷于沉默之中无话可说。
这家人慢悠悠地朝村里走去,身后那跟羊毛一样柔软的薄雾重新汇聚,萦绕在原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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