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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江非,1974年生于山东平墩湖。中国首位驻校诗人。曾参加青春诗会、全国青创会,获华文青年诗人奖、屈原诗歌奖、徐志摩诗歌奖、诗刊年度青年诗人奖、北
京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两岸桂冠诗人奖以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鲁迅文学奖、海子诗歌奖提名等。著有诗集《傍晚的三种事物》《那》《独角戏》《纪念册》
《一只蚂蚁上路了》等。现居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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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江非,1974年生于山东平墩湖。中国首位驻校诗人。曾参加青春诗会、全国青创会,获华文青年诗人奖、屈原诗歌奖、徐志摩诗歌奖、诗刊年度青年诗人奖、北京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两岸桂冠诗人奖以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鲁迅文学奖、海子诗歌奖提名等。著有诗集《傍晚的三种事物》《那》《独角戏》《纪念册》《一只蚂蚁上路了》等。现居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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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江 非 曾参加青春诗会、全国青创会,获华文青年诗人奖、屈原诗歌奖、徐志摩诗歌奖、《诗刊》年度青年诗人奖、北京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两岸桂冠诗人奖。著有诗集《傍晚的三种事物》《那》《独角戏》
《纪念册》《一只蚂蚁上路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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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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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劈柴的那个人还在劈柴
夜海016
日照017
喜鹊018
黑鸟019
兽之眼020
傍晚之灵021
面对一具意外出土的尸骨022
花椒木024
多尔峡谷是哪条峡谷026
每年的这一天028
山鹰030
逃跑的家伙031
劈柴的那个人还在劈柴033
干零工的泥瓦匠035
看一头公牛037
我在春天伐一棵树041
一把椅子散发出了木柴的气息043
外祖父045
水是怎样抽上来的046
一头熊048
獾来自哪里049
下山050
一个人去解放一个国家053
夜晚的木杖055
瓦罐057
割草机的用途059
独角戏061
锅铲063
谁是最后一个从黄昏中离开的064
那些并不存在的事物065
10分钟066
下午的事068
历史071
图示1—20072
第二辑 我想有一段书中的时光
我打算一个人到莒南去078
长颈鹿080
一首诗082
每年秋天084
眼睛086
过去的爱情088
我想去找一个西班牙女孩090
灰鹤092
博物馆093
标记094
继续写作095
夜行卡车097
野猪之晨099
旧卡车102
坐在火车上却不想去哪里104
我幻想的道路去过罗马106
致一只下午的田鼠107
三月二十日乘公交车去海口独自幻想的一会109
在傍晚写下落日113
边界114
傍晚的三种事物115
草莓时节116
入秋117
收棉花118
坛子120
面包制作121
马槽之火123
平墩湖124
妈妈125
细草叶126
世界末日127
我想有一段书中的时光128
我爱的女人129
第三辑 透明是一只鸽子
让我摸摸你132
透明是一只鸽子133
远方134
别写诗136
胃里的酒精持续138
04﹕00140
老虎142
黑姑娘144
安慰尼采146
公路情歌148
落日150
土拨鼠152
邮寄154
给马年156
金子157
伐木158
今年160
给你161
大海162
今夜我和一个瓶子呆在一起163
荷马165
星呵166
葵花妹妹167
盛开169
我是书写纸下面的那个人171
白云铭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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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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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
我用全部的信心接纳这片黑色的海水
夜之大海有着黑色的鲸,黑色的背
犹如黑色的马群在草地上拱起
我用整颗心听见它黑色的音乐,在鲸的腹中奏鸣
黑色的波浪沿着鲸的皮肤到达陆地
它告诉我,要用整颗心,去思考那些无限的谜语
要去接近鲸,那种大海深处最大的生物
要仰望它,犹如仰望一座神的殿堂
它就是一位神,在用它的尾鳍
弹着吉他,它就是汹涌的河流
流入大海后的肖像
我们曾认为它不太会冥想、言语
可是事物总会自己来表达自己
每到夜晚,它总会让我们感到
正是它在海底守着海的家室
我们让大海有了边际,让它到达岸边就要回去
而它,让大海有了根基,我们的沉思
有了内容,每当我们眺望海面
夜晚的海面,它就在海底回旋、迁移、生长
整座大海彻夜涌动的唯一原因,是一头鲸
日照
那个早晨我们喝了牛奶
沿着海边的一条便道去往海滩
原始森林早已消失,只有脸
仍能感觉到从那林中升起的风和古老的潮湿
多么令人安慰!几只昨日的鸟儿还在
它们起落的身上依旧缠绕着厚厚的时间之轮
我们走过去,在离海水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防腐木由于色泽而显得凝重和肃穆
我们看见海底的争论泛起的白色的低浪
有几秒钟,看见有人正从那复原之梦中浮起
有一次,在海南岛,也是如此
炎热的夏日的清晨,它从东方的水槽缓缓升起
我们在窗口站着,小心翼翼地剥着它的外壳
我们知道,它刚刚诞生,还有几个小时,才能从薄暮的山地缓缓消失
喜鹊
在黎明的光线中,在河流转弯的彼岸
人们有时候会看到一只喜鹊
它在一片树林的边缘走来走去
就像一位自由女神,但更仿佛她白尾巴的侍女
它在那里散步,回家,与我们保持着
一段足够的距离,让我们看到一只喜鹊的五分之一
它在地上占卜
在地上划出一座神庙的范围
它让我们看见它的眼睛——但不是它真实的眼睛
只能看到它的身躯,一个黑色的外部轮廓
它在远处移动,平行于我们的身体
仿佛它创造了一个世界,然后又回到了这里
它傲慢,懒散,往复,踌躇满志
让我们既无法指出河流,也不能描述出疾病的意义
在黎明的光线中,人们有时候通过它认出自己的剩余部分
有时候当做一辆到站的电车——脑海里一旦飞进了一只喜鹊就难以抹去
黑鸟
一只黑鸟在树林中走
它肥胖的身躯在证明着树林的稠密
它在树林的深处,由一地靠近另一地
由一个出口到达另一个入口
它也许并不是刚从山顶上飞下来的那一只
同时也有别于人们曾在雪地上看见的那一只
它由二回到一,由两只变成一只,从一个喻体回到一副躯体
它走在树林里,由于它的黑,人们只能用一只黑鸟
来称呼它,它在走着
人们重新说是一只黑鸟在树林中行走
在多年以后,它被人们重新看见,重新注视,并带回它的身体
它在和周围的交谈中,从目光中远去,又渐渐走回
它只有声音,无曾鸣叫
肥硕的身躯除了描述树林的稠密,在夜晚的
林中它是如实地移动,其余的也什么都不再指明
兽之眼
我看见了一双幽暗的兽眼
在深夜,它触动了我,让我看见那触动我的是什么
在深夜,那是一种绝无仅有的语言,在坚硬和寂静中
显露出它的光芒
它唤醒了我,让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出生
它有着我的儿子一样的神情,让我并不在我的身体里
我醒来,但同时在深深的清醒中入睡
兽的眼,一双真正的眼睛,它没有任何白昼的装饰
处于梦幻和遗忘的黑夜之外
它不看自己,只看着我
它不去观看,只是被无意中看到
它存在于任何一种事物,当事物无限
它的身上有一个开口,如果我向它敞开人的自身
这样的一双眼睛
我的父亲也曾和它熟悉,于某一年
当他的人生走到年近四十,在他的手上遇见
一只深沉的老虎
傍晚之灵
每当傍晚,我停下手,关上耳朵,闭上眼睛
就会看见那随着夜幕起飞的鸟群
我会看见它们漆黑、坚固的皮肤和令人战栗的上衣
在凝固的空气中,那些相互交织的牙齿和幽灵
在傍晚的天空中,它们成群地起飞,盘旋,飞舞
从一种时间的末梢里出来,向着另一种时间汇聚
它们用光了整个身体,在脸上挖出脸的地窖和黑洞
占据了整个天空,让天空布满了黑鸟之舞
它们不是人类的理想和谷物
它们来自那些裂开的星辰和土地
继续耕耘着那些偏僻、荒芜的河谷
深陷在一堆被磨光了色泽的麦穗和墓地之中
它们在天空上,让人感到了天空的残酷
在心的深处,让人听到心的低语
它们在行人的头上聚集、盘旋、飞舞,落在了我的身旁
让我想试着用手去抚摸一下它们,抚摸一下
那古老田园的衰老和亲切
面对一具意外出土的尸骨
二十年前
我曾面对一具意外出土的尸骨
第一次看见寂静的死神
那是一场劳动正要结束
田鼠收获粮食的季节
它像一只狡猾的田鼠
突然爬出了它的洞穴
我因为恐惧,躲得远远的
父亲,因为是父亲,劳动者
向访问者走去
翻动,它已经无法翻身
敲打,头骨发出了浑钝的回音
它是谁的遗产?死于
疾病、意外、殴打、性生活
还是行刑、自杀、战争、革命
他是谁
谁的臣民、刺客、情人
一朵朵飘向天边的白云
像通向死神的提问
观众离去
父亲扔下它
劳动继续纵深
我远远地看着它,大地中
突然来访的陌生人
劳动者继续弯腰,甘薯地
慢慢地接近白云
恐慌,不安,孤独与动心——
多年以后,我已不记得
那是来源于一枚古老的土豆
还是传说中田鼠一样
让人在平静中接受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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