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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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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字军东征简史》是一部清楚地描写了宏伟历史的作品。在这部厚重的作品中,再现了圣十字战争的场景,并循序渐进地阐述了战争的起源和爆发,持续和衰落;既全面地阐释了历史理论,又叙述了古老的欧洲反对亚洲的战争行动,深刻刻画出人物与民族特征的道德轮廓,形象地描画出真实事件的细节、表象和变化。《十字军东征简史》为米绍和历史学家普茹拉合著的十字军东征的简史,以米绍的《十字军东征》为底本,保留了主要的历史事件和战争过程,是目前国内翻译界相对权威的有关十字军东征的专著。
《十字军东征简史》配19世纪最成功的插图画家古斯塔夫多雷版画插图,图书的品质与市面上同类图书相比有了很大提高。对广大文学爱好者和绘画爱好者来说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十字军东征简史》为多雷插图全本,全书100图,图文均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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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米绍(Joseph Francois Michaud),法国历史学家,在法国大革命中支持君主制。1795年因其政治信仰曾被短暂监禁后又因对拿破仑的批判而再次入狱。在保皇主义者杂志La Quotidienne做编辑时,米绍的政治观点和新闻才能同时显现出来。
米绍的《十字军东征》被视为最权威的十字军东征史。在他的一生中,他多次寻访战争遗迹和一些历史上有名的地点,详尽还原了八次十字军东征的过程和战争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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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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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朝圣的开始到克莱蒙会议
第二章!从十字军出发到伊兹尼克之围
第三章!从离开伊兹尼克到抵达安条克
第四章!安条克的围城与攻克
第五章!从离开安条克到抵达耶路撒冷
第六章!耶路撒冷的围城与攻克
第七章!从戈弗雷当选到亚实基伦之战
第八章!一一一年至一一三年的征战
第九章!戈弗雷和鲍德温的统治
第十章!鲍德温二世"安茹的富尔克和鲍德温三世的统治
第十一章!路易七世和康拉德皇帝的十字军东征
第十二章!路易七世和康拉德皇帝的十字军东征#续篇
第十三章!从鲍德温三世夺下亚实基伦#到萨拉丁攻陷耶路撒冷
第十四章!为新一次十字军东征布道$皇帝腓特烈一世的出征
第十五章!萨拉丁的征战$阿卡之战
第十六章!理查军队从阿卡到雅法的行军
第十七章!理查十字军东征的最后行动
第十八章!第四次十字军东征
第十九章!第五次十字军东征
第二十章!拉丁人首次围攻君士坦丁堡
第二十一章!十字军延长在君士坦丁堡的居留
第二十二章!君士坦丁堡的劫难和破坏$选举拉丁皇帝$胜者瓜分希腊帝国
第二十三章!十字军在帝国各地征战
第二十四章!耶路撒冷国王#布里昂的约翰
第二十五章!第六次十字军东征后续
第二十六章!十字军在杜姆亚特逗留数月
第二十七章!第六次十字军东征续篇
第二十八章!第六次十字军东征结束
第二十九章!鞑靼人的入侵
第三十章!路易九世筹备十字军东征续篇
第三十一章!基督教军队向开罗行军
第三十二章!得知路易九世在埃及的苦难#西方一片哀恸
第三十三章!圣地基督徒的悲惨情形$第八次十字军东征
第三十四章!第八次十字军东征续篇#圣路易的染病与死亡
第三十五章!亨利三世的儿子爱德华来到巴勒斯坦$托勒密的围城和毁灭
第三十六章!十字军东征的预言没能实现
第三十七章!基督徒反对土耳其人的战争
第三十八章!穆罕默德二世围攻君士坦丁堡$帝国都城被土耳其人占领
第三十九章!教皇为反对土耳其人的十字军东征布道
第四十章!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衰落
第四十一章!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的人们如何看待十字军东征
第四十二章!十字军东征的道德特征
第四十三章!相同主题的继续阐述
第四十四章!十字军东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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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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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朝圣的开始到克莱蒙会议。
(公元四世纪至1095年)
救世主基督耶稣的坟墓不该永远被各个民族遗忘。基督纪元早期,福音书的信徒们就带着他们的祈祷来到这里。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 将人类之子坟墓藏进圣殿,一同进入圣殿的还有主要受难地的其他几个人;圣墓教堂的兴建引发空前盛况:它见证了来自东方不同国家成千上万的信徒。君士坦丁大帝的母亲圣海伦纳(sainte Hélène)年迈之时,来到了耶路撒冷朝圣。并且,由于她的诚心,人们在骷髅地附近的一个洞穴里找到了真十字架 。尤利安大帝(Julien) 重建犹太圣殿并曲解《圣经》,他的行为适得其反,恰恰让耶路撒冷对朝圣者们产生了虔诚而新颖的吸引力。在公元四世纪的朝圣者中,有一些名字被载入史册:成为加沙主教的圣波菲里(saint Porphyre),克拉蒙的欧塞波(Eusèbe de Crémone),在伯利恒(Bethléem)生活并研习圣书的圣哲罗姆(saint Jérme),身出希腊名门的圣保罗(saint Paula)以及他的女儿尤思达爵(Eustochie)——今天,在圣哲罗姆的坟墓旁边,救世主出生的马槽附近,旅行者们可以找到这些人的坟墓。四世纪末,朝圣者们蜂拥而至,引发了许多教会博士的担忧,其中包括尼撒的贵格利(Grégoire de Nysse) ,他以雄辩的言辞道出了远行耶路撒冷的泛滥和危险。告诫毫无作用!从那以后,任何人为力量都无法阻挡基督徒踏上通往圣墓的道路。
人们很快发现,远在高卢民众已皈依基督教,新基督徒们也千里迢迢地赶来膜拜信仰的摇篮。从罗纳河畔(Rhne)到多尔多涅河(Dordogne),再到约旦河边,这条朝圣者之路不仅为他们指明了前行方向,也把他们带上从耶路撒冷回到意大利的主要城市的归途。五世纪前叶,有狄奥多西二世(Théodose-le-Jeune)的妻子尤克杜莎皇后(Eudoxie)踏上了朝圣者之路。希拉克略(Héraclius) 统治期间,波斯国王霍思劳二世(Kosros Ⅱ)的军队侵略了巴勒斯坦;随着十年战乱的结束,信仰基督教的罗马皇帝最终取得了胜利;他把曾被蛮族掠去的真十字架归还给耶路撒冷圣堂;他甚至还肩负着人类受难的刑具,赤脚行走在圣城中,直到骷髅地。这个仪式后来演变为一个神圣的宗教节日,时至今日,一些著名的教堂每年以展示圣十字架的名义保留了这项传统。六世纪末,圣安东南(saint Antonin)与他虔诚的同伴们从皮亚琴察(Plaisance)出发,前往耶路撒冷,并找到了救世主的圣迹。这条路线从此以他的名字命名。在这条路上,我们可以发现,圣地的形势在那个时代出现了非常的奇特的现象:当欧洲正处于战乱与革命的中心,巴勒斯坦却是骷髅地阴影之下的幸福之地;它又一次成为了应许之地!然而这一时期的休憩与繁华却相当短暂。
在宗教与政治的混乱中,当废墟堆砌在日益分裂、羸弱而犹疑的欧洲,一个伟大的人物出现了,他怀揣着建立一个新宗教和一个新帝国的大胆设想。古莱士族人阿卜杜拉(Abdallah)的儿子默罕默德,公元569年在麦加降生。最初他只是一个贫穷的牧驼人,但他拥有闪光的想象力、充沛的精力、活跃的精神,以及对阿拉伯人的深入了解;他深知他们的性情,品位和需求。穆罕默德花费了整整二十三年时间著述《可兰经》,并将其传播给那些心中最崇尚暴力的子民。阿卜杜拉的儿子在四十多岁时开始在麦加传教;传教十三年以后,他不得不逃往麦地那;然而正是公元622年七月十六日这次的逃亡,让他来到了麦地那,开启了穆斯林的时代。默罕默德没花多少时间就占据了阿拉伯半岛;然而毒药中断了他的征途,632年,他的生命走向了终结。接下来,战争与传教的任务由穆罕默德的岳父阿布伯克尔(Abou-Beker)和占据着波斯、叙利亚、埃及的奥马尔(Omar)接替。耶路撒冷顽强抵抗了四个月后,奥马尔的军官安鲁(Amrou)和赛尔吉尔(Serdjyl)控制了这座城市。奥马尔亲自前来,接管已被征服城市的钥匙,在原来所罗门殿所在的地方,他兴建了一座巨大的清真寺。当阿布伯克尔的继任哈里发战胜时,巴勒斯坦基督徒的命运还算不上十分不幸;然而奥马尔死后,耶稣基督的仆从们则遭受了无法容忍的谩骂与掠夺。
穆斯林的入侵并未阻止朝圣者。接近八世纪初,高卢主教圣阿居夫(saint Arcuphe)来到了耶路撒冷,他引人同情的朝圣经历被记录了下来,二三十年后,耶路撒冷出现另一位来自萨克逊国家的主教,名叫吉尔伯(Guillebaut),他家族中的一位修女讲述了他在圣地的旅程。在几个穆斯林权力集团反复争夺统治权的斗争中,巴勒斯坦的信徒深受其害;长期以来,严酷的迫害与昙花一现的愉快安宁相互交替,终于,在阿拔斯帝国 最伟大的哈里发哈伦拉希德(Aaron-al-Richid)的统治之下,基督徒们过上了平静的日子。此时,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在西方铺展开了他的帝国。伟大的法国国王与伟大的伊斯兰教哈里发互通使节,互赠奇珍异宝,证明他们相互敬重。哈伦拉希德还派人将圣城之中圣墓的钥匙送给了查理曼大帝:这种和谐相处蕴含着一种政治思想,透露了十字军东征的模糊预感。
在当时,前往耶路撒冷的欧洲基督徒途中常在一间朝圣者招待所休息,修建者正是查理曼大帝。接近九世纪末,法国的博尔纳修士(Bernard)与另外两位教徒曾经拜访了圣地;他亲眼见证了这座拉丁教堂的招待所。招待所由十二幢房子或旅饭店构成;与查理曼大帝在欧洲修建的其他宗教招待所一样,这间朝圣者招待所也拥有一个图书馆。虔敬的建筑修建在约沙法谷地(vallée de Josaphat),与原野和葡萄园相连,还带有一个花园。人们对收集圣骨和商业投机的热忱也让海外旅行一时倍增;在耶路撒冷,每年九月十五号都会举行大型集贸市场;小集市也定期在圣玛丽(Saint-Marie)拉丁教堂前频繁展开。商人们来自四面八方:弗兰德(Flandre),威尼斯,比萨,热那亚,阿马尔菲(Amalfi),马赛……他们在东方的许多地区拥有自己的海外商行。教会提倡前往圣地的旅行,将其作为公共忏悔的方式和赎罪的途径。868年,一位名叫弗洛特蒙(Frotmond)的布列塔尼贵族谋杀了他的叔父和他最小的弟弟,为了获得彻底的宽恕,他前后三次朝圣。罗马执政官桑齐奥(Cencius)曾经在圣玛丽大教堂里冒犯了教皇,还将教皇揪下神坛,丢进监牢,为此,他受到惩罚,前往圣墓痛哭流涕。
频繁的朝圣在东西方基督徒之间建立起一种博爱的纽带。881年,耶路撒冷的大主教艾力(Hélie)给德国的“年轻的”查理(Charles-le-Jeune)写过一封信,在这封给西方基督教大家族的信中,大主教表达了他对这种友好而虔诚的东西方关系的崇敬之情。此外,他还描绘了耶路撒冷教堂的凄惨状况;穷人与修士迫于饥馑,圣堂灯中无油;耶路撒冷的基督徒们祈求他们西方兄弟的怜悯。欧洲基督徒究竟是如何回复这动人的祈祷,与此相关的遗迹我们已经无处可寻,然而我们可以相信,两位带来艾力主教书信的僧侣绝非空手而归。
在阿拔斯帝国衰落之后,四分五裂的穆斯林世界跌入弱势;这片衰弱的景象令希腊人有了可乘之机。尼基弗鲁斯二世(Nicephore Phocas),希拉克略,尤其是约翰一世(Zimisces)都进行了成功的尝试;然而毒药突然结束了约翰一世的斗争,把撒拉逊人 失去的一切又还了回来。法蒂玛王朝(Fatimites) 的哈里发们发迹于尼罗河两岸,他们成为了犹大山脉的新主人。在法蒂玛王朝的统治下,基督徒们得到了一丝喘息,直到哈里发哈基姆(Halkem)即位,史料中记载了这位统治者对暴力的狂热与躁怒的精神失常。拉韦纳(Ravenne)的主教吉尔伯特(Gerbert)后来成为教皇西尔维斯特二世(Silvestre Ⅱ),他在一次前往耶路撒冷的朝圣中见证了东方信徒的痛苦。在这位高级教士的一封信中(986),耶路撒冷独自饮泣,祈求子民们的怜悯,这封信激起了欧洲人的感动。比萨人、热那亚人以及阿尔勒(Arles)的国王波松(Boson)都心生愤慨与同情,海军出征,直逼叙利亚河沿岸:鲁莽的表露唤醒了撒拉逊人的疑虑,结果反而催生了他们对基督徒变本加厉的残害。
根据那些记述圣地惨状的编年史作者之言,宗教仪式被禁止,大多数教堂改成了牲畜棚;圣墓教堂也没能幸免于难。基督徒们被逐出耶路撒冷。当西方的人们得知圣地被摧残时,不由得倾洒热泪;虔诚的基督徒在许多现象中看出了悲惨的征象;一场石头雨降落在勃艮第地区,彗星与流星雨出现在天空中。在各种不同的气候中,自然现象都显得反常,耶路撒冷的灾年也充满了悲伤的神秘。然而一切灾难只能使信徒们更加热爱救世主之城。十世纪末期是一个焦虑与暗忧的时代;欧洲相信世界即将终结,基督耶稣将在最后一日降临谷底,并审判一切生者与死者;所有的思绪都指向耶路撒冷,而朝圣者之路仿佛成为了永恒之路。富人兴修宗教建筑,因为大地上的一切财产终将化作虚无。不止一份赠与契约由这些虔诚的句子开头:末世将至,心畏审判之日,等等。压迫者哈里发哈基姆去世以后,他的继任者扎希尔(Daher)允许基督徒重建圣墓教堂;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打开国库,资助重建圣殿的费用。
在十一世纪,相比于上一个世纪,强制性的朝圣更加频繁,这是一种教规要求的赎罪方式。身犯重罪的人们必须在一段时间内背井离乡,像该隐一样过流浪的生活。偷窃、谋杀和撕毁上帝命令的停战等罪行均以这种方式得到救赎,正与西方人活跃与焦虑的特征相符。随着十一世纪的推进,朝圣之爱成为一种需求,一种习惯,一种法律。欧洲的每个孩子手中都握有朝圣者的手杖;避开危险,获取完胜,实现向往,表达心愿,生命中所有的这些召唤人们离开家园,寻找远方的天空。前往耶路撒冷的朝圣者就像一个圣人;他的出发与返回都通过宗教仪式来庆祝,在沿途的任何国家都不缺乏善意的接待。尤其是复活节期间,耶路撒冷城墙内满是朝圣的民众;人们热爱观看圣迹之火坠入圣墓的灯中。
十一世纪上半叶有两位最著名的朝圣者,一位是安茹的富尔克(Foulque d’Anjou),人称黑发富尔克,另一位是诺曼底公爵罗贝尔,征服者威廉(Guillaume-le-Conquérant)的父亲;富尔克被指控犯下包括谋杀了第一任妻子在内的多起谋杀罪,他心怀极度的虔诚与慈悲,三次造访圣地,1040年,在第三次归程途中死于梅斯(Metz)。据说诺曼底公爵罗贝尔犯下毒杀其兄的理查德的罪行,他来到骷髅地附近寻求宽恕;当他到达耶路撒冷时,他在城门下看到一群穷困的朝圣者,为了进入圣城,朝圣者们正在等待贵族老爷的施舍;他付给了每个人一枚金币。罗贝尔死于伊兹尼克(Nicée),没能在他的上帝之墓附近结束生命,他感到万分遗憾。
1054年,康布雷(Cambrai)的主教利贝尔(Lietbert)动身前往耶路撒冷,身后跟着来自皮卡第(Picardie)与弗兰德的三千朝圣者。这支队伍被编年史作者们冠以“上帝之军”的美名,大部分人却在保加利亚境内死于饥饿与蛮族的利刃;行至叙利亚河岸时,康布雷主教身边只有寥寥数人,然而更加痛苦的是,此时他必须折返欧洲,无缘一见圣墓。另外一支队伍比利贝尔率领的更加庞大,他们在1064年从莱茵河岸边出发;这些虔诚的德国人一直走到圣城,大主教鸣钟欢迎他们的胜利。那个时代的朝圣者中,为历史所铭记的还有凡尔登公爵费德里克(Frédéric),弗兰德公爵卷发罗贝尔(Robert le Frison),巴塞罗那公爵贝朗吉二世(Béranger Ⅱ)。
一位史学家这样描述土耳其人的入侵:“压住整个世界的铁砧”。土耳其人成为了东方的新主人,为巴勒斯坦的基督徒带来了新的压迫者。这些不计其数的敌人反对福音书的信条,也没把欧洲放在眼里。格雷戈里七世(Grégoire Ⅶ)是一位个性鲜明而才智出众的教皇,他号召信徒们武装起来反对穆斯林;五千基督徒响应了他的号召,格雷戈里本人则亲自为他们指明去亚洲的路。然而神圣的教皇不得不滞留在欧洲,没能亲眼见到东方与耶路撒冷。他的继任者维克托三世(Victor Ⅲ)允诺,如果撒拉逊人大举入侵地中海,任何与之战斗的人将获得所有罪过的大赦;比萨、热那亚和意大利其他城市的居民组成一支舰队,来到在非洲沿岸;意大利战士们把一队撒拉逊人打得落花流水,并将迦太基古城内的两个穆斯林城市付之一炬。
这场东西方之间著名的战争由一个普通的修士触发,这位修士谨遵时代的主流思想。有人说隐士彼得祖籍皮卡第,也有人说他是列日省(Liége)人。他曾一次又一次地在军中、民间和教堂里寻找立身之地,终于,这颗焦虑而火热的灵魂愉快地选出了最后隐居所,他选择了在最朴素的隐修院中茕茕孑立。后来他走出静修,完成了前往耶路撒冷的朝圣;骷髅地与圣墓的情形触发了他对基督的想象:信徒们受难的惨状激起了他的愤怒。隐士彼得在大主教西缅(Siméon)面前失声痛哭,为锡安(Sion)的苦难而哭泣,为耶稣基督信条的羁绊而哭泣;大主教在给他的信中吐露心声,祈求教皇与君主们的救助;彼得许诺,他不会忘记耶路撒冷。离开巴勒斯坦后,他向意大利出发,拜倒在乌尔班二世(Urbain Ⅱ)脚下,恳求并获得了拯救耶路撒冷的援助。修士骑上驴子,手持十字架,双足赤裸,摘下帽子,身穿粗布长袍,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穿过一个又一个乡村,沿途在街边和公共场所传教布道;这样,他走遍了法国以及欧洲的大部分;他的雄辩打动了民众:所有的灵魂一同燃烧,所有的心脏一同激荡。
一次主教会议首先在皮亚琴察举行;与会者中有皇帝阿历克塞(Alexis) 向教皇派遣的众使者,他们为教皇描述了东方的灾难。还有超过两百位主教和大主教,四千教士和三十位非宗教人士参与了此次会议。然而这次会议没能做出任何决断。新一次更加庄重和盛大的会议在奥弗涅(Auvergne)的克莱蒙(Clermont)举行,正是在这次大会上,人们商定了重大的决议。会议先讨论了几个关于教士改革,秩序法令,公正与人性的问题,然后开始了关于圣战的讨论。会议在克莱蒙大广场召开,会场上挤满了民众,高耸的御座突出了教皇至高的权力。彼得教士首先发言,他充满悲伤的声音激发了所有人的感动。接下来,人们聆听教皇乌尔班的讲话,他指出,耶稣基督的后裔正饱受痛苦与耻辱,上帝的子孙们正在受难,节节取胜的蛮族正威胁着基督教的欧洲;教皇号召民众与君主们拯救必然存在的上帝。随着教皇耶路撒冷悲伤的叙述,同情而虔诚的泪水在人们的脸上流淌;他召唤勇气,激发了战士们兴奋而迫不及待的热忱。教皇的激励向虔诚者们指明了即将征服的天空,向野心家们指明了财富与亚洲的国度。不计其数的与会民众回应了教皇的演说,他们高喊“神的旨意,神的旨意”,呼声如雷鸣般响彻克莱蒙广场;就这样,十字军东征的计划确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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