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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通过运用比较政治学的方法,深入浅出地对世界部分典型国家进行观察和描述,从中选取了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印度、墨西哥、尼日利亚、伊朗这9个国家作为分析的模型,以生动简洁的语言从历史、重要制度、政治文化、互动模式、争论等5个方面讲述公众需要了解的“国家常识”。
作者将国家的历史、地理与当代的发展现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运用大量篇幅追溯各国的历史,穿插地图直接展现各国所处的地缘环境,并且着重阐述了历史源流与地理环境对政治文化的变迁、制度的变更与当代议题的发展的影响。在叙述过程中,作者还强调了不同地域的民族文化特性、经济发展状况和教育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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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迈克尔·罗斯金(Michael G.
Roskin),美国当代著名政治学家,曾任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莱康明大学政治科学系主任,2008年退休。他在1991—1994年曾任美国陆军战争学院战略研究所访问教授,在政治科学和比较政治学领域颇有建树。著有《政治科学》、《国际关系新世界》、《民主苦旅:四个发展中国家》、《中东政治:文化和冲突》等。
译者:
夏维勇,法学博士,毕业于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外交学专业,现任教于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杨勇,毕业于北京市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现就职于北京是建筑设计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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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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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国家的概念
第一部分 发达国家
第2章 英国的历史影响
第3章 英国的重要制度
第4章 英国的政治文化
第5章 英国的互动模式
第6章 英国人在争论什么
第7章 法国的历史影响
第8章 法国的重要制度
第9章 法国的政治文化
第10章 法国的互动模式
第11章 法国人在争论什么
第12章 德国的历史影响
第13章 德国的重要制度
第14章 德国的政治文化
第15章 德国的互动模式
第16章 德国人在争论什么
第17章 欧洲联盟
第18章 日 本
第19章 俄罗斯的历史影响
第20章 俄罗斯的重要制度
第21章 俄罗斯的政治文化
第22章 俄罗斯的互动模式
第23章 俄罗斯人在争论什么
第二部分 发展中国家
第24章 印 度
第25章 墨西哥
第26章 尼日利亚
第27章 伊 朗
结语:十国的教训
出版后记
细目
前 言
第1章 国家的概念
1.1??现代国家
1.2??民族主义的兴起
1.3??寻找争论
1.4??历史影响
1.5??重要制度
1.6??政治文化
1.7??互动模式
1.8??人们在争论什么
第一部分 发达国家
第2章 英国的历史影响
2.1 大宪章
2.2 议会的兴起
2.3 亨利八世
2.4 议会对国王
2.5 克伦威尔的英格兰共和国
2.6 “光荣革命”
2.7 首相的兴起
2.8 议会的民主化
2.9 福利国家的兴起
第3章 英国的重要制度
3.1 君主
3.2 内阁
3.3 首相
3.4 下议院
3.5 下议院如何工作
3.6 出类拔萃的贵族
3.7 政党
第4章 英国的政治文化
4.1 “公”学
4.2 “牛津剑桥”
4.3 阶级与投票
4.4 顺从的英国人?
4.5 英国文明
4.6 实用主义
4.7 传统与象征
4.8 合法性与权威
4.9 阿尔斯特之伤
4.10 变化中的政治文化
第5章 英国的互动模式
5.1 全国性和地方性政党
5.2 党内政治
5.3 政党和利益集团
5.4 针锋相对的政党
5.5 内阁与公务员
5.6 行政部门与利益集团
第6章 英国人在争论什么
6.1 “英国病”
6.2 撒切尔的药方
6.3 国民医疗的难题
6.4 北爱尔兰问题解决了吗?
6.5 英国的种族问题
6.6 英国与欧洲
6.7??大不列颠或小英格兰?
第7章 法国的历史影响
7.1 罗马的影响
7.2 法国绝对主义的兴起
7.3 路易十四:绝对主义的顶峰
7.4 为什么法国大革命会爆发?
7.5 从自由走向专制
7.6 波旁王朝复辟
7.7 第三共和国
7.8 维希政权:法国再度分裂
7.9 第四共和国
第8章 法国的重要制度
8.1 半总统制
8.2 总理和内阁
8.3 国民议会
8.4 反击的参议院
8.5 法国的多党制
8.6 法国的选举制
8.7 宪法委员会
第9章 法国的政治文化
9.1 法国人各种态度的历史根源
9.2 不信任的氛围
9.3 令人厌恶的分裂
9.4 让人埋头苦读的学校
9.5 “高等专科学校”
9.6 害怕“面对面”
9.7 自由还是权威?
9.8 社会阶级
9.9 伟大的平静
第10章 法国的互动模式
10.1 正在出现的政党制度
10.2 法国共产党的衰落
10.3 分裂的右翼
10.4 僵局的循环
10.5 全民公决热
10.6 四分五裂的工会
10.7 商界和官僚机构
10.8 永恒的官僚机构
10.9 官僚机构的管理
第11章 法国人在争论什么
11.1 大企业对小企业
11.2 私有化问题
11.3 失业问题
11.4 法国的种族问题
11.5 法国的教育问题
11.6 法国与欧洲
第12章 德国的历史影响
12.1 日耳曼人是谁?
12.2 四分五裂的民族
12.3 普鲁士的兴起
12.4 德国人的民族主义
12.5 第二帝国
12.6 惨败:第一次世界大战
12.7 没有民主派的共和国
12.8 第三帝国
12.9 占领
第13章 德国的重要制度
13.1 总统
13.2 总理
13.3??内阁
13.4??联邦议院
13.5??宪法法院
13.6??从“2+”制到多党制?
13.7??联邦参议院
13.8??分裂的选举制
第14章 德国的政治文化
14.1 道德真空
14.2 对过去的记忆
14.3 代沟
14.4 一个正常的德国?
14.5 迷失方向的统一
14.6 战争疲乏症的终结
14.7 针对精英的学校教育
14.8 德国人的性格分裂
第15章 德国的互动模式
15.1 政党和选民
15.2 总理和选民
15.3 德国人的解盟?
15.4 联邦议院和公民
15.5 工会—政党联系
15.6 州与柏林
15.7 德国人的投票模式
第16章 德国人在争论什么
16.1 奇迹的终结
16.2 如何融合两个经济体
16.3 福利有多少?
16.4 外国人的浪潮
16.5 柏林会是魏玛吗?
第17章 欧洲联盟
17.1 满怀希望的思想史
17.2 “更加紧密的联盟”
17.3 民主赤字
17.4 波兰水管工的攻击
17.5 自由主义的欧洲对社会的欧洲?
17.6 对欧元的怀疑
17.7 欧洲的预算战
17.8 接下来是什么?
第18章 日 本
18.1 日本的封建制度
18.2 欧洲人的撞击
18.3 武力侵入
18.4 1868年明治维新
18.5 战争之路
18.6 太平洋战争
18.7 从废墟中崛起
18.8 首相
18.9 国会
18.10 政党
18.11 日本的选举制
18.12 政府各省
18.13 日本的地方组织
18.14 团体崇拜
18.15 对用功学生的教育
18.16 工薪族的死亡
18.17 “新人类”
18.18 指挥中的官僚
18.19 腐败丑闻
18.20 无人负责?
18.21 没有输家
18.22 没有变化的改革
18.23 日本的经济奇迹
18.24 日本成功的秘密
18.25 从泡沫到破灭
18.26 日本应该重整军备吗?
第19章 俄罗斯的历史影响
19.1 斯拉夫民族
19.2 俄罗斯人的专制统治
19.3 绝对主义或者无政府状态?
19.4 自上而下的现代化
19.5 西化派和斯拉夫派
19.6 从挫折到革命
19.7 马克思主义来到俄罗斯
19.8 序幕:1905年革命
19.9 第一次世界大战与崩溃
19.10 革命和内战
19.11 战时共产主义与新经济政策
第20章 俄罗斯的重要制度
20.1 斯大林体制
20.2 新制度
20.3 建设中的政党制
第21章 俄罗斯的政治文化
21.1 俄罗斯人的差异
21.2 合法性面具
21.3 意识形态的幻觉
21.4 市民社会的再发现
21.5 自然的平等主义者?
21.6 俄罗斯人的种族主义
21.7 不安全的文化
21.8 俄罗斯:多疑的或正常的?
第22章 俄罗斯的互动模式
22.1 改革派对保守派
22.2 总统对抗议会
22.3 驯服寡头
22.4 两个黑手党
22.5 军队
22.6 转型成什么?
第23章 俄罗斯人在争论什么
23.1 苏联为什么会崩溃
23.2 如何改革
23.3 从卢布的废墟中重新出发
23.4 恢复失去的共和国?
23.5 俄罗斯走哪条路?
第二部分 发展中国家
第24章 印 度
24.1 伊斯兰教的到来
24.2 英国控制下的印度
24.3 印度独立
24.4 总理
24.5 两院制议会
24.6 碎片化的政党制度
24.7 印度的联邦制
24.8 印度的司法系统
24.9 印度的宗教
24.10 数以千计的种姓
24.11 腐败与政治
24.12 印度碎片化的政治
24.13 暴力的印度
24.14 尼赫鲁式的经济学
24.15 一个世俗的或印度教的印度?
24.16 配额与选民
24.17 大众教育或精英教育?
24.18 外交政策:中立或结盟?
24.19 亚洲的大赌注
第25章 墨西哥
25.1??新西班牙
25.2??墨西哥的独立
25.3??在君主国和共和国之间
25.4??墨西哥革命
25.5??制度化的革命
25.6??六年任期总统制
25.7??墨西哥的立法机构
25.8??墨西哥的前一党独大制
25.9??墨西哥的联邦制
25.10??墨西哥的印第安人遗产
25.11??引进的意识形态
25.12??革命制度党的内部政治
25.13??墨西哥的天主教
25.14??犯罪与政治
25.15??人口和工作
25.16??北美自由贸易区问题
25.17??毒品:墨西哥的或美国的问题?
25.18??非法的或无证的?
25.19??现代墨西哥?
第26章 尼日利亚
26.1 欧洲人的到来
26.2 对非洲的争夺
26.3 殖民期间的事件
26.4 独立
26.5 从英国模式到美国模式
26.6 尼日利亚的联邦制
26.7 国民议会
26.8 尼日利亚的政党
26.9 尼日利亚的碎片化
26.10 伊博人和比夫拉
26.11 尼日利亚的问题
26.12 没有民主制的民主派
26.13 政变次数统计
26.14 腐败因素
26.15 石油与民主
第27章 伊 朗
27.1 阿拉伯的征服
27.2 西方的渗透
27.3 第一巴列维
27.4 最后的巴列维
27.5 神权政治
27.6 伊朗的立法机构
27.7 正在出现的政党?
27.8 不自由的制度
27.9 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伊斯兰教?
27.10 民主制和权威
27.11 伊朗的民族主义
27.12 作为一种政治工具的宗教
27.13 伊朗的温和派和伊斯兰教主义
27.14 革命燃尽
27.15 伊朗经济走向何方?
27.16 关于伊斯兰教遮遮掩掩的辩论?
27.17 作为一个地区性大国的伊朗
27.18 革命的结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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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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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的常识》并不打算在大学生中制造年轻学者。相反,它认为比较政治学是重要的,也是常常被忽略的公民身份的基础,这一基础是我们应该提供给年轻人的。我同意已故的莫里斯·贾诺维奇(Morris·
Janowitz)在1993年写的《重建爱国主义:公民意识教育》中的观点,即美国的公民教育已经衰落了,而这对民主制构成了威胁。我们的学生常常对民主制历史的、政治的、经济的、地理的和道德的各方面是无知的,而向他们讲授政治学专业水准的抽象知识的做法忽略了对他们的公民教育。并且,对他们来说,所提供的材料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意义的。本科生不是缩小版的研究生。
因此,《国家的常识》包含了大量基础性的、有许多例子支撑的词汇和概念。本书具有可读性。许多学生忽略指定的阅读作业;而《国家的常识》使他们不能找借口,说阅读的书籍内容太长或者太无聊。
一些书评家已注意到《国家的常识》包括了价值观和批评意见。这是我的部分目的。两者是结合在一起的;如果你没有价值观的话,那么,你就没有批评的基础。价值中立的教学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它成功的话,它会培养出价值中立的学生。但是,我认为那不应该是教育机构的目标。如果一个人只用脑袋而不用心去学习的话,那么他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国家的常识》太过批判性了吗?它将政治处理为一系列正在进行的争论,而且没有一个非常好的解决办法。它用怀疑的眼光看待所有的政治制度,以及被提出来的、解决政治问题的所有办法。(就其本身而论,本书并不打算“变成”任何一个国家。)所有的政治制度都有缺陷;没有一种方式是完美无缺的。就让我们这样简单地说吧。《国家的常识》拒绝接受从不会崩溃或犯错的平稳运行的制度或理性计算者的荒谬的理论。我的观点是这样的:如果我们对自己国家的政治运行持批评态度的话,而且许多人,可能是大多数人确是如此,为什么我们在看待其他国家的时候要放弃批判精神呢?
特· 色
第10版延续了此前版本中用松散理论进行简单观察的方式,即至少在表面上,政治是由人类若干的冲突或者争论构成的。如果观察一段时间的话,这些争论通常构成了超越特定议题的一些延续性的模式。我称之为互动模式的是相关政治团体和个人之间的关系。俄罗斯人称之为“谁统治谁”(kto-kovo),也即谁对谁做了什么。这样的模式一般有两种类型:精英与大众之间的互动,精英之间的互动。
然而,在我们能对这些模式做出评价之前,我们必须首先研究特定国家的政治文化,它引导我们去研究它的政治制度,并最终去研究它的政治史。这样,在研究每一个国家的时候,我们可以将其分为五个层次进行去研究。我们可以从研究一个国家当代的政治争论开始,然后往回走。但是,更好的办法可能是从理解根本性的潜在因素对现代社会冲突的影响开始研究。本书的顺序是从历史到制度、政治文化、互动模式,最后是争论。这种安排不需要取代其他方法。
教师在将本书与他们偏好的理论洞察力相结合的时候不会有困难。
本书给予政治地理大量应得的关注。教师们都同意说对地理的忽略是普遍的现象;该主题似乎已从大多数学校的教学大纲中删掉了。为弥补这一问题,《国家的常识》试图将政治与地理资料结合起来,而且这两个领域是交叉的。
《国家的常识》的结构和目标与以前一样。本书以较长的篇幅分析了4个欧洲国家(每个国家各用5章),并用更加简洁的方式分析了另外5个国家和欧盟(每一个国家用稍长的一章分析,而欧盟那章要更长一些)。本书的第一部分(从第2章到第23章)分析发达地区的国家,第二部分(从第24章到第27章)分析发展中地区的国家。
在最初的比较课程中,发展中地区(或者按你愿意的方式称呼它为第三世界或全球南方,)包含哪些国家是有问题的。亚洲、拉丁美洲和非洲的国家是如此的复杂和不同,以至于许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认为用一个单一的词汇来称呼它们是不可能的。学期只有这么长。但是,如果学生只打算上一门比较类课程的话(这是今天十分常见的情况),那么,他们应该获得一些关于大部分人类的知识。因此,我列入了4个简洁的有关正在兴起的国家的章节:印度、墨西哥、尼日利亚和伊朗。这些国家的制度不是“代表性的”(发展中地区的国家有哪些?),但是,它们是4种令人感兴趣的、与民主制有关的不同类型的制度:印度是一个持续的,可能是不完美的民主制;墨西哥经历了长期的一党统治之后的民主斗争;易发生政变的尼日利亚很难建立稳定的民主制的基础;以及伊朗通过一场伊斯兰革命扼杀了民主制。这4个制度提供了与欧洲和日本更为稳定的制度的平衡物。教师们可以略过一些或者所有的这些正在兴起的制度(因为没有时间或者是为了更多地聚焦于其他国家)。这不会破坏课本的连续性。
研究这9个国家的顺序不是固定的。我自己将它们分为4组来讲授。每一组都有一次考试。考试用类似的问题来帮助学生在各国间进行比较。这四组国家是:英国和法国,德国和日本,俄罗斯,以及印度、墨西哥、尼日利亚和伊朗。读者也可以对本书中的国家进行其他形式的分组。
本书还包含:事先为学生提供要点的每章开头的问题;帮助学生在阅读时增加词汇量的连续的页边术语。书中的定义只是某位政治学家的定义;在其他的背景下,你可能发现不同的定义。专栏依然有不同的标题(poster-heads):地理、民主制、人物、政治文化、重要概念和比较。这使它们焦点更集中,连续性更强。
本版新增内容
教师们的反馈信息推动了《国家的常识》第10版的一些重要变化。由于经济迅速增长,人们越来越多地关注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因此,我将印度加入本书。印度一章的长度与墨西哥、尼日利亚和伊朗的章节一样。而且,为了减少全书的总页数,我将关于日本的五个短章合并为一章。(我以沉重的心情这么做,因为日本是迷人的国家。)不过,教师们将发现,有关日本的所有要点都在本版中得以保留。
补充读物
朗文乐于为本书有资格的采用者和学生提供几种资源。这将使他们的教学和对《国家的常识》的学习更加有效和有趣。本书的一些补充读物可以在教师资源中心(IRC)找到,这是一个在线的中心,允许教师迅速地下载书籍特定的补充材料。请访问IRC的欢迎界面www.ablongman.comirc,并注册进入。
致· 谢
欢迎您对本书的任何领域以及补充材料的建议。许多人已经慷慨地提出了他们的评论、指正和批评。特别有价值的是明尼苏达—德卢斯大学的斯蒂芬·奇尔顿(Stephen·
Chilton);杨百翰大学的丹尼·达姆龙(Danny· Damron);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罗伯特·L.扬布拉德(Robert L.
· Youngblood);德雷克大学的埃莉诺·E.泽夫(Eleanor· E. ·
Zeff);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的克里斯蒂安·瑟(Christian·
Soe);北卡罗莱纳大学夏洛特分校的谢里尔·L.布朗(Cheryl · L.
·Brown);马萨诸塞大学阿姆赫斯特分校的卡尔·W.里亚维克(Karl· W.·
Ryavec);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弗兰克·迈尔斯(Frank·
Myers);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分校的罗纳德·F.邦恩(Ronald· F. · Bunn);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赛义德·A. ·
亚卓曼(Said· A. · Arjomand);佐治亚学院的拉里·艾洛维兹(Larry·
Elowitz);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分校的阿伦·利普哈特(Arend·
Lijphart);印第安纳大学东南分校的托马斯·P.沃尔夫(Thomas ·
P.Wolf);路易斯维尔大学的苏珊·马塔雷塞(Susan· Matarese);柏林自由大学的汉斯-D.·
雅各布森(Hanns-D.· Jacobsen,关于德国部分);《文艺春秋》(Bungei ·
Shunju)的盐谷纩(Ko·Shioya,关于日本部分);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哈里斯堡分校的卡罗尔·涅切米亚斯(Carol·Nechemias);西彻斯特大学的尤里·波尔斯基(Yury
· Polsky);鲍登学院的马西娅·魏格尔(Marcia· Weigle,关于俄罗斯部分);查普曼大学的吉姆·科伊尔(Jim·
Coyle)和莱康明的同事迈赫达德(关于伊朗部分);巴克内尔大学的约翰·皮勒(John·
Peeler,关于墨西哥部分);美国空军退休的托尼·菲利普斯(Tony·
Phillips,关于欧盟部分);密歇根大学的罗宾斯·伯灵和印第安纳大学的素密·甘古利(Sumit·
Ganguly,关于印度部分);以及费尔菲尔德大学的埃德·迪尤(Ed·
Dew),感谢他建议将地理内容纳入书中。当然,所有的错误都是我的。
教师们可以将专业性的评论和修改意见寄到我所在的莱康明学院,地址是宾夕法尼亚州威廉斯波特,邮编是17701,或者发送电子邮件到roskin@lycoming.edu。提前感谢您为此后版本所提的建议。
迈克尔·G·罗斯金
◆ 正文赏读◆———————————————————————
第一章 国家的概念
我们主要研究的对象是什么?是民族(nations)吗?“民族”的拉丁语词根的意思是“出生”(birth);现在,民族指的是拥有统一的认同感,而且通常是拥有共同的语言、文化或宗教的人群,而非血缘关系。民族建构(nation-building)的过程并非总是容易的或是自然而然的。为了建立现代法国,国王们先是凭借刀剑,然后又凭借语言和文化才统一了几个地区;美国是一个由不同人群组成的奇特混合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融合出一套共同的价值观;印度和尼日利亚两国都是不同语言和宗教的混合物,它们仍然在民族建构的过程当中。
我们应该把这些实体称之为国家(states)吗?显然,在美国50个州(states)的意义上,它们并不是国家(states)。美国的各州没有主权(sovereignty),因为它们最终都要执行华盛顿制定的法律。国家意味着政府的机构和法律。历史上,国家先于并往往形成民族。几个世纪以来,法国政府通过下令使用特定的方言、拼写方法,以及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统一的教育标准,塑造了一种法国人意识。法兰西国家创造了法兰西民族。在一定程度上,所有国家都是被建构的(constructed),在一定意义上是人为的。
我们可能在国家(country)定居。它最初的意思是一块农村地区,居住在那里的人们享有共同的方言和传统。但是,当它变成民族(nation)或国家(state)的同义词之后,其意思就扩宽了。一些人使用民族国家(nation-state)一词,把心理的和结构的要素结合起来。但是,该词汇并不流行。民族国家过去常常被界定为拥有领土、人口、独立、政府和其他特征,但是这些特征没有一个是明确的。
领土可能被认为是基本的特征。但是,对那些拥有作为一个民族的强烈认同感却不拥有实际土地的人们来说怎么办?比如,犹太人把他们的民族意识转化为以色列,巴勒斯坦人现在把自己界定为一个民族,正准备获得国家地位。当他们的领土要求重叠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历史是一个糟糕的向导,因为在数个世纪中,许多部落和入侵者总是在冲刷着这块土地。法国居住在莱茵河西畔的阿尔萨斯人讲德语,并有日耳曼的家族名字,但是他们也说法语,并认为自己是法国人。阿尔萨斯应该属于法国还是德国?围绕这些问题爆发了多次战争。
人口显然是必不可少的特征。但是,许多国家是多民族的(multinational),其人口因语言或族群性(ethnicity)而分裂。有时候,各民族愤怒地想要分道扬镳。像前苏联和前南斯拉夫,就是由几个争吵不休的民族构成的。这些民族(斯洛文尼亚人、克罗地亚人、
马其顿人、波斯尼亚的穆斯林)中的大多数离开了南斯拉夫这个国家,因为他们认为在南斯拉夫受到最大的民族塞尔维亚人不公正的统治。南斯拉夫是一个近代的(1918年)、人为建构的、但没有形成民族国家的例子。无疑,所有国家多多少少都是人为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国家,比如法国,在心理上已经被灌输了共同的民族意识,这种意识覆盖了早期宗教的或族群的忠诚意识;稍晚一些,德国也这样做了;印度正在做这件事;在尼日利亚,这一过程才刚刚开始。
独立意味着国家作为一个主权实体统治它自己。殖民地,比如英国统治下的印度,在1947年大英帝国的权力离开以后,成为民族国家。其他国家的外交承认(diplomatic·recognition),特别是主要国家的外交承认,肯定了一个国家的独立,并有利于其经济发展。中国在1972年得到美国的承认,经济发展受到推动。然而,一些国家比另外一些国家更加独立自主。冷战期间的东欧各国是苏联的卫星国,莫斯科控制了它们的重要决策。在美国的支配下,中美洲的“香蕉共和国”和伊拉克真是独立自主的吗?主权独立可能是一个方便的法律虚构。
政府是作为一个国家的核心所在。没有政府意味着无政府状态,国家陷入分裂或被征服
状态的可能性很高。一些人把像阿富汗、刚果和索马里这样的国家称之为失败国家(failed
states)。有时候,政府可能先于国家出现,比如大陆会议先于并建立了美国。政府也可能处于流亡之中,比如“二战”期间戴高乐的自由法国政府。仅仅是一个政府的存在,并不自动意味着它对整个国家的统治是有效的。在许多发展中国家,政府的书面命令在离开首都后就逐渐失效了。在墨西哥的几个州,毒枭以西部荒原的风格作战,而与此同时,政府试图把混乱状态置于法律统治之下。
总之,民族国家这个概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晰;它们的现实状况是混乱却有趣的。这就是大家使用公认涵义模糊的词汇“国家”的一个原因:它避免了具体化(reification)。具体化是社会科学中的一个持久诱惑,但又是我们必须加以提防的诱惑。
1.1 · 现代国家
无论我们把现代国家叫做country、state,还是nation-state,我们必须认识到,它目前的形式是相对较新的。无疑,我们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之初就发现了国家。(古代的王国为了征税和统治发明了文字。)但是,现代国家只有大约500年的历史,这可以追溯到所谓的“新君主国”和此后的“强国”取代古老的欧洲封建君主统治的时候。有许多因素促成了这一转变;要准确地指出什么是原因、什么是结果是不可能的。在社会科学中,总是很难揭示因果关系(causality),但是,以下的专栏讨论了现代国家中的变化,请注意它们是怎样几乎同时发生的,又怎样在一系列惊人的变化中互相支持变得稳固的。
到1648年“三十年战争”结束之际,封建体系被现代国家取代。封建制(feudalism)平衡了君主和贵族的权力;它是松散的,没有强有力的国家政府,它不倾向变化或扩张。新的君主国是绝对主义的(absolutist)。它集中了内部的所有权力,对权力受到贵族平衡的中世纪制度不屑一顾,并运用新的经济的、管理的和军事的工具增加权力。保皇主义的哲学家们赞颂强大的君主,并创造了“主权”这个词汇。在巩固权力的过程中,君主们使民族受到赞美,抬高民族(nationality)概念的地位,使公众属于一个民族,而不仅仅是一个世袭统治者的臣民。
第一部分 发达国家
第四章英国的政治文化
4.1 ·“公”学
尽管许多人声称自“二战”以来,英国已经变成了一个能人统治(meritocracy)的国家,但是,有条件优越的父母依然是有帮助的。包括美国在内,没有一个社会纯粹是以成就为基础的。英国的上层阶级和中上层阶级传递他们优势的一个手段就是“公”学(“public”
school)。“公”学实际上是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这么称呼这类学校的原因是,它们最初的目的是训练男孩子为参与军队、公务员或者政治等公共生活作准备。几代人以来,伊顿、哈罗、拉格比、圣保罗、温彻斯特和其他许多著名的私立学校一直将富裕英国人的儿子塑造成统治精英。
一小部分13岁到18岁的英国年轻人学到的东西要比要求严格的课程要多。公学反复灌输个人风格:几乎是傲慢的自信、自律、统治训练。间谍小说家约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厌恶地回忆起,“二战”期间他在公学的同学们对下层阶级“oiks”除了轻蔑以外没有其他感觉。勒卡雷在几十年后补充认为,至于阶级关系,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没有发生任何改变,除了‘绝对的没有什么’以外”。
英国的私立学校制度产生了一个校友(old
boy)网络,联系学生毕业以后的生活。上层阶级的男人们经历多年的严厉批评、糟糕的食物和欺凌弱小,在老同学中形成了亲密的人际关系,他们经常互相帮助,以在企业和政府中获得职位。英国精英中的大多数都曾进过私立寄宿学校,其中包括一半以上的保守党议员。进这种学校的工党议员要少一些;布朗首相没有进过,但是布莱尔首相进过。撒切尔和梅杰内阁的大部分大臣都曾接受过私立学校的教育,但是在布莱尔和布朗内阁的大臣中,接受过私立学校教育的人是少数。直到20世纪70年代,大多数年轻的英国人在11岁的时候(“11+”)参加一个令人恐惧的考试。该考试选拔最好的学生进入国家资助的文法学校(grammar
schools),而把大多数学生留在了现代中学(secondary modern
schools,入学对象为考不进文法学校或技术学校的儿童——译者)。除了北爱尔兰以外,工党政府在所有地方逐步淘汰了大多数选拔性的文法学校,为所有儿童提供像美国中学那样的综合学校(comprehensive
schools)。这一举措并没有解决教育质量和教育平等这两个孪生问题。现在,富裕的孩子上寄宿学校,中产阶级的孩子上私立的走读学校,而与此同时,工人阶级的孩子上普通的公立的综合学校和技术学校,但有许多孩子辍学。直到“二战”以后,英国仍没有免费的高中体系。英国17岁的孩子只有65%仍在学校(包括技术培训在内)上学。这一比例是所有工业化国家中最低的。(比较数据:德国97%、美国88%、日本83%。)尽管有工党自“二战”以来的努力,但英国的教育依然脆弱,为阶级所分裂。
第十五章 德国的互动模式
15.1 ·政党和选民
社会科学家们反复发现,在大多数现代民主国家中,政治观点像一条钟形曲线:大量的人处于中间,而越向左或向右移动,人数就越少。如果想要科学一点的表述,你可以把它称作观点的单峰(unimodal)分布。(双峰[bimodal]分布暗示着极度的分裂,曾在魏玛时期发生过。)通常地,欧洲人被要求将他们置于一个
1—9 的意识形态量表中,1 代表最左端,9 代表最右端。像大多数西欧国家一样,德国也呈现出一个钟形曲线(图 15-1)。
这种现象将如何影响政党?政党领导人理解选民的分布有两种方式,要么是通过现代的民意调查,要么是通过选举的失败。他们通常会试图改变自身的政党形象,从而吸引观点光谱的中间部分。如果社会民主党人将自己放在太左的地方,也就是说,在
9 分的量表中放在 2
分的位置,鼓吹对私人企业的国有化、退出北约的话,他们可能会取悦党内的左翼理论家,但是在选举中则会表现糟糕,因为几乎没有德国人处在 2
分的位置上。因此,社会民主党人会弱化社会主义调子,强调他们对民主国家的义务,并加以福利措施,从而可能移动到 4
分的位置。现在,他们在选举中做得更好了,但是社民党的左翼因社会主义信仰被削弱而变得不高兴。最终,嗅到成为德国执政党可能性的社民党抛弃了社会主义,并告诉选民,他们将在管理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中做得更好。现在他们大致处于
5
分的位置,但是,党内的左翼变得愤怒,指责社民党的领导叛变到了资本主义一边;一些左翼的社会党人甚至退出了社民党。但是,社民党在选举中做得很好。通过强调民主制和使社会主义最小化,他们获得许多中间派德国人的支持。但是现在,在左端出现了一些意识形态的空白区域,这一区域由绿党和左翼党来填补。
简要地说,前面描述的是社民党的历史。一个世纪以前,社会民主党员不是在理论上就是在实践中开始摆脱马克思主义的束缚。在 20 世纪
50 年代,由于看到基民盟成功地赢得中间派,他们决定摆脱他们的左翼据点。1959 年他们在巴特·歌德斯堡(Bad
Godesberg,就在波恩郊外)召开会议。他们起草的基本纲领(Basic
Program)是如此的温和,以至于人们几乎很难在其中找到任何社会主义的东西。马克思主义已是无效的(kaputt);社民党宣称它自己“植根于基督教伦理、人道主义和古典哲学之中”。
当社会民主党人向右边移动的同时,基督教民主派已经在意识形态光谱中获得了一个广阔的地带,它宣称代表一切,是一个全体德国人的政党,就像英国的保守党过去习惯于宣称代表全体英国人一样。基民盟压抑其保守主义,因为它也认为如果政党形象太右的话,它可能会失去中间的大赏。结果是,大体上试图成为中间派的两大政党这么做惹恼了各自的左翼和右翼(见217
页和 220 页的专栏)。它们也使政治变得无聊。
然而,游戏从未结束。当将自己转型成一个中左政党的时候,社民党允许其留下的空地被更新的、更加激进的绿党和左翼党占据。(在一项研究中,绿党的选民将自己置于量表的
3.4分位置。)部分是为了试图赢取这些左翼选民,部分是回应党内的青年左翼分子在社民党内的影响,以及部分是出于对里根政府鹰派政策的愤怒,社民党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向左移动,很像英国工党在早些时候曾做的那样。社民党既反对美国在德国的核导弹又反对核电站,这是绿党的两项关键诉求。但是这种转变在选举中伤害了社民党;它们从
1980 年的 42.9% 的得票率跌到 1990 年的 33.5%,这是自 1957 年来最差劲的表现。
社民党依然被拉向两个方向。向左拉的是传统社会主义一翼,曾由前社民党主席奥斯卡·拉方丹(Oskar
Lafontaine)领导。这一翼严重依赖于工人和老年人,希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并保留福利国家。向右拉的一翼是总理格哈德·施罗德领导的布莱尔派,希望改革,削减阻碍经济增长的税收、养老金、补贴、官僚机构、失业率和管制措施。两人的差异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拉方丹在
1999 年从内阁辞职,并辞去党的主席职务,然后在 2005
年加入新的左翼党。他的离去让商界舒了一口气。但是,施罗德并没能按照布莱尔的新工党模型把社民党转变为一个真正的新中间党。到他第二届任期的时候,许多德国人厌倦了施罗德的没有条理和优柔寡断。
第二部分 发展中国家
第24章 印 度
24.6 碎片化的政党制度
到1977年以前,印度所有的总理都来自国民大会党,这使得印度在一段时间内看起来
像一个一党独大制国家(参见日本和墨西哥的章节)。印度国大党与墨西哥革命制度党类似:
一个包括了许多利益的单一大党,建立秩序,并在几十年中使一个有潜在问题的制度保持稳
定。虽然国大党和革命制度党逐渐变得僵化和腐败;但它们创建了各自的国家,然后又退居
一旁。每一个发展中国家都应有这种幸运,产生一个类似的建国的政党。
自1977年以来,国大党在几次选举中输给了右翼政党。这些右翼政党的名称伴随着时代而变化,从人民党(Janata)到新人民党(Janata
Dal),再到目前的印度人民党(Bharatiya
Janata
party,BJP)。它们信奉印度教的民族主义,支持自由市场经济。(Janata在印地语中指“人民的”,一些欧洲右翼政党也采用同样的名字。)在中右势力主政若干年后,国大党再次赢得选举,完成了一次极其令人满意的权力轮替(参见294页),这是民主制的典型特征之一,促使统治者保持警觉,并对投票者进行回应。
但是,印度的政党制度远比区分左右复杂。印度的政局已经从国大党时期的一党独大转变为一个碎片化的政党制度。印度有几十个马克思主义的、以种姓为基础的、民族主义的、区域性的和地方的政党,这使得任何一个政党都不可能赢得议会席位的绝对多数。碎片化对头名过关制(FPTP)的选举制度来说是不同的(参见47页),头名过关制倾向于产生一个两党的或者至少是一个“2+”的政党制。在英国和美国确实如此,但在第三党集中于某个地域的国家,它也能够导致多党制(在加拿大也产生了规模不大的多党制)。在印度,它产生了太多的政党:人民院有大约30个政党,有一些政党的议席少到只有一个,看起来就像是比例代表选举制度产生的结果。
这种碎片化的政党制度导致的结果是,在最近几十年中,国大党和印度人民党这两大党中,必有其一在寻求与其他小政党的联合(选举前政党间的安排),以巩固在人民院中的绝对多数席位。目前,国大党领导12个政党组成联合,以统一进步联盟(the
United Progressive
Alliance,UPA)的名义执政;此前,印度人民党在1999—2004年领导13个政党组成的联合组成全国民主联盟(the
National Democratic Alliance)。
24.15 一个世俗的或印度教的印度?
印度宪法明确规定,印度是一个世俗国家。但是,世俗主义很难付诸实践。多年来,政治家们向宗教团体的要求弯腰,以赢得他们的选票,这导致了世俗主义的弱化,以及来自其他团体的强烈反对。比如,在1985年的沙阿·巴诺案(Shah
Bano
case)中,一名离婚的、穷困的穆斯林妇女向印度最高法院起诉,要求获得赡养费。最高法院根据印度的世俗法律做出有利于她的裁决。穆斯林群体开始骚乱,要求在穆斯林中必须用伊斯兰教教法沙里亚(见410页)作为管理家庭的法律,而沙里亚不准给予任何赡养费。是应该有一部针对所有人的法律呢,还是应该有一部针对穆斯林的“个人法律”?总理拉吉夫·甘地在1986年促使议会通过了一部法律,允许穆斯林以他们的方式来处理离婚问题。此后,印度教群体愤怒了,指责拉吉夫迎合穆斯林以换取他们的选票,并削弱了最高法院的世俗裁决。这是印度教右翼
新人民党(Janata Dal)在1989年赢得大选的一个原因。
印度教右翼坚持不懈地试图把印度重新定义为一个印度教国家,很大程度上类似于一些美国政治家试图把美国定义为一个基督教国家。全国志愿者联合会的各分支依然在晨操、锻炼和游戏中,以反穆斯林的偏见训练成百上千名穿制服的印度教年轻人。获得191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孟加拉诗人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Rabindranath
Tagore)在1911年写作了印度的国歌,即宽宏的《人民的意志》(Jana Gana
Mana)。但印度教民族主义者想要把国歌改成愤怒而狭隘的《致敬祖国》(Bande Mataram)。
很难说清有多少印度人是印度教民族主义者。他们是少数派,却也数量庞大。投给印度人民党的选票不是衡量潜在的印度教民族主义者的标准,因为他们包括了希望实行自由市场政策的选民,也包括了不喜欢国大党所作所为的选民,例如,他们不喜欢英迪拉的紧急状态或者腐败现象。与2002年古吉拉特邦大屠杀相似的恐怖惨案会使印度人转而支持国大党。在克什米尔问题或核武器问题上与巴基斯坦的紧张状态能够提升民族主义感情。我们在未来可能会看到印度教右翼政府(那是权力轮替的本质)。但问题是,它们会奉行好战的、反穆斯林和反巴基斯坦的政策吗?
第25章 墨西哥
25.1 ·新西班牙
事实上,葡萄牙人的大航海发现之旅的最初目的是找到一条通往“印度群岛”的直接的财富(尤其是香料)通道,以绕过刚被西班牙和葡萄牙人驱赶的阿拉伯商人和摩尔人。西班牙国王的斐迪南二世(Ferdinand)和女王伊莎贝拉一世(Isabella)意识到葡萄牙人在打开亚洲贸易方面遥遥领先,于是他们接受了哥伦布的观点,即西班牙可以直接穿过大西洋到达亚洲。(是的,即使是那时候,受过教育的人们已经从古希腊人那里了解到世界是圆的。)哥伦布1492年的航行是一条追上葡萄牙的捷径。
哥伦布认为自己即将抵达印度,他把伊斯帕尼奥拉岛(Hispaniola)上的居民称为“印第安人”。这个名字沿用了下来,尽管现在有些人宁愿使用以下的称呼:土著美洲人、美洲印第安人、初民(加拿大)或者原住民(Indígena,拉丁美洲)。西班牙人很快就蜂拥来到新世界,以取得“黄金、上帝和荣耀”。他们分别服务于皇家国库、天主教会和征服者(conquistadores)。征服者们刚刚在一场进行了近800年的斗争中,把阿拉伯人从西班牙赶走。西班牙人蔑视印第安人,就像他们曾经蔑视摩尔人那样。对他们来说,印第安人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
阿兹特克人人口众多(他们的首都可能比当时任何一个欧洲城市都要大),并被很好地组织到一个官僚制帝国之中。为什么他们不能把西班牙人赶走?以下三个因素注定了阿兹特克人的灭亡。首先,西班牙人带来的天花是对此没有免疫力的土著美洲人的灾难。墨西哥的人口从征服之初的大约2000万迅速下降到1600年时的100万。直到1940年,墨西哥的人口数量才重新达到阿兹特克人统治时期的水平。其次,西班牙人有钢铁;他们的刀剑把阿兹特克人(以及后来的印加人)砍成碎片,并且用钢铁盔甲保护自己,此外还有马匹和枪炮,这也是阿兹特克人从未见过的武器;同时,被阿兹特克人征服过的许多民族也在帮助西班牙人。最后,阿兹特克人有一个传说,即白人上帝羽蛇神(Quetzacóatal,原文如此,这里似乎应是Quetzalcóatl,魁扎尔科亚特尔。——译者)会从东方回来,并摧毁他们。
西班牙人最初以古巴为基地,他们的舰船在墨西哥海岸探索,并从内陆带回了难以置信的关于财富的消息。埃尔南·科尔特斯(Hernán
Cortés)自己筹集了部分钱款,装备了11条船,在1518年末从哈瓦那起航。在发现了韦拉克鲁斯城后,他带领500名西班牙士兵和几千名印第安人向内陆推进。阿兹特克人的皇帝莫克特苏马(Moctezuma,美洲人熟知的蒙提祖马[Montezuma])先是欢迎西班牙人来到他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Tenochtitlán),但西班牙人很快就逮捕了他,于是战争爆发。科尔特斯从特诺奇蒂特兰撤退,但在1521年的天花杀死城中的大部分人口之后重返该城。经历了3个星期激烈战斗,西班牙人俘获并杀死了最后的皇帝库奥特莫克(Cuauhtémoc)。今天的墨西哥歌颂阿兹特克人,认为他们是英雄,而没有歌颂西班牙人。许多前哥伦布的(pre-Columbian)传统依然保留在墨西哥人的文化中。
在特诺奇蒂特兰的废墟上,西班牙人建立了新的首都,并称之为墨西哥城。在阿兹特克人主要的寺庙遗迹上,他们修建了一座巨大的教堂。西班牙人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很快就占领了墨西哥南部的大部分地区。富裕的银矿推动着西班牙人扩张到墨西哥中部,但是对干旱和人口稀少的墨西哥北部的占领直到1600年左右才完成。西班牙人对今天美国和墨西哥边界以北的占领是零星的、迟滞的:1716年占领得克萨斯,1769年占领加利福尼亚,并最终导致了西班牙与美国的战争。西班牙损失了大量的领土,这些地方后来成为美国的西南部地区。
为了控制被他们称为新西班牙的地区,西班牙人运用了罗马人的委托监护制度(encomiendas),即把土地和在土地上工作的人们划归西班牙士兵和殖民者。在这种封建的方式中,委托监护主(encomendero)是领主和印第安农奴的主人。后者为前者工作,而前者给予后者福利,并使他们成为基督教徒。事实上,这种结构与印第安人在阿兹特克人统治时期习惯的结构没有太大的不同。委托监护体制很快导致了一种封建式的社会分层:在顶部是那些出生在西班牙的半岛人(peninsulares),他们占据所有的行政管理职位,社会地位高于克里奥尔人(creoles)。混血儿梅斯蒂索人(mestizos)成为工匠和工头,经常与贫穷的西班牙人竞争。基于委托监护,印第安人在土地里工作,或是居住在西班牙控制区之外的山上。
西班牙的哈布斯堡王朝出现了断嗣现象;1707年,法国波旁王室的一名成员继位西班牙国王。(西班牙现任国王胡安·卡洛斯[Juan
Carlos]就来自波旁王室。)西班牙的波旁王室把新西班牙分成12个行政区(intendencias),改善了对它的行政管理,每一个行政区由一名法国式的督察官(intendente)监管,他向中央政府进行汇报。经济的自由化促进了墨西哥的经济发展,更多的西班牙人选择在墨西哥定居。波旁王室的改革唤醒了墨西哥。
第26章 尼日利亚
26.10 ·伊博人和比夫拉
关于尼日利亚族群间暴力行为的最好例子就是20世纪60年代末发生在尼日利亚南部伊博人身上的事情。英国的探险家和殖民地官员很久以来就注意到伊博人缺乏西南部约鲁巴人或北部豪萨—富拉尼人的城市和文化。相比之下,散居于雨林中和尼日尔河三角洲村庄中的伊博人似乎更加原始。但是,伊博人拥有一种竞争性的和热闹的文化,这直到后来才被人们注意到。在英国人的统治下,伊博人通过商业、教育、从政和从军,急切地信奉基督教,实现自我发展。伊博人散居于整个尼日利亚;伊博人的商人控制了尼日利亚北部的大部分商业活动。在那里,他们由于财富和宗教而被鄙视,被一些观察家称为“尼日利亚的犹太人”,因为他们工作勤劳、散居、生活优裕,并且有不同的信仰。伊博人是最现代和最有教养的尼日利亚人,但是,在文化上与更加传统的尼日利亚人不一样。
独立后的尼日利亚几乎马上就变得不稳定;动荡和无序早早显现并经常爆发。作为对1965年10月选举舞弊的回应,1966年1月,主要由伊博人组成的一群军官试图发动政变,阿布巴卡尔·塔法瓦·巴莱瓦(Abubakar
Tafawa Balewa)总理被刺杀,他是一名来自北方的穆斯林。约翰逊·阿吉伊-伊龙西(Johnson
Aguiyi-Ironsi)将军接管了国家,提出一个挽救尼日利亚的计划,要把尼日利亚从一个封建国家转变为一个单一制国家。这对北方的穆斯林来说,更像是伊博人攫取整个国家的一场阴谋。1966年7月,一名来自尼日利亚中部的信仰基督教的安加人(Anga)雅各布·戈翁(Yakubu
Gowon)上校发动了另一场政变,推翻了伊龙西的统治,并处决了他。
尼日利亚的族群大锅曾经沸溢过。1966年10月,在北部发生的针对伊博商人及其家人的谋杀性骚乱杀害了大约2万人,并把大约100万伊博人送回了伊博地区(Igboland)。在经历了一些把尼日利亚团结在一起的无效努力之后,一个由三个东部州组成的商议大会,在明知他们拥有尼日利亚油田的情况下,授权一名伊博人上校奥杜梅古·奥朱库(Odumegwu
Ojukwu)建立一个独立国家。1967年5月30日,奥朱库宣布比夫拉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Biafra)成立。联邦政府知道那里有石油,因此不得不夺回分裂出去的地区。比夫拉战争(the Biafra
War)的主要目的是夺取石油。起初,比夫拉军队旗开得胜,几乎攻占了拉各斯,直到戈翁领导的尼日利亚军队把他们赶走。在痛苦的两年中,比夫拉军队坚守阵地,在日益缩小的地域内临时制作弹药,直到最终在1969年12月溃败。据估计,有50万伊博人死亡,主要是死于饥饿。
戈翁获胜后,实际上相当宽宏大量,他把东部各州作为联邦平等的州纳入尼日利亚。他把尼日利亚划分为12个州,他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来自一个小部落,对其他族群不构成威胁。很快,20世纪70年代紧随而来的油价暴涨创造了若干就业机会,以及一定程度的繁荣。1975年戈翁的政权在一场政变中被推翻,这场政变是来自北部的豪萨人穆斯林布里格迪尔·拉马特·穆罕默德(Brigadier
Ramat
Mohammed)发起的,他自己也在1976年遇刺身亡。比夫拉战争提醒着人们,尼日利亚在族群上是多么的脆弱,以及作为尼日利亚的元首风险是多么的大。
第27章 伊 朗
27.15 ·伊朗经济走向何方?
伊朗的变化一直都很迅速。这些变化部分发生在沙统治时期,部分发生在伊斯兰革命之下,农村已经有了学校、电力、卫生保健和拖拉机。卫生保健的一个重要衡量标准是婴儿死亡率,从1960年的169‰降低到2007年的38‰。公众的平均预期寿命提高了20岁,从50岁提高到了70岁。有文化的人从不到12上升到34。与以前相比,更多的伊朗妇女可以上学和进大学(当然,是和男性分开的)。
伊朗的经济受到革命、战争、孤立和管理不善的打击。尽管总的石油收入一直在增长,但只是到最近,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才恢复到1979年以前的水平。伊朗非常依赖于世界石油价格的上涨,如果石油价格跌落的话,伊朗就会陷入麻烦之中(就像俄罗斯和尼日利亚一样)。现在虽然有增长,但是,通货膨胀、失业和贫困非常严重。伊朗每年需要大约150万个新工作,因为工资很低,所以人们做两到三份工作以满足要求。就像在俄罗斯那样,许多工作和商业交易是在黑市上完成的。依然是伊朗经济的骄傲和基础的石油工业,需要替换零部件和最新的技术,它的生产力很糟糕。美国的压力使大多数石油公司一直不能与伊朗合作。烈士基金的管理糟糕且腐败,而渐渐地,伊朗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由于给了所有伊朗人极高的福利水平(包括食物和汽油补助),与此同时又破坏收入的重要来源(伊朗与西方的石油联系),伊朗一直使自己处于财政赤字和通货膨胀之中。伊朗不得不以2美元1加仑的价格进口大约40%的石油,再以34美分1加仑的价格卖出,因为其自身缺乏炼油能力。习惯了廉价汽油的驾车人在2007年发起骚乱,因为政府当时开始实行的汽油定量配给。补助制造了昂贵和危险的价格扭曲,但是很难去结束它。
伊斯兰革命并没有废除沙的中央统制经济。国家依然控制着60%的伊朗经济(最大的部分是石油工业),烈士基金控制了另外的10%—20%,只有大约20%的伊朗经济掌握在私人手中。理论上,外国人可以在伊朗投资,但是,大多数人被繁多而复杂的限制和规定吓跑了。投资者必须支付大量的贿赂,伊朗不是一个自由市场经济国家。一大问题是:它会成为一个自由市场经济国家吗?
在马吉利斯关于经济政策的辩论中出现了相反的观点,这已经成为关于严厉伊斯兰统治的未来的几乎没有掩饰的战斗。正如我们已经讨论过的那样,伊斯兰教义是一种替代的社会主义;也就是说,它融合了伊斯兰的正确性和集体主义的经济。在许多伊斯兰教主义者的想法中,社会主义是伊斯兰的逻辑延伸,因为伊斯兰宣扬平等和消弭阶级差别。因此,他们宣称,伊斯兰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通向一个由平等的市民构成的正义社会的道路,在这个社会中,没有富人和穷人。他们说,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谈论的东西,他们也能提供。
大多数温和派回应说,那种社会主义或国家主义并不是伊朗要走的道路,那只会使伊朗继续贫穷和落后,伊朗经济的衰落揭示了国家主义的无效。此外,他们指出,政府对经济的控制并没有《古兰经》的基础。更切实可行的是把自由市场资本主义与穆斯林的救济要求结合起来,并实现社会正义。如果伊朗在经济上继续衰落的话,温和派也担心将永远不能建立一支一流的军队,因此也将会在敌对的外部势力面前虚弱无力。而且,如果不能很快解决大量失业问题的话,整个伊斯兰革命可能就会死亡。解决这些问题最好也是最快的办法是自由市场。对主要工业尤其是石油进行国有化,这是沙尝试的做法,我们肯定不想步他的后尘。这些是伊朗温和派的论点。注意,对伊斯兰革命的直接反对并不是他们的观点之一。
◆ 出版后记◆———————————————————————
出版后记
几乎每个人都生活在“国家实体”里,但“国家”的概念又是如此的抽象,以至于我们在不借助书籍的情况下很难给出明确的定义。我们希望通过《国家的常识:政权·地理·文化》一书,让更多的读者能够深入而具体地了解和思考
“国家”这个我们熟悉又陌生的概念;在阅读之后,那些构成“国家”的概念能够共同丰富每个人知识库里的“国家的常识”。
本书是西方经典的比较政治学类的通识读物,全书的知识覆盖面广,分析深入浅出,结构清晰,文笔流畅,既可作为大学比较政治学专业的入门教材,也方便普通读者自学使用。本书畅销美国近二十年,一直拥有良好的评价;自第一版面世以来,作者罗斯金教授根据读者的反馈和国际政治形势的发展,不断修订、增补,本书是其第10版的中文译本。
正如《国家的常识》第一版的副标题“比较政治学导论”所揭示的那样,作者一直坚持以比较政治学的视角来分析书中提及的国家。作为一本入门的通识读物,作者没有大量地使用比较政治学的专业术语,而是将这种比较的思路贯穿在全书的写作之中,不仅有细节上的比较(例如,各国的选举制度、种族政策、教育制度),也有整体的、宏观的国与国之间的比较(例如,英国与法国、德国与日本)。作者在行文中时刻提醒着读者,不要掉进“独特性陷阱”,通过比较,我们会发现,不同制度、不同文化的国家之间在某些领域也有微妙的联系。
本书架构清晰,从世界各大洲选取了若干有代表性的国家: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印度、墨西哥、尼日利亚、伊朗,分别从历史影响、重要制度、政治文化、互动模式、争论这5个方面对这9个国家进行细致的剖析,并在其中穿插大量地图以直接展现各国所处的地缘环境,挖掘根本性的潜在因素如何对当代社会的冲突与发展产生影响。
最后,我们要诚挚地感谢译者夏维勇老师,感谢陈阳为本书进行了初次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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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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