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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自2011年始, “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翻译出版工程”启动至今,集中展示了优秀蒙古文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在国内外读者中产生了广泛而热烈的反响,成为一个介绍内蒙古蒙文作家创作现状的优秀品牌工程。2024年推出第八辑共四部图书,分别是:长篇小说《牧歌》、中篇小说卷《敖特尔》《雁归时节》、短篇小说卷《喃喃阿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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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喃喃阿拉塔》为短篇小说集,里面不乏角度新颖,意蕴深刻的精彩作品,如《“浴羊”路上》讲述了几个少年在“浴羊”路上发生的生动有趣的小故事,关注少年的成长,充满了草原日常生活的烟火气;《哈达图山》里萨姆嘎老人向死而生,然后她对逝去老伴的眷恋,对撰写《家谱》的惦念,与她对生死的淡然超脱态度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情感对立,小说的冲突感油然而生,提升了作品的精彩程度;《喃喃阿拉塔》描写了喜欢喃喃自语的老头阿拉塔和老伴的老年生活,诙谐幽默,让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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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内蒙古翻译家协会,隶属内蒙古文联,以满足群众精神文化需求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大力继承和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繁荣发展文学翻译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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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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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浴羊”路上? 【001】
阿云嘎 著 阿云嘎 译
藏锁? 【029】
吉·清河乐 著 照日格图 译
哈达图山? 【037】
陈萨日娜 著 陈萨日娜 译
喃喃阿拉塔? 【057】
莫·哈斯巴根 著 乌云其木格 译
酸奶坛子与破碎的坛子? 【077】
包如甘 著 包如甘 译
布日古德的仇恨? 【089】
瑟·宝力尔 著 春华 译
达赉湖的金色海岸? 【095】
西·宝音陶格套 著 孙泉喜 译
飞跃地狱的隼? 【107】
嘎·兴安 著 哈斯格日乐 译
狐狸魇魅记? 【133】
苏尤格 著 苏尤格 译
鬃毛苍狼? 【153】
扎·宝音德力格尔 著 孟和其其格 译
隐子草? 【161】
吉日木图 著 青松 译
英雄? 【171】
布林 著 布林 译
掌勺者说? 【181】
力格登 著 青格里 译
黄狼谷? 【203】
席哈斯巴特尔 著 陶力 译
游戏房? 【211】
阿·吉日木图 著 查干路思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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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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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内蒙古文学作为我国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是祖国北疆亮丽文化风景线上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自古以来,内蒙古文学精品佳作灿若星河,绵延接续,为构建多元一体的中国文学版图贡献了应有的力量。
蒙古文文学创作是内蒙古文学的一抹亮色,广大少数民族 作家用自己生动的笔触创作出了一大批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鸿雁高飞凭双翼,佳作共赏靠翻译。这些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并没有局限于“酒香不怕巷子深”,而是通过插上翻译的翅膀“飞入寻常百姓家”,乃至走
向更广阔的世界舞台。
为集中向外推介展示内蒙古优秀蒙古文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为使用蒙古文创作的作家搭建集中亮相的平台,让更多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被读者熟知,自2011年起,由内蒙古党委宣传部、内蒙古文联、内蒙古翻译家协会联合推出文学翻译出版领域的重大项目——《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翻译出版工程》。该工程旨在将内蒙古籍作家用蒙古文创作的优秀作品翻译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面向全国出版发行和宣传推介。此工程是内蒙古自治区成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全方位、系统化向国内外读者完整地展示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成果的重大举措,是内蒙古自治区蒙古文文学创作水准的一次集体亮相,是内蒙古自治区文学翻译水平的一次整体检验,是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生动实践。
民族文学风华展,依托翻译传久远。文学翻译是笔尖的刺绣,文字的雕琢,文笔的锤炼。好的文学翻译既要忠于原著,又要高于原著,从而做到锦上添花,达到“信 达 雅”的理想境界。这些入选翻译工程的作品都是内蒙古老中青三代翻译家字斟句酌的精品之作,也是内蒙古文学翻译组织工作者精心策划培育出来
的丰硕果实。这些作品篇幅长短各异,题材各有侧重,叙述各具特色,作品中既有对英雄主义淋漓尽致的书写,也有对凡人小事细致入微的描摹;既有对宏大叙事场景的铺陈,也有对人物内心波澜的捕捉;既有对时代发展的精彩记录,也有对社会变革的深入思考;既有对守望相助理念的呈现,也有对天人和谐观念的倡导。它们就像春夜的丝丝细雨,润物无声,启迪人的思想、温润人的心灵、陶冶人的情操,为我们心灵的百草园提供丰润的滋养。
该工程实施以来,社会反响强烈,各界好评如潮,为读者打开了一扇了解蒙古文文学创作的重要窗口,部分图书甚至成为多家高等院校及科研院所重要的文献资料。此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工程,为促进各民族作家、翻译家交往交流交融发挥了重要作用,为满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提供了坚强支撑,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做出了积极贡献。
石榴花开,牧野欢歌。时光荏苒,初心不变。在开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新征程之路上,衷心祝福这些付梓出版的作品,沐浴新时代文艺的春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文学的馨香、译介的芬芳,像蒙古马一样,纵横驰骋在广袤无垠的文学原野之上。
内蒙古文联党组书记、主席 冀晓青
“浴羊”路上
阿云嘎 著
阿云嘎 译
一
小时候,我差不多每年都参加“浴羊”。浴羊,就是把羊群赶到咸湖边上,把羊一只一只扔进水里,给羊洗个咸水澡。这是生活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的蒙古族牧民多少辈传下来的做法,一直流传到现在。
那时候,我的家乡很荒凉,人烟稀少,一口古老的水井,或者有一条小溪的小盆地,就能吸引三五户牧民好几辈居住下来。除了劳动以外绝无其他非分要求的牧民们,一代接一代地在那一块天地里操劳着。每年一次浴羊,到几十里地以外的咸湖走一趟,确实是牧家的一件大事,引起欢乐和激动。
每年快到浴羊的时候,我们这些牧家的孩子像过节日一样高兴。浴羊需要人多,一家一户单独行动难以应付,必须几家一起去。几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暂时脱离了大人们的管束和监督,感到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羊群不愿离开已经习惯了的草场,总是走不快,我们只能慢慢地赶着走。我们像没有上笼头的二岁子马,奔跑着,嬉闹着,你咬我一口,我踢你一脚。而家里的大人们动身比我们迟,快到中午才出发,骑着马赶着驴,带着锅碗瓢盆、干粮、帐篷,从后边赶来,赶到我们前边去,找个能宿营的地方,搭好帐篷,熬好奶茶,等我们把羊群
赶到。
离湖几十步远挖好几个大坑,再挖渠把湖水引进坑里,而后把羊群赶到坑边,大人小孩围成半圆形(圆的另一半就是湖),逮住羊扑通扑通地扔进坑内。又稠又咸的湖水浓得像硫酸,如果把人扔进坑里,身上马上会烫出水泡的。就是那些羊,受到这种意想不到的袭击,也会惊恐万状。它们一个个地从坑内爬出来,浑身淌着水,委屈地咩咩叫个不停,样子十分可怜。“浴”完以后,便是把羊赶到中午滚烫的沙漠上暴晒。羊群站在沙子上,身上的水分马上挥发掉了。而水里的盐、碱、芒硝等留在了羊身上。这样一来,羊身上的一切寄生虫被彻底消灭。过几天让暴雨一冲洗,它们的毛色会像缎子一样发亮,比任何时候都精神起来。
大约是我十五岁那一年吧,我又参加了一次浴羊。
二
那次浴羊,是我们五家一起去的。五家的羊放到一起赶,一家出一个孩子。
五个孩子中,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男孩子。一个叫古勒格,是个又黑又瘦的家伙,有名的淘气鬼。另一个叫扎木苏荣,别看他比我和古勒格大一岁,且长得又白又胖,实际上是草包一个。他总爱招惹我俩,结果每次都吃亏。还有两个姑娘,一个叫珊丹,一个叫萨仁花,比我们大好几岁。处于我们当时那种年龄的男女是走不到一起的。所以我们三个男孩和她们两个姑娘自然互相躲得远远的。我们三个在羊群的这一边,她俩总在羊群的那一边。在那个时候,真不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那么讨厌女孩子。讨厌得简直到了仇恨的地步。男孩子们互相骂,最厉害的一种就是“谁谁是你老婆”!被骂的一方绝不会容忍,马上就会动拳头,直打到鼻青脸肿才罢休。我们见了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小姑娘,会毫无缘由地骂她们,甚至有时候还打她们。所以小姑娘一般都躲得远远的。为此,我们感到十分满足。
但那一天不知怎的,我们的心情与以往不同。
寸草滩犹如绿缎子般发亮。远远地看去,两个姑娘站在羊群的那一边,紧紧靠在一起,不停地说着什么。真不知道这些姑娘们哪来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一见面总是互相悄悄地说个不停,哧哧地笑个不停。我无意之中远远地看了她们一眼,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微妙的震动。我感到,她们的身段,随便搭在肩上的头巾,偶尔随风摆动一下的衣角,似乎突然间都对我具有了一种吸引力。我把她俩看了很久。后来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是在看两个“黄毛丫头”,而且看了那么久。我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这种反常的神态要是被古勒格和扎木苏荣看出来,他俩就会从心眼里瞧不起我,我会被孤立的。我飞快地瞟了他们一眼,嗬,今天可真怪了。古勒格也跟我一样,久久地直愣愣地望着她俩,瘦黑的脸上显出激动。而扎木苏荣简直像个傻子,同样呆呆地看着两个丫头发愣。
那两个姑娘当时究竟有多大年龄我已记不起来了。只记得珊丹比萨仁花还大一些。但不管怎样她们还应该算是孩子。珊丹当时最多也就十八岁,我想。就在那一天,我第一次感到这两个姑娘不但不使人讨厌,而且发现她们原来是那样的美丽。看吧,珊丹长得比萨仁花高一些。不胖不瘦,像一棵戈壁红柳一样窈窕多姿。萨仁花长得却很壮实,有几分男子气,犹如一株过分茂盛的
柠条。
有几只调皮的山羊离了群,两个姑娘转身走开,赶那几只羊去了。
古勒格突然装出满脸看不起的样子:“看那两条小母狗,咋看咋不顺眼。那个珊丹更是……”
我接住他的话:“是呀,真叫人恶心。”我企图用这么一句话掩饰刚才的失态。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隐瞒自己的真实感情,企图蒙骗对方。啊,这也许说明我们那时已经快要告别天真无邪的少年时代了吧。
只有不会撒谎的扎木苏荣呵呵笑着:“依我看,珊丹和萨仁花是两个漂亮姑娘。”
三
晌午,我们把羊群赶到一个小盆地。盆地长满了水嫩的小草。在干旱的鄂尔多斯高原,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我们管它叫“柴达木”。一条小溪在柴达木腹地欢快地流淌,野鸭在水中嬉戏,水边的草像铺了地毯一样平整而光滑。湿润的空气使人心旷神怡。再看柴达木四周连绵起伏、无边无际的硬砂戈壁,你真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五家的羊群放在一起,像无数颗珍珠一样在绿草滩上滚动着。我们三个这时已经忘掉了刚才的激动,忘掉了两个姑娘。
扎木苏荣突然笑着对我和古勒格说:“我给你们吃个好东西。”他笑得有点古怪。
“什么好东西?”古勒格问。
他掏了半天破书包,拿出三块花纸包着的糖球,一人给了一颗。我们那个地方把这种糖叫作“俄罗斯糖”,像我们这样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年也吃不到几次的。
我们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地方搞到了这种糖。扎木苏荣实际上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逝,家里只有姐姐姐夫。姐夫是个地道的浪荡鬼,他姐姐只知道跟着男人发疯,从来不照顾弟弟。所以比起我和古勒格来,扎木苏荣不幸多了。天知道他怎么会长得又白又胖。但他那高大的身躯不会给人一种健壮的感觉,而显得笨重可笑。
“吃,吃呀,快吃。”他在催我们。他把自己的那一块放进嘴里,“哈,真好吃。”
本来我们还有点舍不得吃掉手里的糖。但经他这么一刺激,我们撕开了糖纸,这才知道上了当。纸里包的不是糖,而是羊
粪蛋。
扎木苏荣得意地挤眉弄眼:“怎么不吃了?吃呀……”
他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使我们感到忍无可忍。我们扔掉了羊粪蛋,握紧拳头向他靠近。
他好像并未觉察到灾难已经到来,还在笑:“嘻嘻……为什么扔掉?太可惜了,吃了多好……”
我和古勒格几乎同时打了出去,一人一拳就把那小子打倒在地上。之后双双骑在了他的身上。
他拼命地挣扎:“哎哟,我再不敢了,饶了我吧……”他又喊又笑。但我们不会轻饶了他,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下去。
古勒格抓起一把湿土抹在拳头上,在扎木苏荣眼前晃了晃,威胁道:“叫爹!不叫我要‘补尿壶’了。”用抹上湿土的拳头在对方的脑袋上来回蹭,我们叫作“补尿壶”。那是非常疼的。
“你放开我,我就叫。”扎木苏荣说。
见他在耍滑头,古勒格开始“补”了。古勒格家孩子多,父亲对孩子们非常严厉。所以古勒格非常害怕父亲。但父亲不在跟前,他什么事都敢做。
扎木苏荣疼得受不了,喊了起来:“哎哟,我叫,我叫……爹……”
“好好叫!”古勒格随时准备继续“补”。
“古勒格爹……”
我们放开了他。他爬了起来,摸摸被“补”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光头:“儿子摸爸爸的脑袋,将来会得手抖的毛病。”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老是惹我们,惹的结果必定挨打,挨完打再来惹,从这种恶性循环中获得乐趣和满足。我们重新把他按倒,又“补”了起来,一边还学着挑担走家串户的汉族小炉匠那种不太利索的蒙话叫了起来。
“这尿壶漏得不行了。”
“好好补,要不然一尿就漏。”
扎木苏荣受不了这酷刑,开头还在笑,后来就叫,最后疼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这小子,真没用。我们早就不这样
哭了。
我们只好放开了他。
他站起来,衣服扣子不见了,满身是泥。他一边拍打身子,一边还在哽咽:“哼!古勒格,狗崽子叫古勒格……嗯嗯……不要脸的东西,你跟珊丹睡过一个被窝……”
我们有时这样骂对方:“跟姑娘睡过一个被窝。”确切的含意我们也不清楚,但却知道那是非常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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