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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巴黎就是这样,只要你愿意,整个城市可以是座老旧的博物馆。纪录片里的衣香鬓影和浪漫时尚确实存在,但在巴黎更可贵的是,你有机会穿梭在许多世纪的时光里。
每座桥、每个咖啡馆、每个桌子和椅子、每棵树,都能够勾勒出许多传奇。全世界的人来到巴黎,看在眼里的是奥斯曼男爵开发的林荫大道和巴黎市景,想着的是各类传奇、艳闻、伟大的名字。网络时代方便了检索,各个年代的传奇聚缩成了一体。于是,仿佛同时存在着许多个巴黎:时光流逝,光影重叠。
他们不缺高科技,不排斥Wi-Fi、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但巴黎人对一股脑儿地推进到21世纪,没那么积极。巴黎本身在创造无数最新潮的绘画风格、时装造型、街头艺术,但他们不打算抛弃旧的一切。大概巴黎人知道自己可能错过时代的锋芒和奇观,但大部分留在巴黎的人,不介意活在稍微慢一拍的时代里。
破旧的老地铁、摇摆的老楼梯,但也意味着那些百多年的新古典主义雕塑、夏加尔为歌剧院画的穹顶,以及卢浮宫那日日夜夜向数百岁、数千岁迈进的画。在巴黎坐一程地铁,从拉德芳斯到歌剧院大道,会有种瞬间穿越百年,从21世纪回到18世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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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巴黎,每座桥、每个咖啡馆、每个桌子和椅子、每棵树,都能够勾勒出许多传奇。
《巴黎,生活在此处》是知乎百万粉丝级人气作家张佳玮的全新随笔集。带着对巴黎这席“流动的盛宴”的最初念想,他用脚步走过那些历史与当下的重叠印迹:守护一众作家的文学乌托邦莎士比亚书店,记录了印象派的传奇的奥塞博物馆,作为1920年代贫穷艺术家栖息之所的蒙帕纳斯,夏加尔为歌剧院画的穹顶,慕夏缤纷花束构筑的跨艺术的美,风情名动天下的香榭丽舍大道,以及卢浮宫那日日夜夜向数百岁、数千岁迈进的画……约五十幅作者实拍的巴黎照片,与文字一起真情流淌,勾勒出那些伟大人物曾年轻、贫穷但野心勃勃的黄金时代的巴黎,当下属于在这里自由行走的每个人的巴黎。
在这本书中,巴黎不仅是一个地理名词,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书中通过书写巴黎的文化往事和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呈现了这座城市于先锋之外的包容与接纳,也展现了从容不迫、享受当下的生活方式。这种慢生活的节奏,让人们在繁忙的现代生活中,重新发现生活的美好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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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佳玮,一名自由撰稿人,出版和翻译了60多部作品。他出生于江苏无锡,旅居欧洲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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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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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去巴黎”代序
15 旧巴黎
29 四季
41 左岸旧书摊
53 圣母院
63 莎士比亚书店
71 法兰西学院
75 先贤祠到蒙帕纳斯
87 走路与跑步
103 一段跟赛努奇博物馆有关的爱情故事
113 最浪漫的表白
123 海明威的故居
133 KEBAB与PHO
145 左岸,咖啡馆
161 加缪路
169 一个叫拉斐尔的女孩
179 卢浮宫
199 歌剧院与穆夏
211 旺多姆广场与协和广场
221 奥赛:莫奈与德加,以及默朗
241 王子公园球场与罗兰?加洛斯
255 香榭丽舍大道
271 凡尔赛
289 法国大餐
311 市集
323 蒙马特的明暗
341 十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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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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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巴黎
许多初到巴黎的人,都会感到失望。
日语里有个词,パリ症候群,所谓巴黎症候群,1991年由日本精神科医师太田博昭提出。他说许多日本人去巴黎前期望过高,亲历巴黎后大失所望,大感无助。
到巴黎的第一个冬天,有个同学问我,对巴黎失望不失望?没等我回答,她先感叹说,落差真是大:她想象中的巴黎,是时尚纪录片里衣香鬓影、灯红酒绿的都会,是大街小巷都走着优雅女郎的所在,是摄影师精挑细选的埃菲尔铁塔、香榭丽舍大道与凯旋门。
现实中,巴黎啊,“真旧”。
我回答说,还好。大概因为,我想象中的巴黎,是巴尔扎克笔下《高老头》里学生和退休面粉商分享宿舍的巴黎,是《流动的盛宴》里海明威听着卖羊奶的铃声在巷子里回荡的巴黎。我想象中的巴黎老而且旧,所以21世纪的巴黎,对我而言,已经算挺新的了。
巴黎,尤其是小巴黎——我们以此称呼巴黎核心的20个区,大概一百平方公里见方的地界——很少高楼。您去卢森堡公园一站,看得见远处209米高的蒙帕纳斯大楼,孤零零伫立着,四野无伴。比之于曼哈顿、东京和上海,巴黎的地势就像个牛奶碗,低而且凹。
摩天大楼是现代文明产物,而巴黎很旧。如今的小巴黎建筑,还得亏奥斯曼男爵的大手笔。1852年至1870年,这位先生重新规划了巴黎:加宽道路,据说拆了两万栋房屋、新建了四万栋,重建林荫大道、下水道系统,架设桥梁,重塑了歌剧院。巴黎如今那些款式统一的石头房屋、雕花阳台、波纹窗格,所谓“奥斯曼风格”,泰半是他的手笔。当然也有历史学家分析说,奥斯曼男爵拓宽道路并非全出于好心:他是怕巴黎人聚众在街上造垒起义。但好在有他,巴黎的街道好歹比,比如说,佛罗伦萨,要宽一些。
自奥斯曼男爵以来,时光流逝,房子老去。比如索邦大学的几处校舍,外面看去巍峨壮丽,内部则木楼梯摇摇欲坠,芭蕾舞教室的木地板比人都老,走在过道里,仿佛身处19世纪背景的电影之中。偶尔看见坐着个白发阿姨,会疑心她从1890年开始坐到现在了。
巴黎的地铁也旧。老的地铁线,站台和车厢之间有沟,得跨。一不小心失足,真滑得下一个人去。有些线路如7号线,站多,车慢,晃晃悠悠,哐当哐当。如14号线则既新又快,以至于2023年,不少人开玩笑说:地铁14号线和1号线要独立出去,不跟其他地铁线扎堆了……
蔡明亮的电影《你那边几点》里,女主角在巴黎倍感孤独,独自在夜班地铁站台等车,看对面站台,也有一个人孤零零在等着;一列车来,带走了对面站台的人,于是整个站台只剩女主角了——巴黎地铁即是如此。
当然,现实生活中,没那么清净:入夜的地铁站,流浪汉们蜷缩在睡袋里,偶有醉汉或精神有问题的人们,搭夜班地铁,会站到座位上去发表演讲。车厢里的诸位沉默地看着,见怪不怪。
许多城市都或多或少被封禁在时光里,比如,威尼斯像是一座永远在玩16世纪化装舞会的城市,同理,巴黎一直谨慎地停留在19世纪后半到20世纪初的风貌。19世纪20年代,巴黎流行起了在石头建筑中混用玻璃与钢铁,借此流行起了拱廊商店街。但20世纪到来前夕,民众还在为世博会馆所大皇宫、小皇宫的建造而议论纷纷:这俩宫殿的建造,打算以钢铁为骨架,石料为皮肉,用大量的玻璃来采光——这就让巴黎人觉得“过于现代”了。蒙帕纳斯大楼是1973年建造的,巴黎人并不是没本事建两百米高的大楼,但巴黎人就是不喜欢高楼,于是蒙帕纳斯周围,依然孤零零的。
如今您去卢浮宫地铁站,能从地下隧道直接走到卢浮宫地下的苹果手机专卖店,然而一旁的卢浮宫里里外外,还是一派中古姿态。卢浮宫地表著名的建筑,贝聿铭先生设计的玻璃钢筋金字塔,也曾被巴黎人挑剔过:这不奇怪,当初埃菲尔铁塔始建时,小仲马为首的法国名流一起反对,觉得大伤巴黎形象呢。
他们不缺高科技,不排斥Wi-Fi、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但巴黎人对一股脑儿地推进到21世纪,没那么积极。巴黎本身在创造无数最新潮的绘画风格、时装造型、街头艺术,但他们不打算抛弃旧的一切。大概巴黎人知道自己可能错过时代的锋芒和奇观,但大部分留在巴黎的人,不介意活在稍微慢一拍的时代里。破旧的老地铁、摇摆的老楼梯,但也意味着那些百多年的新古典主义雕塑、夏加尔为歌剧院画的穹顶,以及卢浮宫那日日夜夜向数百岁、数千岁迈进的画。在巴黎坐一程地铁,从拉德芳斯到歌剧院大道,会有种瞬间穿越百年,从21世纪回到18世纪之感。
如,摄影师云集的玛黑区,其实最早是个沼泽区。12世纪时,这地方归圣殿骑士团和修道院;17世纪时,有贵族在这里建造豪宅;18世纪中叶,此地逐渐被放弃:有钱人都去了凡尔赛或者圣日耳曼,谁还留在这里?大革命之后,玛黑区成了工匠和工人们的住所。巴尔扎克描述19世纪上半叶的玛黑区,“这地方属于雇员、公务员、食利者,以及有一点进取心的中产阶级”。由于这地方街景传统又狭窄,连奥斯曼男爵的巴黎大开发都没触动这里。
然后呢?
1969年,当时的法国文化部长大才子安德烈?马尔罗觉得,这个区如此传统,很好,保护起来!——于是这片18世纪贵族不要了的、19世纪雇员们盘踞的区域,成了如今的复古时尚之地。
听来很神奇,但这就是旧巴黎。
如,玛黑区东边,便是传奇的巴士底。这里最初是保卫圣安托万街的一处工事,慢慢增筑,到路易十一时成了监狱,便是名动天下的巴士底狱。到黎塞留时代,这里成了国家监狱。1789年7月14日法国大革命启动,人民攻下了巴士底狱。一年后,这里成了个舞蹈场;之后在此建立起了“自由广场”。到1794年,这里又建起了断头台。1830年七月革命之后,路易?菲利普在此建起了七月柱。至今您到巴士底广场,这里早没了肃杀的监狱,只有凌乱的交通、窄街、冰淇淋店,以及巴士底歌剧院。
因为巴黎正经的歌剧院已经主要上演芭蕾舞剧了,巴士底歌剧院如今承载最多的歌剧演出。日本名漫画《交响情人梦》里,男女主角初到巴黎,便来到了这里,顺便在街边吃了顿法餐——虽然现实生活中的21世纪,巴士底广场什么都有:麦当劳、日式拉面,以及相当正宗的四川串串。
巴士底广场附近的街巷,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学院。冬日午间,常见学生们端杯咖啡聊天,顺便聚众抽烟——其中很多是女生。法国女生抽烟的多,这还真不算刻板印象:早先有过统计,美国12%的女人抽烟,印度不到0.9%,巴西7%——法国20%。一种说法是,法国女性喜欢抽烟,与最初的平权运动相关:她们总相信“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可以做,抽烟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无论在电影还是生活中,带着一派倔强表情,冷漠潇洒抽烟的法国女性形象,算是她们对性别歧视的反抗。
从巴士底再往前走一段,就能找到孚日广场:就巴黎而言,这地方实在不大,但据说是巴黎最古老的广场。当时亨利四世建来,让路易十三和奥地利的安娜、西班牙的腓力四世与路易十三的妹子伊丽莎白,举行集体婚礼用。曾经叫作皇家广场,但如今这名字被抹了。还是大革命后,孚日省区交税最多,政府无以为报,大手一挥:革命已经把皇家革没了,以后没有皇家广场了——就叫孚日广场吧!
孚日广场东南角,至今有雨果之家。他住在这里时,孚日广场应该已经改名了。一生走在时代前端的他,每天看着窗外这个广场,一定感慨良多。
巴黎就是这样:只要你愿意,整个城市可以是座老旧的博物馆。纪录片里的衣香鬓影和浪漫时尚确实存在,但在巴黎更可贵的是,你有机会穿梭在许多世纪的时光里。对有些人而言,时光遥远,便生疏离感;但对另一些人,恰会醉心于遥远时光:距离产生美。
1940年出生、202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安妮?埃尔诺说,她那一代人小时候,总觉得“家里有冰箱,有浴室,有洗手间,周末常去巴黎(她家离小巴黎大概一百多公里)”,算是上等人家。孩子们周末到了巴黎,抱怨父母,“我们怎么不到处走走”时,父母会惊讶地反问:“你要去哪里?你在这里不好吗?”
到20世纪70年代,由于交通发展,从郊区去巴黎变得如此司空见惯,埃尔诺说,她在孩提时代魂牵梦萦的历史遗迹,如今写在了公路指示牌上,告诉你抬腿就能到,从此失去了神秘感,不无遗憾。
远近生熟都会让人不安心。人类偶尔也矫情。
大诗人里尔克到巴黎后,觉得这是个“对别人而言可以生的城市,对我而言是个可以死的城市”。这话的感情微妙而复杂,我至今也不敢说自己理解了。但索尔?贝娄又说,他对巴黎的喜爱,来自马塞尔?普鲁斯特与里尔克的描述——大概,大师们也看其他大师的描述,来追想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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