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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隐忍倔强少女遇见飞扬不羁少年,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处处都是遗憾、错过,少女藏在日记里的爱终究无解……
许释曾经以为魏宴然是她的救赎,但最后却发现,他是让她坠落的深渊。
他的接近是蓄意为之,却引得她深陷其中,在暗恋他的那段青春岁月,她好像把一辈子的难过都用完了。
2.小众但宝藏的校园暗恋虐文,细腻催泪的少女心事引发无数读者共鸣,评论真情实感,大型落泪现场!
3.作者精心撰写全新万字番外,实体书du家收录,讲述回忆中的错过以及if线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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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那天傍晚五点二十分,雪雾弥漫,小镇一片沉寂。
许释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匆匆逃向街巷深处,视线里撞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生半倚着潮湿的石墙,扯唇笑了下,朝她伸出手,声音被北风吹得更哑了一点。
“要跟我走吗?”
昏黄的街灯亮起,刚好有一束照到他的身上。
那一刻,许释以为见到了自己的救赎。
她固执地追逐他的脚步,心事写满了一整本日记。
可惜,日记里的爱无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座山太过巍峨,终究谁也翻不过去。
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处处都是遗憾、错过……还有放下。
真可惜啊,你不会再遇见像我这么喜欢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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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殊晚
向往一切纯粹美好的事物,喜欢午后坐在公园里放空,希望用文字创造出一个充满爱与温暖的乌托邦。
微博:@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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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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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大雪
同学,你迟到了
第二章·酸糖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爱哭
第三章·青春
只为了远远看一眼他的背影
第四章·生日
我陪你去疯
第五章·新年
我能不能给你打个电话
第六章·纠结
我很愿意做你的朋友
第七章·争执
她有自己的光
第八章·疏远
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联系了
第九章·过客
学着忘记,学着释怀
第十章·释然
伤口总会结痂
第十一章·后来
她终究没能等到春天
番外一
未说的话
番外二
匆匆那年
番外三
山水别相逢
番外四
如果有来生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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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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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雪
同学,你迟到了
1
安尧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雪。
许释是被家里的嘈杂吵醒的。
“这都六点了,老陈你不去给你闺女准备早饭啊?”
“管她干什么?自己又不是没长手,一天天矫情得要命,看着就碍眼。”
陈月琴的咒骂声大剌剌地传进许释的耳朵里,紧接着是其他人的说笑声,混杂着搓麻将的声音。许释被吵得神经突突地跳着,不由得开始头痛。
许释坐在床上,用手抓了下发尾,扭头将窗帘拨开一条缝隙,窗外的雪下得比昨晚小了一点,但雪粒子还在簌簌往下落。楼前那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榆树被压断了两根树枝,晨练的老大爷穿着厚厚的棉服,精气神比年轻人还要足,稳步向前走着,在纯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
呆愣了几秒,许释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睡衣,冷不丁地离开被窝,凉气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冷得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今年安尧的暖气供得特别不足,家里堪堪18℃,说话的时候甚至冒着白色哈气,陈月琴他们找供暖公司闹了几次,但最后也没个解决方案。
许释白净的皮肤被冻得有些发红,她用力搓了搓,让自己没那么冷了,然后快速拿了件针织衫套在身上,这才感到一点温暖。
打开卧室门,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她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这帮人估计是打了个通宵,蓄起来的烟雾几乎模糊了她大半视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闯入了什么仙境。
他们都还沉浸在麻将局里,压根儿没人注意到她。许释刚好也不想应付这帮人,捂着鼻子快步钻进了洗手间里。
她家这栋楼有些年头了,是附近一个包工头用来抵债的,没有正式的房照手续,里面装修也很破旧,当时许释家正被上一个房东催着搬出去,陈月琴不知道从哪个朋友那里知道了这个房子要卖,就贪便宜买了回来,也没请人重新收拾,直接拎着行李住了进来。
房间里常年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味,最近恰逢雪天,墙皮稀稀落落地渗着水珠,在长年累月的浸泡下,地板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变得坑洼不平,踩起来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许释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头顶只有一个老式灯泡散发着昏暗的黄色光线,偶尔还会有“嗞嗞”电流声。
她拿着水杯刚准备往里面放水,就看见一只黑色甲虫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地爬了过去。她眉头微皱了下,转身在洗衣机上摸到纸抽,抽出一张纸,眼疾手快地将甲虫了结,又面无表情地扔到垃圾桶里。
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一开始许释还不太敢弄,后来就算是面前飞过一只蟑螂,她也能毫无波澜地将其拍死。
许释把嘴里的泡沫吐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气不好有些上火,她嘴里面起了好几个水泡,漱口的时候隐约有些痛。
冷水拍在脸上,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她一边用毛巾擦干脸,一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已经很久没剪过了,长得快要到腰际,微微带着些弧度,扑扇的长睫毛上挂着水珠,她昨晚被这帮人吵得没怎么睡着,眼下一圈乌青,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倒像是调皮的孩子在宣纸上渲染了两笔。
她随手扎了个高马尾,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再往下看,肩颈线条很漂亮,两根锁骨像是深陷下去的月牙。她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浅笑,看起来终于多了几分生气。
额前有缕不太听话的碎发翘着,许释用手刚拨弄了没两下,耳边就传来暴躁的敲门声。
许康安一大早心情就不顺,骂骂咧咧地大吼:“许释!你是不是在里面呢?赶紧滚出来,老子要用厕所!”
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是输了钱,心里正窝着火,刚好往她身上撒。
许释抿了下嘴唇,过去拉开木门。许康安半靠在门框上,瞪了她一眼:“磨磨蹭蹭在里面干什么呢!”
“洗漱。”她下意识又碰了下额前的头发。
“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
他嗓门放得大,这么一吼,客厅里那帮牌友都齐刷刷地往这个方向看,那目光让许释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大部分人是家里的常客,许释并不陌生。
坐在陈月琴身边的李婶披着件貂皮大衣,这大衣是她那在外地打工的老公送的。这几年安尧的各行各业都算不上景气,陆续有人外出务工,李婶老公就是其中一个,据说挣了不少钱。
这就导致李婶走到哪儿都要和人说上几句。
果不其然,李婶摸着麻将抬头看了许释一眼,皱了下眉:“小释啊,这件毛衣你穿了好几年了吧?样式都旧了。
“下次让李叔给你捎件羊羔毛外套回来,你们小年轻不都流行穿这个吗?”
许释还没来得及开口,陈月琴从桌上抓了把瓜子,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嫌弃:“要我说现在的孩子就是被惯坏了,哪儿来那么多臭毛病啊,有的穿就不错了,我们小时候不都是穿哥哥姐姐剩下来的旧衣服?”
陈月琴的音调又拔高几个度,像是在说给谁听:“不爱穿就给我光着!”
许释有些无语,自己明明一句话都没说。
她指甲在掌心上掐了掐,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反正都习惯了,也没必要计较这些。
她扫了眼墙上的时钟,今天起得比平时晚了一点,现在已经快六点二十分了。陈月琴还在和那帮人研究上局打错的那个七万,估计是不会给她准备早饭了,她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
她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回房间收拾好书包,把校服套在身上,准备一会儿去学校对面的早餐店买点东西填肚子,但摸了下口袋,空的,连个硬币都没翻着。
口袋里明明有钱的,估计是周末洗衣服的时候被陈月琴拿走了……许释心里憋了口气,拉开门,探头喊了声:“妈。”
陈月琴没理,估计是没听到。
她又拔高了音量:“妈!”
陈月琴瞪她一眼:“一大清早要死啊!喊什么喊!”
许释深吸一口气:“给我点零花钱可以吗?”
“钱钱钱,开口闭口就是钱,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吞金兽!”陈月琴一边嘟囔一边抽了张纸币出来,语气带着火,“五十够不够?”
不等许释接过来,旁边的许康安一把抢了去:“吃个早饭要这么多钱,难不成吃的是金子啊?”说罢,他从口袋里换了张二十块的出来,不情不愿地拍在桌子上,“给给给。”
许释懒得和他们在这种事上计较,将钱收好,到玄关处换鞋。
那帮牌友不知怎的又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老许你们俩就知足吧,许释从小到大成绩那么好,中考直接保送进了重点高中,给你们省了多少心。”
“是啊,哪像我家那臭小子,天天就知道给我惹祸!”
“还有我家那个,成绩吊车尾,吵着要去补习班,那地方简直烧钱啊!”
许释中考那年,县里破天荒地推出了保送政策,安尧一中得到了十个名额,根据前五次大型考试的总成绩排名,许释最后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被保送到安尧高中。
“也就那样吧。”陈月琴哼哼道,脸上明明已经挂上了得意的笑,但还是习惯性贬低许释几句,“在你们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再说了,我可没少给她操心,升初中那会儿,就为了给她找个好点的环境,我和老许……”
许释换好鞋,迅速从这个让她窒息的环境中逃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那些纷扰和吵闹终于从她的世界中隔离出去。
安尧高中跟她家隔了三条街,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这会儿雪下得更小了一点,雪花落在外套上很快就融化了,冬日的清晨总给人一种特殊的宁静与纯洁,道路两边的积雪还没有被完全清理掉。许释裹着厚厚的校服,撒欢似的踩在上面,留下一长串整齐的脚印。
她柔软的发丝被北风吹得凌乱,遮住小半张清秀的脸,她用手往耳后捋了捋,回头看着自己留下的“杰作”,心情不由得好了一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阳光穿云而出,衬得她唇红齿白,皮肤也更加光滑莹润,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高挺的鼻梁与嘴角下颌连成漂亮的弧度。
她一路小跑着进了早餐店,热气扑面而来,睫毛上很快就氲了一层水汽,她搓了搓手:“张姨,还有没有油炸糕呀?”
油炸糕是安尧当地的小吃,油炸糯米酥皮包着红豆沙,许释平时倒没有很喜欢,今天却莫名想吃。
“来晚喽。”被叫作张姨的女人掀开帘子从后面出来,因为许释经常过来买早饭,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她朝许释笑了笑,“五分钟前都被你们楼下晨练的李大爷买走了。”
“好吧。”许释鼓了鼓腮帮子,“那给我拿一个豆沙包吧。”
张姨麻利地往塑料袋里装了个豆沙包,在许释付钱的时候,又眼疾手快地往她兜里塞了个茶叶蛋:“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这就当阿姨送你的了。”
许释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搓了搓鼻尖,想把茶叶蛋的钱一起付了。
张姨说什么也没要,推着她往外走:“快去上学吧,没看你们主任在外面查岗吗?可别迟到了。”
六点四十分,正是校门口最热闹的时候,少男少女们穿着统一的校服一窝蜂往里面走。
今天是周四,年级主任按照惯例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个菜市场大妈同款大喇叭,扯着嗓子给大家灌心灵鸡汤——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个个都给我精神点!
“脚步都快点!有这闲聊的时间不如多背几首古诗,多拿一分超越千人懂不懂?”
…………
许释好不容易跟着人群进了校园,把豆沙包从口袋里拿出来,准备在进教室之前解决掉。
吃了几大口后,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她肩膀一下。
“许释!”
许释把最后一小块面团塞进嘴巴里,上面沾着的豆沙很甜,她转过头,看见是好友赵思萱。
两个人是初三时认识的,那个时候关系就不错,进入高中又分到了一个班,在陌生的新环境里,大家都愿意和熟人待在一起,关系自然比别人更亲。
赵思萱钩着她脖子,心有余悸地道:“吓死我了,倪魔头刚才盯着我看了好半天,还以为他要喊我过去训话。”
“倪魔头”就是她们这届的年级主任。
“对了。”赵思萱把书包拿下来,在里面翻了好一会儿,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我姑姑从云南带回来的鲜花饼,分你一盒。”
“不许不要啊。”赵思萱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把盒子塞到她手里,然后挽上她的胳膊,朝她弯眼,“和我不用这么客气。”
赵思萱家境好性格也好,经常会给许释塞些小零食吃。
“那谢谢你啦。”
两个人一起进了教学楼,这栋楼是高一高二合用,高一(2)班在四楼。
教室里已经到了不少同学,大部分在埋头补作业,许释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前面的男同学就转过来问:“学霸!化学作业写没写?”
男同学叫沈浩,一米八的大高个却被安排在第一排座位,性格大大咧咧的,和许释相处得还不错。
“写了的。”
“快快。”沈浩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双手抱拳,“江湖救急啊!”
许释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了下,拉开书包在里面找到化学卷子:“给。”
“多谢许女神救命之恩!”
许释本想先整理几道错题的,但抬头看了下时间,她连忙从桌膛里摸出值周牌,挂在胸前,匆匆往教室外面跑。
她是这周的纪律值周长。
这职位听起来挺厉害的,直白点说,就是查迟到管纪律的,碰见违规的就送他一张扣分单,要多得罪人就有多得罪人。
据小道消息说,扣分单和班主任的年终奖有着直接关系,所以每个倒霉被扣分的同学都少不了在老师那儿挨顿骂,最后那些同学又把火撒在值周长身上,嫌这些人不讲人情。
这个值周长不是许释主动报名的,当时实在没人愿意揽这破差事,班主任最后把这工作强加给了她。
她手下一共有四个组员,两男两女,四个人好像是初中同学,自动结成一个帮派,把许释孤立到一旁。他们早就摸清她性子软好说话,站了没几分钟就支支吾吾地说自己班级还有事情,得先回去一会儿。
许释抿紧了嘴角,确实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点头说好。
这会儿天上又飘起了雪,安尧冬天的风像是把利刃,每吹一下都在脸上刮得生疼。许释孤零零地站在外面,怀里抱着值周本,没几分钟,下巴鼻尖就变得通红一片,手指好像也有点僵硬,吸进去的空气是凉的,血液好像也跟着变凉。
早上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忘记把围巾戴出来,许释只能拼命把脖子缩到衣领里面,手也收到袖子里面,像是只畏寒的小动物。
过了十多分钟,校园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许释在原地轻轻跺了跺脚,看时间差不多,刚准备转身,视线里多了个男生的身影。
他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好像不太怕冷,身上只穿了蓝白色的秋季校服,拉链松垮地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黑色卫衣,任由着寒风灌进去,甚至能看见他肩胛处突出的骨头。
许释眨了眨眼,看着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少年个子很高,身形瘦削落拓,他半垂着头,漆黑的短发遮住了一点眉眼,被风吹得有些乱,灰色书包随意挂在左肩上,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懒散感。
许释心口莫名颤了下,她眼睫低垂,薄薄的眼皮也跟着颤了起来,下意识掐了下手心。再抬眼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气味。
很淡,带着几分清冽,就和这雪天一样。
她的思绪好像不受控制地停了几秒,轻柔的声线散落在北风中。
“同学?”
那人脚步顿了下,但没停,许释捏了下衣角,又尝试着朝他开口。
“同学,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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