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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新生代作者绿山继《一枝》后青春成长力作!
温柔酷哥·裘榆vs乖巧学霸·袁木,竹马竹马,双向救赎。
实体书新增一篇全新番外《春天适合说点儿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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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P精美彩插,选用100g纯质纸印刷,含【两方对望】【夏天的教室】【向日葵】等诸多细节。
既然你是树,那我就成为静默的另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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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城,“水雷街”,生活如同一出烂俗戏。
闲来无事的十八岁的裘榆,会在每一个等待的空隙,
反复为自己的期待排序。
第三期待雨,雨像地球阴谋秀。
第二期待雾,雾像城市失火。
第一期待树。
袁木像长在森林中的树,
袁木是浓绿色。
【经典语录】
☆ 他是袁木人生珍稀的见证者、忠诚的记录员。
☆ 一方窥视,演变成两方对望。
☆ 一场对视精细地织出一张网,我完全知悉你的每寸心思和每分用意。
☆ 大地桎梏我的渴望,而我偏要向你生长。
☆ 但该怎么向人介绍他呢——构成我人生的大部分,我人生的所有意义。
☆ 一辈子没什么难,无非是把我和你的十年翻出来再过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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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绿山
偶尔努力,擅长躺平,一天只能做好一件事。
新年愿望是拥有可以每天写小说的一个季度。
代表作:《一枝》《两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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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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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Y章 雨
第二章 霓虹灯
第三章 第二个夏天
第四章 云
第五章 乌青
第六章 向日葵
第七章 石榴
第八章 天台
第九章 雾
第十章 开往夏天的列车
番外一 春天适合说点儿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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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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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九点,菜场许多店关门,剩几家烧烤店、夜宵摊开始喧哗。才diyi轮就有人喝醉,朗声回忆自己的光辉岁月,兴起时抡起一个酒瓶往桌角砸碎,说他以前就是这样随性的。
那个人终于伴随玻璃碴四溅的声音出现在街口,走进这茫茫雨幕中。十七八岁的少年,远远地撑着透明圆伞,渐渐走近。
伞如剑,刺破这场雨,摇曳着,笔直地跃入裘榆的视野。
愈近愈清晰,裘榆先看他一路没有顾忌地踏水成花,再看他的白鞋被浸湿呈深灰色,然后看他挽高了裤脚露出脚踝。他的身影即将没入楼下商铺的蓝棚中,伞蓦地向后一倾,裘榆最后看清楚了他的头发半干,今天肩上没有书包。
伞下的人仰头,抬眼看向了三楼阳台。
那眼神明亮,穿过雨、风、尘埃和热气,轻飘飘地送上来。他的冷光聚于瞳孔中,眼底藏着湿润的凉意。
一方窥视,演变成两方对望。
而裘榆神情坦坦荡荡,甚至偷偷钻得时空的罅隙,揣摩起楼下这人周身的锐利与沉静气息。
天色靛蓝,眼边有粉红的招牌明灭闪烁。他的目光是虚物,却能在这夜里牵连出触觉——那目光像是坚硬的,猝然望过来,抵到了裘榆的眼睛里。
绵密的水汽,压低鸟的翅膀。它们被迫低空飞行。
袁木踏出楼道口,出神地看着电线杆之间布满的密密麻麻的鸟雀。
鞋面不能挡热,暴露于太阳底下,金光伴随不寻常的高温爬上来,像无形的火舌。
遭它舔舐,有灼痛感,他退两步缩回脚,折返去楼上拿伞。
天气热得异常,今天会有雨。
他摸出钥匙开门,碰到袁茶挎着一柄长伞,正穿鞋。
袁木顿了顿脚步,侧身而过。
“哥!”袁茶叫住他,把伞递到他眼下,“妈妈说,这个天气一会儿可能下雨,我还想着你没走远的话去追你呢。”
可这不是他的伞。
袁木看了看她,还是接过伞。塑料伞,伞面透明,洁白的弯手柄上有一按就能将伞打开的圆钮,十分优雅漂亮,属于女孩儿。
“谢谢。”袁木说,“那我先走了。”
袁茶不想只答“嗯”,显得冷漠,就学电视里的大人,老成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过马路注意看车。”
袁木意识不到这种反差感出现在十四岁的妹妹身上是好笑的,只微微点头,离开之前又说了一次“谢谢”。
袁木很早就发现袁茶性格中有些天真无忧的气息,比如,她喜欢并且购买了这么一把华而不实的伞。如果这把伞是有色的,那么现在他就可以举起来挡一挡天上那不热死人不罢休的太阳。
可惜它不仅不实用,且不便携带。
地面很脏,袁木抬高胳膊让伞保持悬空,手指钩着伞柄,直直地提着伞让它与腿平行——显得矫揉造作。最后他让它横躺,像对待一根烧火棍般,握在手心里。
他避开街口的水果店,往相反方向绕一条小道,走出这条街。
路上他遇到的学生大多穿着一中校服,现在是七月下旬,全区乃至全城的学校的暑假已快过半了,剩这一所学校的准高三生还在补习。
下午是困顿的时段,街道安静,白晃晃的日光下,零星出现在街上的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不相识,且全部默不作声,僵着脖子挪动四肢,向同一个方向迈步。
袁木发现这个场景诡异且怪诞,但因它无处不见,所以无人发笑。
他一路走进学校,走入教室,离上课时间不到十分钟,全班鸦雀无声。教室里的人不多,个个萎靡,头埋在臂弯里,倒在课桌上昏迷不醒。
袁木抢着用课前的空闲时间把桌面整理了一遍,其余人堆书似山高,而他习惯桌面上只留一书一本一笔。
14点29分,不断有人涌进来。不过一分钟,空荡荡的教室神奇地迅速被填满。铃声敲响,所有人都从书堆里露出头来,眼神迷糊,七歪八倒地坐着,像被拖拉机碾过的稻谷,全部勉强支棱着脑袋等待着。
袁木拉开笔袋,发现自己的钢笔不见了。
王成星最先察觉不对劲,自己的同桌在旁边一动不动,头发丝儿也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
“袁木!”王成星猛拍他的肩膀,“上课了!”
袁木转头看向他:“王成星,你看到我的钢笔了吗?墨蓝色的。”
王成星看一眼他打开的笔袋,恍然大悟:“昨天我用过,那会儿你去了老班的办公室,我找不到人,就没问你。”
“然后呢?”袁木不只是看他了,而是盯着他,眼睛黑沉沉的。
“然后……”王成星回忆,“然后我应该放回去了的。”
“嗯。”袁木点头,扯开笔袋,撕出硕大的口。拉链受不住冲击力,滚落到桌面上。他缓缓地问:“那它现在在哪儿呢?”
平时的袁木不言不语,此刻,这种带有轻微的质问意味的话由他说出来,竟有咄咄逼人的意味。王成星愣住,心底生出一种世界失控的荒谬感。
座位是三人拼成一排的,另一边的杨岚清忍不住说:“王成星,你昨天把笔留在桌上,没盖盖子,笔被人撞到地上摔成两截,地上全是墨水,劳动委员把笔丢进垃圾桶了。”
王成星条件反射地摇头,想说不知道。
杨岚清劝道:“那支钢笔我从小学就见袁木用着,你还是……你最好道一下歉吧。”
鸭子死到临头剩嘴硬,但王成星好歹活着,别人给出的台阶他还是知道要顺势而下的。他吞吞吐吐,嗫嚅道:“那……我下课就找劳动委员,我们凑钱赔给你,好吗?你别生气。”
别生气。
袁木想,自己好像真没怎么生过气。
他擅长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与秩序,永远游离在易感情绪之外,坚持与绝对数量的人保持绝对的心理距离。人活在人群里,难免要付出异常多的东西,才能求到人群外的清净。
可为什么?
数学老师忍他们许久,点了袁木的名。他是她的课代表,却带头扰乱课堂纪律。
老师叫袁木的名字,袁木就站起来。老师说站起来会挡住后面同学的视野,袁木就收好书和笔走去后门。
王成星课后来找袁木道歉。
袁木看着他上下嘴皮一碰,唇边咧起弧度,一个“对不起”成形。王成星接着说:“钢笔我周一就会给你,我会尽量找到完全相同的,你不要生气。”
袁木不知道王成星是不是没有过领地被侵犯、心爱物被摧毁的经历,否则对方怎么会左右说的全是“生气”两个字?
明明是难过更多,其次是困惑。
袁木笑,笑出清脆的声音:“没关系,不是很重要。”
王成星也如释重负地随袁木一起笑。
奇怪,说出“对不起”之后,每个人理所当然地对别人口中的“没关系”深信不疑。
袁木扬起嘴角,又笑了一遍。
下午第四节课是自习时间,班主任来教室巡视一圈后,把袁木带走了。不出所料,是数学老师向班主任告了状。以此为引子,班主任李学道单方面对袁木展开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
“你这双眼睛有股聪明劲,专注到学习上来,相信我,老师给你打包票,你以后不得了。”李学道第无数次以这句话结尾,使劲看了看袁木,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摆摆手让他赶紧回家吃饭。
袁木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走出办公室,背在身后紧扣的双手松开,卑恭认真的表情随之松懈下来。
其实他不聪明,也天生学不会一心一意。
学习是得分的工具,也是无聊生活的消遣物。比不得别人百分之百的热爱与努力,所以能在中上游的门槛边徘徊袁木已经十分满足。
方琼更是如此想。她并不指望袁木飞龙入天,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你千万别走太远,要留在我们身边”。
由此更衬得李学道的希冀莫名其妙。
从高一入学开始,李学道便热衷于找袁木进行深度的心理访谈,而袁木在访谈结束时鞠的每一个躬都是一次抱歉。
不得了到底是怎样不得了,袁木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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