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特尔、格林德尔、加布里尔等著名哲学家主编的十三卷本《哲学史辞典》(Historisches W?rterbuch der Philosophie),从1971年出版第一卷,至2007年出版最后一卷,耗时36年。有一批造诣精深的哲学家——如伽达默尔等人——参与撰写辞条的辞典,其权威性自然毋庸置疑。这部辞典与其他诸如哲学类的概念、术语、观念等专门辞典不同,它不仅是对概念的定义、描述或分析,而且从批判的、历史的视角提供了全景式的论述,详尽地列出了概念的源流演变和文献出处。
本书是《哲学史辞典》中有关“诠释学”的核心辞条选编汉译本,亦系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潘德荣教授主编的“诠释学与诠释之学研究系列丛书”之一种。
《诠释学》前言
十三卷本的Historisches W?rterbuch der Philosophie[《哲学史辞典》],从1971年出版第一卷,至2007年出版最后一卷,即第十三卷,耗时36年。举世称道德国人的严谨与耐心,这部辞典为此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证据。有一批造诣精深的哲学家——如伽达默尔等人——参与撰写辞条的辞典,其权威性自然不容置疑。这部辞典与其他诸如哲学类的概念、术语、观念等专门辞典不同,它不仅是对概念的定义、描述或分析,而且从批判的、历史的视角提供了全景式的论述,并详尽地列出了参考文献。这无疑是一项概念史的工作,在我看来,哲学的真正奥秘寓于概念史中,寓于概念的演化过程中。在这个意义上,哲学与哲学史就是概念史,而《哲学史辞典》所展开的正是这一研究方向。
在十多年前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梁志学先生曾郑重其事地向我建议,无须再写其他东西,尽全力组织哲学界翻译人才完成这部辞典的汉译,是一项“功德无量”的事业。我之所以没有开始着手进行这项工作,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想写的东西更为重要。其真实原因是工作量太大,而我国哲学界能够从事德文汉译的学者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其中不少学者已经投入到其他重要的德文著作的翻译工作中去了。
现在,这部辞典的汉译工作终于可以制定计划实施了。这要感谢华东师大出版社六点分社的倪为国先生。他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根据德方提供的、按照专业分类的辞条目录,将整部辞典拆分为若干专辑,聘请相关领域的专家来主持专辑的翻译工作,这确是明智之举。我很荣幸被邀请来负责诠释学专辑的汉译工作。由于德方的分类目录并不完善,经协商我们增加了一个辞条。该辞条就是伽达默尔所撰写的“诠释学”,因德方将其归入了“学科、专业”栏目而未收入“诠释学”辞条目录。
与西方学界相比,我国的诠释学研究起步较晚。现代意义上的诠释学,是由施莱尔马赫(Friedrich Ernst Daniel Schleiermacher,1768—1834)奠定的,经由百余年的发展,在狄尔泰、海德格尔、伽达默尔、贝蒂等诠释学大家的推动下,已然成为一时之显学。而在中国,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才零星地发表了几篇译介性的文章。不过“诠释学”很快就得到了中国学者的青睐,据前几年的一项不完全的统计,在2008—2010年间,在文章标题中出现了“诠释”“解释”“释义”字样的期刊论文,平均每年超过3篇,其中一些竟然还是自然科学领域的。这一学科的研究在中国的发展之迅速,辐射面之广,由此亦可略见一斑。对于诠释学研究而言,出现这种情况可谓喜忧参半。所“喜”所“忧”者,均是因其影响大,研究者众多之故。在西方诠释学尚未被充分地理解与消化的情况下流行开来,我们的某些论著流于肤浅乃至被误用的情况也在所难免。就此而言,这本《诠释学》的出版正是适逢其时,可以起到正本清源的作用。
翻译作为工具书的辞典尤当谨慎,这是翻译界的共识。它对译者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译者不仅具很高的外语水平,而且对相关的研究领域也有着深入的了解与研究。根据这种要求,我邀请了三位年轻人作为翻译组成员,他们在德国学习、生活了较长时间,或在德国取得博士学位,或在德国完成博士后研究。他们的专业也是诠释学或与之密切相关。由于原书中出现了不少希腊语、拉丁语,译事的进行比预想的要困难。我们采用的方法是,先由译者提供初译稿,提出翻译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我们共同商量解决问题的方案,其中也包括请教德国学者。译者再根据这些方案自校,然后译者之间相互审校。我最后审定全部译稿。翻译过程中,在德语、拉丁语、文字校订方面分别得到丹尼尔?穆萨尔(Daniel Muhsal)、白德龙、孙义文的帮助,在此表示感谢。我相信,尽管翻译组全体成员竭尽全力来保证翻译的质量,但仍不免出现疏漏之处。还望识者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