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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卖点
《在黎明灰色的山脊上:中国诗歌学会2022年度诗选》,中国诗歌学会特邀著名诗人欧阳江河编选的2022年度诗选,入选诗人既有当代诗坛实力派,也有基层诗歌创作者,他们入选的诗歌在某种意义上象征了2022年中国诗坛有创造力、具有个性的力量。不论是自然景观,还是人文思考,或纯粹个人意象的表达,不论咏人还是记事,不论是怀古还是吟唱今天,这些作者都以最气象万千的文体做出了自己的有力对答,具有较高的艺术与审美价值。
诗集装帧精美,版式精致,品质优良,轻便易携,极具典藏价值。
编辑推荐
《在黎明灰色的山脊上:中国诗歌学会2022年度诗选》涵盖了2022年国内所有诗歌刊物和综合性文学刊物——选择范围宏大;作者中既有诗坛实力派老将,也有默默无闻的新生代——作者队伍庞大;所选诗歌内容涉及社会诸多方面,形式风格多样,不拘一格——作品涵盖面阔大。综观各篇无论从深度还是广度,都代表了2022年中国诗歌的高水平,可以满足众多诗歌爱好者的阅读期待,堪称2022年中国诗歌典藏。
编选者欧阳江河是著名诗人、诗评家,强调经典化意识,追求不朽的文人情怀,使这部“2022年度诗选”有较高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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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黎明灰色的山脊上:中国诗歌协会2022年度诗选》由中国诗歌学会特邀诗人欧阳江河主编,是中国诗歌学会继2021年之后再次编选中国诗歌年选。欧阳江河选取了吉狄马加、唐晓渡、西川、王家新、陈东东、翟永明臧、棣、陈先发、蓝蓝等一百八十多位诗人创作于2022年的诗歌。这些诗人既有当代诗坛实力派,也有基层诗歌创作者,他们入选的诗歌在某种意义上象征了2022年中国诗坛有创造力、具有个性的力量。在这些诗歌之中,诗人凭借屈原、苏轼、嵇康等古人抒发怀古的思绪,也表现以阳光、月亮为代表的自然界的一切物象。既显示了对中国城市的独特观察,也给城市之中不为人关注的群体以诗歌的慰藉。不论是自然景观,还是人文思考,或纯粹个人意象的表达,不论咏人还是记事,不论是怀古还是吟唱今天,这些作者都以最气象万千的文体做出了自己的有力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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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编者:欧阳江河,1956 年生于四川省泸州市。诗人,诗学、音乐及文化批评家,书法家,北京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版诗集《透过词语的玻璃》《谁去谁留》《事物的眼泪》等以及文论及随笔集《站在虚构这边》。其诗作及文论被译成英语、法语、德语等十多种语言。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10年度诗人奖以及2016 年度杰出作家大奖,英国剑桥大学2016年度诗歌银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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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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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阿 麦 橘子 003
艾 子 端午节读《离骚》 004
安 琪 诗与诗006
B
柏 桦 帽子 009
包文源 瀑布 013
北 琪 脚印 015
薄 暮 《水浒》别传 016
C
蔡岩峣 祥林的儿子 021
陈 仓 石头 023
陈陈相因 亮的事 024
陈东东 扬州 026
青岛 028
陈先发 霜降七段:过古临涣忆 嵇康 031
陈亚平 苏轼漫游赤壁 037
陈雅宣 望花 039
…………
X
西 川 内部 301
我欲言又止 303
萧开愚 市井三首 305
潇 潇 冷泉 308
谢克强 在长沙,听天河二号心跳309
徐兆寿 再慢一些311
徐南鹏 一天 315
徐 源 父亲 316
Y
亚 楠 尘土的秘密319
言 若 文学生321
雁 西 春天的心动不需要理由 323
杨碧薇 交河来信 325
杨不寒 扁舟过瞿塘327
杨禾语 圣女果328
杨 键 一根水草 330
耷拉 331
杨 克 非必要332
…………
Z
臧 棣 土星疗法协会 357
银貂 359
臧思佳 抱住时间的人 361
扎西才让 年轻的代价 363
翟永明 去莱斯波斯岛 365
久负盛名和小确幸 369
张定浩 异乡记 371
张铎瀚 十一月 377
张二棍 皮影戏 378
张高峰 在兰州 379
张敏华 在人间,月亮不只是月亮 381
张石然 学车记 382
…………
周瑟瑟 桂花树下 408
朱 朱 宾夕法尼亚煤镇 410
旅馆房间 412
茱 萸 黎里访吴琼仙遗迹 413
子非花 独坐之二 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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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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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历史的全部真相不能抗衡任何
具体的事件”:这话,谁说的……
隧道昏暗而凿痕清晰
化石亿万载而牙印清晰
无论是密涅瓦的猫头鹰还是
富春江上渔樵……身体中水位清晰
室内。盥洗间马桶的波纹
连通着神秘的江河水
我衰弱的神经
结成轻霜。在夜间台阶上
7.
斗室之中进退失据。
视线在瓶中水结冰过程中变得
又干又硬。一颗心在瓶子密封与
冰块迸裂之中游移不定……不幸的是
我们一身兼起了双方的命运。
历史的花枝晃动
墨痕饱蘸了泪痕就能
穿透纸背?其实,
依然不能。
烟花和苦海,仍在各自表达
吉
狄
马
加
寻找部落的诗人
——悼念叶夫图申科
我们不是森林里机敏的
麂子,像一道白色的光
消隐于树叶间
银子一样破碎的虚空,
但它在那里
留下的气味会让另一只麂子
找到诡异的行踪
并把欢快的求偶之声鸣叫。
那独绝孤傲的雪豹
在黎明时灰色的山脊之上
以失重的跳跃
把黑与白的琴键弹奏,
这是它的领地
任何入侵者走过这里
都会发现它留下的标识,
并感受到
它的警告正一步步逼近,
但它同样在某一个季节
会去寻觅自己的兄弟。
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动物
都能通过自己的方式
找到它想要找的同类,
无论你在哪里,在动物的家园
那来自生命中的探测器
都能发现另一个维度
属于自己的星星。
诗人的相遇也是这样
他们通过文字的密码和思想
传递的波段
就能找到属于他们部落的
任何一个精神上的同志。
叶夫图申科就是这样的人
开阔、敏锐、见多识广,哪怕知识
的庞杂也能被超群的记忆力佐证。
他不是书斋里的诗人
属于广场,属于闪电,属于呐喊
属于任何一个能用声音
覆盖大海和风暴的地方。
我听见过他的朗诵,在走向话筒之前
他坐在那里
像一只无精打采的猫,
但当他真的开始朗诵的时候
你就会看见在人群的中央,有一团火焰
抖动着豹纹的光芒,
就在那个片刻,无一例外
我们都会成为他声音的俘虏。
哦,不!他虽然渴望他的诗
能成为大众生活的一部分,
但他的细腻同样让柔软的心灵
低吟出了犹如叹息的爱情诗,
他告诉我爱上玛莎
不是她的眼睛,不是她的嘴唇
而是她那双
让人过目难忘的手!
哦,是的!东方的隐晦和神秘
西方的逻辑与理性,
在诗人叶夫图申科身上
一个时代的弄潮者,穿行于
冷战时的两个对抗的世界,
他的无数个侧面
被集中地统一在了一起。
人性中的美以及缺陷
在他的一生都打上了鲜明的烙印,
也正为此,我们才接受
他是一个真正的诗人、一个复杂的人
所能带给我们的一切。
说叶夫图申科
是我们部落的同志和兄弟
那是因为像别的动物一样,
我们用最古老的办法
找到了他!
梦与现实的真实
——写给亡友莫玛·迪米奇
我们坐在贝尔格莱德
一家露天酒吧喝着酒
前面是一座陈旧的桥
河水沉默地流淌着,如同
我们此时的心情。
语言有时候是多余的
这并非交流造成的障碍,
一个下午我们就这样
没有目的地坐着
喝着酒,看着眼前走过的人。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城市并不富裕
但人的心态却是平和的
他们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还有一群灰色的鸽子
悠闲地在桌子的四周
发出均匀的咕咕的叫声。
到傍晚了,城市的远处
落霞把我们所能看到的地方
都镀满了耀眼的金色。
这时,莫玛·迪米奇站了起来
他似乎是在示意我们离开
斜阳的余晖染红了他的卷发。
好多年了,这样的情景
已经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而就在昨天我又梦见了
我的诗人亡友,他还坐在
那里默默无言地喝着酒
他的额头和面部在阳光的
照射下清晰得令人吃惊,
我曾怀疑过这是不是
另一种现实的幻觉,而梦
告诉了我:不!这是真实。
树 才
暂寄
此地暂寄,告一段落了
担当已卸下重担,我仍然
必须把一条心路走到底
沿途客栈,偶尔可以一歇
可不要被路边的花草迷住
每一条道路都像一条蛇
尘土偷吃了脚印,没有人
相信一棵树正含泪飞奔
父母给了我路过人世的
机会。风景只是一种挽留
苍山一别再无别的苍山
从此千山万水就只是路过
唐
晓
渡
一次止于腹稿的发言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但黄东奎会长说得才叫好。
少谈论道德,多探讨责任,
虽不必源于亚里士多德,却也让
《尼格马可伦理学》焕发出了新意。
而亚氏的尊师,也不妨请来站台,
不错,我说的是柏拉图,他曾宣称
要把诗人们逐出“理想国”;但我猜
其本意无非是强调诗人们自成一体:不是
另一种人类,而是别有使命:为
理想的人类生活筑基。一个
真正的共和国,或它的原型,
即便永远隐身,也不可
须臾缺失。我知道,如此执念
很像是在推销一个乌托邦,或
一个笑话,其本质或许只是
被放大的自恋,但假如自恋
同时也能强化某种责任,为什么不?我是说
为什么不把一切的诗人聚会,都视为
那隐身共和国倏忽现身
留下的地址?是的,它没有也无须首都,没有
也无须设计任何旗帜,因为和平
就是她当然的首都和旗帜,尽管
远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追求和平
比追求战争需要更大的勇气。我听说
隔一天我们要去临津阁,三八线以南
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一场为和平祈祷的仪式
正等着三国的诗人们。我愿意祈祷,但不得不说
祈祷,永远是一件有待学习的事,至少
在我是如此:舌头总是打结,是因为
再怎么默念,都显得过于轻易;更何况
一不小心,祷词就会陷入谶语。少时我曾
读过一首诗,《公无渡河》,又名《箜篌引》,
最早见于东汉蔡邕的《琴操》,短短四句,
说不出的凄迷: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堕河而死,将奈公何!少时我更多寻思的是
那疯癫老人何以疯癫?何以悍不畏死?
而现在,我更想知道,目睹了那悲惨一幕的
霍里子高,一个摆渡人,以及他作曲的妻子,
在无奈的哀叹中,怀着怎样的心思?
故事久远,类似的情境,两千年来
却一演再演。哀叹复哀叹,绵绵叠叠,令
青史失血,箜篌羞愧遁迹,更遑论
那些被压扁的祷词!但祷词
就这么扁下去吗?去年在北京,曾有人
向我推荐他朋友的箜篌工作室,听他一边
演绎这神器和凤凰的关系,一边感慨
我们正身处盛世,我唯有微笑,不知怎么
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叹息。据“百度”,
临津阁向北,就是古时的乐浪郡;只不知
那小小的渡口是否还在?霍里子高的灵魂
是否远去?真想前往探访啊,只可惜,
只可惜……但是打住,我恐怕已扯得
太远,好在,还没有远过亚里士多德;而
由此右拐五十米,应该就能碰到
黄会长的警示,照我看,那才事关
诗人在世的真谛。以上发言
谨遵朴宰雨先生所嘱,至于是否算
韩国诗人协会周年纪念的贺词,当
以他说的为准。
西 川
内部
一块石头的内部还是石头以及对地壳运动的记忆
一块砖的内部还是砖以及对火的记忆或者遗忘
一朵花,开放的花,没有内部,就像雨,没有内部
而一粒种子的内部是四季,是生长的欲望
一只苍蝇的内部是我不认识的血肉
一只鸡的内部是脏器、血管、肉和骨头以及对灵魂的呆滞
一个人的内部或者是一只老鼠或者是一条龙
一个人的内部或者是一座村庄或者是一泡尿一坨屎
一个人的内部肯定是黑暗的,没有星光
一个人的梦想渐渐消失在他的内部
一群人的内部还是人,一群人的内部还有高山和峡谷
一群人的内部,过去没有,但现在有了,是一座银行
一座银行的内部坐着一个行长,有时他也变成
一个囚犯,一个教师,一个演员,一个司令
但一个细胞的内部是一个宇宙,它并不起源于爆炸
但一个病毒的内部是咯咯笑的魔鬼
就像一场人间灾难的内部是心机,是误判,是愚蠢
或者一口气的内部是惊慌,是悲伤,是死亡。
我欲言又止
在已然过去的春天,花儿开放,似有话说,但什么也不说。
今晨,鸟儿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懂,只能感受鸟鸣之美。
野蛮的鸟鸣之美、野蛮不起来的鸟鸣之美、有文化的鸟鸣之美。
当我赞扬某人言辞优美我就是没听懂。这样的大实话我只说一遍。
当别人赞扬我的言辞优美,可能是在侮辱我的智力,
但侮辱我的智力并不一定非要赞扬我的言辞。对此,我欲言又止。
一颗流星为一个健康人而下。流星不知道,健康人也不知道。
一群人为他们自己载歌载舞,居然唱得舞得平庸又过瘾。
我欲言又止地看街上疾驰如着急投胎的车辆,反省我脱离生活的生活,
停下脚步,认真听,听见有人骂我,想骂回去,我欲言又止。
与他人改动我诗中的字句、删掉我的思想相比,这不算什么。
杨 键
一根水草
一根干死的水草,
我在马路上捡回来,
放进鱼缸里,
没过十分钟,
它就活了过来,
就跟没死过一样。
耷拉
炎热持续近五十天了,
院子里的植物耷拉下来,
连水缸也似乎耷拉下来,
但从我家的院子里可以看见,
远远的山坡上有一片树林,
还在深冬里,正飘着雪呢。
一阵风吹过来,
那些老骨头一般的树,
摇晃了一番,又站直了。
它们是那样黑黑的几十棵,
看不清什么树,但它们的时间,
同我们的时间全然两个样。
臧 棣
土星疗法协会
土星疗法已经开始。
宇宙的沉寂刚好可用来
对应内心的觉醒。漫游的光
是最灵敏的扩音器,
有可能,你现在就处在
被扩音的状态;越是皱眉,
侧影就越明媚。只有卡住的黑暗
才意味着每个幽灵都有过
一个不一样的喉结。
被划掉了,但诊断书上
确实有过那样的记录——
寂静是一只正在孵蛋的鸟,
所以,我们才会讨论
寂静才不会上当呢。
巨大的光环一边旋转,
一边发电。多余的电量
曾透过那蓝色的缝隙
传给你,而且持续了很多年。
银貂
耳朵不是特别好使,
幽亮的眼神是两颗已退化
但不时会露出的犬齿;
唯有狂野的嗅觉像浓郁的麝香,
常常令激动的兔子哀叹
假如荒野里缺少法律
原始的景象会堕落到哪一步。
转机源自达·芬奇的天才;
但即使没有达·芬奇,
这美丽的小生灵,也会被揽入
美的怀抱;腹部的雪
紧贴着胸部的雪,天性的一多半
渐渐适应了雪白的起伏
早晚会加密那怀抱中的弧度。
也是在那里,人和动物的
界限已模糊,而宠爱会翻倍;
彼此的呼应充满了罕见的灵性。
因为罕见,所以才可疑。
从异样的抚摩中,它能感觉到
它是她更贴心的情人。
而显赫的公爵不过是
命运的一个影子。
只有她知道,它的警惕里
有一个紧张的嫉妒。
在它和她之间,情感的秘密
甚至更具体,从它们
各自身体里分泌出的雪,
足以令死神羞愧于纯洁的象征。
翟
永
明
去莱斯波斯岛
月已没
七星落
子夜时
我独卧
女友吟此诗时 说
在危险到来之前
在黑夜割破空气之前
在花好月圆变成动荡生活之前
在同类的脚印渐渐稀少之前
我想去莱斯波斯岛
移民去
买房去 或者
从第三方国度
绕行去
我也想——
但不是实体 亲身
而是抚着萨福的羊皮书页
入梦而去
弹琴而去
腾云而去
御剑而去
土遁而去
驾诗而去
分身为二 麻痹的性别
留在原地 活跃的欲望
分裂出去 黯淡的思维
留在原地 自由的呼吸
分裂出去 我去
为了让心代表我的身体
躺在莱斯波斯岛
从脚趾到发尖 享受最纯净的阳光
在萨福的诗行中撒欢穿行
每个字 每个词
都拍散我的全身
去莱斯波斯岛的路
有很多条 可乘船
可飞行 可裸泳
我只选一条:
附着于羊皮纸页
去往蓝色海水簇拥的岛
去探访我们的元诗?元性别?
它们并非匍匐在地
数以兆计的沙粒
形成莱斯波斯岛
白色沙粒内心倨傲
地球由海水组成 也由土地
沙粒无处不在 它们并非匍匐在地
地球由土地组成 也由沙粒
我听见海水拍打
将沙粒拍成坚固的岛屿
我听见:无数白沙缓缓而至
一波又一波 没有终止
虽然被垃圾裹挟着
它们绝非匍匐在地
与莱斯波斯岛共生
与萨福共情
无数白沙缓缓而至
久负盛名和小确幸
久负盛名的出版社
高傲着他们的盛名和头颅
对于作者和读者 他们同样
展开冷漠和遗弃的神情 不再定义
小确幸的出版社并不这样
他们小心翼翼地搜集着数据、流量
掌握着高傲和确幸之间的
细密关系 掌握着亲疏距离
在久负盛名和小确幸出版社之间
徘徊着旧时代的炼金术士
他们在语言的实验室里
摆弄着盛满诗意的瓶瓶罐罐
他们并不知道 窗外
白昼的界限已被突破
这些和那些的规则已变为
凝胶般的无序
世界已被加密而进入虚拟
窗内的炼金术士们
不知道这些 他们还在因一阵风
夭然而笑 又因另一阵风
礼赞荫翳
我手握一摞诗稿 用五年的
举头低头 来应付句法的突袭和暴力
现在 站在十字路口
在小确幸和久负盛名之间
等待红绿灯 嗯、嘘、呵
——突然,纸页、诗、
或曰信息、或曰数据
飞向天空 那里有一个更大的空间
或者 更大的虚无 更大的数据
那里一切都是虚拟
因而最终成为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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