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明式家具三十年经眼录
》
售價:HK$
524.2
《
敦煌写本文献学(增订本)
》
售價:HK$
221.8
《
耕读史
》
售價:HK$
109.8
《
地理计算与R语言 [英] 罗宾·洛夫莱斯 [德]雅纳·蒙乔 [波兰] 雅库布·诺沃萨德
》
售價:HK$
121.0
《
沈括的知识世界:一种闻见主义的实践(中华学术译丛)
》
售價:HK$
87.4
《
大思维:哥伦比亚商学院六步创新思维模型
》
售價:HK$
72.8
《
宏观经济学(第三版)【2024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作品】
》
售價:HK$
155.7
《
UE5虚幻引擎必修课(视频教学版)
》
售價:HK$
110.9
|
編輯推薦: |
这是一个与读者有时代共鸣的故事。主人公在追逐理想和被现实困顿的矛盾中走上一条特立独行的道路,他为了写作放弃了并不喜欢的工作。这是现实中在职场挣扎的很多青年的所渴望却又不敢走出的一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然而迫于现实和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放弃理想,忙于生计。理想和生活到底哪个更重要,是每个不安于现状的人都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
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DNA鉴定师麦桐在好友魏星的帮助下,自费出版了一本《无佳人》。读者之一的米粒与作曲男友为《无佳人》写了一首歌曲;书店工作的图书管理员虞柏荷,因为写书评与麦桐有过接触,但目的和动机不过因为一己执念在凡尘流年中的踌躇和犹疑。事业有成的彭露露通过麦桐倾诉心结,于无形中给予了麦桐创作的思考,麦桐与前领导姜君和分开已久的妻子周松儿之间时断时续的误解与纠葛,也成为彼此间和解的催化剂。有出版社约稿的好消息传来,得知周松儿背后默默支持时,麦桐无比愧疚,当即决定搬离出租屋,使濒临瓦解的婚姻有了崭新的开始。
|
關於作者: |
李瑞雪,辽宁东方发电有限公司活动中心管理员,喜欢写作。中篇小说《睡莲花开》获红袖添香网站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网络小说提名。与红旗导演联合编剧的院线电影《天佑之爱》2018年入围第十四届中美国际电影节“金天使奖”,荣获第三届中国青少年公益电影大赛“优秀电影奖”,北京国际电影节儿童电影周“最受观众喜爱的优秀作品奖”;诗歌《灵魂的花》《舞衣袖》《弦上语》分别荣获中国诗歌会2021-2022年举办的“中国蒹葭爱情诗大赛”金奖,第五届青春诗歌会银奖,中国作家诗人皇冠奖。
千寻,自由职业人。作词歌曲《中华腾飞时》在“强国一代”主题歌词歌曲LOG0征集活动中,荣获歌曲类二等奖,并于2018年入选新人教版八年级教册(下册);诗歌《我的高傲》《只有一盏灯》荣获第八届中国诗文奖金奖。作词歌曲《还剩多少时光》抖音5201万次播放量,作词歌曲《深夜想着谁》抖音1.1亿次播放量,作词歌曲《缘分墙》抖音4086万次播放量。
|
目錄:
|
001
第一章?码字的快乐
057
第二章?茶香袭人
121
第三章?深闺那些幽梦
187
第四章?另一个自己
245
第五章?秋风不来花不开
307
第六章?真爱都有归宿
|
內容試閱:
|
第一章
码字的快乐
一
麦桐穿上一直想洗却懒得洗的亚麻T恤,反手拉上出租屋的门,风一般地奔到楼下,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怪兽般地冲着从他面前急速驶过的一辆车,长长呼出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这场马拉松!
这除了麦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内心独白,如庄重又酣畅的一句道别辞,既是麦桐对刚刚完成的已经备份到移动硬盘里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对刚刚过去的不同寻常的夏天。
姜君,由曾经与麦桐有如过命兄弟的关系变成了麦桐的前领导;周松儿,麦桐曾想与之白头偕老的妻子,成了麦桐拥有的那一纸婚约上的形同虚设。
立秋了!
秋天的第一个节气,带着麦桐再熟悉不过的清凉,让麦桐知道,这个秋天必定与去年的秋天有着很大的不同。
麦桐回头看了一眼出租屋棕红色的彩铝窗框,好像从未擦过的每一片窗户玻璃镜子般地反射着对面楼体缝隙间透出的条形光亮。秋风吹来,竟吹动了玻璃上麦桐那若隐若现的视线,让人产生了一种无法挥却的沧桑感,刚刚的好心情,只这一阵秋风,便消失了一多半。
没人知道麦桐在那间物件不多的出租屋里,在刚刚过去的那个无比燥热的夏天,独自一人与文字为伍的情形。
不分昼夜,昏天黑地,用麦桐式的写作方式。虽然寂寥痛苦中不乏几分怡然自得,但麦桐的心智和慧根却几乎被透支了,虽然又完成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但内心的愉悦却因为没有任何人知晓而如海水退潮般地转瞬即逝。
曾经,麦桐因为不想把属于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别人的生活里而不刷微信朋友圈,也不关注任何公众号,在把所有人都得罪之后,将自己的全部身心包括灵魂完全地安置在出租屋里,如一只不知疲倦的猛兽,做自己的王,不停地跋涉在文字大漠中,在战胜着自我的同时,不断地超越自我。
麦桐知道,在命运面前,自己又赢了。
一个存活在这世间的人,如果无论怎样都注定要以一种孤独的方式存在,那么麦桐宁愿永远选择这一种——亲疏随缘,爱恨随意。
二
麦桐必须先去“未来书店”,拿回魏星在电话里说的那三本没有卖出去的书,结清由魏星帮忙代售的书款,请魏星出去吃喝玩乐,尤其麦桐一直想去却一直没去的“浅水湾浴都”。
麦桐要好好地洗澡,洗身体、洗灵魂。
麦桐要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过往都洗得干干净净,脱胎换骨,不留一丝俗尘。
麦桐无法忘记,整整一个夏季,自己没日没夜地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文字,将自己所要表达的画面和人物,变来变去、改来改去,无时无刻不在整理头脑中时而混乱又时而清晰的思路。虽然也不乏坐在电脑前许久许久,大脑依然一片空白的窘迫,但是大多数情形是麦桐一边听着单调而有节奏的键盘敲击声,一边看着电脑显示屏上越来越鲜活的文字,欣欣然地与每一位被虚拟出来的人物一起,隐忍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喜怒哀乐以及不得已而为之的悲欢离合。
这很辛苦,但苦中有乐。
这很艰辛,但让麦桐在长满荆棘的荒野中,开垦出了一条长满鲜花的长路。麦桐很佩服自己,在文学的殿堂中,以千变万化的方式和形式,与众多的人物和事情相遇、相聚,再相互分离;一边体会摸爬滚打都无法修成正果的欲望难遂,一边感悟用苦行僧般的自律日趋强大起来的创造力和思维能力,一次又一次地将企图长期霸占自己的消极情绪彻底击退。
彻底打败。
关上电脑的那一刻,麦桐知道自己又成功了一次。没让失望变成绝望,并从失望中找到了希望。最终,还抓住了希望。
麦桐看着瞬间暗淡的显示屏,体会着出租屋里的寂静,突然觉得很伤感,甚至是委屈,麦桐很想躲到某个角落大哭一场。但是,麦桐不能哭。
哭了,就又输了。
三
走在去“未来书店”的路上,麦桐的脚步是轻松的,虽然内心依然有些沉重。看着满街满地的人来人往和车来车往,麦桐明确地知道,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与多少人擦肩而过,大家都是路人。因为,麦桐的心里没有人。
巨幅的广告牌和林立的高楼让麦桐再次感到了自身的渺小,以及完成了小说也没有太多改变的狼狈和疲惫,这让麦桐很伤感。终其过往,想来,最有缘的不是相伴的某人或某些人,而是每天都要栖身的房子、卧睡的床、裹体的衣裤和维持生命延续的柴米油盐,包括刚刚画上句号的那本小说文稿,以及魏星手里即将结账的书款。
“我这就去书店跟你结账。”
麦桐关上电脑的那一刻,拨通了魏星的电话。
“还有三本书没卖出去呢。”
魏星的话音还没结束,麦桐即刻直截了当地冲着电话直言道:“不卖了,不差那三本。”
麦桐没打电话时就决定,将即刻要做的事都一一完成,然后自己找个安静所在,或独自发呆,或继续拉着魏星,像以往那样,花钱宿醉,不醉不归。因为麦桐最需要的,也是必须尽快落实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甩掉出租屋里再也无法忍受的孤单和寂寞。
只是非常遗憾,麦桐一想到这个决定,心绪便瞬间如以往那般晦暗起来。甚至,比上一部作品完成时的心境还要悲摧。
怎么会这样?
麦桐搞不懂了,一向写完小说就会有的那种春风得意的志在必得,怎会没有一丝一毫?当初的无所顾忌,不就是想以完成小说来消除那种辞职后、离家后的愤懑和不满?不就是想以完成小说来摆脱焦虑和不安?并以此来寻找那些比自己优秀的人用各种成功来消磨自己自信的突破口吗?
怎么都无缘获得了呢?
麦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麦桐无法忘记,完成小说稿最后那个句号时,心里那种被掏空的感觉。那一瞬间,仿佛离开了朝夕相伴的恋人一般,既有失落,也有沮丧。麦桐希望自己也能像小说里的人物那样,几经周折后,各个都心有所属,皆大欢喜,即便个别人的结局不符合常规,甚至有些牵强,也比走在人流喧嚷的街上,却仍然感到四大皆空的一片荒凉要好很多。
原来,生活是最好的小说。
麦桐不得不佩服生活对人的摧残和践踏了。无论你怎样倾尽全力,生活都不会按照你的付出及时给你一个顺心遂意的结果,幸好还有魏星手里的那笔钱,算是麦桐眼下最具魅惑的希望。
四
麦桐绕过路边黑色的铁艺围栏,走向十字路口的方向。这时,一辆麦桐上班时偶尔会乘坐的公交车拉着满满一车的乘客,在麦桐的视线中,慢慢驶向车站的站台。车停稳后,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车上蜂拥而下的乘客将麦桐好不容易才安宁的片刻变成突如其来的一场喧嚣。
喊叫的、追打的、回车上取落下东西的,包括吹口哨的、奔跑的、小孩儿哭的、闺蜜搂着腰言笑的。麦桐看着眼前之人的无所顾忌,以及不知是谁的手机来电炫铃,下意识地拿出手机。
麦桐准备再给魏星打电话,可是,还没等麦桐看手机的显示屏,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让麦桐整个人僵住了。
是周松儿。
麦桐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周遭,知道周松儿不是从车上下来的乘客,而是从自已的身后走过的“路人”。
“这个坏蛋!”
麦桐在内心里对自己嘟哝了一句,麦桐从未想过,与周松儿分开整整一个夏天之后,竟会在立秋这一天,以这样一种方式遇见。
周松儿有所觉察地停住脚步。
周松儿慢慢地回过头,麦桐看到,周松儿的脸色被浅灰色的薄风衣领口衬托得有些苍白,冷漠的眼神看着发愣的麦桐时,像看一位陌生人。
麦桐急忙收起手机,正当他拿捏不好是要置之不理还是打个招呼时,竟与周松儿突然露出的笑容对接到一起。只是那笑容是一个如昙花绽放般短暂。
周松儿即刻转过身,扬长而去。
突然间,麦桐有了一种想追上周松儿的冲动,可是说什么?说想她了?麦桐没有,即便想过,也不过是写作过程中思索某些过往,不是真正地想。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还在一张结婚证上并肩微笑的女人,如此这般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麦桐收起了手机。
也只能如此了。
麦桐劝诫着自己。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燕妮支持马克思那样支持我?”
麦桐没离开家时,曾气愤至极地近于咆哮地冲着周松儿大喊。
“你是马克思?”
当时,周松儿手里拿着饭勺,像看怪物似的,用极其惊恐的眼神看着麦桐,好像麦桐的不自量力不仅是个笑话,更是她周松儿无法原谅的低级错误。
“我确实不是马克思。”
麦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看着周松儿近于狰狞的脸,所有人生过往中的美好荡然无存。
麦桐觉得,自从周松儿说出了这句问责之后,麦桐想在周松儿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想法无比强烈起来,甚至有一种永不再见的愿望。
麦桐不得不承认,离开家之前,周松儿一直是麦桐舍不得放手的一根纤细的救命稻草。那个时候,麦桐希望周松儿能给予自己一些温暖,哪怕仅仅是一句什么意义都没有的轻声细语。可是周松儿从没给过一字一句,周松儿给麦桐的,是无尽的指责,是白天持续到黑夜的抱怨,还有视麦桐为空气的漠视。
如果说周松儿确实是麦桐心中一棵开满鲜花的树,那么那一刻之后,麦桐不是在内心里将这棵树推倒,而是连根拔起,随后一并将记忆都甩到了太平洋。
“你以为你是谁?还马克思,还燕妮,你不过是个天天靠写那些烂字来维持你美梦的假文人!”
周松儿举着手里的饭勺,像举着全世界对麦桐的嘲笑,让麦桐觉得,自己确实是随时应该逃离这个世界的废物。那一刻,他的世界除了实在舍不得扔掉的,还可以称之为“写作”的文字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麦桐彻彻底底地成了孤家寡人,即便在别人眼里,麦桐依然拥有原来的一切。但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不得不继续活下去的本能,便只剩下那个或许可以用文字来转化的作家梦了。
麦桐清清楚楚地了解了,自己所有的用心和用情,全部败给了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是天天想写字为文的生活。前一种生活,但凡麦桐可以脱离,那么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停留;后一种生活,是麦桐无限热爱的生活,是可以无限度、无底线、无原则地沉迷其中的生活,是麦桐可以抵达灵魂栖息地的动力所在。
麦桐觉得,只有在喜欢的状态中活着,才能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麦桐觉得,只有在文字的天地之间,无休无止地码字,才可以听到键盘噼啪作响式的绕梁之音。与自己的文字做最倾心的交谈,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的心事及与心事有关的心路历程,在繁杂的耕耘中,化整为零,直到化腐朽为神奇。
麦桐向周松儿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麦桐不想沿着周松儿走过的路线去体味那些残存在空气中的她的气息,尽管这方向的变动使得麦桐不得不多走至少八百米的路程。但是,麦桐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在时空和地域上与周松儿保持更大限度的距离。
人们都说好的婚姻可以美容,甚至能够达到整容之效。麦桐觉得自己与周松儿的婚姻,外在,早已成为残花败柳;内在,更是败絮纷飞。刚刚的冤家路窄,不只毁了容颜,也毁了记忆。
麦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蓝蓝的,碧澄如洗,有几片缥缈的白云在遥远的天边离群索居地惨淡着。麦桐想起青春年少时那些盲目又盲从的对爱情的憧憬,那份狂热和没来由的信誓旦旦,麦桐竟无颜面对今朝的这份狼狈。
都是无知惹的祸。
麦桐回头偷看了一眼走过十字路口后依然若隐若现在人流中周松儿的背影,在巨幅广告牌下的圆柱旁,那件浅灰色的风衣偶尔会闪出已经不再显眼的微光。
今生再也不会出现真爱了。因为,真爱只能出现一次。
麦桐这样一想,即刻难过起来。余生漫长,这才刚刚开始的人生之路就走得这般艰难,最要命的是,麦桐对写作之外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这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麦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自然人,始终在变化。但不是变到更好的状态,而是变到了更不好的状态,更准确地说,是更加奇怪的状态。如果麦桐是水,那么周松儿便是鱼,麦桐觉得没有鱼的水则更清澈。只是周松儿那条鱼,将来会遨游在哪片汪洋里呢?
管她呢!
多亏周松儿对自己写作的不待见,才让自己可以在出租屋里安心于那部刚刚完成的小说创作,不然,说不定电脑已经被周松儿砸了,文档已经被周松儿毁了,甚至家都不让麦桐回了。
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麦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天天跟自己作的周松儿,整整一个夏天过去了,不仅不作了,还能安然无恙地在冤家相遇的那一刻送自己一个谜一样的微笑。
麦桐拿出手机,有心给周松儿打电话,但随即便下意识地收起了手机。麦桐可不想再与周松儿有什么瓜葛。生活已经让麦桐无可奈何到心力交瘁,再不能雪上加霜了。
麦桐觉得,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周松儿的所谓管理,更不缺周松儿歇斯底里般的几近于失控的掌控。只是,麦桐真的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与曾经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周松儿如此这般地生疏?
完完全全地形同陌路。
是因为了解了周松儿所有的缺点?
是因为知道了周松儿所有的缺陷?
是因为厌恶着周松儿所有的不好?
还是因为想不起周松儿任何的好?
眼下自己的努力又是为着什么呢?
麦桐觉得未知的困惑总是不断地涌来,又不断地离去。来的时候,无法阻挡;去的时候,浑然不觉。
麦桐有些后悔。离开家时,为什么没偷着带出一张周松儿的照片?现在倒好,自己的脑海中,除了刚刚的那个笑容和灰色的背影,以往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只是,拿周松儿的照片做什么?想她?想起她对自己大喊大叫时扭曲着的一张丑脸?想起她在自己的家里对自己无穷无尽的数落和抱怨?
那时,无论麦桐和周松儿谁走进教室,都会把目光投向对方的座位,像必需的签到,又像在认真地监督。而教室里,无论有多少同学,都在他们各自的眼中幻化成N多个虚无。
那时,麦桐的世界只有周松儿,那时,藏存麦桐内心里更多的是无怨无悔,是春风拂面的热情洋溢,是志在必得的骄傲和自豪。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麦桐比周松儿多了很多自觉与主动。
每天麦桐要比周松儿早到学校,一如护花使者,在期待和等待中,蝶恋花般地与周松儿度过大学时代所有的欢乐时光。
麦桐觉得,那才是彼此相爱着的世界。好似这世间的鲜花只为他俩而开放,这世界的飞鸟只为他俩才飞翔。而现在,两人好像早已将那些过往埋葬于滚滚红尘,彼此之间形同陌路,不仅远隔着万水千山,更有万水千山之间的人山人海。
好像最初的相亲相爱是由于懵懂期的情不知所起,好像两人一起过着过着,就过成了一贫如洗。
尤其周松儿刚刚的那个笑容,怎么看都让麦桐觉得不怀好意。
是自己离开了她,让她很快乐?
还是她离开了自己以后,活得很开心?
麦桐没有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笑容,绝对是一种暗示。也罢!一个终日只想着如何索取爱,时刻都想操控自己老公的女人,不配拥有幸福。
麦桐这样一想,即刻轻松释然了。但他又觉得不该这样想,因为很没有君子风范。
麦桐再次感受到在万事万物之间,自己与灵魂窃窃私语,有多么惬意。这感觉极好,好到可以看穿世间的任何事情,又不被他人所知;好到无论周遭怎样吵嚷,也无论刚刚所见之人怎样让自己心生忧烦,都可以自己劝慰,与自己和解。
麦桐战胜了自己,但也在瞬间惊觉。自己已将自己越来越孤僻的性格随叫随到、随用随取地完全边缘化了。这或许是写作带来的衍生本领,各种各样的未知和不确定,无常和无法掌控,都一概看成白驹过隙。只是麦桐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路,不只有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更有他命中注定的一场尘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