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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2008北京奥运会音乐总监陈其钢shou部自传张艺谋执导的《山楂树之恋》《金陵十三钗》《归来》等电影音乐人20世纪最具代表性的国际作曲家梅西安的关门弟子欧洲现代音乐核心区的作曲家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获得者 回望创作与人生—— 一路跌宕起伏、悲喜交织
从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的白丁到欧洲现代音乐核心区作曲家
从中西文化的好学生到格格不入的独行侠
从单打独斗的严肃音乐人到家喻户晓的2008北京奥运会音乐总监
从幸福的家庭到失独老人
从鲜花掌声到远离闹市
……
他的人生跌宕起伏,大喜大悲。通过自述,陈其钢揭示了中西方音乐行业内那些鲜少被谈及的方方面面,并以他独到的视角和清晰的思维展示出一位独立知识分子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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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悲喜同源:陈其钢自述》是著名旅法作曲家陈其钢shou部个人自传,深刻勾勒了这位音乐家的丰富人生经历与音乐事业。从他年轻时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学习,到前往法国深造并成为音乐大师梅西安的关门弟子,再到担任2008北京奥运会音乐总监以及为电影《山楂树之恋》《金陵十三钗》和《归来》创作音乐,陈其钢的生活充满了精彩与挑战。他以坦诚的笔触,深入剖析了音乐与音乐之外的故事。
这是一部深刻而坦诚的回忆录,读者将在其中看到是什么造就了这位广受赞誉的艺术家的音乐成就和精神视野。几乎与共和国同龄的他,以这几十年来的音乐创作和生活经历,深入探讨了对“音乐”与“人生”的领悟,传达出了深邃的智慧与真挚的情感。
音乐是陈其钢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他的音乐之外的故事同样令人深思。这本自述让我们更多地了解了一个音乐家的人生,他的挫折、梦想、坚韧与真实。音乐家不仅是音符的创造者,更是生活的指挥家与演奏者。陈其钢以坚毅的态度面对生活的悲喜,他的故事将触动每位读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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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其钢,享誉国际的作曲家。青年时期就读于中央音乐学院,师从罗忠镕。1984年赴法国深造,被音乐大师梅西安纳为关门弟子。
陈其钢近三十年间获奖无数,作品被世界各地广泛传播。1998年曾出任贝桑松国际作曲大赛的评委会主席。2005年获得法国音乐版权组织颁发的终身成就奖—《交响乐大奖》。2007—2008年,出任2008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音乐总监,并创作了奥运会主题歌《我和你》。2013年法国政府向陈其钢颁发“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2014年为影片《归来》创作的音乐获金马奖最佳原创电影音乐。
自2015年起,陈其钢在浙江遂昌躬耕书院开办音乐工作坊,与年轻音乐人一起思考和探讨音乐创作的基本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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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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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缘 起 1
二 温暖的家 11
三 无拘无束少年狂 28
四 闯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 42
五 风雷激荡那些年 50
六 炼 狱
—军营的日子 61
七 韬光养晦
—浙江歌舞团 68
八 特殊年代的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 79
九 初到法兰西 97
十 全新的音乐世界 117
十一 四十而不立
—家庭与生存之路 143
十二 走出巴黎看世界 158
十三 风雨过后见彩虹 185
十四 笼子里的野牛
—2008奥运及电影音乐 205
十五 病中随想 238
十六 告别雨黎 268
十七 我的世外桃源
—躬耕书院—陈其钢音乐工作坊 276
十八 《青年作曲家计划》圆梦 285
十九 创作与人生的所思所想 293
后 记 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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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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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入奥运之门
2007年5月底的一天,张艺谋约我到东三环京瑞酒店见面,没跟我说有什么事。自从《大红灯笼高高挂》首演之后,我们有几年没见了,见面之后少不了一番寒暄,但那天晚上的聊天始终没有明确的主题。其间张导问我对奥运是否有兴趣,我说除了足球之外,对体育没有特别的兴趣。那时我还不太习惯中国官场话不明说、全靠猜的习惯。领导如果能说出他想表达内容的一半,就已经是奇迹!而我虽然出身干部家庭,但五六十年代的中国官场还没有这等习俗,老干部们直来直去是家常便饭。张艺谋必须精通此道才能生存,但他不明说,我这迂腐书生自然不明就里,
我以为张导可能希望我参与一些奥运音乐的写作,这自然没问题,但我一刻也不会想到音乐总监的工作,因为当时谭盾是音乐总监已经家喻户晓。又过了两三天,张导的助理小庞给我打电话,说奥运开闭幕式部的领导想跟我见面聊聊,并说张导希望我态度明确一些。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态度明确”是什么含义,但可以想象此次谈话非同寻常。
6月1号,我如约到奥运开闭幕式部会见张和平和王宁二位领导,负责奥组委与开幕式导演组之间协调工作的韦兰芬到门口接我进去,显得有些严肃和正式。我事先没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心想无论让我做什么工作,我在音乐方面的想法已有几十年的积累,一切尽在心中。而且我不曾期望过担任奥运会开幕式音乐总监,所以一身轻,如果机会让我站上这个平台,我愿意一展身手。与二位领导的谈话出奇地顺利,他们问什么我答什么。对于中国音乐在世界的位置,中国音乐的历史和走向,我有清楚的意识,有天然的使命感,对于领导提出的诸如“如果让你来负责开幕式的音乐创作,你有什么想法”的问题,我的回答不假思索:“中国有非常丰富而独特的音乐传统,多少年来无论中外对它都缺乏恰如其分的评价和认识,能够将它放在奥运开幕式这个巨大的平台上予以展示,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这样的回答,看起来冠冕堂皇,但对我来说却不是空话,而是实实在在地顺理成章。这次谈话双方都很愉快,就这样,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我瞬间变成了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式的音乐总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直坐在一旁聆听并做记录的韦兰芬,会面结束后送我到大门口,并主动提出为我准备过去几年积累的音乐素材和文字介绍。她热情主动,浑身洋溢着一种2008奥运青年特有的阳光与热情,让我很是喜欢。
15年前,1992年,去一个法国朋友家参加Party,在那里遇到一位黑人歌手。闲聊中,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学的音乐?”他说:“我生来就会音乐。”我当时觉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那是我头一次接触专业音乐领域之外的音乐人,他们观念中的“音乐”和我理解的“音乐”大相径庭。我们从小经家庭教育和熏陶,然后进专业学校接受培训,经过多少年的实践和磨炼,即便这样还不一定能够摸到音乐之门。而流行音乐人说音乐就在他身上,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无知,也很肤浅。
参加奥运开幕式筹备工作之后,我才发现相当一部分流行歌手没有受过音乐教育,并不识谱,甚至蜚声国际的外国歌手连简单的《我和你》的谱子也不认识,要一句一句教,着实让我震惊了。《我和你》的录音,工作得非常辛苦,音准一塌糊涂,需要一位技师专门处理后期问题,经他点石成金的调整后,出来的声音犹如天籁。
北京奥运之前,我对流行歌手都很不以为然,虽然有的人很聪明,很能说,但他们的音乐无论创作、编配、制作、演唱却多是肤浅的宣泄。而通过奥运开幕式工作,与不同类别音乐人的接触,增进了了解,发现有些歌手,虽然不识谱,但过耳不忘的模仿能力惊人,音准和节奏感觉出奇地好,这增加了我对不同类型音乐人的包容心。
奥运开幕式聚集了四面八方来的艺术家,多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自命不凡。但大多数人在体制内生活,再清高,在权势面前也知道弯腰低头。而我只有一个信念:将事情做好,做到极致,其他的无须关照。我决心在奥运之后仍旧远离体制,做回自己的“自由作曲家”。所以进入团队之后,凡事只要我觉得不正确,无论对方是谁,都会据理力争,于是很快获得了“轴”的名声。虽然借此突破了不少正常情况下不可逾越的障碍,也因为不给人留面子,得罪了一些人,留了些后遗症。
经我申请,负责奥运音乐行政管理的歌华公司同意将开幕式音乐创作、制作团队的主要人员集中到我生活的小区居住,以便提高工作效率,降低沟通成本。我为团队制定了严格的时间表,首先从我做起,每天从上午9点直到第二天凌晨3点,每一小时思考一段音乐,或解决一个工作问题,天天如此,没有周末也没有节假日,甚至连大年三十晚上都不休息。这样的工作强度,是我从未有过的。之所以这样,不仅因为我是一个“细节控”,还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对如何做好奥运开幕式音乐,两眼一抹黑。我们除了工作之外,还要学习。不仅音乐团队如此,包括领导、总导演和所有门类的团队均如此。中国的百年奥运,谁也没做过,如何完成一次具有国际水准同时又有鲜明特色的开幕式,对大家都是一次名副其实的挑战。
在工作期间,接触了很多音乐家,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他们对能够参与奥运开幕式都反应积极踊跃。不少作曲家、艺人、演奏家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我,希望在开幕式上一展身手。也有人通过领导和导演团队的关系向我递材料,希望考虑他们参与奥运的愿望。对此我不假思索地予以回避,并与张艺谋商量采取无记名PK方式来选择合适的音乐和作曲家。参加匿名PK的作曲家也包括我自己。这一做法引发了一些著名作曲家的不满,并联合起来向北京奥组委施压。为了平息他们的情绪,开闭幕式运营中心领导邀请作曲家代表座谈,并向他们解释我们这样做的理由。我记得前来参加会议的作曲家代表有吴祖强、赵季平、关峡、艾立群等。我们向前来的作曲家解释:首先,奥运开幕式万众瞩目,为了杜绝任人唯亲,我们选择音乐的原则是以质量为第一标准,而不以作曲家的知名度为标准。其次,也想借PK的方式选拔和发现人才,特别是发现新人。会议之后,某作曲家向我示好,表示要组织演出我的作品,我客气地不置可否。直至今天,14年过去,他领导的乐团,没有一次演奏过我的作品。对于这样的“损失”,我不在意,我所坚持的事值得我为之付出,而且,天下何其大,我的天地在世界,何惧一时一事的得失。
我们动员尽可能多的作曲家报名参加PK,中青年作曲家们响应相当积极。我们将开幕式不同段落的场景改头换面,以文字形式分发给作曲家,请他们根据场景写音乐。我每周安排导演组聆听一次送来的音乐片段,每次大概听一二十段。聆听之后,导演们提出对音乐的看法,选出比较理想的音乐,并安排入选的作曲家进行深化创作。
其实每一步、每一件事情都很难,都是一天一天熬过来的。有些段落的音乐,真是几个月都找不到方向,最典型的是太极这一段(文艺演出的第七段),然后就是礼乐(文艺演出第五段),都是经过若干作曲家,而且是有名的作曲家,上马—下马—换人—重新来,每一位作曲家写若干版都通不过,最后只能换人,实在是精神崩溃,无论心理、体力都经历了一个很艰难的过程。
张艺谋很重视音乐,每一次与作曲家的对话,有些是越洋电话,他都亲自参加,耐心向作曲家解释他的想法,以及他听了作曲家创作的音乐片段以后的意见。我坐在一旁偶尔插话,但主要是帮助导演向作曲家解释导演的意图。张艺谋虽然耐心,但从不会因为人情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如果经过几次谈话,对方的音乐仍旧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会毫不犹豫地提出换人。就这样,我们无数次地换人,而其中不少作曲家是我认识的,甚至是我的同代人和朋友。夹在导演与作曲家中间,面对奥运音乐这样的责任,我与导演一样别无选择,只能是质量第一,其他的不得不让位。
在导演身边,我是一个执行者,同时也是一个观察者,我目睹了一个个作曲家在面对导演、面对机会和权势时的表现。有些人,尤其是平时自我感觉良好甚至牛气冲天的作曲家们,在导演面前一反常态,变得低三下四、唯唯诺诺、细声细气、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这是我在奥运工作期间的意外收获:认识和了解了一些人平时根本看不清的另外一面。
我非常同情作曲家,因为我也是作曲家,知道平时每作一段音乐,要花若干月的时间,可是在这个特殊时期,没有几个月,只有三天!三天能做出什么?有些作曲家,不是能力不行,是没有这个习惯,不适应这种工作节奏和强度,这类作曲家纷纷落马。但这无疑是个很好的经验,它提醒我,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除了要有艺术创作和思维能力,还要善于运用当代的技术手段,方能把事情做好。传统的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会将很多机会都错过。
儿子陈雨黎参加了太极段落的音乐PK写作,但没有和我说。那天晚上听音乐,导演组的人都觉得他写的那一段最好,尤其是陈维亚导演倍加赞赏,但当入选名字披露,我发现是陈雨黎,很为儿子高兴,随后就觉得这样的结果不一定好。我就跟大家说,雨黎是我儿子,如果真用了他的音乐,可能会对我和开幕式核心团队带来不利的影响,建议不用。多数人不同意我的意见,认为举贤不避亲,应当以质量为唯一标准,大家争执不下。回家之后,我跟儿子商量。我说,你以事实证明你是有实力的,大家认可了你的才能,这就够了。但如果你的作品被选上了,可能会带来说不清的误解,因小失大。雨黎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给领导写了一封信(可惜这封信找不到存底了),表明了我的意见。最终领导和张艺谋都同意了我的要求,将雨黎的作品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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