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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孤独,是诗赐给我们的最珍贵的友谊
1.此书是关于当代诗歌的断章式、片段性思考,能直观地洞察诗歌的本质。
2.臧棣是当下中国不可多得的重磅级诗人,又是研究诗歌出身的文学博士,他的诗论不乏深度,又很接地气。
3.作者臧棣为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获奖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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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臧棣的创作实践和批评活动已然成为现代诗歌不可或缺的独特景观。在20多年的习诗生涯中,这些笔记是对诗的率性的思考。有的片断和深思熟虑有关,但更多的大量的片断,只是一种自觉的针对诗道的语言实践。此书的关键之处不在于引经据典,而是以长期的创作感受来修正文学史的理论。诗不是以道为尊,而是将道作为一种大的友谊,一种高的实践。臧棣基于理论和实验的双重学养,其诗学思想大体而言可以分为:一以贯之的诗歌本体论观念和“五四”新文化运动以降于焉兴起的新诗的“现代性”与“不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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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臧棣, 1964年4月生于北京。北京大学文学博士。现任教于北京大学中文系。著有诗集《燕园纪事》《骑手和豆浆》《情感教育入门》《沸腾协会》《尖锐的信任丛书》《诗歌植物学》《非常动物》《精灵学简史》《臧棣的诗》(蓝星诗库)等。当选“中国当代十大杰出青年诗人”“中国十大新锐诗歌批评家”,曾获人民文学诗歌奖,昌耀诗歌奖,屈原诗歌奖,鲁迅文学奖诗歌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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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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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是埋藏在诗中的独特的爱。现实中,一个人可以拥有爱。但在我们和诗的关系中,一个人却无法像拥有爱那样,去拥有词语。试图拥有词语,会将我们引向对语言的错误的感觉。一个诗人必须适应更严酷的写作情境:不是去拥有词语,而是去遭遇词语。换句话说,词语不是用来拥有的,而是用来遭遇的。
诗是有方向的。诗的方向并非诗人的方向感,也不是人们经常会误读的,它是诗人对外部世界的一种指认。诗的方向,即语言从内部散发出来的味道。闻起来,它确实有点像心灵的芳香,虽说并不总是如此。进一步的,诗的方向是诗人对生命的自我意识的一种清晰的感知。
诗和批判性的关联,其实仍处在一种生成之中。诗的批判性,并非如人们设想的那样,非要以思想的深刻见长;它也不一定要彰显在空洞的道德表演之中。
在我们的诗歌文化中,诗的批判性似乎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就是诗人必须以道德家的姿态去从事社会批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伸张诗的社会责任。不是说,这样做,就绝对不可以。但必须明白,这样做,其实只是诗和批判性的关系中极其特殊的一种方式。诗的真正的批判性,主要是对诗人自我的挑战,而不是奔命于对外部世界说三道四。
也可以这么说,对诗人自我进行挑战,是现代诗兴起后,重新确立的一种新的诗歌方向。它也是现代诗所做的最重要的一种工作:既涉及文化共同体的自我反省能力,也关涉个体生命的自我省察。物之间的隐秘的关联,扩展生命的内在灵视,可以说是诗的最核心的任务。诗的境界如何确立,如何形成,又如何演绎,和诗人如何自觉于大千世界中隐秘的关联很有关系。
里尔克曾抱怨,再没有比批评同一件艺术品更隔膜的事情了。福克纳也曾表示,批评根本无能触及作品本身。假如把阅读也包含在批评之内的话,卡夫卡还说过,阅读即谋杀。文学逸闻中,有关批评和作品之间的罅隙,还有很多例子。但某种意义上,恰恰也从反面表明,批评和作品的关系,实际上比人们想象的要密切得多。对批评的误解,恐怕就在于没有分清,批评和作品有着各不相同的对象。作家之所以会对批评感到不适,是因为他将自己放到了批评的对象之列。这是一种不甚有趣的对号入座。事实上,批评为自己设定的对象,是文学思想史中的一个想象的标准序列。作品的对象是人类对自身理解的可能性。但在批评的实践中,最直观的感觉是,批评常常会跑偏。其实原因说起来,也不复杂。因为这种跑偏行径有助于释放一种廉价的快感。真正的批评其实是很难的。真正的批评也是很罕见的,它是一种很高级的东西,高级到经常令人性感到沮丧;这也让它很容易被不良的情绪所利用。对诗而言,还是那句话,如果不能展示一种友谊的政治,批评不过是一种自我亵渎。
新诗历史上,主题先行一直像幽灵一样,不仅在观念上,也在感觉上,操控着诗人的写作。诗人变成了主题的奴隶。在紧张的历史格局中,新诗的主题在很大程度上被政治化了。诗的主题不再由具体的诗歌意图生成,而是先于诗的题材,先于诗人具体的感受和经验,像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悬浮在创造主体的头顶。这样,诗的自由,诗人的创造性的发挥,就被既定的主题扼杀了。诗歌写作最可贵的,或许就是我们可以通过体验写作过程中的艺术自由,来摆脱文学主题对人的感觉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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