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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跨时代的俄罗斯赛博朋克小说巅峰,二十年长踞俄罗斯本土科幻小说热门榜Top3
1997年,《深潜游戏Ⅰ:迷宫》一经出版就风靡东欧国家。出版二十余年,依旧牢牢占据俄罗斯评分网站fantlab.ru最受欢迎幻想小说(俄语)排行榜第三名。
这是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俄罗斯赛博朋克小说,一部关于自由和爱的赛博朋克。它并不是传统的美式赛博朋克,而是俄罗斯自己的赛博朋克。美国赛博朋克是后现代主义的继承者,往往是阴暗的,而俄罗斯赛博朋克整体遵循了传统科幻小说的精神。
——著名科幻作家 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夫
2.一举囊括东欧各国科幻大奖
1998年俄罗斯“巨龙奖”
1999 年乌克兰“星桥奖”系列小说二等奖
2000 年俄罗斯“国际新闻大会奖”系列小说一等奖
2001年立陶宛“利图安尼科诺奖”
2006年爱沙尼亚“潜行者奖”最佳翻译奖
1998年俄罗斯“西格玛-F奖”最佳长篇小说(提名)
2000年俄罗斯“青铜蜗牛奖”最佳长篇小说(提名)
2000年俄罗斯“西格玛-F奖”最佳长篇小说(提名)
2018年以色列“盖菲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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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虚拟城市“深渊”正在变异。
借助“人造自然”程序,玩家创造的游戏角色学会了预判人类的反应,并逐渐发展出一套特有的行为逻辑。数以万计的伪生命体将占领深渊城,企图创造属于自己的文明。
深渊城与现实世界互为镜像,人类渐渐沦为虚拟意识的附属品。智人与尼安德特人之争正在虚拟世界中重演!已成时代弃子的“潜者”,也将在这场硝烟中面对自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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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谢尔盖˙卢基扬年科,当代俄罗斯科幻第一人,2003年欧洲科幻大会最佳作家,2006年俄罗斯科幻大会最佳作家,2023世界科幻大会荣誉主宾。在俄罗斯,卢基扬年科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其作品融合了俄罗斯传统文学的思辨特点和西方科幻文学的故事性,在当代科幻文坛独树一帜,成为罕见的具有全球号召力的俄罗斯科幻作家。目前,卢基扬年科定居莫斯科,有一只约克夏梗,喜欢下厨,爱抽烟斗,热衷收集老鼠形状冰箱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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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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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深渊城
Ⅱ-潜者神庙
Ⅲ-桥
Ⅳ-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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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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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总是梦见相同的场景,而且越来越频繁。
起初,梦里的一切都稀松平常。四周是缭绕的灰色雾气。前方有一丝遥远的、几乎无法辨认的火焰,在雾中闪着白光。我朝光亮处走去,雾气却忽然开始消散。
最古怪的是,黑暗褪去的同时,那簇光亮也看不见了!
我呆立在原地,试图靠记忆辨明方向,但已经没有必要。一座桥出现在我面前,它细如琴弦,孤悬在深谷之上。这座桥我十分熟悉,不止走过一次了。但这次过桥要难得多。雾气中长出了两面高墙,左面是冰墙,右面是火墙,细线般的小桥夹在中间。
我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左边的冰墙上布满手印。有时能看见覆满白霜的碎皮烂肉;有时会遇到挂着碎布的骨头直挺挺地支出墙面;有时则能看见被冰壳覆盖的尸体,受难般地钉在冰墙上。
右侧墙面则干净得多。因为无论什么东西,碰到它的瞬间就会烧成灰烬。或许正因如此,才鲜少有人去触碰它。
我继续向前。
脚下的桥剧烈摇晃起来。可能是因为火焰的热浪,或者是冰墙的寒气在涌动,也可能是有人正和我一同走在桥上。
但我必须走到尽头。必须。
梦境每次都在同一处戛然而止。
细线般的桥在颤抖。说不定只是因为我自己两腿打战,谁知道呢……
就像即将从钢丝上坠落的杂技演员一样,我张开双臂,试图抓住点儿什么保持平衡,但左边是冰,右边是火……
01
我已经好一阵子没迟到了!
堵塞的车流排成一条长龙,蜿蜒了半个街区,我被死死堵在中间。身边停着一辆笨重的加长型轿车,应该是最新款的林肯礼宾车。车窗降了下来,一脸阴郁的司机乜斜着眼瞧我,好像堵车全怨我这辆小摩托。
“有火吗?”他终于开了腔。可能只是无聊吧。我才不信这辆樱桃粉的钢铁巨兽里连个车载点烟器都没有。只要他愿意,车里甚至能放下一台带烤架的燃气灶……
我默默把自己的打火机递过去。司机戴满戒指的手从车窗里伸出来,点燃了一根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细长香烟,烟的过滤嘴长得匪夷所思。弗洛伊德他老人家会如何评论男人对大车和加长香烟的迷恋呢?啊……管他的呢。弗洛伊德要是也被堵在这儿,肯定早就疯了,而且比我们疯得都快。
“前面什么情况?”司机问我。
礼宾车的底盘太低,他看不见前方路况。
“排着队呢。路口被货车堵住了。”
换了别人,听到这话多少会有点儿反应。货车竟然会出现在市中心的马路上!而且还是在早高峰时段的莫斯科街区!
“嗐,经常这样,”司机若无其事,“不奇怪。”
看来这辆加长林肯不是用来摆阔的。车主也不急着去哪儿,几分钟的堵车不值得气急败坏。
可我着急啊!十万火急!
迟到五分钟,也许还能蒙混过关;迟到十分钟,可以用私事搪塞;要是迟到一刻钟,半天的工资就没了。
我现在已经迟到四分钟了!
整条车道被堵得严严实实。流水线生产的摩托车的确比不上定制轿车,我这铁灰色的外套、灰扑扑的牛仔裤和头盔面罩下疲惫的脸……
看起来也不够光鲜亮丽,但……
穷酸也有穷酸的好处。
我一脚油门,引擎轰鸣起来。加长林肯的司机来了兴致,瞪大眼看着我,“怎么?你打算……”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冲了出去。
本田摩托穿行于车辆的夹缝之间,在柏油马路上留下一条焦黑的轮胎印。
“冲啊!”身后传来司机的喝彩声。
谁不爱看别人瞎胡闹呢?毕竟是免费的娱乐节目。
货车队横卧路口,堵住了整个街区,此刻正缓慢笨拙地挪动着。
全是最普通的卡玛斯大卡车,车篷上统一印着“2T”字样。懂了,看来是某家大公司接了个紧急订单,怕赶不上交货期限要付违约金,就决定出个好价钱,让车队紧急上路。货车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半,它们一个跟着一个,小心翼翼地朝前行进……
说不定,我可以从它们之间横穿过去。
正午的阳光照在货车挡风玻璃上,我能看到司机的面容和柴油发动机浓重的废气。横穿货车队列的机会转瞬即逝。
深渊啊深渊,快滚蛋吧……
通常,从虚拟世界中抽离的瞬间很好玩。可现在,虚拟和现实的差别微乎其微。现实世界里的我也戴着头盔,屁股下面是与摩托车座质感相仿的扶手椅,只不过我此刻正双膝屈起蹲在椅子上。
浮出深渊的那一刻,眼前的城市失去了真实感,一切细节都变得粗糙。天空变成了毫无层次的浅蓝色;云彩也没了厚度(每天固定时间,云朵会在天空中组成一句话:别忘了这片天空的创造者和赞助人);车身上的划痕、污渍和五花八门的贴纸全都消失无踪 ——那些都是想象的产物。
印着“2T”标识的货车长龙停止了前进。
走你!
耳机里传来围观人群的欢呼声,还有人从车窗里探出身来朝我挥手,试图阻止我疯狂的行为。我碰碰鼠标,将摩托车塞进了两辆卡玛斯中间。车尾被轻轻剐蹭了一下,可能是卡车保险杠擦到了我的后轮。没事儿。
如果身处虚拟世界,我可能就要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了。但现在,我只需要轻晃游戏手柄就能扶正自己的摩托车。
我穿过车流,停下摩托回头看,双手在键盘上盲打下几个字母——
d-e-e-p 回车。
上一秒,我还能看见头盔的内衬和眼前的屏幕。紧接着,现实世界就被彩虹色的数据洪流冲刷掉了。
深渊程序的运行速度是惊人的。
我站在吉布森大道和A. 切尔特科夫街的交叉路口。透过卡车间的缝隙,能看见不久前我那些同病相怜的“堵友”们,他们依然沿着切尔特科夫街往白熊论坛俱乐部1 缓缓蠕动。不少人冲我吹起口哨,热烈鼓掌,用各种方式表达欣喜之情。
我的心情好极了。
用心爱的显微镜敲打钉子的人应该也是这么开心。
我又加了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加把劲,说不定还能准时到达公司。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吉布森大道”究竟指的是哪个吉布森……
冲向更衣室的时候,我已经迟到了整整七分钟。情况不容乐观,但还有回旋的余地。
“列昂尼德……”门口的保安叫住我,语气里满是责备。我耸耸肩,
摊开手,试图透过头盔面罩传达出自己满心的内疚、后悔、羞愧和巴结……
“好了,赶紧进去吧。”他说。
我蹿进长长的走廊,磨砂吊灯在天花板上没精打采地晃悠,让人想起久违的学校教学楼。墙边是一排长长的置物柜。几乎所有柜门上都亮着红灯,只有两三个柜子空闲。果然,我是倒数的几人之一……
“你好呀。”伊利亚朝我打了个招呼。
他也迟到了,刚刚打开隔壁柜子,正整理东西呢。
“今天一大早就有活儿?”我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停,飞快地摁下一串乱序密码“gfhjkm”,脑子不好使的人真记不住。
“有点小事儿,昨晚有个工作没收尾。”他闷闷不乐地冲着柜子里说,“不知道今天早上能不能送到……”伊利亚三十岁上下,剃着平头,肌肉结实得恰到好处,衣着也剪裁得体。他的脸塑造得别具一格,应该出自一位出色的形象设计师之手,不太像他自己做的。
他总算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那是一具软塌塌的义躯,看上去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儿。
“别这么缩手缩脚的,他又不会咬你!”我在旁边鼓舞伊利亚。
小男孩儿的身体像受到电击似的抽搐了一下,缓缓转向我。他单手拎着一个男人的义躯 ——那是刚刚把他从柜子里拽出来的伊利亚。男人的身体此刻像漏了气似的毫无重量,眼神空洞,大脑空空。
“去你妈的 ……”小男孩儿用稚嫩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会说话!”
“是吗?”我盯着自己的柜子随口应道。
“没错!”小男孩儿手脚并用,连塞带踹,把手中拎着的义躯弄进柜子里。男人的身体像蜡似的挤成一团。穿着漆皮鞋的腿以一种荒谬的角度对折,领带也从外套里滑了出来。
“我!真是!受够了!”
“那我们换换?”我提议,“你当搬运工,我去送信?”
我的义躯也轻如羽毛。它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性,穿着工作服,肌肉结实,一张脸上写满愚蠢的善良,活像从二十年前招贴画上扒下来的建筑工人。这副义躯竟然出自美国人之手,简直不敢相信。
反正我也不打算定做自己的义躯。这种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工人形象已经够用了。我盯着那双空洞的眼睛,跟他额头贴额头,变身……
我开始把摩托车手的身体往柜子里塞,动作和刚才的伊利亚一样粗暴。
“喂,”小男孩儿粗暴地砸着柜子上的按钮,锁上柜门,“你的义躯怎么都长得一模一样?”
伊利亚的新身体跟上一副的精致程度不相上下,是个可爱的红发男孩儿,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脸上时刻挂着微笑。
“私人定制太贵了。”我想赶紧中止这个话题。
“得了吧,”伊利亚摆摆手,“坐在家里自己慢慢画,一分钱也不要!”
“我一点儿艺术天赋都没有。”
我终于也把换下来的义躯压成一团,关上了柜门。为什么要定制自己的形象呢?这副躯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这身体是从Windows管家的二十个“友善工人”模板里随手挑的。
模板的名称真是画蛇添足,难道深渊城需要不友善的人?
“要不我来给你画?”伊利亚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虽然我的手艺也不怎么样,但肯定能让你比现在好看,我保证。”
“下次吧。”我说。他的提议也好,我的回答也好,全是装装样子,交换毫无意义的客气。
“好吧,回见。”伊利亚挥挥手就跑了。他这副义躯的运动机能模拟得也不错,一举一动都像个真正的小男孩……
我的身体就不那么好使了,只能像只训练有素的大猩猩一样,迈着笨重的步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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