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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丹青妙手解连环,修罗狠手破嗔贪。
峭壁佛窟展千年,缥缈飞天藏泪眼。
鸣沙山上的诡异行踪 石窟背后的缠绵悱恻。
集悬疑、历史、爱情、探险于一体,品敦煌旧事,看剧情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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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永乐十四年,皇长孙朱瞻基府中的洗马,我们的男主人公叶思北奉命护送一批艺人前往敦煌修缮洞窟壁画,在途中,他与女扮男装顶替兄长做工、美丽活泼的画师——女主孙言瑜相恋,并打算等修缮任务完成后,叶思北就上孙家提亲,不料孙言瑜阳却意外地卷入了汉王朱高煦谋反事件中,而叶思北要负责将她缉拿归案,同时,还要洗刷她的罪名,还她清白。在追与逃,情与法、罪与爱的纠络中,敦煌莫高窟(千佛洞)历朝历代富丽多彩,精美绝伦的石窟、壁画艺术也随之一一展现。这部小说故事情节扑朔迷离、曲折离奇,颇有版权综合开发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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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原铨,原名白桦,女,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作家协会会员,职业作家。作品有《孝恭皇后》《文成公主》《孔四贞传奇》《世家》等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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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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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临行 1
第二章 出行 12
第三章 辨认 22
第四章 关照 32
第五章 嘉裕 43
第六章 逼问 54
第七章 起火 64
第八章 狡辩 76
第九章 夜袭 88
第十章 奸细 99
第十一章 抵赖 109
第十二章 对峙 120
第十三章 县主 130
第十四章 飞天 140
第十五章 刺杀 150
第十六章 揭露 159
第十七章 路阻 170
第十八章 滋味 181
第十九章 191
第二十章 看戏 203
第二十一章 杀人 215
第二十二章 表露 226
第二十三章 饮酒 235
第二十四章 螳螂 244
第二十五章 黄雀 256
第二十六章 余音 268
尾声 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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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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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和稍后传来的脚步声后,孙言瑜并没有抬头,她仍在伏案挥毫,手中的画笔随着胳膊在纸上迅速移动。
随着她手中笔尖的起落,画纸上渐渐显现出一个头戴五珠宝冠、抱着琵琶、衣裙飘曳、彩带飞舞、凌空翱翔的飞天女子来,那画上的女子眉眼慈悲,身影婆娑。
孙言瑜缓缓放下手中的笔,伸出纤长白皙的玉指,轻抚过画卷上的女子,长吁一口气。但她看着那张画,片刻间就皱起了眉,很快,那张画纸就被她团成一团,丢弃在一旁。
虽然已经画了两个时辰,作废了数十张画纸,但她还是对自己笔下出现的人物不够满意。
“让我看看。”孙延振打走进来开始,到现在才开口说话。他立在妹妹身边,一面看她作画一面微笑着,他拾起那张被捏成一团的画纸,颤抖着打开,轻轻抚平。
看见哥哥那不停抖动的手,孙言瑜的眼睛涌上泪意,尽管已经过去一旬有余,看着哥哥受伤的手,她仍觉触目惊心。
但她强忍下心酸,并未提及此事。
只要能让哥哥好过一点,让他忘记这些痛苦,就算再难过她也愿意承受。
“你这样子,真像个孩子。”孙延振看着妹妹,嘴角噙起一丝宠溺的笑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好,稍有不满意就宁可重新开始。”
孙言瑜的鼻头一酸,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哥……”
“哭什么?”孙延振把妹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哭出来会舒服点,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哥……呜呜……”
“傻瓜,别哭了。”孙延振把妹妹推开,看着妹妹哭花的妆容,不由得皱眉道,“这妆都哭花了,赶紧擦干净!”
“嗯……”孙言瑜擦拭掉脸上残留的泪痕,努力露出笑容,免得哥哥担忧。
孙延振的手受伤之事,已经成为孙家不可触说之痛。初时,孙延振痛哭流涕,而后,借酒浇愁,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平静下来已经不易,孙言瑜不敢问也不想问,免得提起此事令哥哥黯然神伤。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哥哥究竟为何会受伤,听她院里粗使丫头司画从书童那儿打探来的消息,哥哥是为了她。
为了她吗?孙言瑜的脑海里有个人名,但那人权势滔天,她想为哥哥讨个说法只能是与虎谋皮、羊入狼窝。想来,哥哥也是因为这个,才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肯说出原因。
她去拼命不光是枉送了自己,恐怕还会带累哥哥,哥哥已经为她伤了手,不能再为她送了命。
这口气当然咽不下,但此时此刻,只能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咽下泪意,孙言瑜嘴角扯出一个笑,“这些天我画了不少,还请哥哥帮着品鉴品鉴。”她从桌案旁画筒里拿出了十几个画轴,向孙延振一一展开。
孙延振细细凝视那些画卷。
每一幅画卷上都是飞天图,数十个或大或小、眉目清秀、体态婀娜的身影在画卷上翩翩起舞,那一个个属于佛的、属于过往那些已经消失的朝代的、和红尘全不相干的身影,全都活灵活现地浮现在纸上,这些身影个个灵动鲜活,自由自在。而创作了这些灵动形象的妹妹,却只得困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困在这四方天地里。
他的手伤了,纵使不能再画画还可以去做个夫子,传授弟子们“之乎者也”,而他这个惊才绝艳的妹妹,却只能顶着他的名头画画,不为世人所知。
若无意外,她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找一个知冷知暖的男子,怜她爱她一世,护她平安。
孙延振看着那张被他抚平的画,即便是被丢弃的,也隐隐透出大家风范。
若为男子,他这个妹妹必为世人追崇、仰慕,就像如今的他一样,即使玉泉山人、文进先生,都要赞他一声后生可畏,早晚会名扬四海。
孙延振轻轻抚着那张画,平静地说:“阿瑜,这次到沙州的差事,你替我去吧。”
朝廷征召一批工匠艺人前往沙州修缮千佛洞,孙延振因为画名在外,名字自然在上面,本来他们兄妹对这件事是乐见其成,毕竟,对于所有画师而言,沙州千佛洞里的那些敦煌壁画都令人神往。
孙言瑜就是因为幼年时偶然看过一回,久久不忘,千方百计地在市面上搜集了相关的画册、画卷临摹学习,才有了如今的技艺。
谁知天不遂人愿,还没出发孙延振的右手就受了伤,所以前两日已经去回禀管事的人,推辞这项差事。
但孙延振此时的话,分明是事情有了变故,起了波澜。
“什么?”孙言瑜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去?我怎么替你去?”
她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要报了管事的人,哥哥这伤一时半会提不起笔,没法作画,这项差事得换别人去吗?”
孙延振苦笑,“去了几回,都见不着人,怕是有人给他递了话,所以存心避着我。”
“他们这是想把人往死里逼吗?”孙言瑜柳眉倒竖,愤然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哥哥这手若是好生将养着,或许将来还能再重新执笔,此去劳作怕是日日不得闲,哪里还能养得成伤?他以为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实在不行,我去大理寺喊冤,难不成朝廷上下竟然让他一手遮天不成?”
孙延振苦笑道:“纪纲……在这朝中几乎是一手遮天,不说别的,哪怕他只是动动手指,压死我们都是轻而易举的。”提及纪纲的姓名,哪怕是在自己家中,孙延振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唯恐隔墙有耳,将自己和妹妹的这番对话听了去。
他低声道:“大学士解缙,就是被他使人灌醉后拖到雪地里活活冻死的。还有那阳武侯薛禄,因为与之争夺貌美的女道士,被他用铁爪打破脑袋几乎送了性命,犯下这般大事,陛下不过罚他赔了一年俸禄……”
孙言瑜听得惊心,“那,那哥哥如何……”
她看向孙延振的右手,即使事隔那么久,她都无法想象当日哥哥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可恨的是,当日袭击我的人并不是那人,甚至都不是他身边的近卫,恐怕……”孙延振露出后怕的神情,“恐怕他都不晓得我是谁,不过是他手下的人揣摩心意,狗仗人势,想以此逼迫你依从那人,自己主动上门去那纪府,当日的情形十分紧急,那些狗腿子步步紧逼,我险些命都保不住……而我那日能够侥幸得以保全性命,逃出生天,全赖一位路过的义士相助。”
孙延振虽未详说当日情形,寥寥数语中,却露出当时的凶险。
“如此,阿瑜你就替为兄去领了这趟差事,避一避风头,免得留在京城,我只怕他手下的人都会不依不饶,再起风波。你也正好出去看看,打小一直向往的大好河山。”孙延振看着妹妹,“好在你我是双生子,你又自幼就爱扮作男装,以我名义在外游历,这次出去倒也算是轻车熟路。”
想了想,孙延振又道:“这次朝廷给了我一个中书舍人的名号,辅助文进先生一起,统管这次去沙州的画匠,你可以把司画带去近身侍候着,也方便避人耳目。”
虽然都喜作画,但孙延振擅画翎毛、草虫、山水,而孙言瑜更擅长工笔和仕女。孙延振在外被人津津乐道的人物画卷,多出于其妹孙言瑜之手。
当时朝廷的征召下来,两兄妹还戏说应该让孙言瑜领这趟差事。
没想到当日戏言竟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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