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大唐名城:长安风华冠天下
》
售價:HK$
87.4
《
情绪传染(当代西方社会心理学名著译丛)
》
售價:HK$
88.5
《
中国年画 1950-1990 THE NEW CHINA: NEW YEAR PICTURE 英文版
》
售價:HK$
236.0
《
革命与反革命:社会文化视野下的民国政治(近世中国丛书)
》
售價:HK$
93.2
《
画楼:《北洋画报》忆旧(年轮丛书)
》
售價:HK$
337.5
《
大国脊梁:漫画版
》
售價:HK$
80.2
《
跟着渤海小吏读历史:大唐气象(全三册)
》
售價:HK$
189.0
《
心智的构建:大脑如何创造我们的精神世界
》
售價:HK$
81.4
|
編輯推薦: |
复旦大学哲学教授跨界力作,一出庶民英雄的悲剧,半部东汉帝国衰亡史,从东吴出发再看三国。
|
內容簡介: |
本书是复旦大学哲学教授徐英瑾倾力创作的三国题材长篇历史小说,全书共五卷,100万字。以过往历史所忽略的孙坚为枢纽,汪洋恣肆却又细针密缕地编织了一个宏大的“前三国世界”,呈现了东吴政权波澜壮阔的早期创业史,以及东汉帝国令人唏嘘的衰亡历程。
孙坚以吴郡小吏为仕途起点,在徐州三县兢兢业业做了十年县丞,而后紧紧抓住时代变动所提供的机缘努力积累军功,迅速升迁至长沙太守,最后又在汉灵帝驾崩后的政治乱局中以区区一方诸侯的肩膀,试图承担起匡扶汉室的历史重任。他的结局虽然是悲剧性的,却具有极大的启发意义。
他让我们看到,一个没有“孝廉”“茂才”等名分加持的汉末庶民官吏,究竟能够在那个重视门第的政治舞台上跳出多么炫美的舞蹈。比起自有皇家血统加持的刘备与天生就得到父亲政治庇护的曹操来说,“从零做起”的孙坚的人生经历,更反映出一种与宿命论斗争的人生快意,以及此类斗争最终失败所带来的形而上的虚无。
在这部史诗般的鸿篇巨制中,既有冷酷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计算,又有充满温情的恩义观;既谈权谋与兵策,也谈人间情义与政治伦理。在徐英瑾的笔下,没有人是棋子,每个人都可能也必须选择自己的路。而在面对抉择时,只有避免落入“工具理性至上”或“道德感情泛滥”这两个价值极端,才能成为一个“有谋有义”的“成熟的人”,做一块不会碎的坚石。
|
關於作者: |
徐英瑾,1978年生,上海人。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专业为英美分析哲学与人工智能哲学。业余爱好中外各国历史。著有《用得上的哲学:破解日常难题的99种思考方法》与《人工智能哲学十五讲》等。
独家签约于帆书APP(原樊登读书)“非凡精读馆”,作为主讲人解读50多本哲学、人文历史类书籍。在看理想APP有音频课程“暧昧:给日本脑洞一个哲学解释”“用得上的哲学”“哲学家的十种生活提案”等。活跃于抖音、小红书、哔哩哔哩等视频网站、APP(账号:徐英瑾文史哲),2022年在哔哩哔哩视频网站上线课程“认知世界的20个哲学命题”。
|
目錄:
|
前 言
楔 子 孙权思父
第一卷 破越
第二卷 案诛
第三卷 鱼杀
第四卷 疫战
第五卷 封侯
|
內容試閱:
|
前 言
众所周知,《三国演义》不仅仅是中国传统历史章回小说的最重要代表,在泛东亚文化圈(特别是在日、韩)也有很高的人气。譬如,在日本文学史上,早在1692年,《三国演义》就被一位叫“湖南文山”的隐士以《通俗三国志》的名目完整翻译成日语,由此成为日本大众文化的一部分。笔者在日本福冈市立博物馆参观江户时代遗留的节日游行用彩车时,就发现一台彩车描绘了“刘玄德入赘东吴”的情节,不由得为日本普通民众对于三国故事的熟稔感到震惊。更令人欣慰的是,目前三国文化的影响力正在向西方世界拓展。2019年,日本世嘉株式会社(株式会社セガ,SEGA Corporation)旗下的英国子公司“The Creative Assembly”开发了即时战略游戏《全面战争·三国》(Total War: Three Kingdoms),以电子游戏为媒介,向英语世界好好普及了一下关于三国的历史文化知识。借此机缘,很多西方游戏玩家,也开始在网络上用英文认真地讨论“吕布与关羽哪个武力更强”“官渡大战袁绍有没有机会赢”这种非常东亚化的话题。这足以说明普泛意义上的三国文化具有超越时空、文化的魅力。
那么三国文化的跨文化魅力究竟何在呢?依据笔者浅见,这便是“冷酷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计算’与充满温情的恩义观之间所达成的某种微妙的平衡”。说得更直白一点儿,三国文化既谈权谋与兵策,也谈人间情义与政治伦理,而且还努力做到了二者的并行不悖。这种“并行不悖”,也使得读者在阅读或听闻相关故事时,不至于落入“工具理性至上”或“道德感情泛滥”这两个价值极端,进而成为一个“有谋有义”的“成熟的人”。
然而,无论从文学价值还是历史教育的角度来看,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依然具有重大的缺陷。
从人物刻画角度来考量,《三国演义》与其他中国古典小说名著(譬如同样带有丰富军事斗争内容的《水浒传》)相比,是比较薄弱的,对刘、关、张等核心人物的刻画,具有明显的脸谱化倾向。从这个角度看,《三国演义》更应被视为一个允许大量二次、三次文学开发的母题框架,而不是一部已经完成的文学作品。
另外,与《三国志》《后汉书》《晋书》等反映这一段历史的正史相比,罗贯中对于导致汉末乱局的复杂政治线索(如二次党锢运动、汉羌战争等)似乎缺乏相关的历史知识(譬如,他竟然将黄巾起义的领袖张角说成是落第秀才出身,这就说明他既不知道东汉的“秀才”叫“茂才”[1],也不知道东汉根本就没有科举考试)。罗贯中版《三国演义》掺杂了太多宋元以来的民间文学对于三国历史的附会,反而遮蔽了对于三国历史与东汉历史之间密切关联的可能的洞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精力阅读文字相对晦涩的正史。故而,基于三国相关的正史资料—而不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的文艺再创作,也就自然具有了重要的文化普及意义。
本小说对于三国东吴早期创业史的构造,便是基于《三国志》《后汉书》《资治通鉴》等正史资料而来。或许有读者会问:为何要以东吴为基本视角?
最容易想到的理由,当然是因为以东吴为视角的三国题材再创作,目前基本上还是一个空白,而既然是空白,就需要被填补。不过,这个理由本身,若无其他理由支撑,还是略显单薄,因为毕竟中国历史上没有被严肃的文艺创作所覆盖的空白实在是太多了。依此逻辑,也可以问:为何不去写写辽东的公孙度与岭南的士燮呢?难道他们不是比东吴更为人所忽略的三国时期地方势力的代表吗?
第二个理由是:笔者是土著上海人,而上海虽然在东汉与三国时期基本上还处在海平面之下,但依然在广义的文化地理上属于“吴”。所以,吴人写吴,天经地义。不过,仅仅以此为理由为笔者的取材正名,很难说服生活在别的文化与地理环境中的读者。他们或许会问:我们又不是吴人,干吗要读你们吴人的故事呢?
而真正触发笔者创作的根本动机,乃在于这第三条:我在东吴帝国早期创业史中看到了“我们”的影子。这里说的“我们”,泛指一切因为身份卑微而试图在人生道路上颠倒歧视链的奋斗者,无论他或她来自古还是今、中还是西。具体而言,在东吴政权的第一代开创者孙坚所生活的时代,吴地远非汉帝国的重要经济文化中心,吴人很难不受到来自文化、经济较为发达的中原人士的种种歧视。但孙坚却以吴郡小吏为仕途起点,在徐州三县兢兢业业做了十年县丞,而后紧紧抓住时代变动所提供的机缘努力积累军功,迅速升迁至长沙太守,最后又在汉灵帝驾崩后的政治乱局中以区区一方诸侯的肩膀,试图承担起匡扶汉室的历史重任。他最终的结局虽然是悲剧性的,却同时具有极大的启发意义:他至少让我们看到,一个没有“孝廉”“茂才”等名分加持的汉末庶民官吏,究竟能够在那个重视门第的政治舞台上跳出多么炫美的舞蹈。比起自有皇家血统加持的刘备与天生就得到父亲政治庇护的曹操来说,“从零做起”的孙坚的人生经历,更反映出一种与宿命论斗争的人生快意,以及此类斗争最终失败所带来的形而上的虚无。出于人类命运的共通性,我在他的故事里其实看到了很多重要西洋文学人物形象的聚合:司汤达《红与黑》中的于连,狄更斯《远大前程》中的皮普,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里的尤瑟林,以及萨特《脏手》里的雨果。
而孙坚从“江湖”到“庙堂”的人生经历,恰好也展现了东汉晚期中国社会的经济、政治、交通、民俗、饮食、法律、诗歌、音乐、体育、建筑、医学与宗教、哲学诸面相,所以这部小说的创作,同时亦具有展现“东汉帝国衰亡史”的附带性意图。为此,笔者在写作过程中根据自己的能力,搜集了大量与东汉史(特别是器物、民俗历史)相关的材料,以丰富小说的素材。但由于笔者不是专业的秦汉史专家,错漏之处肯定难免,还望方家指正。
目前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坚》前五卷并不能算是孙坚的完整传记,而只能算是半部。其涵盖的时间范围是第二次党锢开始后第三年(171),至孙坚被封为长沙太守的187年。按照孙坚在此期间的活动区域,小说分为“破越”“案诛”“鱼杀”“疫战”与“封侯”五卷,地域跨度涉及今天的浙江、江苏、河南、陕西、甘肃等省。由于《三国志》关于孙坚此间行止的描述非常简短,小说中绝大多数内容均是相关历史线索启发下的发散性文艺虚构。现将本小说创作所参考的《三国志》中的三段直接史料罗列于下,以便历史爱好者们查考:
史料一: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盖孙武之后也。少为县吏。年十七,与父共载船至钱唐,会海贼胡玉等从匏里上掠取贾人财物,方於岸上分之,行旅皆住,船不敢进。坚谓父曰:“此贼可击,请讨之。”父曰:“非尔所图也。”坚行操刀上岸,以手东西指麾,若分部人兵以罗遮贼状。贼望见,以为官兵捕之,即委财物散走。坚追,斩得一级以还;父大惊。由是显闻,府召署假尉。会稽妖贼许昌起於句章,自称阳明皇帝,灵帝纪曰:昌以其父为越王也。与其子韶扇动诸县,众以万数。坚以郡司马募召精勇,得千馀人,与州郡合讨破之。是岁,熹平元年也。刺史臧旻列上功状,诏书除坚盐渎丞,数岁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
中平元年,黄巾贼帅张角起于魏郡,讬有神灵,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潜相连结,自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方一旦俱发,天下响应,燔烧郡县,杀害长吏。汉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儁将兵讨击之。俊表请坚为佐军司马,乡里少年随在下邳者皆原从。坚又募诸商旅及淮、泗精兵,合千许人,与儁并力奋击,所向无前。汝、颍贼困迫,走保宛城。坚身当一面,登城先入,众乃蚁附,遂大破之。俊具以状闻上,拜坚别部司马。(《三国志·吴书·孙破虏讨逆传》)
史料二:坚乘胜深入,於西华失利。坚被创堕马,卧草中。军众分散,不知坚所在。坚所骑骢马驰还营,踣地呼鸣,将士随马於草中得坚。坚还营十数日,创少愈,乃复出战。(裴松之给出的来自《吴书》的补充材料,针对“史料一”中的最后一个自然段)
史料三:孙破虏吴夫人,吴主权母也。本吴人,徙钱唐,早失父母。与弟景居。孙坚闻其才貌,欲娶之。吴氏亲戚嫌坚轻狡,将拒焉,坚甚以惭恨。夫人谓亲戚曰:“何爱一女以取祸乎?如有不遇,命也。”于是遂许为婚,生四男一女。(《三国志·吴书·嫔妃传》)
史料四:边章、韩遂作乱凉州。中郎将董卓拒讨无功。中平三年,遣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西讨章等。温表请坚与参军事,屯长安。温以诏书召卓,卓良久乃诣温。温责让卓,卓应对不顺。坚时在坐,前耳语谓温曰:“卓不怖罪而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陈军法斩之。”温曰:“卓素著威名於陇蜀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坚曰:“明公亲率王兵,威震天下,何赖於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卓云未可,沮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召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者也,是以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明公垂意於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於是在矣。”温不忍发举,乃曰:“君且还,卓将疑人。”坚因起出。章、遂闻大兵向至,党众离散,皆乞降。军还,议者以军未临敌,不断功赏,然闻坚数卓三罪,劝温斩之,无不叹息。拜坚议郎。时长沙贼区星自称将军,众万馀人,攻围城邑,乃以坚为长沙太守。到郡亲率将士,施设方略,旬月之间,克破星等。周朝、郭石亦帅徒众起於零、桂,与星相应。遂越境寻讨,三郡肃然。汉朝录前后功,封坚乌程侯。(《三国志·吴书·孙破虏讨逆传》,接史料一)
小说涉及的重大历史事件的时间线,大致与正史描述吻合,但为了戏剧冲突的集中呈现,在个别地方,历史事件的发生顺序有所微调。譬如,按照正史,冀州刺史王芬阴谋废黜汉灵帝之事发生在中平五年(188),笔者在小说中则将其挪移到中平四年(187)。不过,此类与正史记录有所出入的情节,在全书中屈指可数。
由于涉及很多当代读者可能不太熟悉的汉代地理名词与器物名词,笔者在小说中适当增加了一些注释以及本人手绘的器物示意图。为了方便读者,小说中涉及的古地名与器物名,也尽量转写成现代通行的简体字。譬如,东汉的首都“洛阳”,本书中就没有写成“雒阳”,尽管后一种写法更能体现“东汉特色”[2]。又譬如,在历史文献中,“丹阳郡”也有写作“丹扬郡”的,为求统一,本书统一写为“丹阳郡”。另外,在汉代,下级对于太守这个级别的官吏的称呼乃是“使君”,这个称呼也会拓展到别的高级官吏上。但对于现代读者来说,这样的称呼会模糊被称呼者的真正官职。考虑到这一点,在小说中会统一采用“某某大人”的提法(“某某”指官职名)。
铸刻文化的编辑在小说的编校过程中付出了大量的心力。罗三洋先生就一些器物方面的细节向我提供了有用的情报。邬银兰女士向我提供了拉丁文方面的指导。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徐英瑾
2022年5月20日
于沪上寓所
[1] 为了避讳东汉开国皇帝刘秀。
[2] 东汉崇火德,而“洛”字有三点水,有克火之意蕴。为图政治上的彩头,在东汉,“洛阳”二字要写为“雒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