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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传言道,顾家嫡女,恣意妄为,骄纵跋扈。
世人却在一睹真容后,为她的美貌与才情惊叹。
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顾锦朝。
前尘多少恨,皆付月明中,今生心愿,唯家人康健矣。
然造化弄人,愿景落空,她终究没能摆脱宿命。
世事艰难,幸而有陈彦允救她于重重危难中。
冬夜雪纷纷,楼阁平地起,长明灯光芒柔和。
他侧身挡在她身前,为她落了一肩的雪。
“顾锦朝,你这么聪明,肯定想得明白,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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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沉香灰烬:
言情作家,又名闻檀。
喜欢看书和旅行,喜欢用笔描摹人物百态。
擅长古言创作,文风大气,文笔细腻。
已出版作品:《良陈美锦》《良陈美锦·终章》
新浪微博@闻檀w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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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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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第YI章 重回
第二章 惩戒
第三章 祖家
第四章 谋划
第五章 希望
第六章 识破
第七章 伤逝
第八章 真相
第九章 重逢
第十章 迁家
下册
第十一章 谋逆
第十二章 射杀
第十三章 新妇
第十四章 结亲
第十五章 作罢
第十六章 过年
第十七章 继母
第十八章 认下
第十九章 心思
第二十章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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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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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时值隆冬,才下过一场大雪。
锦朝坐在临窗大炕上,透过窗棂,神情木然地看着院内的青石小径,小径两侧的梅树恣意伸展枝丫,红透满园。远处的青砖碧瓦皆落了白雪,阳光照在雪地上,湿冷的气息穿进屋子里,十分冷清。
锦朝身上的衣裳还是前些年的旧样式,许是洗的次数多了,就连上面绣的海棠花都褪色不少。她将头倚在窗边,橘色的太阳光洒在她的脸颊上,仿佛带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只是她两颊消瘦,眼窝也有些下陷,明显精神不济。
当年适安顾家的嫡女,容色名动适安。如今重病缠身,年岁渐长,再加上长期抑郁不欢,已经看不到昔日风采了。
拾叶端着盆热水走进来,看到锦朝一直看着窗外。她走过去屈了一下身,低声道:“夫人可别累着了,您身体弱,得好好养着。奴婢替您关了这窗户吧?”
“夫人?”拾叶见她没有出声,又迟疑着问了一句,也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株蜡梅,叶子落了,淡青泛黄的骨朵缀满了枝头,开得还不多。更远一些就是柳树,榕树。才下过雪,什么看上去都是白的,总归没什么好看,三夫人却看得这么认真。
锦朝失望地看着窗外,春天还没有来,恐怕她是等不到了。
拾叶心中有所感,那株蜡梅树是多年前七少爷亲手所植。
她鼻头一酸:“夫人可是在盼望七少爷?千万莫想了,七少爷他陪着十三少爷在前厅待客呢。”
锦朝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名义上是他的母亲,这话休得再提,而且,我也没有等他。”
拾叶说话向来不知轻重,不如宛素细致,但是待她却很忠心,不然在她刚被夺了权的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拾叶低下头,有些哽咽:“是,夫人。”她帮锦朝擦完了身,端着铜盆出去了。
门帘放下来,屋里檀香深重。
锦朝原来最喜欢香了,当然不是礼佛的檀香,而是各种花露香味。少女明媚,暗香袭人,她自然觉得那人会喜欢她。痴想了这么多年,郁郁不得终,如今又是重病缠身。
原来这么多年她都没忘过。
锦朝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抬头望着阳光,突然想起多年前,她第一次看见陈玄青的情景。
那还是在她大舅的书房中,突然遇到在看书的他,她还以为是登徒子,当时又羞又恼,咬了他的手跑了。
她当时咬得很用力,陈玄青的左手上自此留下了一道浅疤。他怕旁的人听到声音会过来看,连疼都没敢喊一声。顾锦朝只记住他微皱的眉头,还有温热有力的手。
那时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因为此次初遇而对他动心,他却对她厌烦不已,根本不理会她。
她拖到十七还未嫁,他却娶了自己早定好亲的良家女子。
事已至此,锦朝本该幡然悔悟,奈何造化弄人,她始终难以忘记他手上的那道疤。
后来陈玄青的父亲死了原配,她违背祖母意愿,成了他父亲的续弦,只为了每天都能见到他而已。
忆起当初那个嚣张跋扈、却又愚蠢不堪的顾家嫡女,她就觉得想笑。
她嫁过来后,每次见到陈玄青与俞晚雪亲密恩爱的样子,心中就噬骨般剧痛。
因为嫉妒,她苛待俞晚雪。顾锦朝是正经婆婆,婆婆的嘱咐,俞晚雪不能反抗。
俞晚雪因小错被锦朝责罚,大冬天跪在冰冷的祠堂里抄佛经,因太过体弱,竟生生导致流产。锦朝在太夫人面前辩解,称自己并不知她已有身孕,俞晚雪有错在先,犯错就应该罚。太夫人并没有多加责备,只吩咐俞晚雪好好调养身体,不要多想就好。
陈玄青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她与以往相比不一样了。
锦朝那时候已经主持陈家中馈,心智远不是几年前的顾锦朝能比的,却仍然逃不过一个“情”字,但凡陈玄青稍稍示以关心,言语暧昧,她就忍不住心动。
顾锦朝从小是被祖母教养长大的,她比旁的女子更加大胆,受到的礼节束缚也更少。但是这种事情背叛伦理纲常,她是绝对不敢真的去做的,况且当时的她也看得明白,陈玄青怎么可能真心对她?
但是她心中又如猫抓挠痒,对陈玄青恋恋不舍。遂提笔书信一封,婉拒陈玄青。
这封信后来落到了太夫人手里,只是信的内容已经完全换了,字迹是她的,信封是她的,连信上熏香都是她用的百合香。
信中的内容虽然隐晦,却无不暗示她对陈玄青的一番情意,锦朝看着信的内容,脸色一片煞白,这些词句,只是稍微变动,意思就全然不同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顾锦朝就被夺去手中主事权力,扔进陈家偏院,那时候父亲已经不再理会她,弟弟也早已被驱逐出家门。整个顾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大家都嫌弃她丢了顾家颜面,只盼她死在外面才好!
照父亲新抬的姨娘的一句话,若是顾锦朝是个知道羞耻的,就该一条白绫吊死在屋梁上,还死乞白赖着活下去干什么!
后来顾锦朝的生活极度困窘,她心灰意冷,在如此环境下才慢慢磨炼出心境和忍耐,也渐渐明白以前从未明白的事理,内心多年情仇也淡了,什么情爱的,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她并不是笨,她只是看不穿而已。
半年之后,顾锦朝的祖母逝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给院子里的冬青剪枝丫,剪刀一顿,险些剪掉一串红果。
顾锦朝在祖母死的那天,恸哭倒在灵前,从此之后人便失去了生机,迅速消瘦。
后来也因为重病,加之她毕竟是十三少爷的生母,境况总比以前好了许多。陈玄青竟将她从潮湿的小宅院移出来,照样按陈家夫人的仪制过活。
锦朝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一切她喜欢的都毁掉了,人没了盼头,活着也没有精神。其实仔细数来,今年她也不过三十七。
倒是陈玄青还是风华正茂,年岁长了更显得沉稳。他处在男子最好的阶段,她却已经衰老了。
去年二月早春,陈玄青纳妾,锦朝坐着等他的侍妾请安,她看着俞晚雪,又看到正跪着的嫩得像水葱一样的侍妾。
她心平如镜。
这么多年纠葛,她早看透了陈玄青,所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亲自给他的侍妾戴上,玉人儿皓腕如霜。他似乎怕她会对自己的爱妾不利,突然上前了一步,却又停住。
锦朝看到他蹙眉之间,浓浓的厌恶。她笑着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感慨流光把人抛,她也曾经那么好看过,只是如今容颜憔悴,半分颜色也不剩了。
不必紧张,无爱就无恨,锦朝早就对他的一切都没有太强的情绪了。
拾叶又进来了,屋子里太冷,她热了炭盆端进来。锦朝听到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问她:“府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拾叶说:“十三少爷娶妻,是宝坻柳家的嫡女。七少爷宠弟弟,排场摆得大。”
麟儿要娶妻了,锦朝竟然恍惚了一下。
陈玄麟是她来陈家的第二年生下的孩子。他从六岁开始就不再踏进她的门,她也只在逢年过节时远远看见过他,那孩子长得很好看,有几分像他舅舅。自己的孩子,居然生分至此,简直将她当仇人看待。
把他养大的人,定然是从小便教导他不要亲近母亲。锦朝在麟儿小的时候因为忙于家事,将他交给太夫人代养,自然更加不亲密了。
炭盆暖暖的,锦朝却突然觉得冷,被褥是暖的,她感受到的是从骨头里泛出的寒意。锦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想过要怪谁,怨陈玄青什么,怨他无情?怨他心机深沉?
说起来有点痴妄,她只怨自己看不穿。
只是如今,又有什么要紧呢,且睡过去,慢慢地,就此了却残生吧。
那热闹的唱戏声一直响着,渐渐的,唱到了她的梦里,变成了梦中的景象。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得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要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北风刮得碎雪在空中打转,青砖上结了霜,院子里正有两个穿着青色棉袍的婆子在摊开席子收集积雪。
看到白芸回来,那微胖一些的李婆子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对她笑道:“姑娘回来啦,这风雪下得如此重,跑这一趟辛苦了。”
白芸是二等丫鬟,这些下等婆子都得小心翼翼讨好她。她心中充满了优越感,但嘴上却谦逊道:“只是小姐吩咐走一趟,没什么打紧的。这雪你们收来做什么?”
李婆子忙道:“是小姐吩咐的,让多收点雪水,存在陶罐里用。”
白芸声音不觉一轻:“小姐醒了?”
李婆子说:“醒了没多久,就靠着窗看书呢。”
白芸这才慎重地往屋门走去,她抱着手摩擦,只看见自己呼出的热气变白。挑开帘子走进屋里,立刻觉得浑身暖融融的。炭盆里烧着炭火,右边临门一块屏风,是由白玉和翠玉嵌成的百鸟锦屏,华丽精致,依靠着放了一个景泰蓝缠枝莲梅瓶,里面插着几只半开的梅花。
临窗的大炕上摆着鸡翅木的小几,上面放着一个瑞兽香炉,小姐正靠着绣金色祥云纹的大迎枕,手里拿着书,肘节支在床沿上,身上披着毛茸茸的貂氅,头发没有丝毫装饰,水滑的青丝落在貂氅的藏蓝色缎面上,神态慵懒。而采芙就站在一旁候着。
看到她进来了,锦朝才慢慢抬起头:“你可去打听过了?”
白芸点头,走近了一步低声说:“厨房的周管事告诉我,青蒲前年就被二小姐要去了,应该是在她的小厨房当值吧。小姐,您怎么突然想起问她了,青蒲当年不是因偷盗您的一只玉镶金的发簪,被您发落到厨房了吗?”
锦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看自己的书。“我的事,容得着你多问?越来越没规矩了。去帮着李婆子和常婆子把雪收起来吧。”
白芸顿时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小姐做的事,她多什么嘴。
白芸有些神色不安,外头下着大雪,天气又冷,若是去收集雪水,她这纤纤玉手肯定是要生冻疮的,但是她也不能违逆小姐,道了一声“是”才退出屋子去。
锦朝抬起头,问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采芙:“留香呢,怎么都没见着她?”
采芙说:“您不是打发她去给四小姐送粽子糖了吗,恐是雪大路滑,路上耽搁了吧。小姐,您这靠窗坐着也冷得很,身子骨还没好完全,还是先回床上躺着吧。”
锦朝摆摆手:“去把这炉香倒了,平时若是不必要,屋子里就不要燃香了。”
这香味实在甜腻,她闻着觉得头晕。
采芙道“是”,抱着香炉去倒香灰。她挑开帘子走出去后,锦朝才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自己屋中的陈设,右首旁就是雕玉兰麒麟祥云的红木千工床,挂着缠枝莲纹的绸帐,左首旁四扇隔扇后可见一张金丝楠木的桌子,临窗还有两把红漆椅,高几上还有一盆常青松盆景。
锦朝闭上眼睛。
昨晚刚从睡梦中醒来,如此漫长的梦境,仿佛经历了一生,她仍旧沉溺其中,看到这般奢华的场景,她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并非场景不熟悉,相反,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这是自己在顾家时的宅院清桐院。
她看了看旁侧的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是贴身伺候她的。丫头白芸多言,因为失言被老夫人发落过,采芙她却没什么印象了,她对这个丫头并不重视,应该等年纪大了,被随便赏人罢了。
清桐院,也并非荒败颓唐,而是繁华奢靡的场景。
镜花水月了无痕,梦里那些经历过的事,都被抹去了,一切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锦朝看了一会儿书也确实倦了,没等采芙回来,自己扶着旁边的高几穿了缎子鞋站起来。
采芙说自己偶感风寒,已经病了好几日了。
锦朝记得这件事情,在母亲病重的时候,她听说陈玄青要与另几个世勋贵家的少爷去国公府赏花会,于是迫不及待地拾掇了自己希望能与他相遇。
可惜那天风雪太大,梅花开得并不好,她和留香一起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陈玄青来。回来之后自己就生了场病,接连四五天没去给母亲请安侍疾。
想到此处,锦朝捏紧了手心,自己的行事也确实太荒谬,母亲正病重,还巴巴想着去见心上人,却根本不担心母亲的病,不担心母亲会因为病得太重,而撒手人寰。
锦朝坐在了妆镜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少女,这块镜子是三舅行商从江苏带回来的,周缘雕刻牡丹鸟兽,极为精致。外祖母送给了她。
镜中少女乌发长至腰际,白皙如玉的面容,一对翡水秋眸似有水光盈盈,嘴唇娇嫩如新桃。
美人之美分多种,有美人柔弱如柳,有美人清高如兰。偏偏顾锦朝是如海棠般娇艳妖娆,这般容貌虽美,看上去却像个摆着赏玩的花瓶。
虽然锦朝跟着外祖母时曾请过西席,通读了发蒙书籍,四书也是涉及了的,可以说比一般的世勋贵女读书更多,但她看起来并不聪慧,而是太过明艳了。
锦朝曾经那样地爱惜自己的容颜,到后来却越来越厌倦。她嫌自己行事太过张扬,后来连长相都嫌弃了,恨不得自己坐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才好。
顾锦朝摸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她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她醒来两日了,这两日里她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却听不清楚。前半日身体才好些,强打着精神与采芙等人说话,才得知自己已生病多日。
过去的种种令她忏悔,现在的她,要真正地活着的。
锦朝有些动容,她走到供奉着观世音的黄花梨木长桌面前,跪在绣金攒枝的蒲团上诚心祈祷:“菩萨要是真可怜我,就让我好生悔改,见见我母亲与胞弟。”
她房间里本没有这类东西的,母亲大病久久不见好,锦朝心急如焚,才在自己房里供奉了观世音菩萨,晨昏为母亲祈福,若是有空了,还要手抄佛经烧给菩萨。
采芙很快抱着香炉进来,见小姐跪在菩萨面前正要起来,忙来扶她。
锦朝看了她一眼,头发肩上都是雪,恐怕在雪地里站了好些时候,倒香灰又怎会在雪地里站了许久。
“香灰倒好了吗?”
采芙说:“倒在种冬青的花坛子里了,听说香灰养花。”
锦朝透过隔扇看到白芸正站在雪地里,雪还下得大,两个婆子在收席了。她并没有点破,白芸这丫头爱嚼舌根,自己以前也宠着她,到了陈家竟然因与丫头私话闯出大祸,差点连累自己遭殃,这性格也确实该管管。
采芙拿过水貂披风给锦朝披上,听到她轻声问:“说我什么了?”
采芙的手一紧,见小姐面色如水,平静从容。她却不知为什么心底有些发寒,连忙笑道:“小姐想多了,奴婢只是与白芸姐姐说这雪水该怎么贮藏。”
锦朝“嗯”了声:“那你说说,应该怎么贮藏?”
采芙道:“用罐子封起来,最好置于地底下,便是草木的阴凉处也可以,不然雪水就要失了灵性,无效用了。”
锦朝直直看着采芙,这丫头比白芸聪明,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她心里清楚,自己原来行事莽撞冲动,脾气也差,稍不顺意对丫鬟就是责罚呵斥,她这几个丫鬟少有对她忠心耿耿的,更多是怕她迁怒。
那个青蒲不就是这样吗,她还是自己从外祖母纪氏那儿带回来的大丫鬟,结果在陈玄青一事上触了自己霉头,自己不喜欢她,便打发她去了内院厨房做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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