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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作者蒂姆·英戈尔德是当代著名人类学家、英国皇家人类学研究所赫胥黎纪念奖章获得者,在国际人类学界具有很高的知名度与影响力,同时对于当代艺术创作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他所建立的生态人类学研究范式代表了人类学研究的前沿。
2.本书是英戈尔德的代表作,一部引领人类学研究潮流,刷新认知、激发灵感的当代人类学经典。被CHOICE杂志评选为2008年度杰出学术著作。在本书中,作者开创了“线的比较人类学”,提出了一种理解世界的全新方式:世界首先不是由“物”组成,而是由“线”组成的。这种“线的生态宇宙观”能够引导着我们走出现代西方文化的线性世界观,从而更加深入地理解我们当下人类文明与整个自然界紧密缠绕在一起的生活状况,去展望另一种在万物交缠的世界中栖居的新生活方式。
3. 英戈尔德以人类学为中心,跨越了哲学、语言学、艺术史、考古学、古典学、心理学等多个学科,分析了各种文化中形态各异的“线”,从古希腊和日本的传统音乐到中国的书法和西方的字母表,从楚科奇人的迷宫和瓦尔比里人的沙画到奥罗克人的狩猎小道……视野广博、材料丰富,具有很高的趣味性。作者的叙述平易清晰,将人类学的理论和材料转化为了一个个新鲜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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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行走、编织、观察、唱歌、讲故事、绘画、书写……
构成人类文化的这些活动之间存在什么共同点?
答案是,它们都是沿着某种线进行的。
本书是当代著名人类学家蒂姆·英戈尔德开创“线的比较人类学”,建立新的生态人类学范式的代表作。作者大胆想象了一种理解世界的全新方式:世界首先不是由物组成,而是由线组成的;人类与自然就是一团解不开的线,而生活就是沿着这些交错的线穿行。生活之线的绵延与交织是一个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过程。
英戈尔德的叙述穿越了古希腊和日本的传统音乐、西伯利亚楚科奇人的迷宫、萨哈林岛奥罗克人的狩猎小道、澳大利亚瓦尔比里人的沙画、中国的书法和西方的字母表……通过对各种文化中形态各异的线的考察,编织出一段连接古代与现代、东方与西方、技术与艺术、自然与文化的大历史。这段线的跨文化旅程彻底颠覆了现代西方文化的线性世界观,展示出了另一种更加开放的栖居生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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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蒂姆·英戈尔德(Tim Ingold),当代著名人类学家,英国皇家人类学研究所赫胥黎纪念奖章获得者,曾任英国阿伯丁大学社会人类学系主任,现为该系荣休教授。早年在芬兰从事民族志田野调查,关注人类与动物、社会生活与自然环境、历史与进化的关系问题。之后专注于探索环境感知与技能实践之间的关联,建立了新的生态人类学研究范式。《线的文化史》是其代表作,其他著作包括《人类学为什么重要》《制作:人类学、考古学、艺术与建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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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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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001
第一章 语言、音乐和记法 009
关于言语和歌曲的区别 009
手迹和乐谱 014
言说的文字 018
朗读者的消化 024
音乐记谱法的起源 026
纸页是如何失去声音的 036
被印刷固定的词语 038
配(和不配)乐器的吟唱 041
音响线 048
第二章 痕迹、线缕和表面 055
线是什么? 055
线的分类 058
从痕迹到线缕再回到痕迹 071
从痕迹到线缕:迷宫、闭环和图案 073
从线缕到痕迹:打结、编织、织锦、文本 083
第三章 向上、跨越和向前 097
痕迹和连接线 097
踪迹和路线 101
制图和认识 114
故事线和情节 122
围绕着地方 131
第四章 谱系的线 143
倒立的树 144
从鹤脚到电路板 149
谱系学模型 155
生命的编织 159
第五章 绘画、书写、书法 163
画出字母 164
作为绘画的书写 171
一种运动的艺术 178
印刷和雕刻 184
文字的发明 190
行业工具 193
自然与人为 199
线的线性化 203
第六章 线是如何变直的 207
文化的线 207
参考线和绘图线 212
使用尺子 219
断裂 227
注释 233
参考文献 237
索引 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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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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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在行走、编织、观察、唱歌、讲故事、绘画和书写之间存在哪些共同点?答案是它们都是沿着某种线进行的活动。在本书中,我旨在为建立所谓的线的比较人类学奠定基础。据我所知,目前还未曾有人做过这种尝试。甚至,当我向朋友和同事提出这个想法时,他们的第一反应通常是满腹狐疑。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在说狮子吗?“不,”我回答道,“我说的是线(line),不是狮子(lion)。”他们的困惑无可厚非。线?传统上它并非我们会关注的重点。我们有针对视觉艺术、音乐和舞蹈、言语和文字、手工艺和物质文化的人类学研究,但没有人对线的生产和意义进行过探讨。然而,只需稍做反思,我们就能意识到线无处不在。作为一种会走路、会说话、会打手势的生物,人类无论行至何处都会产生线。这不仅是因为制线和声音、手、脚的使用—分别是在说话、打手势和移动中—一样普遍,还因为它包含了人类日常活动的方方面面,由此它把它们聚集到一个单一的研究领域中。这就是我想要描述的领域。然而,我在这条路上启程的时候并未怀有如此宏图大志。相反,我被一个特定的问题困扰着,从表面上看,这个问题与线根本没有关系。这个问题就是我们如何区分言语(speech)和歌曲(song)。事实上,这种区分在西方世界的历史中是相对较晚出现的,至少对于我们现在所认知的形式是如此。在这段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音乐被理解为一种语言艺术(verbal art)。换言之,歌曲的音乐本质在于词语的音响性(sonority)。
然而,我们今天已经不知怎么形成了一个观点,认为音乐是“没有词语的歌曲”,剥离了其中的语言表达成分。作为补充,我们还形成了一个观点,认为语言是一个由词语和意义组成的系统,是独立于它在语音中的实际发声的。当音乐变得无言时,语言便消声了。这是如何发生的?为了寻找答案,我从口转向手,从诵读转向手势,再到这些手势与它们在各种表面上留下的痕迹之间的关系。语言的消声是否与人们理解书写的方式的改变有关:书写被看作一种语言创作的艺术,而非手工铭写(inscription)的艺术?我开始对制线进行探究。
但我很快发现,仅仅关注线本身或生产出它们的手是不够的。我还必须考虑线和它们所处的表面之间的关系。由于线的种类繁多,我有些气馁,决定对它进行临时的分类。尽管这样还是留下了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但仍有两种线似乎从中脱颖而出,我把它们称为线缕(threads)和痕迹(traces)。然而,仔细观察的话,线缕和痕迹作为彼此的转换似乎没有明显的不同。线缕有一种转换成痕迹的方式,反之亦然。此外,当线缕变成痕迹时,表面就形成了,而当痕迹变成线缕时,表面则会消失。随着这些变换,我从一开始研究的书面词语中抽离出来,进入蜿蜒曲折的迷宫和刺绣与编织的工艺世界。正是通过纺织品的编织,我得以在经历了迂回之后最终返回到书面文本。然而,无论是作为一根被编织的线缕还是一条被写下的痕迹,线仍然被视为一种运动和生长。那么,为何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么多线看起来都是静态的呢?为何每当提到“线”或“线性”这些词时,对众多当代思想家而言,就会联想到现代分析思维被认定具有的特征:狭隘、贫乏,以及单向的逻辑?
人类学家习惯于认定,现代西方社会中的人们对于历史、世代和时间进程的理解本质上是线性的。他们对此深信不疑,以至于任何试图在非西方社会的生活中找寻线性的尝试,往好了说,可能被视为轻微的民族中心主义而遭到摒弃,往坏了说,可能会被视为同殖民占领计划合谋,西方想借此统治世界其他地区。我们被告知,相异性(alterity)是非线性的。然而,这种想法的另一面是假设本真的生活就是活在某个地点、某些地方,而不是沿着路径进行的。但我在想,如果没有人来人往,怎么会有地方的存在呢?生活在原地肯定不会产生一种地方感,一种存在于某处(being somewhere)的体验。要成为一个地方,每一处都必须有一条或多条通往其他地方的路径。我认为,生活是沿着路径前行的,而不仅仅局限在某个地方,而路径就是某种线。正是沿着这些路径,人们逐渐获得了关于周围世界的知识,并通过他们讲述的故事来描述这个世界。所以,殖民主义并非把线性强加给一个非线性的世界,而是把某一种线强加在另一种线之上。首先,它将生活前行的路径转换为容纳生活的边界,然后将这些目前封闭的社区连接起来,每个社区都局限在一个地点,从而形成纵向整合的装配物。向前生活(living along)是一回事,向上连接(joing up)却是另一回事。
因此,我被引向运动和生长的线的对立面:虚线——一条不是线的线—是连续的瞬间,在这些瞬间中没有任何运动或生长。这立刻让我想起了查尔斯·达尔文《物种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中那张著名的示意图,它描绘了生命经历无数世代的进化过程,其中每一条世系线都是由一连串的点组成的!达尔文把生命绘制在每个点里,而不是沿着线前行。人类学家在绘制亲属关系和世系的谱系图时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亲属关系图的线条呈纵向连接在一起,它们相互联系,但它们不是生活线,甚至不是故事线。似乎现代思想对地方所做的事情—将它固定于空间位置—也同样适用于人类,即把他们的生活包裹在时间节点中。如果我们把这种做法颠倒过来,不把生命本身想象成达尔文的示意图中出现的那种扇形虚线,而是把它想象成由各种各样的生命(包括人类和非人类)纺出的无数条线缕—他们在自己深陷其中的缠绕关系中所走出的路—编织而成的一种多样整体,那么我们对进化的整个理解将不可逆转地改变。它将引导我们以一种开放的观点来看待进化过程,以及我们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栖居者通过他们自己的活动,不断地为自己和彼此的生活创造条件。的确,线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受到这一想法的鼓舞,我又回到了书写的主题上。许多学者声称,书写对人类意识施加了一种线性化的影响,这是文字出现以前的社会的人们所不知道的。然而,事实应该是,自从人们开始说话和打手势,他们就一直在制作和跟随线。只要书写在其最初的意义上被理解为一种铭写的实践,那么在绘画和书写行为,或者在制图员和抄写员的手艺之间就不可能有任何严格不变的区别。这让我想到,那种与过去的意识断绝联系的线性化是一种点对点的连接,即把所有的点连接起来。因此,今天的书写者不再是抄写员,而是词语艺术家,一个将言语装配物通过机械的过程—绕开手的工作—展现到纸张上的作者。在打字和印刷中,手势和铭写痕迹之间的亲密联系被割断了。作者是通过遣词造句,而不是通过线的表现力来表达感情的。在那里,我终于看到了对我最初问题的解答,即语言是如何从音乐中分离出来的,言语是如何从歌曲中分离出来的。当然,同样的逻辑推动了书写与绘画在当代的分离,它们如今被置于技术和艺术这一压倒一切,但显然是一种现代现象的二元对立的两端。
最后,我想知道直接通向点意味着什么。总的来说,无论是在日常生活还是在日常对话中,这都不是我们会做的事情。我们被某些话题吸引,流连于它们,但当我们触及它们的时候,它们似乎就消失了—就像我们攀登一座山,一旦到达山顶,山看起来就不再是山了。那么,这条线性的线为何会被假定为直线呢?在现代社会,笔直性似乎不仅是理性思考和辩论的象征,而且也是文明和正直品行的价值所在。虽然直线作为有一定长度,却没有宽度的点的连接这一理念,可以追溯到两千年前欧几里得的几何学,但也许直到文艺复兴时期,它才开始在我们对因果关系的思考中占据主导地位,一直持续到今天。为了寻找直线的历史渊源,我开始在自己的日常环境中寻找笔直性的例子。我开始注意到它们出现在一些我以前没有注意过的显眼地方:练习本、地板、砖墙和人行道。这些线令人费解。它们占据了表面,但似乎没有把任何东西连接起来。我意识到,它们并非来自欧几里得的“几何学”(geometry)—字面意义是“测量大地”—而是来自编织者的织布机中绷紧的经线。再一次,在构成表面的过程中,线缕变成了痕迹:画了直线的表面,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在其之上被连接起来。但是,随着现代性的确定性让位于怀疑和困惑,曾经直接通向点的线变得碎片化,生活的任务是再次找到一条穿过裂缝的路。
这就是我写本书所走的路径。正如我最初提到的,写一本关于线的书的想法一开始听起来很奇怪,甚至是荒谬的。然而,一旦理解的曙光出现,就像一座大坝决堤,解放了一股思想的洪流,而这些思想之前都被禁锢在更为局限的思维方式的围墙里。我发现,在谈论这个主题时,不仅学术界同事,还有亲朋好友,几乎每个人都提出了建议,从我应该考虑的有关线的例子,到我应该读的以某种方式与这个主题沾边的书。所有这些建议都很好,但对于我能够追踪的每一条线索,总会伴有一百条未被探索过的线索。要实现这一切,需要许许多多的生活案例。在我作为人类学家的生活之外,我还需要另一种作为考古学家的生活,而除此之外,我还不得不是古典学家、中世纪史学家、艺术和建筑史学家、古生物学家、地理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音乐学家、心理学家、地图制图员,等等。面对这些领域的专家,我只能为自己的无知和笨拙道歉。不像我,他们对自己谈论的东西有透彻的理解,而我在这些领域中必须挣扎着前行。
然而,试图涵盖这个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都如此广阔,但至今仍未被探索的知识领域不是我的目的。在介绍线的简史时,我的意图要谦逊得多:仅仅是在这个领域的表面上制造一点痕迹—写一点东西。因此,这本书应该被当作一篇导论来阅读,其目的是打开探索的思路,其他人可能会受此启发继续追寻下去,无论他们的知识和经验会把他们带往什么方向。我有意让这本书成为一份开放的邀请,邀请大家加入这项据我所知还没有名字的事业。研究物的人称自己为物质文化的研究者,研究线的人称自己为……我不知道他们如何称呼自己,但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加入了这些人的行列:制图员、书法家、手写者、讲故事的人、散步者、思想家和观察员—事实上,几乎是每一个曾经生活过的人。因为人们栖居的世界首先不是由物,而是由线组成的。毕竟,一个物,甚至一个人,不都是由系在一起的线组成的吗?这些线就是聚集在一起的各个成员的生长与运动路径。起初,“thing”(事物)指的是人们的聚集,以及他们碰面解决事务的地方。正如这个词的起源所暗示的那样,每个事物都是一个线的议会。我希望在这本书中确立的观点是,研究人和物就是研究构成他们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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