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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无法落幕的戏剧 难以遁逃的人生
几场颠倒常规的舞台试验 一则绚丽诡谲的魔幻寓言
时间与永恒、自我与大众、死亡与生命、真理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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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少年三月跟着父亲来到了一座小镇,之后,父亲失踪了。
小镇本身就是一座剧场,居民都来自同一剧团。起初,三月与剧团的大团长相遇,并目睹了大团长的戏剧《你的葬礼》。接着,死神、教宗、旁白、国王、裁缝、巫婆、面具师、钟表匠等角色登场,一出出高潮迭起的剧目轮番上演——国王穿上新衣开始巡游,大团长在自己的葬礼上与死神辩论,巫婆被判定有罪并执行火刑......
三月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戏剧之中,难以逃脱。他注视着舞台上的角色,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员。随着剧本的发展,诸多哲学命题被摆上台面,逐一探讨:时间与永恒,自我与大众、死亡与生命、真理与自由。
这些命题没有答案,小镇里的剧目似乎要永远上演下去。而少年却坚定地在这永恒的剧场中,继续寻找着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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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曾铮
1983年生,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研究生毕业于香港科技大学,先后从事教学与编辑工作,现居广州。著有长篇小说《永夜之影》《四月在愚人船》,另有短篇小说和散文在《作家》《广州文艺》等报刊发表。2020年获得南方文学盛典“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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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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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神回归 1
?2 国王的新衣 12
?3 出逃 26
?4 钟表匠 45
?5 太阳陨落之日 69
?6 生之不适 83
?7 意外永生 107
?8 观星者 120
?9 神是一盏聚光灯 137
10 触碰天空 153
11 但太阳依然没有升起 177
12 小人物的狂欢与天才之死 201
13 占星术只通往过去 227
14 然后呢? 251
15 我是谁? 269
16 噩梦 293
17 自由与死的咏叹 311
18 返场与谢幕 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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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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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第一次遇到大团长,是在他的葬礼上。出席葬礼的全是陌生人,死神也在其中。然而,大团长给三月留下的第一印象却并非一具行将入土的遗体。
那时,半座教堂已沉入泪水的雨季。三月在吊唁的队列里,见到白花从众人怀中冒出,蔷薇、百合、梨花、桔梗花,全是一样的白,就连自己怀中也有一捧,他却根本想不起它们的来历。三月的记忆似乎已经被泪水打乱,他发现一口棺材,赫然安放在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地方。棺材里躺着一人,鲜花覆盖,他就是葬礼的主角,大团长。三月不知死者生前统领过什么团,但从前来吊唁的人物推断,那或许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军团,足以慑服教宗和国王,又或是一个驱遣恶魔的神秘团体,就连巫婆和术士都不得不敬畏。不过,最让三月不安的,还是大团长的模样。他面色红润,嘴角似乎还留有一丝戏谑的浅笑,根本不像死人,却比想象中的死人更加惊悚。
三月不愿上前,但一股怪异的牵引力控制着他,将他与那副棺材紧紧相连。迷幻的烛光笼罩他的头顶,把他的影子投落到棺材里,每迈出一步,影子便沿着死者的身躯往上攀爬。等到影子完全躺入棺材,漫过大团长的双眼,三月心里也只剩逃跑一个念头。他刚要递出手中的花,身体就僵住了。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时刻,他看见,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不,不是自己的影子,是大团长的眼皮——左眼皮,它似乎触到了阴影,悄悄起伏了一下。
这是一个证据,死者眼珠转动。死者不是死者。
三月呆立在原处,面无人色,模样几乎比棺材中的大团长更接近死亡。就在那时,死神出现了。那是一团黑雾,突然从大团长起伏的眼皮底下窜出。
“罪人啊,你不是被放逐了吗?”死神不顾棺材里的死者,反倒飘向三月,“你成了个危险的异乡人,哪怕返回,也已经染上了瘟疫,名为死亡。”
三月惊得说不出话,那是他第一次遭遇死神。等到那片黑雾在他跟前获得了形体,三月才看见了死神的骷髅面具、斗篷、长柄镰刀,以及更多将会在日后逐渐丰富的细节。
“但也正是拜你所赐,我才第一次被召唤至此。”这么说着,死神忽然撇下三月,颇有几分好奇地环顾四周,“一场葬礼?在我缺席的地方?你们为何要在乐园中渴求苦难?窥视死亡?但这也无妨,我正好可以借此排遣无聊……”
死神说罢便朝三月微微颔首,像是在表示感谢,却又同时举起了镰刀。三月惊怖万状,他不太确定,这场葬礼的死者究竟是谁。但这紧张的气氛仅持续了一瞬,一切就全变了。哀乐爆发出欢快的变调,覆盖遗体的花瓣飞向空中,棺材里的人猛然坐起,死去的大团长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拦住镰刀,逼退了死神,转而握住三月的手,挑眉微笑,模样和善得让三月不寒而栗。大团长高声宣布:
“欢迎!欢迎参加你的葬礼!”
这真是一场糟糕的表演,犹如一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后来,每当回忆起这一幕,三月都会感到疑惑,不知自己究竟在何时被推上了舞台。他相信,这都可以追溯到那次不幸的旅行,也许,从那时开始,他的命运就已注定。
三月是跟随父亲来到这座小镇的。在那以前,他们也曾去过许多别的地方。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此久留,直到父亲把他留在旅店,独自出了门,而后再也没有回来。在等待的时间里,三月张望天空,感觉天空似乎被某种怪诞注满,又有着前所未有的空洞。他百无聊赖,爬上柜子,弄翻门楣上的经文盒,让众多古旧的莎草纸散落一地。刚学识字的他不懂经文,但其中有一张颜色略白的纸条,跟别的不一样,上面画着几条街道,还有一个红圈。日后回想起来,这或许就是最初的“剧本”。但三月当时对此还一无所知,他认为这只是父亲与自己玩的游戏,便跑出旅店,寻宝去了。
归巢的鸟儿鸣叫着,远山轮廓单薄,天空是一片行将熄灭的紫色,一切都好似剧场的布景。三月走过一条无人的长街,穿过流淌栀子花香的广场,来到了红圈标注的地方。那里有一座教堂,正是葬礼举行的教堂。不过,更确切地说,那只能算半座教堂。它其中一侧的陈设的确相当齐全,有铜制的八分枝烛台,雪松木制作的礼拜长椅,地面铺设大理石砖,光滑得能映出人的倒影,窗子上还镶嵌着彩色玻璃。若非要说有什么奇怪之处,那就是这些彩色玻璃不但拼出了鱼儿、羔羊与圣徒的形象,还拼出了更多更细小、更精致,也更像是宗教符号的,人类的眼睛。而这一切都没能延伸到教堂的另一侧。那里只有一道齐整的断口,就像童话世界里的魔法饼干屋,被某个庞然大物咬掉了一块。有一整面墙消失了,去向不明,而拱顶也只剩半个,几乎悬空。布道坛高出地面,高悬着,被安置在几级台阶的顶端,上面攀爬着槲寄生和常春藤的浮雕。在它后方,最重要的圣龛和凹壁一道消失,成了巨物的食粮,只余下刀切似的牙印。一切看上去都是精致的,也是残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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