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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少年戚宴×支教姐姐师乐
一场跨越山海的暗恋与奔赴
师乐支教结束要离开的那个傍晚,
戚宴望着连绵的青山和西边的那轮颓日,
心想——
不过六千里,他跨得过。
朝着你奔赴,哪里都不远。
1.山间少年遇上支教大学生,温柔年下弟弟与清冷美貌姐姐的双向奔赴,我爱你,不远万里!
2.一段跨越山海的励志绝美爱情,晋江完结评分9.5,微博、小红书多平台读者倾力推荐的宝藏姐弟恋甜文!
3.随书附赠:《银河》歌词卡,“繁花遍野”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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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大一那年,师乐去山区支教。
送班上的一个小孩回家时,总能看见孩子的哥哥站在门口。
少年温柔地浅笑着,递给她一杯水,温声道谢。
后来大三迎新,师乐在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他。
少年已褪去稚气,笑时眸中星光澹澹,唤她时声音温润:“姐姐,我来找你了。”
戚宴家里有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由南到北画了一条很长的红线。
仔细看,被人描摹过很多次。
师乐问他:“这是什么?”
戚宴目光深远,轻轻从背后搂住她,呢喃道:“这是拥抱你的距离。”
少年曾在山间追逐着她的背影,却没能碰到心尖那抹光。
“我生长在泥沼,步步皆小心翼翼,独独对你怀有孤勇,想跨越山海,朝你奔赴,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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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长安如昼
天秤座,晋江作者,钟爱治愈文字,致力于在每一个作品中呈现完美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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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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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南方的夏天闷热又潮湿。
青城的旅馆就跟这个小县城一样,又小又挤。师乐从旅馆狭小的浴室里出来时,房里的大灯早已关上,只留了床头灯开着,与她同一间房的支教团团员已经睡得很香。
她找了块自己的毛巾擦擦头发,然后穿上鞋拿着手机出了门。
旅馆就在火车站旁,这里开了很多网吧和旅馆。
师乐胃里此时空落落的,在火车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再不吃点什么,她或许明天就没命到支教地点了。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火车。
往前走有一座天桥,马路对面有家还开着门的快餐店。
师乐上了天桥。天桥的中间蹲了一个人,手里还拿了一个麦克风,麦克风正被他用手指灵活地来回转着。
他脚边放着一个小音箱,后面摆着一把吉他,面前有个板子写着“一首五块钱”。
师乐拿出手机,此时是凌晨两点。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过来,蹲在地上的人抬起头。
师乐略感意外,对方竟然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
他额前的头发有些长,整个人看着挺乖顺,干净又清俊,不像是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的孩子,倒像个小乖乖。
见到面前来了客人,男孩站起来。他长得高且清瘦,一双腿又长又直,师乐这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的居然还是校服。
师乐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帅哥,半夜三更不回家,在这儿卖唱,实在是有点叛逆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压下胃里的空城计,适当捧个场,点上一首。
于是,师乐问:“唱歌?”
少年沉默了两秒,然后道:“不是。”
声音倒挺好听,确实不错。
他顿了下,又温声开口:“不好意……”
他话没说完,一个男孩从天桥楼梯上迅速跑上来,嘴里说方言,语速很快,师乐只能听懂一个“美女”。
上来的这男孩看起来也才十几岁,棒球帽反着戴,脖子上挂条大大的骷髅头项链,张扬得不行,看起来跟他身旁那个穿着校服规规矩矩的“小乖乖”很是不同。
师乐问:“你说什么?”
张扬男孩“哎”了一声,换了普通话,有些口音,没“小乖乖”的普通话标准:“听歌吗?好听又便宜,马上收摊了,一首两块五!”
师乐看了他身旁的“小乖乖”一眼,然后蹲下来,用手机扫了面前板子上的二维码:“嗯,随便唱一首。”
张扬男孩直接把“小乖乖”推开,拿过话筒。
师乐顿了下,想问不是“小乖乖”唱吗,但又觉得自己有点傻了,这画面一看就知道是在卖唱了。
张扬男孩拿过话筒:“那我就唱首我拿手的。”
不得不说,张扬男孩的音色不错。
师乐蹲在地上听他唱完了一整首歌,又扫了下二维码,说:“你不止值五块。”
张扬男孩顿时就激动了:“知音啊美女,就冲你这句话,我再免费给你唱一首。”
师乐轻轻地笑了笑:“不必了,我还有事儿。”
从天桥上离开,师乐进了快餐店,这会儿只有炒饭,味道实在很一般,她随便吃了点。
吃了饭出来还是没有睡意,她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发小打来的。微信上置顶的消息,还停留在她前天给妈妈发的那句“我出发了”上。
消息石沉大海,或许是给别人当妈太入戏,忘了自己还有个亲闺女吧。
师乐上了天桥,发现天桥上那两人居然还没走,“小乖乖”倚靠在栏杆上,垂着眼睛在看手机,张扬男孩抱着吉他时不时弹几下。张扬男孩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哎,美女!”
原本看手机的“小乖乖”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快凌晨三点了,火车站那边时不时有火车经过的声音传过来,鸣笛声似乎一路鸣到了心底,吵得令人心烦。
师乐在原地顿了一秒,收起手机走过去。
她看着张扬男孩手里的吉他:“小帅哥,跟你商量个事儿。”
张扬男孩被她一句“小帅哥”喊得不太好意思:“你说。”
师乐说:“吉他借用一下。”
张扬男孩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啊?”
师乐问:“借你的位置唱首歌可以吗?”
“可、可以。”张扬男孩立刻把吉他交给她,又让出位置,准备把麦克风给她架好。
师乐摇头:“不用麦克风。”
她坐在了旁边的一条塑料凳上,这把吉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音色听起来也不太好,她指尖在吉他上轻轻碰了碰。
风吹过夜的时候,掉下星星,
星星在黑色里浮沉,
茫然飘来又仓皇离去,
空寂宁静后,星星隐在光里,
看天光乍破,看不见自己……
没有话筒,这歌也没几个人听得见,师乐垂着眼睛,看着吉他弦,低低笑了下。她舒了口气,抬起头,在吉他上轻轻敲了敲,敲醒了面前呆滞的张扬男孩:“谢了。”
张扬男孩忙走过去:“美女你唱的这是什么歌啊?也太好听了,你是专业的吗?”
“不是。”师乐把吉他递给他,“歌名忘了。”
她转过身,看到原本在玩手机的“小乖乖”不知何时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
对上她的视线,“小乖乖”笑了下,礼貌地捧场:“很好听。”
“谢谢。”师乐玩笑道,“我就不收你们钱了,走了。”
她摆摆手,离开了天桥。
身后的张扬男孩刘明安拍了拍“小乖乖”的肩膀:“阿宴,这美女有点东西啊,长得好看唱歌也好,不会真是哪个明星吧?我搜搜!”
戚宴此时脸上笑意敛了些,神色浅淡,看刘明安真的拿出了手机,平静地问:“你用什么关键词搜?”
刘明安一愣:“对哦……”
戚宴指着他那一堆设备:“你收拾收拾,我待会儿还得给我舅下货。”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刘明安也不好让戚宴陪他在这儿玩艺术,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明天就回窑山了啊?不多玩几天?”
说完,他又恍然大悟:“啊,对,你家那情况,也没时间让你玩。”
戚宴没说话,拿出正在振动的手机,抬眼:“我舅来了,你自己能行?”
刘明安道:“行!你赶紧走吧!”
戚宴帮他把音箱和话筒放到盒子里,这才走了。
戚宴的舅舅林大峰在火车站旁开了个小超市,因为火车不同时刻到站,超市二十四小时都开着门。
快要走到超市时,戚宴的脚步忽然停住。方才唱歌的女生,此时靠在超市前的路灯下,正在打电话。
她穿着军绿色的工装裤,方才看起来还有些湿的鬈发此时已经干了,披在身后,跟她的人一样,美得极致又慵懒。
他收回目光,无声地走进超市里。
此时师乐的电话里,说话的女生带着醉意:“年轻人的极致,就是夜生活。你说你跑到那犄角旮旯干啥呢,好好的暑假放着不嗨。”
师乐揉揉眉心:“说完没?说完我要去睡了,明天早上六点的车。”
电话里的人尖叫一声:“还坐车?你这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还没到啊,等会儿师满满,你去的那地方不会没通电通网吧?我要不是跟你一个学校,我都以为你被拉去卖了。”
师乐:“没事少蹦迪,多读书。”
“少瞧不起人,谁不是个高才生了。”电话那头的女生接着道,“我是要跟你说,你继父那边给我家来了电话,说他家老爷子马上过寿了,你为这事儿跑的?”
师乐沉默片刻,才道:“没跑。”
她歪头轻笑:“但看不到不也一举两得吗?”
挂断电话后,师乐转身进了小超市,她被那炒饭齁的,准备来买水,接电话耽搁了点时间。
去货架上拿了瓶水走出来,师乐看到超市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车,车门大开,里面堆着不少货。
收银台没人,师乐把水放下打算等会儿。
从面包车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见到师乐后,男人用方言喊:“小宴!给客人结账!”
师乐隐约听懂了意思,她刚想说不急,就有人从身后跑了过来:“不好意思。”
熟悉的话,也略微熟悉的语调……
师乐回头,是刚才那个“小乖乖”。灯光下更能看清“小乖乖”的模样。他把校服外套脱了,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可能是因为搬东西,上面染了灰,额发被打湿些许,凌乱又有美感。
他走到收银台前,抽了张湿纸巾擦手,熟练地给她扫了码,又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师乐垂眸,从收银台旁边又拿了一盒薄荷糖:“这个。”
“好,一共是七块五。”
他拿了个小的塑料袋给她把东西放进去。
师乐看到他把袋子推过来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手型很好看,却有一眼就能看清的茧子。跟他的脸不同,这双手过于粗糙了。
她收回视线,低头扫二维码:“谢谢。”
“小乖乖”笑道:“慢走。”
他好像挺爱笑的。
不过,他笑得也好看,挺好。
师乐从袋子里拿出水,打开喝了一口。“小乖乖”已经从收银台跑了出来,去门口的面包车上下东西。
他看着挺瘦,搬的箱子却都堆到他的脸了。
她侧身让路,走到外面时,想起她来支教前,妈妈说:你就是小姐日子过惯了,这也不知足,那也不知足,你就该去过过那种为生活奔波的日子。
师乐把水盖上,回过头。“小乖乖”搬完一轮刚回来,他走到门口,看到师乐在看自己,便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师乐笑笑,转身朝着旅馆的方向去了。
A大今年支教的学校,选在了青城窑山乡的余坪村。
从青城出发,还有三个小时车程。车开了一半,驶入一条还没修好的路,有车经过时,扬起来的尘烟像是进了沙漠似的。
中巴车没有空调,只有头顶的风扇晃来晃去,车里不仅闷还夹杂着汽油味,还不能开窗,开窗就糊一脸灰,饶是师乐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
她从包里拿出薄荷糖吃了两颗,然后抬起眼,看着斜前方有个乘客在拍短视频,声音很大,说的倒是普通话,但口音很重。
“这群大学生,来我们乡里支教嘞!”
他站起来跪在椅子上把手机往后,凑到了师乐的脸上:“看这个小姑娘,长得跟明星似的!”
师乐有些无语。
坐在师乐身边的支教团团长林采对那人道:“不好意思大哥,我们这不让拍。”
“咋不让拍啊?”那个男人嘀嘀咕咕地转过去。
从师乐这里能看到那男人依旧悄悄用手机从缝隙里拍她。
可能是连着几天都没睡好,师乐这会儿心情不太美妙。她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微微一挑,带上了些冷意:“不让拍。”
那男人僵了僵,把手机按了下去。
师乐把头上棒球帽的帽檐压低,靠在了椅背上开始补觉。
一个半小时后,到了窑山汽车站,车上只剩下了A大的这十几个人。
小乡村被群山围绕,气温似乎比青城更高。汽车站不大,甚至不成规模,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人。门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了个摇着扇子的大叔,他旁边蹲了个半大的小男孩,小男孩面前摆着个桶,桶里放着很多冻过的矿泉水。
见到有人下车,那小男孩就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很是响亮:“哥哥姐姐买水不?”
他没说普通话,但咬字清晰,让人还是能听懂一些。
师乐在车上被摇得头昏脑涨,胃里也不太舒服,正好买瓶水压一压。她走过去刚想掏钱,林采从一边走过来:“来十三瓶。”
小男孩一愣,许是听到了林采的口音,随即立刻换了生硬的普通话:“哥哥!一共二十六元钱!”
旁边的大叔听到他这别扭的口音,笑了一声,用扇子拍拍他的头,用方言道:“虎子,你这儿有十三瓶吗?”
小男孩低头拿水:“有嘞!冰柜里还有好多!”
林采招呼大家过来,一人拿了一瓶水,然后递给师乐一瓶,提前帮她拧开盖子:“累了吧?过会儿就到了。”
师乐接过水:“谢谢。”
她倚在一旁的墙上,喝了口水,拿出手机给置顶的那个人发了条消息:
“妈,我到了。”
意料之中还是没有回复。
身旁树上的蝉鸣声一直回响,吵得师乐有些烦,她把手机屏幕按灭,低头拧上瓶盖的时候,对上了小男孩的视线。
小男孩十来岁,皮肤有些黑,眼睛倒是挺有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师乐微微挑眉。
被师乐这么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姐姐,你们是A大来的老师吗?”
师乐把帽檐抬高了点:“是。”
小男孩立刻改了口:“那老师你教几年级啊?”
有团里的人听见动静,走过来弯着腰跟小男孩说话:“小孩,你是余坪小学的学生吗?”
小男孩点头:“嗯嗯。”
“我读三年级。”他期待地看着师乐,“老师你教三年级吗?”
师乐不太自在:“嗯。”
见到这儿有个余坪小学的学生,大家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去逗他:“怎么只问这个老师啊?”
小男孩顿时就被一群人淹没了。师乐往旁边退了退,许是听到方才那声清脆的“老师”,此时她心里那股烦闷消了点。
没一会儿,林采事先联系好的车到了,是一辆不大的面包车,从这儿到村里只能坐这个,只是人多得分两批走,一来一回,第二拨人得等一个小时。
师乐分在了第二批。车走后,她压着帽檐蹲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手机。
林采这会儿在跟那个坐在门口的大叔聊天。
“一个小时难等。”大叔说着,用扇子推了推面前那个小男孩,“虎子,你舅呢?”
虎子这会儿刚重新抱了矿泉水回来放在桶里,听到这话有些没反应过来:“在跑车。”
大叔点点头,对林采道:“他舅也在乡里跑短途车,给你们个电话,他直接把你们送过去好了,免得等这么久。”
小男孩似乎是反应过来了,立刻对刚才一口气买了他十几瓶水的林采道:“对对对,老师,我舅也在跑车,我记得他的电话,我家的车便宜的!”
一来一回等一个小时确实有些久了,团队去了学校还要开会整理。林采想了想,点了头:“那你把你舅舅的电话给我吧。”
小男孩立刻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写了不少电话号码和名字。
拿到虎子舅舅的电话号码后,林采去一旁联系人了。
师乐蹲着蹲着发现那小男孩移到了自己身边,她抬起头。
虎子摸摸自己的板寸头,然后也蹲下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老师,我叫戚虎。”
“嗯?”
虎子捡了一旁的树枝,在地上仔仔细细地一笔一画地写:“戚虎。老师,你叫什么?”
这里灰尘大,在地上这么写字也看得很清晰,字谈不上好看,却也规规整整的。
师乐的目光在他手上停了一瞬,一双不大的手,却糙得不行。
她伸手接过树枝在地上写了几笔:“师乐。”
虎子一直看着师乐,师乐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将头顶的棒球帽摘下来,盖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的视线,懒洋洋地道:“小孩,这么喜欢看我?”
虎子揪住帽子,又有些不太敢碰,他努力抬起头,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老师你长得好好看。”
这个年纪的孩子夸起人来凭着本心,直白又大胆,师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林采在那边喊了一声:“乐乐,车来了!”
师乐应声起身,虎子跟着她:“老师,我给你拿箱子吧?”
这小身板能拿什么东西,师乐摇摇头:“不用。”
虎子犹豫了一下:“老师你的帽子……”
师乐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你戴着很酷,戴着吧。”
门口停了一辆跟刚才那辆面包车没什么两样的车,不过比刚才那辆要干净得多,挡风玻璃上贴了张“窑山——余坪”。
师乐走过去,面包车的车门同时被拉开,穿着白色T恤黑色帆布鞋的少年从上面下来。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是好几声惊叹,师乐却是微微眯了眯眼。
“小乖乖”?
“小乖乖”没穿校服,看起来倒是没那么稚嫩了,但依旧很有少年感,昨天没发现,今天才觉得,他好像比这窑山乡的人要白上一些。
他先是转过头,跟驾驶座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又转回来,温声地问:“林采是哪位?”
林采上前:“是我。”
“哥!”虎子从后面跑上去,“你今天回来啊!”
戚宴这才看到帽子下的那张脸,他抬手将虎子轻轻带到一边,轻声用方言道:“先过来。”
虎子乖乖地站在一边。戚宴抬头一边扫人数,一边从手腕绑着的车票夹上扯票,数到师乐时,动作顿了一秒。他低下头:“八块钱一张,你们是六个人是吗?”
林采道:“对。”
戚宴让开车门的位置,走到后备厢的位置:“东西放在后面。”
师乐走在最后,她的行李刚推过去,“小乖乖”就伸手过来给她放上了车,他的力气大,师乐是见过的。
师乐扬眉:“谢了。”
“小乖乖”埋着头整理行李:“不客气。”
师乐笑着说:“我们还挺有缘。”
“小乖乖”动作微微顿了下,随后直起身子,将后备厢的门拉下来浅浅一笑:“嗯,上车吧。”
他转过头看向林采:“大家上车吧,我洗个手就来。”
说完,他看向站在门边的虎子:“虎子。”
虎子立刻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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