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分为12章来探讨税收问题。部分篇章是作者专门撰写的,部分是在作者参加国际研讨会时的论文和研讨成果的基础上改写而成的。尽管大部分章节都经过了重新编撰、改写,以确保其内容不断更新,避免重复,适宜成书,但为使各章节能独立成文,方便读者单独阅读任一篇章,某些章节不可避免地存在内容上的重复。
公共财政专家对税收的研究通常是从税收对经济活动的影响这一角度来进行分析的。因此,即便意识到商业周期同样会对税收收入造成影响,税收研究的方向也始终围绕着税收对激励机制、经济活动或预算的影响而展开。影响税收的种种因素却常被忽略。本书的主要目的是强调影响税收的多重因素,并强调一个事实:税收制度的产生和发展都依赖于其所处的环境,这一环境不断变化并始终作用于税收。换言之,世界的社会和经济生态对税收制度具有重大影响。税收制度在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中运作着。我们有必要认识到这一现状,并努力使税收制度适应于当前的生态环境。这同时意味着税收政策或制度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可能存在具有普遍适用于所有国家的税收规则。
上述观点对税收理论(最优或其他理论)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税收理论偶尔会忽略甚至脱离其赖以生存的社会和经济生态。目前,仅有为数不多的文章致力于探讨“经济不发达对税收制度的影响”,除此之外,极少有税收相关文献将税收和其所处的生态相联系。税制所处的生态变化越频繁,税制的调整和修订也会越频繁。还有一些隐含的教训是,一味仿效其他国家的制度,或不顺应变化中的生态对税收制度进行调整,都会造成危险的后果。
促使税收制度改革的因素可能源自税收需求方或者供给方。税收需求方的因素指的是政府和社会对税收制度改革的需求,如增加或减少税收收入、调整税收结构和税收负担。税收的供给方也可以左右税收制度改革,如税收供给方根据自身需求支持或阻碍政府的税收改革政策,这些内容在本书中皆有涉及。
税收生态的影响因素有:(1)人们对国家在经济活动中扮演角色的期望发生变化;(2)历年来经济结构的变化;(3)与其他国家经济关系的变化,包括全球化;(4)导致新税种或新征税方式产生的税收技术;(5)其他变化,包括经济波动和偶尔出现的经济泡沫。本书各章以通俗的方式对税收制度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并提供了各种案例。
综上所述,税收理论不应忽视税收生态的作用,并且必须随着税收生态的发展而发展。公共财政教材和税收技术文献都应对税收生态加以重视。希望本书能成为年轻学者的路标,指引他们找到公共财政研究的新方向,进而反哺税收研究的发展。这片新领域亟待进一步的探索。致谢下述章节的不同版本出现于各类研讨会或出版刊物中,但本书中所有内容均进行了重新编撰和改写。
第1章为20多年前在华盛顿举办的美国税收管理中心(CIAT)第25届年会上所发表的主旨演讲。
第2章最初于2014年3月发表于意大利公共财政评论期刊《金融法律与金融杂志》(Rivista di Diritto Finanziario e Scienza delle Finanze)。
第3章的不同版本曾在以下会议上使用:巴西圣保罗Getulio Vargas 基金会;意大利帕维亚意大利经济协会年会;中国厦门公共经济与管理国际会议。本章的更早版本发表于《财政透明度与发展:向伊萨亚斯·科埃略教授致敬》(Transparência Fiscal e Desanvolvimiento: Homenagem ao Professor Isaias Coelho),于2013年由圣保罗FISCOSoft Editora出版,由迪尼兹·德桑蒂斯(E.M.Diniz de Santis)等人编辑。
第4章的早期版本发表于西班牙刊物《世界经济杂志》(Revista de Economia Mundial)2014年第37期。
第5章为发表于《亚太学报》(AsiaPacific Bulletin)第18卷第4期的文章的缩写版。
第6章改编自2012年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在布鲁塞尔组织的“通用货币下的税收政策”论坛上提交的论文。
第7章于2014年12月发表于意大利刊物《法律杂志》(Rivista di Diritto Finaziario e Scienza delle Finanze)。
第8章基于2016年10月28日—30日在耶鲁大学“全球司法新主题”(“New Topics in Global Justice”)会议上提出的非正式观点。
第9章的内容是基于在华盛顿的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中心和位于智利圣地亚哥的联合国拉美经委会(CEPAL)上发表的演讲。更早期的内容由伍德罗·威尔逊中心以“美洲地区最新进展”(Update on the Americas)为题发表。
第10章的内容是基于几年前为24国集团所准备的资料。
第11章是于2010年12月28日在巴基斯坦发展经济学家学会“第26届年度大会”上发表的Mahbub ul Haq纪念演讲。
第12章对上述章节进行总结。
最后,我必须提及我从我妻子Maria那里得到的宝贵帮助。由于我对计算机使用得不熟练,我的妻子帮我解决了几乎所有的日常操作问题。没有她一直以来的耐心陪伴和支持,我想这本书永远不会有问世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