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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意大利存在主义巨作。
◆随波逐流就是对自己犯罪,我只想做个自由的异类。
◆莫拉维亚代表作,道出我们时代的精神彷徨。
◆20世纪意大利国民作家*犀利审视时代的精神症候。
◆15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诺贝尔奖档案
◆著名导演贝托鲁奇改编同名电影,获奥斯卡金像奖和金熊奖提名。
◆卡尔维诺、加缪、埃科、苏珊?桑塔格等都是他的忠实读者。
◆阅读莫拉维亚,就是阅读我们时代的精神症候:冷漠;爱无能;没有行动力;随波逐流;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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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爱,为什么我阴郁而忧愁,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和其他人一样的正常人?
这是马尔切罗质问自己一生的问题。
他出生于一个冷漠的家庭,隐秘的暴力倾向和与众不同的性别气质让他从小倍感痛苦。而一场意外的暴力事件,令他愈加坚定了回归正常的决心。
成年后,他也和千万民众一样,支持相同的党派,有一份正常的工作,与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结婚……
是否随波逐流,生活就可以走上正轨,可以隐去一切异常,让自己藏身于众人之中?
同流者明白:他绝望地寻求随波逐流,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而他从未接受过自己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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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阅读莫拉维亚,就是阅读我们时代的精神症候。】
阿尔贝托?莫拉维亚Alberto Moravia(1907—1990)
莫拉维亚与卡尔维诺、夏侠被评论界合称为“意大利现代文学三杰”。
22岁时,莫拉维亚出版欧洲第1部存在主义小说《冷漠的人》,一举成名。20世纪中期,他在全球文坛如日中天,陆续出版了《罗马女人》《同流者》《鄙视》等巨著,冷静审视现代人的情爱世界、失意者的内心世界,记录了一个时代的精神危机,探讨人的行动力、人的责任以及人如何能更好地存在。
在世界文坛,他是公认的来不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伟大作家。诺贝尔奖档案披露,他曾获得15次提名。他获得过斯特雷加奖、马佐托奖、蒙戴洛文学奖等。他更是名导宠儿,他的多部作品被翻拍成影视作品:戈达尔翻拍《鄙视》,贝托鲁奇翻拍《同流者》,达米亚尼翻拍《愁闷》,等等。他的著作对意大利的语言和电影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83年,他以崇高威望当选欧洲笔会主席,并任欧洲议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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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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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流者》(第一章节选)
童年时代的马尔切罗就像一只好奇的小喜鹊,对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充满兴趣。他的父母从未设法满足他这种占有的本能,这与其说是出于严厉,不如说是由于冷漠;又或许是因为马尔切罗心中还有某种更为深邃的本能,但是他自己并不清楚,而且这种本能也被他自身的贪婪所掩盖了。他的脑子里总是充斥着疯狂的欲望,想去占有各式各样的东西。比如一支带着橡皮擦的铅笔,一本带插图的书,一个弹弓,一把格尺,一个橡胶制的可随身携带的墨水瓶,所有的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都会让他感到兴奋,没有得到它们之前他心中满是强烈甚至病态的渴望;一旦占有了它们,马尔切罗心里那让自己都惊讶和着迷的愉悦便使得他的欲望更加难以填平。马尔切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在里面学习和休息。在房间里,所有摆在桌子上或者关在抽屉里的东西,对他来说,要么还保持着神圣的品质,要么就是已经被亵渎过了,这取决于是早先就得到了它们,还是蕞近。总之,这些东西和家中别的物件是不一样的,它们是记忆的碎片,承载着以往的经历或者即将到来的历程,承载着热情或者忧郁。马尔切罗能够切身体会到这种由于占有带来的独特感受,他同时感到无以言表的快乐,也感受到痛苦的折磨,就好像一直不断重复同样的错误,却连悔恨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在所有的这些物件当中,蕞吸引他的是武器,也许正因为他不被允许得到它们。这可不是小孩子们玩的假武器,比如铁皮气枪,可以发出响声的小左轮手枪,木质的匕首,等等,它们是真正的武器,拥有了它们,威胁、危险、死亡就不再是虚幻的概念,而是武器之所以存在的蕞开始和蕞终的理由。用玩具手枪,小孩子们可以玩打枪的游戏,却不会引起真正的死亡;但是用大人们的真手枪,死亡就不仅仅是可能,而是近在咫尺,仅仅是出于谨慎,这种死亡的尝试才会被阻止。马尔切罗曾经有几次拿起了真正的武器—— 一把乡间使用的猎枪,是他爸爸的旧手枪,有一次,他爸爸从抽屉里把这把手枪拿出来给他看。每次拿着它,他都会激动得浑身发抖,他能够体会到自己和武器的交流,就好像他的手终于在它们身上找到了真正的归属地。
马尔切罗在小区里有许多小伙伴,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对于武器的兴趣比这些小朋友对于武器纯真的情结要更加深沉,更加阴暗。小孩子们在玩士兵游戏的时候,假装自己非常残忍、冷酷,但实际上他们这样做是出于对游戏本身的热爱,他们假装残忍的样子,但不会真的那样做;而他正好相反:之所以玩士兵游戏,是因为在这个游戏当中可以为自己的残忍和冷酷找到发泄口,即使在其他与破坏、死亡相关的游戏当中他也是如此。而且对于这一点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悔恨和羞愧,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从这种残忍当中,他能够感受到非同寻常的喜悦。这种残忍在当时还带着一些稚气,所以不会让其他小朋友以及自己产生怀疑。比如,一个初夏,在一天中比较热的时候,他来到花园里。这是一个很狭窄而茂密的花园,里面杂乱地生长着许多植物,多年来都没人照料,任其自由生长。马尔切罗来到花园,手中拿着一根藤条,这是他从阁楼上一把破旧的藤拍里抽出来的;他在斑驳的树荫和炙热的阳光中,踩着鹅卵石小路闲逛了一会儿,观察着周围的植物。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充满光芒,整个身体非常舒适,就好像融合了花园中那些植物的旺盛生命力、吸收了阳光的能量一样,他感觉非常愉快。但这是一种充满侵略性和残忍的愉快,它几乎是建立在其他人的不幸的基础上的。当他在花坛中看到一簇黄色和白色的雏菊,或是绿茎上盛开的红色郁金香,又或是路边那些多肉植物的时候,马尔切罗会将手中的藤条挥舞一下,在空气中发出宝剑一样的声响,干净利落地砍下这些花和叶子,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和茎秆。这样做时,他就会感觉自己的生命力都翻了一倍,几乎能够感受到心满意足,感觉内心中某种被长期压抑的能力释放了出来;但同时他并不清楚这种力量和审判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这些植物都有罪,而他惩罚了它们,这种惩罚也是他的某种权力。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清楚,这种游戏带有罪恶,是被禁止的。有时候,他几乎不由自主地用狡猾的眼神望向旁边的别墅,他妈妈时不时会从客厅的窗户探出头来盯着他,或者是厨娘会从厨房望着他。他清楚地知道,他所畏惧的并不是母亲的责备,而是这种举动容易显得他和别人不同,也因此,它们就很神秘地和罪恶联系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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