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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女性自我价值的实现永远都不会太晚
小说讲述了一位女性在人生暮年自我觉醒的故事:过去的七十年里,这个女人对丈夫言听计从,而现在,她决定按照自己的喜好度过余生;这不是一个乏味的老妇人的故事,而是一个不老的女人的故事。事实证明,地位、财富和家庭都不应成为人们追寻自我价值时的束缚,对于女性来说尤其如此。
“它让读者几乎渴望活到八十八岁”
小说主要聚焦在斯莱恩夫人如何在新家中安顿下来,过上自己无比渴望的晚年生活。她感受到的那种“夏末时分,南墙下,桃树旁”的宁静同样也潜入了读者的内心。一切都很安静,还带有一点魅惑、自由、独立、浪漫和对琐事的摒弃。有时,我们也想逃离,也会对这个巨大的世界心生厌倦,在这个故事中,我们终于可以得到休息。
一位激励所有女性读者的传奇作家
像作品所传达的主题一样,作者亦是女性自我成就的榜样。薇塔在少女时代就开始创作小说、戏剧和诗歌。作为诗人,她两次获得霍桑顿文学奖;作为小说家,她的作品在她那个时代颇为畅销,且流传至今;作为园艺家,她一手设计和建造了英国最著名、参观人数最多的花园之一西辛赫斯特城堡花园,并持续撰写广受欢迎的园艺专栏——在女性直到19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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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部无比优雅、令人惊讶、仍然鼓舞人心的小说。”——英国《星期日电讯报》
斯莱恩勋爵在世期间,曾任印度总督和英国首相,乃英国政坛的大人物。他去世后,外界都以为他那位八十八岁的遗孀将会一如过去,继续做一只乖巧得体的“花瓶”,并在悲伤中渐渐凋零。可斯莱恩夫人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无视子女们自以为是的安排,搬到了汉普斯特德一所租来的房子里,过起了独立生活。在那里,她重新获取了渴望已久的自由,并且结识了几位特别的同伴。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她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志向,并慢慢发现,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为了不辜负别人所谓的期望,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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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薇塔·萨克维尔-韦斯特(Vita Sackville-West),英国小说家、诗人、园艺家,生于贵族之家。1913年,她与外交官哈罗德·尼科尔森(Harold Nicolson)结为夫妇,后于1930年定居在西辛赫斯特城堡(Sissinghurst Castle),并在那里打造了一座举世闻名的花园。她与弗吉尼亚·伍尔夫有着特殊的情谊,乃伍尔夫小说《奥兰多》(Orlando)中主人公的原型。薇塔一生出版过众多作品,以小说和诗歌为主,代表作为《激情耗尽》(All Passion Spent)与《爱德华七世时代群像》(The Edwardians),曾两度荣获霍桑顿文学奖(The Hawthornden Pr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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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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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以一场动荡作为故事的开场,总能让读者感到兴奋,这一次,一位著名的政治家——斯莱恩勋爵——死在了故事的开场,他是家中无可争议的家长,有一群讨人厌的子女,说是子女,实际上也都年事已高;而在外界眼中,他的那位遗孀(“母亲真了不起”)则“完全为父亲而活”,并且“完全没有主见”。这样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亲人弥留之际,家人们守在病榻旁,安静下来,一改平日的做派,抒发着老套的情绪,却掩盖了焦虑之情,为何焦虑?因为自己的生活即将生变,多了一堆麻烦。众人窃窃私语,心怀期待——遗产该如何分配,谁将拥有哪些珠宝,“打劫”完毕后,剩下的那笔钱又将归谁所有······这里有个两难的问题,谁应该对那位痛失另一半的未亡人负起责任来?在逝者去世与葬礼举行期间,那位未亡人自然是最重要的,但自此以后,此人便就成了累赘。
虽然《激情耗尽》出版于一九三一年,但哪怕说这部作品创作于昨天,也不为过——作品对于老年人的刻画准确无比,切合实际。书中的主角斯莱恩夫人便是明证,她已经八十八岁了,时日无多,亟需照料。必须有人保护她;为方便亲人探视,她离亲人的距离也不宜太远——或许她的每个子女都应承担赡养母亲的责任,轮流将母亲接回家中照料。可斯莱恩夫人却决定倾听自己的心声,去汉普斯特德找一栋房子,和她忠诚而年迈的法国女仆热努相依为命,此举仿佛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那个世界却令她的子女们大为震惊。只有她的小女儿伊迪丝认为她的母亲“没有疯,反而异常清醒”。一众子女中,伊迪丝最富同情心,也最得斯莱恩夫人宠爱,同样受宠的还有凯,他是个奇怪的单身汉,痴迷于地球仪、指南针和星盘,珍视自己僧侣般的独居生活,常与同样奇怪的菲茨乔治先生在俱乐部共进晚餐,并且乐在其中。在作者的笔下,斯莱恩夫人的这些家人对荒谬的事物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可我们也可以从身边那些熟人身上找到他们的影子。薇塔写得非常出色,许多段落都让我笑出了声来,例如斯莱恩夫人第一次瞥见巴克特劳特先生的那一幕——只见他轻轻敲着她新居的一面墙,想象着那里有一台气压计。还有一些段落则美得出奇:斯莱恩夫人穿越波斯沙漠时,遇到了一群在她的马车周围起舞的蝴蝶。“所有这些细微的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死亡归宿的映衬之下,都显得崇高伟岸起来。”
斯莱恩夫人打算去看一看那栋令她记忆犹新的房子(不过,她最后一次见到它还是在三十年前),一路上,她陷入了幻梦中:她坐的是地铁,每到一站,她都会想起一段往事,就这样,她从南肯辛顿体面的街区出发,来到了伦敦北部一座偏远村庄。这所房子给她带来的那种快乐似乎也能感染读者;年仅三十八岁的薇塔居然对一个老妇人的渴望了若指掌,真是让人纳闷。如今,我比她创作本书时的年龄要大,比她那位有趣的女主角的年龄要小,也很渴望拥有一栋类似的房子:斯莱恩夫人租下的是一栋红砖房,有些破旧,属于乔治王时期风格,有许多大窗户,爬满了常春藤,照得到阳光;与她做伴的还有几位让她意想不到、但却极富魅力的朋友——房主巴克特劳特和年迈的万事通谷谢伦。
房子经过修缮与装修后,斯莱恩夫人置身于朝南的花园里,在桃树下做起了白日梦,她往日的生活也渐渐浮出水面;在外界眼中,她身为前印度总督夫人,是个逆来顺受、性子安详的公众人物,可这时出现在读者眼前的,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她心里住着个生性害羞,渴望伺机而逃,却从未如愿的假小子,那女孩渴望画画,剪短头发,穿得像个男孩,却稀里糊涂,在机缘巧合之下结了婚,于是命运之门就此重重关上,她也就此希望破灭,再也没机会实现梦想。虽然她知道她将做出巨大的牺牲,但外界对她抱有很高的期待,以至于她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她觉得自己并不爱亨利,但即便爱他,她也完全没必要为此放弃原本独立的生活。亨利是爱她的,但从未有人让他放弃过他的自我。相反,娶她为妻在亨利看来只是锦上添花······他依然可以继续他那为男性所独享的自由多彩的生活,他甚至都不用戴上婚戒或是改动姓氏以示身份的改变。但是每当他想回家时,她必须在家守候······即使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召唤,她也只能跟随······她的抱负和追求,她隐秘的生活全都失去了。
在婚姻中,斯莱恩夫人沦为了丈夫的“附属品”,总是遵从他的意愿;反观薇塔,却在自己的婚姻中拒绝了这种活法。与小说中的女主角不同,薇塔保留了自己的名字,尽管她与斯莱恩夫人相似,嫁给了外交官哈罗德·尼科尔森,但她的写作仍是她职业生涯的重点。她没有随丈夫出国执行外交任务,而是选择留在国内,专注于个人事业。最后,薇塔说服哈罗德完全放弃了他的外交生涯,以便能和她一起留在英国。女性究竟应当扮演怎样的角色?这在当时是个热门话题,斯莱恩夫人的处境恰好也呼应了薇塔的朋友兼情人伍尔夫在两年前发表的女权主义文章《一间自己的房间》中提出的许多问题。
“她从未拿起画笔,在画布上画过什么”,此言不假,但读者却发现,斯莱恩夫人曾在印度富丽堂皇的住宅的地板摆弄花朵,当时她的幼子当时就躺在她身边的小床上,她则专注地将不同的颜色和形状组合起来,如同作画一般(后来,巴克特劳特先生也给她主动送来了一些花,她也是这么对待那些花的)。作为一名园艺师,薇塔天赋异禀,这种天赋似乎也让她的作品充满了独特的视觉魅力,与她对人类行为的刻画一样有魅力。随后,斯莱恩夫人又得知,她儿子的朋友——古怪而吝啬的菲茨乔治——曾是她年轻时的一位故交,这让她大为惊讶,因为在那些遥远的日子里,他也与如今大不相同,那时候,他在无意间邂逅了跪在一旁摆弄花朵的她,人生也从此发生了变化。作为一名收藏家,他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不仅喜欢美丽的东西,还收藏它们,又被它们的价值所痴迷;她则和巴克特劳特先生一样,只爱美本身。就这样,他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度走进了她的生活,给她人生的最后几个月带来了一股新意,他给予她的,不仅是陪伴,还有一笔巨大的财富,这笔财富反倒成了她的子女们的烦恼。
斯莱恩夫人所剩的时间越来越少,往事也如同相册中褪色的照片一样被读者翻阅。她平静地接受注定会来临的死亡,这让她倍感安慰;她越发珍视与巴克劳特先生这位杰出友人的情谊(此外,巴克劳特先生的哲学观也与她不谋而合),也越发珍视菲茨乔治先生的每一次来访。她爱她的丈夫,但并不想念他,也并不怀念大英帝国鼎盛期的辉煌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界开始缩小,欲望逐渐消退,就连财产,也成了一种累赘。回忆不断地出现在她眼前,变得比现实世界更为重要。回首往事,她似乎是在寻求一种解释,解释她的生活究竟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的,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在死亡降临之前与自己的生活和解。
一本以死亡为开头,又以死亡为结尾的书竟然写得如此欢快,如此幽默,真是既让人拍案叫绝,又让人感到奇怪。薇塔创作这部作品时正处在顶峰期;写完这篇序言后,我已打算再次拿起这本书,立即重读,细细品味每一句话,与斯莱恩夫人坐在一起,看着下午的阳光从窗户斜射到她舒适的小客厅,看着她坐在那里,燃尽所有的激情,梦见了那些已经逝去的日子。
乔安娜·拉姆利,二〇一一年
如果一个人到老了都不能取悦自己,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取悦自己?(043) 无论认识多久的亲近之人,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044) 彻底安逸之日到来前,切勿肆意回忆;纵情享受之前,切勿放纵欢愉。(056) 她这一生经历过太多喧嚣,见证了太多明争暗斗,看透了无数遏敌制胜的磅礴野心。她宁愿和那些遁入空屋的“神秘生物”融为一体,尽管她不是蜘蛛,不会结网。只要能有拂面清风唤醒身心,能在日光浴里栽种绿植,能有幸飘然畅游时光走廊,直至死亡温柔地将她推至门外,关上她身后的大门,如此这般,她便已心满意足。(062) 年轻人总让你翘盼将来,催你奋发图强,而年长者却容许你在辛劳已付、尘埃落定之时回首过往人生。(066) 人怎能如此毫无美感地生活呢?(076) 人生如此转瞬即逝·····趁岁月尚未逝去,我们要竭力抓住其尾。怀念昨日或空想明天皆是徒劳。昨日已逝,明天尚不可知。(p.089) 她如此孤单,那份耽于默想的孤独仿佛是她灵魂的一角。(103) 一八六〇年,一个女儿家若是关心声誉名望,前景可谓惨淡。(104) 女人只有一种职业可以选择。(108) 突然之间,她发现众人对她有诸多期许。人们期待:他在的时候,她必须喜极而颤,他若不在,她便得黯然销魂;她(谦卑的)存在是为了让他更好地实现远大抱负,只此而已;她必须觉得他是世间最了不起的男儿,正如她必须觉得自己也是人人称羡的女子,此番赞美他人都欣然给予。这些期许如此一致,以至于她自己都差点儿相信它们都是真的。(109) 哎,她心想,女人何必为了婚姻如此兴师动众呢!但转念一想,又有谁能怪罪她们呢,毕竟回想起来,婚姻是女人这辈子唯一一件需要大张声势操办的事情。(112) 女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从呱呱坠地,到穿衣打扮(甚至浓妆艳抹),再到接受教育——如果像这样教者有意、学者无心的过程也可被称为教育的话——再到被守护、被隐瞒、被暗示、被束缚,被压抑,所有这些,难道不就是为了在某时某刻,嫁做人妇、侍奉夫君吗?(112) 亨利是爱她的,但从未有人让他放弃过他的自我。相反,娶她为妻在亨利看来只是锦上添花。他依然可以和友人共进午餐,前往他的选区游说,在下议院工作一整晚;他依然可以继续他那为男性所独享的自由多彩的生活,他甚至都不用戴上婚戒或是改动姓氏以示身份的改变。但是每当他想回家时,她必须在家守候,放下手中的书本、报纸抑或信件;她必须时刻准备好倾听他所说的一切;她必须热情款待他的政界友人;即使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召唤,她也只能跟随。(113) 在这个对她期许满满的世界中,妄想自己和亨利拥有相同的权利,那可是万万不行,因为婚姻并未授予她这些特权。( 114) 最可恨的是她无法怪罪于他,因为他本无过错,他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有权享有的一切,于是乎,他加入了那帮女人的行列,一起联手合谋,骗取了她本想选择的生活。( 115) 她爱他至深,以至于心头怨恨消融瓦解,连被迫做出的一切牺牲,也无法怪罪于他。但她也绝非那类一味付出还甘之若饴,甚至否认自我牺牲的女性。她年轻时候的憧憬念想与这份爱水火不容,而她明白,放弃了前者意味着失去了无比珍贵的理想价值。这便是她为了亨利·霍兰德所付出的,而亨利·霍兰德对此却一无所知。( 120) 他的事业一路高歌猛进,与她渴求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相去甚远!(122) 那么真相到底为哪般?亨利出于爱的冲动骗她放弃了她选择的生活,但与此同时也赋予了她另一种生活,这种生活丰富充实,她若愿意,大可借此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抑或整日养儿育女,半步不离育儿室。而在她的现实生活中,亨利满心都是争权夺利,他看中孩子们的天赋潜能远胜过他们本人。他本以为,无论哪种生活,她都会沉浸其中,感到同样快乐,却没想到她其实更愿意做回自己。( 126) 生命中的惊喜竟可以接连不断,甚至到了最后也是如此。( 140) 人到暮年终究会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147) 所以你本有可能是一个艺术家,对吗?但因为你是个女性,所以你无从选择。(158) 斯莱恩夫人,你别不愿承认。你的孩子们,你的丈夫,你身上的光环,这些都阻碍了你成为真正的自己,你选择用所有这些替代你原本可以成就的事业。我想或许是当时的你太年轻了,无法做出别的更好的选择,但当你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你便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159) 他尽己所能给了你最好的生活,只是他差点将你毁灭,仅此而已。男人真的会毁灭女人,而据我所知,很多女人还很享受这个过程。( 160) 标准需要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任何期待环境适应既定标准的想法都是荒谬的,可惜人们经常犯这样的错误。( 190) 他们终究会变得成熟。当青春的火焰熄灭后,他们终究会成熟,会精于世故,追逐私利。年轻时的轻率鲁莽终究会被中年的谨慎精明所取代。他们再也不会抗争,内心再无挣扎,他们终将落入业已为他们准备好的窠臼之中。( 194) 究竟是何种形式的伤口更深——现实无情的伤疤,还是想象无形的伤口?( 199) 她想,自从来到英国后,热努就没有了自己的生活。她的整个人生都是在为她服务,自我早已被湮没了。如此一想,她便自责起来,为自己的自私自利感到羞耻。然而,她也想到了自己,自己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她将整个人生献给了亨利。因此,她无须因忧郁伤感而过度自责。( 199) 在她人生的暮年里,在韶华尽失、褶皱丛生的时光中,她竟得以重返激情荡漾的青春年华;她再次成为河流中摇摆的芦苇,成为驶向大海的一叶轻舟,一次次被海浪带回安全的河口。青春!青春!她如此这般想着、回味着。在与死神如此近距离相对而视的岁月里,她竟想象着自己再次身临险境,只是这一回,她将勇敢地直面挑战,她将不再妥协与让步,她将变得坚定、自信而从容。( 207) “那个世界疯狂吗?·····还是说疯狂的其实是我?是因为我无法适应那个世界吗?我是异类吗?别人觉得重要的事我觉得不重要,而我觉得重要的事别人也毫不在乎。不过,我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想法呢?我自己的想法也很可能是对的——于我自己而言。”(p. 209) 从长远角度来看,当今天成为历史,当所有的喧哗逐渐尘埃落定,历史的长河里,最终得以沉淀的声音往往来自诗人和先知,而非征服者。( 211) 生之美可能来自外貌、服饰和其他肤浅之物,而死之美则全靠人品呈现。( 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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