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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著名心理咨询师武志红、精神分析师曾奇峰、心灵作家张德芬、“弗洛伊德奖”得主赵旭东、心理督导师施琪嘉、心理咨询师白瑞、娱乐名人蔡康永、刘若英联袂推荐!
2. 王浩威堪称台湾心理治疗界“总舵主”,是集心理学家、治疗师、作家、诗人、出版人于一身的传奇医生。他以几十年从事心理咨询经验,剖析真实案例,提出“父母的焦虑,少年的困境”难题,总结出切实可行的教养孩子方法,为陷入教养难题的父母们指点迷津。
3.全新阐释父母专权、孩子逆反等人际现象,破解亲子沟通难题。资深心理学家王浩威用充满同理心的人文关怀,通俗易懂的专业知识,让每一位以沟通为终身奋斗目标的父母都拥有和谐的亲子关系。
4.关注当下社会热点,为青春期的青少年教育提供专业方法论。王浩威用真实案例,直击中国式家庭代际沟通盲点,关注校园霸凌现象,剖析原生家庭影响力,专业解读少年离家出走、叛逆等社会现象,为亲子沟通、少年成长提供有效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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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父母的焦虑,少年的困境,全是为你好是真的好吗?资深心理学家王浩威全新阐释父母专权、孩子逆反等人际现象,破解亲子沟通难题。
王浩威以亲身经历和案例经验,从专业角度,讲述青少年的不同心理面向,为代际沟通提出不同的见解。这里既有年轻朋友们的镜,也有父母的窗,作者对当下社会问题的直言不讳,也成就了本书的价值。
《拥抱青春期:青少年的5堂心理课》这是心理医生笔下的成长课题、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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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浩威,台湾心理治疗界“总舵主”,集心理学家、治疗师、作家、诗人、出版人于一身的传奇医生。他从小小的心理诊疗室,放眼到整个时代,引导青少年积极阳光、勇于面对已知与未知的挑战。历任台湾心理治疗学会理事长、“中华心理卫生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精神分析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台大医院精神部兼任主治医师等职。“华人心理治疗研究发展基金会”执行长、心灵工作室负责人、心灵工坊文化公司发行人。著有心理畅销书“王浩威?青春门诊系列”(《拥抱孩子 : 7 堂父母必修课》《拥抱自己:生命的12堂情绪课》《拥抱青春期:青少年的 5 堂心理课》)、《晚熟时代》,诗集《献给雨季的歌》,散文《在自恋和忧郁间飞行》《海岸浮现》《与自己和好》,文化评论《一场论述的狂欢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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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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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课 走出内心:在我们的屋子里
勇于梦想 / 003
独唱少年 / 008
变身 / 012
沉默的呐喊 / 018
面具 / 025
怨愤少年 / 031
虎父如何教出虎子 / 037
快压垮了我们的家 / 041
街头与家之间 / 046
第二课 过滤环境:家庭和家庭之外
呐喊青春 / 055
不敢开口问 / 064
追风者的指引 / 067
家里那个被忽略的人 / 074“偏颇”的平衡 / 077
还给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 080
透明化的存在 / 084
沉默的“瘟疫” / 087
第三课 释放之门:校园生活的竞技场
标签 / 103
消失 / 108
纸飞机乘风飞翔 / 112
新新人类更幸福吗 / 117
开启杀人之门,释放内心的困兽 / 121
第四课 自我历练:在社会的跑道上
爱丽丝不愿离开仙境 / 131
善意的囚牢 / 136
男孩不能哭吗 / 142
走进另一个世界 / 145
活着,其实有很多方式 / 149
自我放逐 / 153
失去梦和理想 / 157
我的勇气遗留在爱琴海 / 160
未来,属于走向四面八方的“傻子” / 163
第五课 拥抱阳光:诊疗室絮语
丰富了我的天使们 / 169
我的朋友王浩威 / 190
遇见青少年 / 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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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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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成人,四十岁的少年
结束复旦大学的国际研讨会,离开上海没多久,我就驾着车快速奔回台北。同车的同行前辈笑我精力旺盛,下飞机就立刻回诊所看个案。我有些哭笑不得:“是呀,何必将自己忙成这样,这样的工作节奏已经十多年了。”
飞机在浦东起飞时,耽搁了半小时,出关等行李又延迟了一会儿。每一些微的延迟,就要将慌乱的心调整一下,免得不必要的着急涌上心头。我和个案约好下午四点见面,似乎只剩半小时的时间了。正担心时间的仓促,没想到从机场北上高速公路的这段路,又堵塞了十几千米。
S 和 J 是两个我当天非看不可的个案。特别是 S,下午四点是我们两人好不容易约好的时间,否则又要等一个礼拜后。
S 刚被大学退学,开始咨询没多久。他很敏感,而我们的治疗关系还没完全建立,我希望不要有任何迟到之类的事发生,让他对我的信任动摇。
而 J 是一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少女,她的父母许久以前就离婚了。我去上海开会前的最后一次会谈即将结束时,她缓缓伸出右手,腕上有前一晚新划的伤痕。这次出去开会我最担心的是病情又恶化的她,我反复思考:我应该通知她的父母吗?可是,这次恶化就是因为她爸爸开始受不了照顾她的压力,表示:“如果再住院,就送你住慢性疗养院,不再养你了。”我知道其中有部分是情绪性的话,但也知道因为她妈妈避不见面而最近才接她一起住的爸爸,其实对她的病情不甚了解,也不愿了解,只是付钱治疗。
对 J 而言,生命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弃。临行前,我承受着比平常还沉重的她可能自杀的危险,只因为担心 J 又以为住院就是被治疗师再一次抛弃了。这次希望能立刻见到她,是要确定她的安全,也是要让她知道我并没有抛弃她。
当车子近乎超速地穿梭在车流之间,两位同仁都紧张地停止了交谈。直到下了高架桥,确定时间是三点四十分,车内凝固许久的气氛才终于松下来。
这是刚刚才发生的事。但就在前两天,我还趁到上海开会之机,偷闲到杭州游西湖呢。
我们中午前抵达,在湖畔的旅馆安顿好,然后,步行到楼外楼用餐。四月初的西湖,正午有点儿热,有一条小船停在岸边,我们便搭船消暑,轻轻慢慢只是晃着。旧西湖是钱塘江的水,有些波荡,穿过苏堤到了新西湖就是泉水,平静许多,也清净许多。这是划船的阿嫂告诉我们的。没多久,雾霭越来越浓。初春苏堤,青柳嫣桃,鸟鸣声时远时近,整个人随着缓慢的波静静荡下来,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几乎就要忘记这一刻以外的所有时间,以及那些时间里的所有行程。
这感觉转瞬即逝,现在整个人已开始紧张,心也绷紧了,仿佛刚刚开车上高速公路,一下子就切换到快速车道了。
做青少年方面的工作是很容易使人陷入焦虑状态的。然而,更难的是,虽然着急,一切还得从容自在。一来,只有耐心地等待,才能让青少年的主动性最终显现;二来,任何大人或权威在承受不住焦虑时,他所显露出来的表情或语言,都可能被青少年视为一种压迫—“又来了,又要逼我……”
青少年个案在临床上比其他年龄层的人更容易迅速变化。只是,身边的大人只能坦然面对,却不能将担心形于色。
青少年在生活里的状态,也比其他年龄层的人更容易迅速变化(不只是临床上,在一般生活中也是如此)。这些年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新疾病和新难题出现在青少年身上。甚至,连什么是青少年,究竟是几岁到几岁,也很难区分。
在督导精神科当住院医生时,一位年轻的女医生说起她新接的个案:四十多岁的男性,他觉得十多年来都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欺骗了,强烈的愤怒让他陷入忧郁。年轻的女医生无法理解,这样的男人怎么有这些不可思议的幼稚想法?我用詹姆斯·马西亚的青少年认同过程结构图(他的老师爱利克·埃里克森是提出青少年认同论点的大师)来解释:这个个案不是有一些幼稚,而是一直没长大,除了躯体。
同样,在儿童心理门诊,我们也可以看到十岁的孩子,不只言谈举止老气横秋,甚至比单纯的妈妈还更焦虑着爸爸被裁员后的经济问题。在这个家庭里,这位十岁的小姐姐,比妈妈更像是爸爸照顾家庭的得力帮手。
如果我们将少年、青少年和青年定义为从孩子到成人的阶段,孩子则指的是大部分需要他人的状态,从少年到青年则是过渡期。这样一来,在变化越来越大的家庭结构下,就可能出现“四十岁的孩子”和“十岁的成人”了。
青少年工作是不容易,但也因此十分迷人。
1979年,完成精神科住院医生工作后,我离开台北到花莲开展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东部当时新成立的医学中心,是为了学术研究。当时,除了精神医学,我还喜欢文学、人类学和社会学。我以为在精神医学和这些学科之间,可以开拓自己的学术生涯。
后来,我没做成学者,倒是对临床工作和文学创作越来越投入。特别是心理治疗,慢慢变成我的主业。
当时台湾地区制定了一个新政策,要在原来的中学辅导网加上精神科医生作为团队的一员。东部辅导网包含了宜、花、东三县,相当于半个台湾了。东部的负责学校是花莲女中,辅导室的唐永丰主任和温嬛椿老师邀我一起加入这项工作。很幸运,我开始遇见更多的青少年,也通过他们而遇见更多的学习和成长的机会。自然而然地,我开始找更多的书籍来看(当然,能找到的都是英文的),也开始为这一群个子高大却喑哑无声的隐性弱势群体而着急。于是,在心急的情况下,陆续写了几篇评论。
我开始以这些青少年为对象写一些临床侧写的散文,则是1995年回到台北以后的事。一开始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特别感谢当时《幼狮文艺》的主编陈祖彦。在并不相识的情况下,她邀我开辟《EQ诊疗室》专栏,让我尽情发挥。我便由此以青少年内心世界为焦点,用文学的方式来做进一步的呈现。
1998年,在时任幼狮出版社的总编辑孙小英和编辑李文冰的帮助下,我出版了《台湾少年记事》一书。好友陈义芝帮我写了序(见本书“诊疗室絮语”部分),也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的我。而我自己也在序中这样写道:
开始将创作视为人生职志之一也是1991年到花莲以后,遇见青少年的那一年。也许是这样的机缘吧,让自己将同一年发生的两件事结合起来,用散文手法来经营青少年的内心世界。然而,我也明白地感觉到,对于这类的思考,文学恐怕才是最好的呈现手法。内心世界的运作是不容易有逻辑的,理性的评论或研究报告只能理出一些让人更容易理解的原则,却不容易让人体验到那些感情。
我想谈的却是这些感情,这是可以让我们接近彼此心灵的唯一途径。
许多年过去了,那些少年究竟变了多少,恐怕难以计量。
许多老问题还是让人忧心忡忡的,许多新问题却又源源不断地涌来:拒学、自伤、厌食和暴食、网络成瘾、自闭……
在《台湾少年记事》出版十一年后,我们删除、改写了部分作品(如《街头与家之间》部分改写自《青少年戒严时代来临》),再加上几乎等量的近年来发表的相关文章,让这次的出版稿件在心灵工坊的编辑雅媚和玉立的帮忙下,编辑成一本更完整的书。
我自己十分满意这本书,不只是因为这是这些年来学习心得的“炫耀”,也包括对这领域极好的呈现吧。
感谢本书的编辑,也感谢为我推荐的朋友们。当然,更感谢书中出现的所有主角。虽然,基于专业伦理的原则,没有一个真正的临床个案被直接写进去,但是,严格来说,关于他们面貌的片段,我还是忍不住地在加工变形以后,偷偷使用了。
在这篇序结束的地方,我还是要沿用上一本书序文的最后一段话:
“遇见了青少年,而有了这本书;也希望因为这本书,可以遇见更多的青少年。”
独唱少年
少轩低着头安静地坐下,用沉默回答了我的问题。他有一点胖,虽然个子已经很高了,但还是一脸天真的童稚容颜,两只手不知不觉地在无言的寂静里开始反射动作似的不断搓动。
我揣摩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问话,也许用词太不符合青少年,于是再问了一次:“我是说,像在班上突然没法控制,发出了声音,大家一定会瞪着你看,那你怎么办呢?”少轩是因为不自主地尖叫,神经科医生分不清是什么原因,吃药的效果又差,才转介到我的门诊。
坐在一旁的妈妈开始说话了,而且是相当体贴的口吻:“少轩,要不要说说看呢,你在家里不是曾提过……”妈妈急躁地讲着,虽然我立即比了个手势要求她不要出声,却只阻止了一半。
我只有再度对依然腼腆地低着头的少轩说:“随便说说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整个诊疗室忽然陷入了沉默,一种很难得的安静。
在这家医院里,人们总是快速交谈。医生和护士都受过良好的训练,总是以敏捷的动作辅助完成最快速的沟通。而病人和家属们因应医院的要求,也不得不提高自己的效率,但原来的环境不是早就训练我们过着这种以效率为目标的生活吗?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镜头,从我们的诊疗室开始拉高,看见了忙碌运转的庞大医院;再拉高,整个城市尽在眼底,里面的每一个人依旧忙碌而迅速;甚至,当整个岛屿都被纳入视野,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这片土地永远不停息地骚动,急促的脉动振动出低沉又快速的声音,那是一声又一声的加油、加油、加油……
然而,语言永远只是某些人的专利品,是这个社会中所谓成功的人才可能拥有的,而且主导了整个城市脉动的都是成人。
就像此刻,在诊疗室里,焦虑的妈妈在我的手势或者口头的暗示下,终于沉默下来了。我重复了两次问话以后,也闭上了嘴安静地凝视着少轩。少轩的双手搓动得更快速了。
在这个小小空间里,隔音不佳的门墙虽然还隐约传来外面候诊或脚步走过的嘈杂声,寂静却开始继续凝聚,气氛而逐渐沉重了。这种沉重的安静,开始让不习惯的人感到一种不得不开口结束这一切无声状态的强烈焦虑。
妈妈的身体动了一下,我知道她快忍不住而习惯性地要打破沉默了,就赶紧做了一个请她安静的小小手势,叫她继续等待。
少轩的双手搓得更快了。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到达可能的最高速度时,我知道,声音就要出现了。
“很好玩呀。”少轩终于抬起头,露出羞怯的眼神。周遭立刻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也许只是一秒钟吧,但强烈的沉默压力足够叫人焦躁不安了。终于,少轩又继续开口说,“就是大家都会笑一笑,很高兴啦。”
我继续保持放松的姿态,抑制住心中的喜悦。虽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任何被激起的情绪会立刻感染外散,而让敏锐的他再次羞怯地关闭自己,恢复之前沉默着搓手的模样。我也要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毕竟那明明是很尴尬,甚至困窘的表现,根本不可能“很好玩”的。任何惊讶或质疑,都可能惊动他小心翼翼才鼓足勇气发声的喉头。
他继续讲下去了,用片段的词语零碎地说明着。我开始微微点头,听他再说下去,然后才稍稍发出“嗯哼”的回应,鼓励他再继续说下去。我要像一个谨慎的唱和者,让原先胆怯的独唱少年逐渐放开嗓门,让他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甚至用眼神仰望他、倾听他,让他也相信自己说的话果真是重要的,让他有信心说下去。
这时,我才缓缓发出声音:“怎么说呢?”“还有呢?”“要不要再多说一点?”逐渐让独唱少年在确立信心以后,也可以同时听见我的问话了。于是,一首独唱的编曲,慢慢地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转换成双重唱。
我们这间诊疗室也开始有了越来越急切的声音,原来沉默的冰块终于开始融解了。就像这家大型的医院一样,虽然我们的速度和温度都还差一点,但也开始有些骚动了。
在这个快节奏的大都会里,我们听得到的所有声音大都属于有能力的人,这些声音大多来自不再困惑的成年人。虽然是有人得意,有人失败,但至少自己的耳膜都习惯了自己的嗓子发出的声音。
有些声音是来自小孩子的,他们对大人的世界充满崇拜和好奇。因为他们很明显在这个世界之外,自己又没意识到这一切的差异,因此不在乎成人对自己的看法,反倒偶尔也能侃侃而谈。
然而,这群青少年在哪里呢?
失去了声音的青少年,或者偶尔像野兽般发出不悦的反抗声音的青少年,他们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却像隐身的外星人,只有身处同类社群里,他们才敢自在地放声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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