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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如果种子不死”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一颗种子落在地上,没有死去,那就不会有更多的种子,也就不会有生机。只有种子落在地上,死去,才会长出麦穗,收获更多的种子。牺牲自我,可以造福大家。
纪德为什么要取这个书名呢?
纪德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天赋一般愚钝的人,应该有更出色的人出现,来到这个世界上,顶替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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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如果种子不死》是纪德的自传,分为上下两卷。上卷讲述了他的童年及求学经历,以及对表姐
朦胧的爱意;下卷记录了他的阿尔及利亚之行,在充满异域阿拉伯情调的陌生土地上,他巧遇了
王尔德,开始对自己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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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纪德(1869—1951)是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法国乃至整个现代西方文学史、思想重要的人物之一,因其“内容广博和艺术意味深长的作品——这些作品以对真理的大无畏的热爱,以敏锐的心理洞察力表现了人类的问题与处境”而荣获194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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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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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离去,公共马车已经载走我的手提箱和行李。现在我还看见我在旅馆大堂等待账单的情形。我的视线偶然落在一块石板上,那上面写着旅客的姓名,我不自觉地开始看起来。首先是我的姓名,然后是一些陌生的姓名,蓦地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名单上后两个姓名是奥斯卡·王尔德和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勋爵。
我在别的地方已经叙述过: 我的个动作就是拿起一块抹布,抹掉我的姓名,然后付了账,步行前往火车站。
我不太记得当时我为什么要抹掉自己的姓名。在次叙述中,我提出的理由是羞怯。说到底,自己也许仅仅是受了孤僻性情的支配。在我经常忍受的抑郁症发作期间,正如当时所经历的这种情形,我会感到羞愧,否定自己,自暴自弃,像条受伤的狗,贴着墙根走路,跑去躲起来。但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王尔德也许已经看见我的姓名,我的做法真乃懦夫所为……总之,我将手提箱、行李重新装上车,回到了旅店。
我在巴黎与王尔德过往甚密,在佛罗伦萨也遇到过他。这一切我已有详细记述。后面发生的情形也将详细记述,但不包括在这里提供的这个细节。他的遗嘱执行人和忠实朋友罗伯特·罗斯1910年3月21日致我的信中写道:“我很高兴你重印了你的佳作《回忆奥斯卡·王尔德》。自从你的大作在《隐修所》期上发表以来,我对许多朋友讲过,这不仅是对王尔德一生中不同时期出色的描述,而且是我所读过的王尔德印象记之中真实准确的。因此我只能对你重复我经常对其他人所说的话。
“也许有一天,我会发表王尔德致我本人的书信,以便证实你所说的每件事情,如果有人对你如此生动地描述的情况存有任何怀疑的话。也许有一天,在驳斥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的谎言方面,这些信会变得必不可少。你想必听到了传闻,他在新近的一次背叛行动中,在证人席上发誓他不知道王尔德有罪,他是与王尔德保持友谊的正派的朋友。你完全清楚,道格拉斯是王尔德坐监前和坐监后两次闯祸的起因。我宁愿声称不是这种情况,而将道格拉斯视为老朋友。而事实上,我与他本人发生争吵,并没有影响我的决心,让每件事情保持真实,让他永远是高贵的朋友。可是,他把自己打扮成具有特殊个性的社会和道德改革者,而列举王尔德的‘罪行’(其中大部分他都是参与者),而彻底背叛了老朋友,我就再也没有理由长期保持沉默了……”
罗伯特·罗斯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勋爵那本卑鄙的书《奥斯卡·王尔德和我》,太过厚颜无耻地歪曲了事实真相,致使我如今对于是不是说真话都有了顾虑。不过,既然命运注定在这一点上我的道路与他的道路相互交叉,我便把在这里作证视为自己的责任。
直到这时,王尔德对我始终保持着非常谨慎的态度。他的个人生活习惯。我除了听到一些传闻,实际上毫不了解。但在我们两人都交往的文学界,人们开始说长道短。说实话,人们并没怎么认真看待王尔德。那些开始流露出他的真实本质的东西。似乎又是做作的。人们有点感到气愤,但主要是大家都不把他当回事而公开嘲笑。法国人——我说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对自己感受不到的感情,就难以认为它是真诚的。这一点倒令我赞赏。这期间,彼埃尔·路易于头年夏天去伦敦度过了几天。我一回来就看出他有些激动,尽管他的兴趣在别处。
“根本不像这里的人所想象的那样,”他对我说,“那些年轻人都非常可爱(他所说的是王尔德的朋友们和接近他的人,这批人很快就变得颇令人疑心了)。你想象不到他们的举止多么优雅。啊,是这样,为了给你一个概念: 头一天我被引见给他们,刚被介绍给X,他就递给我一支香烟,不过他并不简单地递给我,就像我们所做的那样,而是自己把烟点燃了,抽了头一口才递给我。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其他一切也一样。他们善于使一切笼罩上一层诗意。他们告诉我,几天以前他们举行了一次订婚仪式,他们之中两个人的真正的订婚仪式,双方交换戒指。不,告诉你吧,这是我们无法想象的,那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点概念都没有。”
尽管这样,不久之后,当王尔德的声誉蒙上阴影时,路易宣称自己希望心中有底,便去了巴登——我想王尔德在那里疗养——借口是要求王尔德作出解释,同时抱着与他断绝关系的欲望,果真是与王尔德断绝了关系才返回来。
他向我介绍过那次会见。
“你以为我有朋友,”王尔德好像对他说,“我只有情人。再见。”
显然,我想他从廉耻进入了令我擦掉石板上自己姓名的那种感情。与王尔德交往已经变得会受连累,当不得不再次面对他时,我并不感到自豪。
王尔德变化极大,不是外貌,而是举止。他似乎决心抛弃谨慎。我想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经常与他做伴,助长了这一点。
道格拉斯我根本不了解,但王尔德立刻开始向我介绍他,异乎寻常地大加赞扬。他叫道格拉斯·博西,弄得我起初都没闹明白他在赞扬谁,尤其他装作只夸他人长得漂亮。
“你去看看他吧,”他一再对我说,“然后告诉我,你是否能找到一个更可爱的神。我崇拜他,是的,我真的崇拜他。”
王尔德用造作的外衣掩盖着他真诚的感情。这使他令许多人无法忍受。他不愿意停止做戏,大概也做不到。不过他演的正是他自己这个人物,角色本身是真诚的,一个魔鬼不停地给他提词。
“你在读什么?”他指着我的书问道。
我知道王尔德不喜欢狄更斯,至少是装作不喜欢。我感到很不服,很高兴地递给他《巴纳比·鲁奇》的译本(当时我一个英文单词都不认识)。王尔德做出一副怪相,声称“不应该阅读狄更斯”。由于我开心地大谈自己对狄更斯无比景仰——再说这完全是真诚的,我始终保持了这种景仰——他似乎铁了心,开始谈论“神圣波阿斯”,其雄辩显示出在这种强装谴责之下隐藏着许多敬意。但王尔德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艺术家,而不能原谅狄更斯的人道。
当天晚上,厚颜无耻的检察官带领我们在全城闲逛,王尔德不满足于向他表示希望会见一些阿拉伯年轻人,还补充说希望会见一些“像青铜雕像一样美丽”的年轻人,这句话仅仅因为显得热烈而诙谐,而且略带点他很愿意保持的英国或爱尔兰口音,才不令人觉得滑稽可笑。至于阿尔弗雷德勋爵,我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仅仅是在晚餐时我才见到他露面。王尔德和他都吩咐把他们的饭送到房间里吃。王尔德大概邀请过我把我的饭也送到那里和他们一块吃。我大概拒绝了,因为那时一切邀请首先都会使我退避三舍……我记不清了。我要求自己答应不给记忆中的空房间配制家具。不过,晚餐后我同意与他们一块儿外出。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我还没走到街上,阿尔弗雷德勋爵就亲切地挽起我的胳膊,说道:
“这些向导都是笨蛋,怎么向他们说明都白搭,他们总是把你带进挤满女人的咖啡馆。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厌恶女人。我只喜欢小伙子。既然你今晚来陪我们,我想还是立刻把这一点告诉你为好……”
这番无耻的话令我愕然,但我尽量不露声色,只跟着他们走。我并不觉得博西像王尔德所认为的那样优秀,不过他那些像宠坏的孩子般的专横举止显得那么优雅,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王尔德不断迁就他,听从他摆布。
向导把我们带进一家咖啡馆,这虽说是一个暧昧的地方,却并没有向我两位伙伴提供他们所寻找的任何东西。我们刚坐下一会儿,就听见厅里面爆发了一阵打骂声,接着进来几个西班牙人和几个阿拉伯人。西班牙人立刻掏出了刀子。大家看到斗殴有扩大的危险,每个人都选择站在哪一边,或者急于把斗殴者分开。我们见到开始流血,认为还是避开为妙。关于这个晚上,除此我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讲述,总之这是一个相当沮丧的夜晚。第二天我回到阿尔及尔,王尔德几天后才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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