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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明州青瓷闻名天下。明州学府声名远播。
赵小渔混迹明州市井街头,靠着一只仿元青花瓷瓶骗了无数外地冤大头。
有一天,她阴差阳错被林家纨绔大少爷林怀甫收作小厮带进了岐山书院。
又有一天,她在岐山书院碰到了被她骗过的愣头青,正是从京城前来打假办案的世家公子宋慕青。
狭路相逢,看谁笑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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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苏末那,幻想工场签约作家,90后旅行设计师,多年来笔耕不辍,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轻松欢萌的文风独树一帜。代表作有《搬师回巢》《掌门不设防》《埋藏在时光里的秘密》及影视同名小说《山海经之上古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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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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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1
第二章 23
第三章 72
第四章 107
第五章 133
第六章 163
第七章 184
第八章 204
第九章 218
第十章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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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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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明州,春意正浓,天气也正好。
临了休沐日,城门口满是出游的马车,上金桥附近的河道边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儿的上金桥上格外喧哗。正值晌午,除了摆摊与闲逛的人外,东头那儿一长串的马车队伍,缓缓地朝着西边的城门走去。
“张家这下算是熬出头了,在这儿六年,再不往上升就要告老还乡了。”
“他那是运气好,要不是得了上头的喜欢,就凭他的本事,哪里还能再升官。”
赵小渔从巷子内出来时,正巧赶上百姓围观张家出城,十几辆马车上堆满了箱子,大有以后再不回明州的架势。
赵小渔小心护着怀里的黑布袋子,往前头挤了挤,饶有兴致地听着大家热议,视线偶尔从那些箱子上扫过,眼底透着精明。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在明州六年也没见做出什么成绩来,要不是运气好得了件宁家十二器,他能有这机会?”
赵小渔扭头看去,边上说话的书生满脸不屑,话中充斥着对这种不是凭实力升官的人的鄙夷。
一说到宁家瓷,大家更感兴趣了。明州谁人不知宁家瓷,八年前一场大火将宁家烧毁,连人带瓷无一幸存,如今宁家的瓷器已经是有市无价。随随便便一件拿出来都能卖很高的价格,更别说他口中的十二器,是当年宁二老爷亲手烧制的,如今市面上所知的仅有五件,价值连城。
“十二器啊,那他寻到的是什么生肖?”
“猴瓷。”
周围众人哗然,痴迷瓷器的辽城侯——太后的亲弟弟,可不就属猴?
此时便有人叹道:“十二器可不是宁家好的,好的当属八年前进贡的那件青瓷,只可惜啊……宁家再没机会登顶喽。”
周围人跟着叹息,也就是那件青瓷,为宁家惹来了大祸。
赵小渔瘪了瘪嘴,脑海中骤然闪过画面,话跟着脱口而出:“谁说没有比青瓷更好的了?”
身边的人纷纷扭头看她,只一眼,这些人眼底就染了嫌弃:哪里来的小混混!浑身脏兮兮,样儿都瞧不出。
“去去去,滚远点!”书生驱赶着赵小渔,唯恐她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这时马车队伍快过去了,赵小渔瞧着后面就剩一辆马车,眼眸一转,故意朝前一步,待书生嫌恶地往后退时,喊了声:“小心!”
围观众人人挤人的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事发生,慌了一阵后,书生从台阶上挤下去摔在了地上,险些让马给踢着。
“哎哟!死小子你给我站住!”书生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要找那小混混,可此时人群里哪里还有赵小渔的身影。
“哎哎,还有件事儿,张通判回京上任的事儿定下后啊,他就把自己小女儿与李家的婚事给退了……”
书生找不到那小混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头嗤声:“有什么好得意的,别到时候像那韩家,弄了个赝品,后反倒被贬职!”
马车队尾消失在上金桥时,街上的人散了一半。赵小渔已经过了桥来到渠巷。
这是明州有名的瓦舍之一,大中午的巷子里没什么人,赵小渔熟门熟路来到了小卧窑后门,推了下木门没见开,将黑布袋子往腰上一系,踩着墙往上爬,利落地翻到了院内。
正巧屋里有人走出来,看到翻进来的赵小渔,冲着屋内喊:“老六,我就说锁了没用,你就是把墙修了十丈高,那丫头也能给你推喽。”
赵小渔走上台阶,笑嘻嘻打招呼:“四叔!”
刘老四瞥见了她腰间的黑布袋子,呵呵笑了声:“又一个愣头青给你骗了?”
赵小渔想了下,睁着黝黑的大眼睛,认真给出了评价:“长得还挺俊。”
“哈哈哈,就是运气不好,让你给看上了。”刘老四边说边带她进了屋。
小丫头机灵又可爱,大家伙愿意宠着惯着。说来也奇,这小丫头天生就运气好,半年前有一批瓷,怎么烧烧出来都是坏的,眼看着要误了工期,小丫头一来就烧好了,可不更得宠着她了吗。
昏暗的屋内,墙角砌了个烧窑,里面正烧着坯子。
赵小渔将黑布袋子放上桌,袋口松开,露出了里面的玉壶春瓶。她捏起袖子,冲着瓶口哈了一口气,宝贝似的小心擦拭着。
“你这元青花卖出了几回了?”刘老四在旁笑着揶揄她,半年前得的次赝,竟让她来来回回卖了那么多次,外乡人可真不识货。
赵小渔举起手示意了个“五”,桌边正在上釉的六爷搁下笔,抬起头,神情漠然道:“图到手了?”
赵小渔坐下来往六爷身边凑,讨好着:“六叔,我已经想到办法混进林家了,这回一定没问题!您答应我的,拿到秋张图就教我怎么上釉,可不能反悔。”
六爷“嗯”了声,提笔继续上釉。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小伙计的声音:“掌柜的,外头来了位公子,说是来找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有钱人!
刘老四前脚出去,赵小渔心思就活络起来了,她收起春瓶,笑着与六爷道别:“六叔,我先回家去准备准备。”
赵小渔溜到了前堂,趁着伙计不注意,猫身进了里屋。里屋有个暗窗,设计得十分精巧,从屋内往外,视角恰好可以从门口看到置物架,铺子里的人却看不到里屋。
赵小渔叠起了两张椅子,坐着往外看去。
有钱人好啊,要是个外乡人就更好了,凭她的本事,一定能再赚一笔,这样老爹的烟杆钱就有了,剩下的给三婶修屋顶。
赵小渔在心头打着算盘,在看到与刘老四交谈的人时,脸上的得意劲儿一瞬凝住。怎么是那个愣头青!
赵小渔不由扒住了窗棂凑过去想看得更清楚点,额头直接磕在了上边。她吃痛捂住,铺子内的声音随之传来。
“掌柜,我想问问,昨日卖了我玉壶春瓶的人,您可认得?”
“你在哪儿买的?”
“昨日街内摆了个小瓷市……”
“你在那儿买的东西,怎么上我铺子里问?”
“昨天我看他进了你铺子,还与您打了招呼。”
摆架旁站了个身着云锦绸衫、通身贵气的年轻男子。他并不露富,却有着让内行人一看就明的尊贵气度。
刘老四乐呵呵道:“我这儿每日进进出出的人这么多,公子说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宋慕青眉宇微皱:“还请掌柜的再想想。”
赵小渔看着暗窗外的人,勾了勾嘴角,缓缓晃悠着悬空的腿,脸上的笑意逐渐绽开。不算笨嘛,都知道找到这儿来,可有什么用呢。不过他长得还真好看啊,比娘娘庙里玉雕的小童子还好看!也正是他那长相,让赵小渔打他进城时就注意到了。
来明州的,不管是游玩的,还是路过的,走的时候免不得带点当地的特色回去,明州当地特产当属瓷器了。
赵小渔从小混迹市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凭着一只赝品玉壶春瓶吃天下。瞅准了目标,就拿小破布头包着这只元青花去套“小肥羊”。什么病重的外祖,没钱下葬的母亲……配合她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行头,在当铺门口踌躇当的“宝贝”,还真能唬住人。更别说她坏心眼地把布头遮一点,露一点儿,让人觉着是从这苦孩子手里骗走什么稀世珍宝,买主大多都是利索给了钱麻溜就走的主儿。
可她赵小渔是谁啊,只要这人没出明州城,甭管在哪儿她都能把她的生财宝贝给顺回来。找上门的苦主就是里头那位了,问题老多,就差刨这件元青花的祖宗十八代了,给的钱也多,整整二十两银子这会儿正安安静静搁她钱袋里。反正这人是找不到自己的,到时候也会像前面那几个一样“抱憾”离开明州城。等人一走,她就又可以出去寻肥羊啦。嘿嘿嘿!
“小乞丐你在干什么?”
突兀响起的童声将赵小渔从走神中拉回,低头看去,半大的小娃娃站在凳子底下正仰头看着她,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
“嘘!”赵小渔忙从上边跳下来,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想抢我的吃的……哎,小乞丐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铺子前与刘老四交谈的宋慕青蓦地朝里屋方向看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宋慕青快步过去掀开了帘子。
只见一个小娃娃坐在叠起来的椅子上,嘴巴胀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么,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刘老四赶过来,看到这副情形哭笑不得:“臭小子你干什么?”
小娃娃“啊”地张嘴想说话,一个糖葫芦从嘴里掉了出来,吧嗒落在地上,滚到了宋慕青的脚边……
宋慕青同刘老四告辞,随即追到了铺子后巷。巷子狭窄逼仄,四通八达,没过一会儿他又绕回了原地,只是前后两空,什么人都没有。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从巷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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