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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2019年度第22届弗吉尼亚图书馆文学著作奖-非虚构类(Library of Virginia Literary Awards,Non-Fiction)
2019年度乔治·华盛顿奖(George Washington Prize)短名单入围
◎三姐妹的命运抗争,时代悲歌中的女性力量
她,曾在巴黎经历开放的生活和启蒙教育,但回到美国后,她的生活几乎变成了毫无喘息之机的无限循环:怀孕、分娩、康复。对她而言,作为妻子、母亲的生活变成了艰巨的考验,以至于要有英雄气概才能经受。
她,渴望爱情,渴望家庭,人生目标是做个贤妻良母,曾努力追求过自己的幸福,但她的生命因为生育戛然终止在25岁,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的眼泪、悲伤、抵抗都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虽为总统的女儿,却因为黑奴出身无法拥有自己的身份。为了获得自由,她挑战社会惯例和种族规范,大胆地假冒成了生而自由的白人女性,代价是:她需得隐姓埋名,终身忍受一种奇绝的孤独。
人生教会她们,女性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么不堪一击。无论是爱情、善意、身体,还是教育、阅读、写作,都不足以柔化父权制那异常粗砺的边界。她们,是否能够重建自我,
內容簡介:
美国第三任总统、《独立宣言》起草人托马斯·杰斐逊有三个女儿——两个自由的白皮肤女孩,一个被奴役的黑皮肤女孩。在初获独立的美国,这三个女孩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她们的故事精彩非凡,却很少被人讲述。
大女儿玛莎曾在巴黎接受开放的教育,渴望独立与自主,却早早地被套上“主妇”的身份,生育了12个孩子,一生都活在父权制的主导下;二女儿玛丽亚敏感又顺从,一直试图活成父亲和丈夫理想中的样子,践行着所处时代规定的得体的女性行为,后却在“成为母亲”这一女性被认可的使命中耗干了身体;黑皮肤的小女儿哈丽特在种植园中长大,为了获得“自由”,不得不隐姓埋名,转换肤色阵营,假冒成白人女性沉默地活着,终生忍受孤独。
通过层层深入的侦探笔法、丝丝入扣的历史考据,作者为我们重新讲述了这三位女性与命运抗争的故事。如今回望她们,这些故事促使我们去追问:这么多女性的人生、天赋和激情,为什么被从美国的历史中抹除了?经历过两百多年为独立自由的奋斗,关于性别和种族的偏见为何依旧强有力地控制并分裂着美国人?
關於作者:
作者:凯瑟琳·柯里森(Catherine Kerrison,1953—),历史学博士,美国维拉诺瓦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教授殖民地历史、美国革命史以及妇女和性别史课程。她的本著作《笔的诉求:美国早期的南方女性及其智识生活》(Claiming the Pen: Women and Intellectual Life in the Early American South)获美国教育史学会杰出著作奖。
译者:吴秀杰、白岚玲,合译有《技术、性别、历史:重新审视帝制中国的大转型》《工开万物:17世纪中国的知识与技术》等;吴秀杰另有译作《人类的群星闪耀时》《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回忆》等。
A纪实——透视美利坚
通过鲜活的显微切片,探知美国的社会机理,看见真实的美国。
丛书主编:林鹤,清华大学建筑历史与理论硕士,后留校任教,之后转为自由作者。著译作品有《西方20世纪别墅二十讲》《流水别墅传:赖特、考夫曼与美国杰出的别墅》《水晶之城:窥探洛杉矶的未来》《包豪斯》《世纪风格》《午后的爱情与意识形态:肥皂剧、女性及电视剧种》等。
目錄 :
引言
第1章 蒙蒂塞洛初现
第2章 远赴巴黎
第3章 学校生活
第4章 家人团聚
第5章 转变
第6章 重做美国人
第7章 弗州娇妻
第8章 哈丽特的蒙蒂塞洛
第9章 启蒙之家
第10章 远走高飞
第11章 改头换面
第12章 传承遗韵
致谢
参考文献
注释
內容試閱 :
引言
1789 年夏
巴黎的这个周末看似平静。入夏几个月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不祥的气氛。乡下农民骚乱的消息传进城来,巴黎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国王一直忙于部署防卫。这个夏天,政治骚动也震荡着巴黎:平民要求加入新组建的国民议会,国王、贵族和主教们却断然拒绝。不过,路易十六国王终显然是向民众的意愿低头了,他做出了让步,一场危机似乎已经逆转。这天,托马斯·杰斐逊的马车驶过街道,这位驻法国宫廷的美国公使坚信“胜利……业已达成”,国民议会“具有完全的、不容置疑的独立性”。
然而,杰斐逊有所不知,恰好就在这天,恼火的贵族逼迫国王收回了成命。杰斐逊事后回忆道,“巴黎人大约在一两点钟时获知这一改变”,于是这座城市又开始纷乱不安起来。经过优雅的路易十五广场(如今的协和广场)时,杰斐逊吃惊地看到,广场一侧站着300名全副武装的德裔、瑞裔护卫队。另一侧聚集着愤怒的人群,他们“爬到一大堆石块上,或者蹲在石垒后面。广场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本是要修一道通向广场的桥”。杰斐逊发现自己来到了危险的地方。他刚从那里经过,人群的愤怒就爆发了,人们开始向骑兵投掷石块。前几排德裔护卫策马冲向人群,但遭到了顽强的反击。护卫队中有一人殒命,他们便放弃了广场。杰斐逊在回首此事时意识到,那正是“全面起义的信号”。两天后,也就是1789年7月14日,另一群巴黎人冲进了巴士底狱,武装自己,投入战斗。
从1784年起,杰斐逊就住在巴黎。在他的妻子芳年早逝后,国会请求他代表美利坚合众国与大英帝国进行和平谈判,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绳子一样,抓住了这一任命。他趁机逃离那些铭刻在家乡蒙蒂塞洛(Monticello)风景中的痛苦回忆,带着12岁的女儿玛莎(Martha)横跨大洋来到法国。三年后,玛莎的妹妹玛丽亚(Maria)跟来团聚,与她同行的是女奴萨莉·海明斯(Sally Hemings)。
早在1789年夏天那个命运攸关的时刻来临之前,巴黎就已经改变了他们每一个人。法国大革命的温和派绞尽脑汁地构想政府改革理念,他们找到杰斐逊,鼓动由他牵头举办一些研讨会,因为众人景仰他对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做出的贡献。另一方面,巴黎也教他学会了欣赏法国贵族的假发和优雅的丝绸时装,他也在这里爱上了法国的艺术、建筑、家具和书籍。玛莎也像父亲一样,对政治极感兴趣。她的帽子上戴着革命的徽章,德·拉法耶特将军(General Lafayette)骑马走过巴黎街道时认出她并向她脱帽致意,惹得她的朋友们羡慕不已。甚至小玛丽亚也变了。起初她被留在弗吉尼亚,当杰斐逊写信让她来巴黎团聚时,她并不情愿。但是,到了巴黎以后,这个九岁的女孩变了,她已经对巴黎的美景完全习以为常。等全家人回到弗吉尼亚,在返乡站的诺福克看到战后的断壁残垣时,她哭得声泪俱下。萨莉·海明斯学会了打理杰斐逊的丝绸衣物和亚麻床单,还有他女儿的时髦衣物。她还学会了法语。在这个法国历史(以及杰斐逊家庭史)上的关键时刻,她学到了能挣钱的本领,也看到了过上另一种生活的可能性,那与她在弗吉尼亚所熟悉的奴隶生活截然不同。
然而,1789年秋,她答应与杰斐逊及其女儿们同行,乘“克莱蒙特号”船回到弗吉尼亚。但是,等待他们的会是个怎样的国度?新当选的总统乔治·华盛顿组建了政府,他面临的挑战是,要将宪法中写在纸面上的政治制度转化为一个能高效运作的政府,问题多多,首先便是决定宪法的开篇之语“我们人民”(We the People)这一表述中包括哪些人。在这个革命年代,独立不光涉及一个不受君主关系约束的国民政府,也意味着个人的自决权。但是,谁有资格来主张这种权利呢?更具体地说,美国革命可能会带来哪些改变?尤其是对女性、自由黑人以及奴隶来说,意味着什么前景?
当杰斐逊一行启航回家后,他们会分别以大相径庭的方式来思考这些问题。但巴黎给他们所有人都打上了永不磨灭的烙印,塑造着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并影响着他们此后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