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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包括:
一起发生在五星大酒店的谋杀案件
一个古怪却可爱的酒店女仆
边缘人物质朴的人生哲理和居家清洁小妙招
尚未出版就在社交网络上引发热议
出版一周便荣登《纽约时报》畅销榜!
特立独行的主人公 “阿加莎式”古典推理
经理、酒保、门卫、后厨、客房服务员、顾客
你愿意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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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是你的酒店女仆。
我帮你清理房间。
我知道你的秘密。
但是你呢?你了解我吗?
莫莉性格古怪又有点洁癖。作为模范员工,她每天都会兢兢业业地打扫客房,从不无故缺勤。她孤身一人,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毕竟,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酒店女仆,一个隐形的人。
然而有一天,莫莉的“隐形术”忽然失效了,因为她发现了一具死在客房里的尸体。
“隐形人”莫莉被卷入谋杀案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时,她古怪的性情引来了无数非议。
他们说她是怪胎、机器人、一板一眼的神经病。
聚光灯下,她的怪异令人轻视又畏惧,却也成了她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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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妮塔˙普洛斯| Nita Prose
本名妮塔˙普诺佛斯特(Nita Pronovost),加拿大资深出版人、作家。她曾在数个出版单位任职,捧红过许多畅销作家,现于西蒙舒斯特出版社担任副总裁兼编辑总监。她喜爱旅游、发掘新的作者,也热爱作为编辑的工作。《酒店女仆》是她出版的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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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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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是一名酒店女仆,负责帮你清理房间。当你在外游荡时,我悄声潜入。你不在乎身后的凌乱,不在乎我会看见什么。
我帮你倾倒垃圾,取走你不愿被人发现的小票。我为你更换床单,知道你昨晚睡在哪里、是否有人陪伴。我整理你的鞋子,在门口码放整齐。我拍松你的枕头,摘掉上面的落发。是你的头发吗?不太像。当你喝得烂醉,弄脏了马桶盖(甚至更糟)的时候,是我在帮你善后。
待我结束工作,你的房间整洁如新。床铺松软、干净,摆着四个蓬松的枕头,仿佛从未有人在上面躺过。你留下的灰尘和污渍都被吸尘器消灭殆尽。光洁的镜面照出你无辜的脸庞,仿佛你从未造访此处,仿佛一切谎言和罪恶都被抹去。
我是一名酒店女仆,我如此了解你。但是你呢?你了解我吗?
1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笑。在我开始现在的工作之前倒是还好,但是四年前我入职了丽晶大酒店,成了这里的女仆,于是一切都变了。
我叫莫莉。女仆莫莉(Molly Maid)读起来很押韵,像在讲笑话一样。在成为女仆之前,莫莉只是个普通名字,是我妈妈起的。她很久以前抛下了我,我也对她毫无印象。我对她的认识止步于几张照片和外婆讲的故事。外婆说,妈妈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叫莫莉的女孩有着圆圆的脸蛋,梳着高高的马尾。到头来,这两样我哪个都不沾。
我有一头直顺的黑发,梳成简单利落的波波头,头发从中间(而且是正中间)分开,垂到脸颊两侧。我喜欢简单和简洁的东西。
我的颧骨很高,肤色有些苍白,就像我铺的床单。奇怪的是,有时人们也会称赞我的容貌。每天,我为精品五星酒店——丽晶大酒店尊贵的客人们打扫二十余个房间,旨在“为顾客提供具有现代特色的高雅服务”。
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加入这样的高级酒店。也许其他人不这么觉得,因为在他们眼中女仆是个卑微的职业。人们憧憬做医生、律师或者富有的房地产大亨,但我不是。我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这儿工作,每天睡醒都要先掐自己一下。没错。尤其在外婆去世之后。没了她,家就不再是家,我们住的那间公寓也失去了色彩。但只要我走进丽晶大酒店,世界又会变得光彩夺目。
当我抚上闪亮的黄铜扶手、踏着绯红的地毯一路走向门口宏伟的廊柱时,我就像是走进《绿野仙踪》的桃乐丝。我穿过透亮的旋转门,看见玻璃反射出自己的倒影,黑色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依旧,但是一丝红润回到了面颊上,我再次找到了生活的动力。
进入大堂后我总会驻足欣赏一番。这个地方永远一尘不染,永远崭新,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每天都与前一天相同。前台和接待处在左侧,黑曜石柜台旁的接待员穿着企鹅一样的黑白制服。当然,还有宽阔的大堂本身。大堂的形状像一只马蹄铁,地上铺着洁白的意大利大理石,一直延伸到二楼的露台。露台是新艺术时期风格,围栏锃亮,铜质的蛇身浮雕盘绕而上,嘴里衔住金色的球形把手。客人经常靠在那里休息,手搭在栏杆上,欣赏楼下繁忙的景象:行李员拉着箱子穿过人群,顾客坐在奢华的扶手椅中休息,情侣躺在祖母绿的双人沙发上,将秘密藏进厚厚的天鹅绒坐垫中。
但我爱的还是这里的气味。每天开始工作的时候,我都会深吸一口气,闻着女式香水高雅的花香、皮质躺椅厚重的麝香,还有地板清洁剂淡淡的柠檬清香。那是生活的味道。
每天来上班,我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我变成了酒店的一部分,融入这个壮观的建筑物,成为它设计中的一环。一个庞大的艺术品中独特而不可或缺的零件。
外婆曾说:“如果你热爱自己的工作,就不会觉得工作很累。”她说得没错。每天的工作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享受。我生来就是做这行的。我喜欢打扫卫生,喜欢我的小推车,还有我的女仆制服。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每天早晨装备齐全的女仆推车。生活的富足和美好都被浓缩到可以用手推着走的大小:包装精美的橙花味香皂,迷你魁柏翠香波,精致的茶托,长方形的抽纸盒,崭新未拆封的卷纸,雪白的毛巾分成三摞——浴巾、手巾和面巾。当然,还有各种清洁用品。其中包括一支羽毛掸子,柠檬味家具抛光剂,带着淡淡香味的除菌垃圾袋,以及众多喷雾罐,装满了消毒剂和各类溶剂。它们排列整齐,时刻准备与顽固污渍做斗争。无论是咖啡印、呕吐物,还是血迹,都能擦得干干净净。
装备齐全的女仆推车就是移动的清洁奇迹,令人赏心悦目。当然,还有我的制服。如果非要我在推车和制服里选一个,我肯定选不出来。在酒店里,女仆制服就是的隐形衣。在丽晶大酒店,制服每天都会送到洗衣房干洗。洗衣房位于酒店深处潮湿而隐蔽的走廊中,就在我们的更衣室隔壁。每天来上班的时候,洗好的制服就挂在我的储物柜门上,包在塑料薄膜里,上面附有一张字条,写着我的名字。
每天早上看到制服挂在那里,干净、平整、崭新,闻起来像是室内泳池或者刚刚裁好的纸张,我就会感到心情愉悦。新的制服意味着新的开始,一切过往都被清洗一空。
制服就像我的第二层皮肤,每当我穿上它,我就再次变得完整。我们的制服不像《唐顿庄园》那么古板,也不像《花花公子》那么花哨。白色衬衫搭配贴身的黑色弹力直筒裙,方便活动。穿好制服后,我就会变得更有自信,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至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如此。脱下它会让我有种暴露在空气中的不适感。
其实我很不擅长社交。社交就像一个复杂的游戏,其他人都谙熟规则,我却总像是次玩的新手。更令人沮丧的是,我总在重复同样的错误。有时我想称赞一个人,却说了冒犯的话;有时我会误解对方的肢体语言,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当然了,外婆会教我该怎么办。她告诉我,人们微笑不一定是因为开心,还可能是觉得滑稽。有时候一个人明明想揍你,却会跟你道谢。外婆会说,我的社交技巧正在逐步精进。她会说:“你每天都有新的进步。”但如今她不在了,我又开始迷失方向。
以前每天下班,我都会带着一堆问题回家。“外婆,我回来了!”我说,“番茄酱真的能擦铜器吗?还是盐和醋更保险一点?真的会有人喝茶配奶油吗?外婆,他们今天为什么叫我‘伦巴’?”但是现在,打开门之后再也没有外婆的声音。“亲爱的莫莉,我来解释给你听。”或者“你先坐好,我沏杯茶,咱们慢慢聊”。
曾经温馨的两居室如今空荡荡的,死气沉沉,就像洞穴、棺木,或者坟地。
可能也正是因为我这种不善交际的性格,才没人邀请我去参加聚会。显然,我不擅长聊天,会让场面陷入尴尬。有传闻说我没有同龄的朋友,说得一点也没错。我不光没有同龄朋友,其他朋友也没几个。
但只要我穿上制服,就能融入人群,变成酒店装潢的一部分,就像走廊和房间里贴的黑白墙纸。只要我闭上嘴,我就可以是任何人。就算我一天内在你面前经过十次,你也不一定能在警察局把我指认出来。
我刚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整整四分之一个世纪!”外婆会说,当然她没有这么说,因为她已经死了。
对,死了。为什么要用别的说法呢?她没有像一阵拂过石楠花的清风那样“逝去”。九个月前她死了,死得并不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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