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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有关《将夜》的一些情况和图书卖点:
1.《将夜》作为当下热门作家猫腻的代表作之一,自2013年开始连载至今持续受到广大读者的热捧,并给作者带来很多荣誉。
2.在百度“将夜”贴吧,目前有118万网友关注,发帖数达到1480万,是网络文学热门的贴吧之一。
根据《将夜》改编的电视剧2018年开始上映,目前播放到第二季,2022年预计播出第三季。该剧演员阵容强大,扮演男主人公宁缺的是陈飞宇(陈凯歌之子),其他著名演员包括黎明、胡军、郑少秋、倪大红、童谣、袁冰妍等等。一经播出反响很大。很多人在等待今年第三季的播出,当前推出实体书也是非常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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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昊天世界,每隔千年冥王降临,举世坠入黑暗,是为永夜。宁缺为报家仇,与相依为命的侍女桑桑来到都城。他历经种种奇缘,终成为修道者学府——书院的十三先生,同时继承了世间神符师的衣钵。在书院领袖夫子的指引下,宁缺肩负起匡扶国家、护卫人民的重任,并成功为家人昭雪。而此时一切罪恶的幕后黑手——昊天终于现身,发动了永夜浩劫。在宁缺的率领下,书院众弟子与昊天展开了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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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猫腻,知名作家,作品文字优美、意境深远,深受广大读者和书评人的喜爱。著有《朱雀记》《庆余年》《间客》《将夜》《择天记》《大道朝天》。《间客》荣膺起点首届金键盘奖年度作品,凭《将夜》获得起点第二届金键盘奖年度作家。《将夜》获得起点中文网年度月票排行榜,并在首届网络文学双年奖上摘得金奖。《择天记》、《将夜》和《庆余年》电视剧改编项目已经先后完成,屡创收视佳绩,盛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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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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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共10卷,分为10册出版,每册定价45元。下面是分册目录
卷 不速之客
第二卷 用武之地
第三卷 荒原之上
第四卷 入世之人
第五卷 凛冬之湖
第六卷 多事之秋
第七卷 垂“幕”之年
第八卷 匹夫之勇
第九卷 神来之笔
第十卷 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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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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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的话
《网络文学名作典藏》聚焦网络文学,遴选名家名作,攻于精修校订,集于精品丛书,力图成为记载中国网络文学成长的历史见证,和致敬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的一座里程碑。
网络文学名作的实体出版极为重要。这是扩大网络文学影响力、推动网络文学经典化的重要途径,也是展现网络文学成果、引领大众阅读和传播、拉动文化产业发展的有力手段。
在中国作协的支持下,网络文学中心领导和作家出版社领导担纲总策划,落实主编责任制,确定经过时间验证和社会公认的名家名作,组织精修团队,在作家本人参与下,与责编共同负责精修工作。
回顾网络文学发展历程,这样的一套丛书是前所未有的。精修,意味着与作家的高度共识,意味着对作品的深度把握,完成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以实体出版的“固化”形式,朝着网络文学经典化、精品化的目标迈进。精修团队本着为作家负责、为读者负责的态度,重视作品的文学性、思想性,尊重读者的阅读体验,为新时代网络文学高质量发展贡献出集体智慧。
愿更多的读者阅读它、检验它。愿中国网络文学真正成为新时代文学的一座高峰。
主编:肖惊鸿
2021年5月18日
1
秋天,一股极神秘的力量出现在世间。那股力量血洗了龙虎山,杀死了张天师,然后又摧毁了数个真武道宗的分坛,紧接着又开始在宋国肆虐,连续灭门,手段极其残忍血腥,事后去查看的人都觉得惨不忍睹。
传闻中,这股神秘的力量由十余名洞玄境高手组成,首领戴着银色的面具,这些人骑着黑色的战马,穿着黑色的道衣,来去如风,行踪诡秘,极为冷酷嗜血。整个南方大陆都被震动了,西陵神殿的骑兵和各国军队连番出击,想要剿杀这些黑骑,然而却连这些人的行踪都捕捉不到。
神殿高层和南晋皇室已经有人把这些黑衣骑士和堕落骑士联系在一起,但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修为被废的堕落骑士能够重新恢复实力,甚至比以往更加强大,更令他们感到惘然和恐惧的是,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究竟是谁?
山野间有一道清澈的小溪,溪水上面漂浮着一片红叶,就如同镜上贴着的装饰,看上去极为美丽,周遭一片清静。忽然间,马蹄踏入溪中,踏碎红叶,扰乱平静的溪面,然后是更多的马蹄踏入溪水,溪畔有鸟发出一声惊恐的鸣叫,疾飞而去。
十余黑骑逾溪而过,顺着山道向西南方去,队伍里没有任何人说话,甚至马上黑衣骑士呼吸的频率和马儿的掀蹄频率都完全一致,而这些频率所追随的对象,正是前那匹马上沉默的年轻男子。西陵神殿和各国军队正在宋国边境线布防,试图拦截捕杀这些黑衣骑士,谁也想不到,这些黑衣骑士竟是轻描淡写地穿越了数道拦截线,神出鬼没一般来到了南晋西南方的这片青陵山峦之间。
在山腰处一观海泉旁,十余黑骑暂时歇息,堕落骑士们盘膝而坐,进行冥想,重新获得实力与威严的他们,再不想回到过往那种悲痛的逃亡生涯,所以他们不肯浪费任何恢复体力和修行的时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堕落骑士们纷纷睁开眼睛醒来,看着崖畔树下正在闭目静修的隆庆皇子,眼中流露出狂热的崇拜神情。
在雪崖剧变之前,隆庆皇子本来就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在裁决司里得到很多人的忠诚,更何况这些堕落骑士,都是因为他才能继续活着,而且是如此嚣张地活着,再加上坐地丸里的心血,那股忠诚更是无可置疑。
逃离知守观,重新踏足凡世,隆庆皇子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在各国里重新收拢了一批忠诚的下属,主要是那些隐藏在道观和市井里的裁决司暗桩,这些暗桩如今等若是他的眼线,所以西陵神殿骑兵和各国军队的围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秘密。
当然,这也是因为西陵神殿暂时还不清楚他身份,不够重视,在神殿看来,这些堕落骑士只是在昊天光辉里幸运苟活数日的老鼠,终究不可能一直活下去,如果让西陵神殿知道统领这些骑士的是隆庆,如果知道他曾经在知守观里犯下的那些不可饶恕的罪孽,追杀的力度自然要比现在可怕得多。
西陵神殿这样恐怖的存在,只要真的认真起来,无论隆庆有再多的奇遇,无论这些堕落骑士多么强大,都会被碾轧成齑粉。
想着这种必然的可能性,紫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色,他向着崖畔走去,对着坐在树下的隆庆行礼,低声说道:“司座大人,如今已经惊动了神殿骑兵,明显裁决司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叶神座亲自出手……”
隆庆睁开眼睛,望向远处那座似山却没有山险峻的青陵,说道:“你想说什么?”紫墨说道:“大人,我建议好尽快离开神殿的势力范围。”
昊天光辉笼罩世间,西陵神殿的势力范围便是整个中原世界,虽说唐国是个例外,但这些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堕落骑士,当然不可能愚蠢到进入唐国,所以现在他们只剩下一条道路,那便是离开中原。
隆庆沉默不语,他现在虽然强大,尤其是在吸噬了张天师以及数名真武道宗长老的修为之后,更加强大,然而依然没有战胜那个女人的自信。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坐上了墨玉神座,用血一般的事实证明了她,至少在人生的某些时间段,要比上任的裁决大神官更强大。隆庆更没有想过,能够在西陵神殿的势力范围内,长时间地这样逃亡下去,在自己没有强大,比如人间的时候,在昊天光辉下停留的时间越长,从里到外越危险。
他看着远处那座青色的山陵,神情漠然说道:“离开中原是必然的选择,只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很想做一件事情。”
前些天,他在南晋一座道观里获得了一份情报,那份情报对他率领这群堕落骑士的大事业,没有任何意义。然而那份情报,却像是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间,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那份情报里说道,宁缺带着他那个擅饮酒的小侍女,随唐国使团一道参加烂柯寺盂兰节会,然而就在过了大泽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宁缺带着小侍女离开了使团,乘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单独上路。按照情报里的具体数字来推算,此时那辆马车,距离隆庆等人的位置并不遥远,应该正在山峦里行走,将要驶上对面那座青色的山陵。
隆庆微微仰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在山风里闻到了那辆马车的味道,闻到了那个小侍女身上好闻的酒香,还闻到了宁缺身上污糟的臭味。
不管是什么味道,都令他感到沉醉,他英俊的面容上微现潮红之色,颊畔那道不起眼的伤疤仿佛都亮了起来,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在黑白分明与灰暗一片里快速转换的眼眸深处,却似乎有火焰生出。
隆庆胸膛微微起伏,眯着眼睛,双手微微颤抖,说道:“杀死那个人,我的道心才能真正通明。”他的声音很平静,很淡漠。
紫墨却觉得自己在树下看到了一个传说中被称作饕餮的魔物,下意识里感到了恐惧,那是一种生命对贪婪冷酷的恐惧。
作为忠诚也是有用的下属,再如何恐惧,哪怕会令大人感到不喜,紫墨依然要给出自己的意见,低声提醒道:“大人您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听说宁缺在正面挑战中杀死了夏侯,而且他的那名小侍女据说将会成为光明神座,也不是普通人。”
隆庆没有说什么,缓缓戴上银色的面具,站起身来,向泉畔的坐骑走去。一路行走,他眸子里的灰色渐分清浊,脚下的灰尘却缓缓飘起,像蜜蜂一样追逐着他的靴底,终变成心甘情愿的垫脚灰。看着这幕画面,紫墨心头敬畏更重,再不敢多说什么,十余黑骑呼啸下山。
站在崖畔树下,可以看到远处山峦间有座大青陵,陵间多生杂草,没有一棵树木,视野极为开阔,山陵顶处有一佛寺。哪怕相隔极遥远,也能感受到那佛寺的破落凋敝气息,自然不可能是烂柯寺,寺庙里隐隐能够看到几抹红,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乘坐大唐战船横渡大泽,在南晋秣陵渡上岸,宁缺提出离开使团,带着桑桑先行一步,顿时引来了一片反对之声。小草舍不得与桑桑分离,红袖招的姑娘们舍不得就此失去和十三先生亲近的机会,至于冼植朗这位帝国王将,考虑问题要直接很多,他只是认为宁缺带着桑桑离开使团,路上不见得会太平,可能会不安全。
当时面对冼植朗的提醒或者说警告,宁缺的回答也很直接:“不要忘记我是夫子亲传弟子,抢了王景略的头衔,那些能够打得赢我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来历,便不敢来惹我,那些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敢来惹我的人,都打不赢我。”
冼植朗发现宁缺的说法很正确,正确得根本无法反驳,这世间还能战胜宁缺的,必然是那些知命境的大修行者,而大修行者自有宗派传承,哪里敢冒着书院震怒,直接断了传承的风险来招惹宁缺?
于是在秣陵渡采购了大量烈酒,又安排使团官寻南晋官府,办妥了后面那些州城的入关事宜,宁缺和桑桑便坐着黑色马车离开了使团。
之所以要离开使团单独前行,是因为宁缺担心桑桑的病,桑桑的病虽然看似没有恶化,但明显也没有好转的趋势,夫子既然说烂柯寺能治好桑桑的病,宁缺自然要以快的速度赶到烂柯寺去。
黑色马车从秣陵渡便离了南晋官道,顺着那些州城之间的道路,直驱东南,在偏僻山野里便驶上简易的山道,一路越山过河跨溪,没有刻意隐藏行踪,也没有与世间打交道,只是专注而沉默地赶路。
时日渐逝,车辘声急,秋意渐浓,山峦上部的秋叶渐红,山道上的秋风渐显肃杀,寒意也渐深,离烂柯寺渐近了。或许是因为离烂柯寺渐近,世间佛意渐盛,路上偶尔能够看到几间寺庙,虽然比不得道观香火兴旺,但那些佛庙也算不失人气。
某日,忽然落了一场秋雨,雨中的浓秋天空显得越发阴沉。那座破庙里的枫树,却显得越发红艳。宁缺放下窗帘,望向伏在自己膝头的桑桑,看着她脸上疲惫的神情,说道:“山里有座庙,风景不错。”
2
破落的寺庙,门上挂着一个横匾,上面写着“红莲”二字。宁缺没有想到,如此偏僻的山野小庙,居然还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待他扶着桑桑走进寺庙,看见院内那几株殷红似血的秋枫,才明白了其中
道理。
雨水滴答,寺庙里弥散着微寒的湿意,宁缺寻着庙中僧人,取出银票,表示自己要在这里借宿一夜,而且自己妻子性喜清静,不愿意听着别的动静。那两名僧人起始不解何意,也不乐意冒雨离庙,不过当他们看清楚银票上的数额后,顿时善解人意起来。两名僧人烧了锅开水,又留下些生活所需的物事,告诉宁缺山下有几亩僧田,他们会住在哪里,便挤在一把破伞下离开了寺庙。
此时天时尚早,但在旅途上也没有正经吃些东西,宁缺有些饿了,去寺庙后厨尝了尝僧人备下的几盘素菜,觉得味道普通,便从行李里摸出一大包肉干,又掐了两把参须,扔进锅里熬了一大锅肉汤。待汤凉后,他小心翼翼喂桑桑喝了一小碗,自己用肉汤泡了饭,然后从锅里捞出那些泛着参香味的肉块,扔到门槛外。
大黑马闻着参香,好奇地凑了过来,低头在肉块上嗅了两口,发现并不是鲜肉,而且用的是参须并不是整参,于是失望地踱步离开,自去枫树下避雨发呆。
宁缺有些恼火地骂道:“十一师兄给的人参黄精,都快吃光了,你这憨货如果还学老牛般挑食,当心在路上饿死。”大黑马不理会他,自抬头嗅枫树上的清香。
桑桑的病有些重,病恹恹地看着没有什么精神,而且极容易感到疲惫。宁缺又捞了块肉,用筷子细细戳至细茸状,然后混进饭里,桑桑接过饭碗很努力地吃完,待喝完今天定量的半囊烈酒后,精神顿时显得好了很多。
“再忍忍,大概还有四天,便能到烂柯寺。”
备着夜里生火取暖,宁缺抱来两大根粗柴,坐在门槛上,低着头劈着,心想黑色马车虽然舒服,终究还是免不了有些颠簸,后几日如果路上遇着好些的客栈,还是应该让桑桑多躺会儿。
桑桑躺在僧床上,棉被盖着下半身,她看着忙碌的宁缺,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些日子,那时候家里做饭砍柴的不是她,而是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宁缺回头望向室内,看着她微黑小脸上的疲惫神情,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夫子为什么治不好你的病,但我相信他老人家的说法,烂柯寺里的长老一定可以,所以你不要担心。”桑桑轻轻嗯了一声。
宁缺沉默片刻后,神情凝重地说道:“如果在烂柯寺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要理会,尤其是神术,不能再用,你只要管着自己身体好。”
桑桑低头沉默,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发出轻轻的一嗯。
宁缺知道这个要求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自己真遇到什么危险,她哪里还会顾得上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摇头无言。如过往十六年来那般,他永远无法战胜自己的小侍女,无论在任何方面。
歇息片刻后,桑桑的精神稍微好了些,透过门看着寺庙院内那几株美丽的枫树,眼中流露出高兴的神情。自她生病之后,宁缺一直很注意她细微的神情变化,看着她的眼神,心情微松,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走到廊下隔雨看树。
桑桑突然说道:“小草说……长安城里很多姑娘家,婚前都被她男人宠得厉害,可真进了门后,过不得两三年便会觉得腻了。”
宁缺看着她微笑说道:“你得想明白,你一出生就进了我宁家的门,算起来如今已经十六年了,我可曾腻过,你可曾腻过?既然相看了这么多年都没腻,那么自然这辈子也没办法腻了,就算腻,也是腻在一起的腻。”
桑桑小脸微红,说道:“宁缺,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为什么不叫少爷?”
“说情话的时候,你可不能是少爷。”
“有道理。”
原本在枫树下避雨兼训练自我修养的大黑马,在宁缺和桑桑开始谈及某些话题时,便清醒了过来,竖着耳朵听着,睁大眼睛盯着,生怕漏过了一句对话。
忽然间,它隐隐嗅到了一抹极淡的味道,在秋雨中传来,不由得疑惑地抬起头。
桑桑看着雨中的寺庙大门,说道:“有人来了。”宁缺静立片刻,忽然说道:“上车。”
重要的行囊都在车厢里,不需要车夫,很快便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大黑马的鬃毛被秋雨淋湿,却没有松垮黏结,像剑一般四处刺张着。它这时候的情绪很暴躁。因为它确认了先前在雨中闻到的极淡的味道是血腥味。
秋雨中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应该还在山陵下方,相隔极为遥远,按道理没有办法听到,只是宁缺桑桑和大黑马能听得非常清楚,黑色马车驶出了红莲寺。
宁缺掀起窗帘,望向山下,青色山陵间没有任何树木,只有野生的长草,时值浓秋,草色霜黄,被雨水秋风折磨得纷纷偃倒,本来就极佳的视野,变得越发清楚。
秋雨凄而不密,也无法遮挡人们的视线,只见十余黑骑,正顺着三条山道高速前行。黝黑的骏马上的人穿着黑色的道袍,通体的黝黑,仿佛是夜色在白昼里提前来到这个世界,充满了肃杀阴沉的味道。这些黑骑的速度快若闪电,马蹄踏碎道上的泥块,道袍撞碎细细的雨丝。
宁缺隔窗而看,沉默不语,确认来不及离去。黑马嘶鸣不安,烦躁地踢着地面上积着的雨水,似想马上就去冲杀一番。
桑桑低着头,轻轻咳着,黝黑的铁弓在她小手中已然成形。宁缺忽然开口问道:“什么水准?”
桑桑抬起头来,右手握着大黑伞,隔窗看着那些黑骑,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说道:“全部是洞玄境……”然后她补充说道,“五个洞玄上境,有一个已至。”
宁缺面色微沉,眼神依然平静,只是有些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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