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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童谣里的燕子》是一部在庸常人世向精神原乡致敬的心灵之作,是根植于乡土文化的文学表达,是对沉重历史的一种哲学拷问,是作者对人对己的一种成全。它的语言是质朴的,叙事是生动的,通篇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北京市写作学会副会长 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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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童谣里的燕子》讲述了一段兄妹间的感人故事。女主人公燕子一生下来就跷脚又拐手,是高度重残的女婴。父亲埋,母亲丢,哥哥欺,外人嘲,还被人当棋子用,连她的追求者炭犯人也用的方式进行恋爱。可她有奶奶的爱,有童谣《斗鸡鸡》陪伴,还有一手刺绣绝活。她尽其所能帮哥哥,助表弟,谅炭犯人。在误会不断叠加的情况下,燕子用完美的生命诠释了人生价值以及在童谣里的幸福温暖。男主人公吴力是燕子的亲哥哥,在燕子精神的感召下,在“三伯”白竹筒的一路引领下,在烈士洪星呵护教导下,努力奋进,终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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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逆学,原名张顺学,1965年3月生,大学本科,现供职于浙江省浦江县信访局。二十五岁前,有小说、散文、诗歌三十余篇(首)散见于《金华日报》《三月》等,其中《父亲》《纸钱》入编《浦江文学作品选》篇首。而后封笔了十七年,直到2009年又利用业余时间开始写作,有作品见于国家、省市县各级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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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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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1
章?毛毛虫?1
第二章?斗虫虫?25
第三章?虫虫爬?46
第四章?斗鸡鸡?81
第五章?赛响吠?108
第六章?赛快大?134
第七章?赛高飞?155
尾?声?乐翻天?189
后记?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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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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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
当哥哥那年,吴力五岁。那天出奇地阴,吴力被父母关在家里踏芥菜。在高大的缸内,吴力仿佛是个活动的小木偶。小脚丫绕着缸壁一圈一圈地踏着,脚下那嘁噗嘁噗声穿越吴力的耳膜时,就像“凄苦凄苦”的奏鸣。为抑制这“凄苦”的旋律,吴力尽量朝窗外看。窗外有一株椿树,叶嫩而泛红,有几只麻雀停在上面叽叽喳喳。
躺在床上的青莲听着儿子吴力那节奏不稳的嘁噗声,点着一盏废瓶做成的煤油灯下楼来了。灯芯很短,火焰一星一星地冒出来,映着青莲那个“大冬瓜”。吴力觉得很蹊跷,不止一次地问姆妈肚子是怎样大起来的。青莲心绪好的时候,就用“告诉你也不懂”这句话来搪塞。吴力很不满意,但总觉得那个“冬瓜”好看死了。后来吴力就去问瞎眼奶奶,奶奶说是你的“弟弟”。吴力非常相信,逢人就宣布:“我快有弟弟啦!”吴力想弟弟为何不快点出来呢?就继续发问,奶奶厌了,也用“告诉你也不懂”这句话来搪塞。
此刻,吴力在家里干活,母亲青莲定然很高兴,吴力想趁此机会再问问。
青莲帮吴力放菜、放盐、剪辣椒,支开话题叫吴力猜谜语:
婆婆家里有丛葱,一日掐三通。
上岭快,下岭慢。
吴力猜不着,就很着急。青莲就告诉吴力前面那谜底是筷子,后面那谜底是鼻涕。吴力对猜谜语很感兴趣,但他的好奇心仍抵不过青莲肚子里的那个“弟弟”。看着青莲那冬瓜样的肚子,总想用小手摸一摸。青莲默许了,吴力踮起脚把手伸到缸外,青莲就把“冬瓜”移过来。吴力在衣服外面摸摸不过瘾就伸到里面。吴力的小手很冰凉,冰到“冬瓜”上,“冬瓜”蠕动起来。青莲咯咯地笑了起来,拍掉吴力的小手。这个“冬瓜”没吴力想象得那么好,凹凸不平的。青莲见吴力痴呆了,就赶紧提醒吴力别再胡思乱想,快点踏芥菜。吴力随着脚下的嘁噗声,想象生“弟弟”时是不是像吹气球那样,越吹越大,然后“砰”的一声破了,“弟弟”就呜哇呜哇地出来了。吴力这样想,青莲好像生气了,眉头蹙紧,浮肿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吴力慌了,觉得母亲的痛苦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而传递过去的,脸部忙向母亲装出一副搞怪的乞饶相。青莲见儿子这副淘气模样,忙说傻孩子,你怎样想就怎样想呗。说完还笑笑。吴力见姆妈原谅了自己,又高兴起来了。但过了一会儿,青莲呻吟起来,唤吴力别再踏芥菜,赶紧到田畈叫其父亲回家。
吴力的父亲叫吴来宝,挂着生产队长的头衔,经常训人。今天被训的那个人向来低眉顺眼低声下气,可此刻却像漏气轮胎突然鼓胀似的,嗓门比吴来宝的还大。没几下,就顶起嘴来。训着,顶着,就把吴力昨天的那件事给捅了出来。
昨天下午,吴力与堂兄俩想找那个“豆鸡子”玩,可他不在家,也没其他人,门却虚掩着,连看门的那只小乌狗也不在。吴力很扫兴,就叫堂兄看人,吴力拿出随手带的柏油,在他家的门上画了一个大乌龟。两人嗤嗤笑了一阵后,蓦然发觉有一双眼睛在看吴力俩的恶作剧,那就是贴在墙上的那个眉毛很浓的人物像。吴力两个怪他多事,就爬上香几,堂兄左眼吴力右眼地挖起来。人物像的纸质很好。没蓄指甲的小手剥剥刮刮掐掐搓搓,还是奈何不了根本,就从裤袋里掏出纸片,用鼻涕作糨糊,把两只眼睛掩住了。
现在那个被训对象哇哇一嚷这事,吴来宝竟然瘪了下来,眼睑下拉,双手下垂,一脸尴尬,一副讨饶模样。吴力感到很奇怪,觉得有必要去助威一下,就握紧拳头凑了上去,站在父亲吴来宝一旁。吴来宝见是吴力,不但不领儿子的情,还不分好歹地一巴掌扇了过来。吴力被父亲吴来宝扇得眼冒金星,还一同扇掉了母亲青莲交代的事,趔趄地倒在烂污田里。吴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路嘤嘤着回家。到了家,见门锁着。吴力只得坐在门槛上继续着嘤嘤。后来吴力发现里面已有瞎眼的奶奶、癞头的婶婶,还有一个接生的扁脸中年妇女。
青莲痛苦地呻吟着,声音像刀片似的从门缝里飞出,飞进吴力的耳膜,切割着吴力的躯体。
屋里亮亮的,点着两盏煤油灯。
吴力想“弟弟”真赖皮,躲在肚子里有啥舒服的?早点出来跟我玩不是很惬意吗?我可带你到和尚山的沙地里,掐一根毛毛草的茎,朝着沙地里的小坎一圈一圈地搅,就会从中搅出小虫来,再把这小虫放在手心里,痒丝丝的,舒服极了。又可带你去稻田里抓泥鳅。酷夏季节,太阳毒辣辣的,大小泥鳅就全躲在稻田的背阴荫凉处,用手一摸一个准,那个泥鳅滑溜溜的感觉,那个泥鳅被捉到时在脸盆里跳动的样子,说多爽有多爽。有时还能摸到黄鳝和甲鱼,那真是个意外惊喜,能吓得让你跳起来,也能高兴得让你唱起:“吹起小喇叭,哒嘀哒嘀哒;打起小铜鼓,咚隆咚隆咚……”还可以带你“滚铜板”,斜垫半块砖头,拿一枚硬币,从手尖顺势滚下,看谁的硬币滚得远谁嗨!
婶婶这些人真霸道,门紧锁着干吗?让我进去看看不是很好吗?我已问过几个“蜡烛师傅”(流黄鼻涕的小孩)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生出来的。如果此刻站在母亲身边,看到“冬瓜”是怎样“砰”一下炸开,“弟弟”是怎样出来的,那该多好啊!这样我就又多了讲故事的资本,就可奚落那些蜡烛师傅都是木瓜,如果要想长见识的话,请先美美地叫声老师,然后再谈此奇闻逸事。另外,等“弟弟”大了,我还可告诉“弟弟”你是怎样出来的。
青莲痛苦地大喊大叫起来,吴力就怀疑这些人会不会欺侮母亲?特别是那个接生的扁脸中年妇女,一看模样就觉得像坏蛋,跟电影里的那些坏人差不多,一眼就看出来了。如果父亲吴来宝在旁就好了。记得有一回两村为争灌溉水,吴来宝活脱脱像戏中的张飞,孤身一人站在石板桥的中央,倒握着锄头柄,边嚷边舞着,唬得没一个人敢上。这时,回过神来的吴力猛然忆起了母亲吩咐的事,撒腿再去喊父亲吴来宝。
吴来宝这回没扇吴力的巴掌,与那个副队长嘀咕了几声后,就扛着锄头往家赶。吴来宝的锄头柄就是比人家粗,像扛一段木头似的。吴力想自己长大后,一定要扛比父亲还粗的锄头柄,这样就更威武了。
这回吴来宝的威风没有了,和吴力的待遇相同,也被关在门外。
吴力觉得这很窝囊,心想父亲为何不擂鼓似的敲门,且还面带笑容,真是不可思议。听屋里鬼哭狼嚎似的吼叫还高兴,这是哪门子事?吴力想该把这事记下,如果哪天父亲再打我时,我就可将这事告诉母亲。母亲虽然改不了父亲的暴脾气,但母亲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外公外婆。叫外公外婆来教训父亲。父亲被训服了,就不会经常打我了。我的屁股就有保障了,就不会常常成为红兮兮的猴屁股了。
屋里岑寂下来。一种肃穆的氛围笼罩着吴力,就像吴力上坟时跪在爷爷的墓前,接着是震天动地的鞭炮炸响,几乎要把吴力的耳膜震破。这次吴力迫切期待“砰”的一声炸响。听白胡子老人说,贵人出生时都有异兆:火光自房内腾空而起,那些救火者赶到时却安然无恙,内有婴儿啼哭声洪亮响起。此时此刻,吴力伸长耳朵,急切等待该异兆倏然降临于面前。
吴力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扭一声开了。吴来宝急不可待地闯了进去。吴力也想跟着进去,但被婶婶拦住了。
扁脸中年妇女一副沮丧相,尴尬地招呼着吴来宝。
吴来宝堆笑着上前,问好接生婆。青莲赶紧吩咐吴来宝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上,但接生婆死活不要。瞎眼的奶奶、癞头的婶婶,以及有气无力的青莲都机械重复叠加着“辛苦了,这一点钱只能表表心意”这句话。
接生婆拗不过大家,只得先行收下,告辞时说:“那我就道个贺随个礼,这点钱就算是我给小宝贝买的营养品吧。”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红包放在婴儿旁。
吴来宝对这些婆婆妈妈的礼节插不上口,急急忙忙想去抱床上那个吴力的“弟弟”。癞头婶婶就在吴来宝的耳旁嘀咕了一下。
吴来宝的脸倏地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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