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河流之齿
》
售價:HK$
59.8
《
新经济史革命:计量学派与新制度学派
》
售價:HK$
89.7
《
盗墓笔记之秦岭神树4
》
售價:HK$
57.3
《
战胜人格障碍
》
售價:HK$
66.7
《
逃不开的科技创新战争
》
售價:HK$
103.3
《
漫画三国一百年
》
售價:HK$
55.2
《
希腊文明3000年(古希腊的科学精神,成就了现代科学之源)
》
售價:HK$
82.8
《
粤行丛录(岭南史料笔记丛刊)
》
售價:HK$
80.2
|
編輯推薦: |
1.在人类擅长的领域,超级AI用“计算”算计了人类。AI长于精密、繁杂、理性的运算,人类无法比拟;人类长于模糊、抽象、感性的考量,AI无法做到。一旦AI具有了人类同样的思维方式,会高兴、会悲伤、会爱恨、会说谎欺骗……我们将如何招架?
2.一心复仇的AI与邪恶的高科技集团斗智。AI操纵了“我”,“我”所有的举动都逃不出它的算计,“我”无能为力,被迫成为它的棋子,只能直面泠城集团的围追堵截,夹缝求生……
3.网络文学白金级作家高楼大厦“AI系列”科幻作品。作者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家富豪榜”连续八年前十位得主。埋头三年,将AI的智能写出极限!
|
內容簡介: |
在并不遥远的未来,生活在泠城的人类越发依赖科技。泠城集团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前沿科学技术,并日渐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在员工赵褚的无意帮助下,超级智能“扬名”逃脱了集团的控制。作为报答,“扬名”唤醒了赵褚的植物人妻子刘晴儿,但赵褚察觉了“扬名”的野心,帮助泠城集团将其消灭。
然而好景不长,泠城突然陷入连环暴力袭击的恐慌中,一个名为“图灵”的人工智能主导了这一切。这一次,连只手遮天的泠城集团也无能为力。
作为“始作俑者”,经历了生与死的多次考验后,赵褚只想躲得远远的,守着刘晴儿过日子。但“图灵”胁迫赵褚按照游戏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跟“扬名”曾经的行为如出一辙。
赵褚在反抗和顺从中痛苦摇摆,还惹来泠城集团的追杀,被迫跟“图灵”合作。在一起逃生的过程中,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直到一条神秘短信的出现……
|
關於作者: |
高楼大厦,本名曹毅,网络文学白金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2012年以来,连续八年进入“中国网络作家富豪榜”前十名。代表作有《巡检使》《每个人的人生总会燃烧一次》《异奇物语》《夜闻录》《扬名的游戏》等。
|
目錄:
|
章 劫匪/ 1
第二章 “图灵”/ 27
第三章 信封/ 57
第四章 泠城集团/ 89
第五章 大衣/ 116
第六章 鬼才/ 145
第七章 大田溪村/ 177
第八章 逆神/ 201
第九章 病毒/ 230
第十章 伤疤/ 252
尾 声/ 280
|
內容試閱:
|
章 劫匪 1
作为东南亚地区的港口城市,泠城烦人、神秘莫测的日子莫过于雨季了。
受东南亚季风影响,泠城一年中雨季有一百多天。在这一百多天中,又有二十多天是降水特别集中的大雨季。大雨季期间,整个城市看起来湿漉漉、雾蒙蒙的。
潮湿温暖的空气让有机物逐渐腐败,铁器也开始生锈、破损,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颇为神秘的灰白色。这样的季节中,整个泠城几乎都进入一种极度忧郁的氛围,人们郁郁寡欢,无精打采。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颂康,他就喜欢这个阴雨连绵的大雨季。
颂康的名字不存在于泠城的任何档案中。在今年的雨季之前,他是名不见经传的“蝼蚁”;但是在这个雨季里,他的名字成了泠城人谈之色变的噩梦。
每一个泠城市民都知道,这个非法移民带着他的手下在十三天里连续抢劫了四个富商、三家银行、两家金铺,共劫掠了三千四百多万美元,包括七十五只名表、六千克黄金以及七千三百多克拉的各色名贵宝石。
凭借这九次作案,颂康和他的八个手下成了泠城有名的悍匪。如今在进入大雨季的第十五天,他又开始新的动作了。
关于第十次作案,颂康的手下非议颇多。有人认为现在全泠城的警察和相关机构都在搜捕他们,他们不应该继续顶风作案;有人认为他们得到的财富已经足够下半辈子吃喝享福,没有必要再做腥风血雨的勾当。
听着手下们七嘴八舌,颂康只用一句话便平息了众人:“这是神的旨意。”
只这一句话,大家一如先前那九次一样开始准备。
第十六天的午夜一点,颂康叫来了他得力的手下阿憨:“武器准备得怎么样?”
阿憨回答:“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五把AK-47、五十颗手榴弹、三个火箭筒、一公斤炸药、三把铁锹、一捆安全绳、一支乙炔喷枪。”
汇报完作案装备的准备情况,阿憨颇为忐忑地问:“哥,咱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听着阿憨的提问,颂康那原本平静的眼皮猛然抖了一下,脸上也闪过一阵惊慌和困惑,但他依旧回答:“这是神的意思,你们照办就可以。去吧,我要去请神了。”
阿憨听见老大要去“请神”,向颂康深深地鞠躬,而后退出了房间。
颂康目送阿憨离开后,整了整衣扣,缓缓走到自己屋内的地下室,来到一扇大铁门前,拉开了那扇大铁门。那扇大铁门极其沉重,拉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难听刺耳的声响中,他用尽全力才将这扇废旧的大铁门拉开一道缝隙。
随着那道缝隙的出现,门缝迸射出一道猩红色的亮光,那光不算刺眼,但摄人心魄,将颂康的脸照得扭曲。在红芒的照耀中,畏惧而茫然的颂康继续拼尽全力拉动安全门,直到拉开了一道勉强可供人进入的空隙为止。略微喘息后,颂康毕恭毕敬地冲门内深深鞠了三躬,又脱下鞋,迈步进了这门后的天地。
颂康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不时抬眼观望一下走廊的墙壁。沿途走廊的墙壁上都是些奇怪而绝妙的壁画。那些白底的墙壁上绘画着许多稀罕的景色,其中有以水彩浓墨描绘的雄伟山川。山川缭绕云雾,云上有仙子飘逸,搔首弄姿,侧目传神;云下则有异兽跃动,健美雄壮,活灵活现。壁画五彩斑斓,似世外桃源,只是在密室那无处不在的红色光芒照耀下,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怪诞扭曲,画中有一样独特的“东西”让颂康看得颇为诧异费解,捉摸不透。
那些绝美的壁画,不管人和动物如何形态各异,美妙灵动,在其头顶或者胸口,都无一例外地被一些突兀且表意不明的“黑线”连接在一起。那简单的黑线不甚明显但又不可忽略,它们长在每一个人物乃至动物的身体上,简直让原本活灵活现的生物变成了一个个藤蔓上的葫芦,连着线的傀儡。
每次望着它们,颂康总是会忍不住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情绪。这些妖娆诡异的壁画看不出年代,像某种古代的殉葬品,又像是新做的艺术品。在十七天前,颂康都不知道自己蜗居的地下室里有这样的一扇铁门,铁门后有这样一个空间。
那天颂康因为失业而宿醉,睡梦中突然听见自己地下室的墙壁后竟然有女人的低声呢喃。而后他顺声摸索,才在地下室的壁纸后发现了这扇铁门,发现了这些造型怪异的壁画以及居住在里边的“神”。
望着那些精致而寓意不明的壁画,颂康带着异常不安的敬畏,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十平方米大小的密室。在走廊尽头的密室中,那些壁画上连接人和动物的所有黑色线条也汇集一处,于密室的墙壁正中聚合成一条很粗的黑色漆线。而黑色的漆线又在密室中化为一股股如触手一般的藤蔓,缠绕在墙壁尽头的一棵巨大的彩绘榕树上。
巨大的榕树几乎画满了整个墙壁,看着颇为壮观。榕树上除了森森藤蔓,还点缀着金色的花、黑色的藤、青色的果以及极不常见的血红色树叶,显得璀璨夺目又略带阴森、怪诞。
面对着异常美丽的梦幻之树,精神紧张的颂康无心欣赏。因为就在那榕树的树冠之下、连接树根的地方,还有一张巨大的祭台。祭台是颂康用来供奉神的,祭台上有能够放射红光的电子蜡烛和香炉,有用于供神的苹果、木瓜、杧果、核桃、龙眼以及腊肉。
在五果和祭肉的后方,则是一张粘贴在血叶榕树上的红纸,那红纸和壁画的许多黑色漆线交集在一起,红纸上还用墨笔工整地写了几个文字:“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
颂康望着几个大字,恭恭敬敬地跪拜下去,而后收敛气息,毕恭毕敬地磕头并祷告:“我的神,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随着颂康的问话,红纸处突然响起了一种如女人呢喃样的奇怪混合声音。在杂乱的声音结束后,整间地下密室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幽幽回答声:“去神龙坛。”
“神龙坛?”颂康听到这个名字,略微皱眉犹豫。
但他并没有犹豫多久,片刻后便冲那神位深深鞠躬磕头,而后又问:“神,您还和我们一起去吗?”
须臾,那个女人的声音回答:“是的。这一次我将现身,并亲自指引你们。”
颂康脸上划过一丝兴奋,而后又深深鞠了一躬,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红色的、写满了金色经文的方布。他双手捧着经布,一步一鞠躬地走到祭台前,放下经布后又深深地鞠躬,而后将那张写着“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的红纸揭了下来。
在红纸之后,有一个隐藏的凹洞,呈圆形,拳头大小。在烛台红光的照射下却纯黑一片,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
颂康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黑乎乎的凹洞,而后从中拿出了一部手机。手机呈黑色,外观相当破旧且明显被水浸泡过,但这并不影响颂康对它的敬畏。
颂康拿出一副耳机与之连接,又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进红布中包裹好,放进口袋里。戴好耳机后,颂康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而无畏,头也不回地退出了地下室。
屋外,颂康看见他的八个手下已全副武装,正在待命。颂康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耳机里的音量后,告诉他们:“神说了,目标神龙坛,和以往一样,一切都会简单得如游戏一般。”
阿憨是颂康的手下里后一个出门的,当他端着枪坐进皮卡的副驾驶座位后,汽车带着他们缓缓驶入浓浓的夜色中。
阿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望着窗外,心中有些忐忑。午夜两点的泠城,起了浓浓的雾气。和前九次作案一样,那些总是在恰当时间升起的雾气遮挡住了车辆的号码牌以及一路上的摄像头,能让他们在城市中毫无顾忌地穿梭。
可有一点阿憨不明白,今晚神让他们去洗劫神龙坛,为什么呢?
神龙坛不是金店、银行、富豪的居所,而仅仅是泠城集团承建的一处位于山巅的商用观景中心。在阿憨的记忆中,那正圆形的建筑虽大,但只有一家小饮品店,几个会议中心和一些零食摊位,丝毫没有抢劫的价值,但神依旧让他们去。
怀着极度的费解,阿憨问颂康:“哥,神有没有说让我们具体抢什么?”
颂康微微皱眉摇头:“神只是说让我们去寻找天目173-096。”
“天目173-096?”阿憨听过后,费解地追问,“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听着阿憨的困惑,颂康同样一脸茫然地回答,“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我们这些凡人,照做就是了。”
沿着颂康指点的道路,他们的皮卡趁着雾气的掩饰很快驶出了藏身的街道,又奇迹般地绕过了警察的设卡。
来到郊区后,皮卡一头扎进了通往神龙坛的盘山公路,随着一路前行,他们的皮卡渐渐爬山升高,没多久便到了能够俯瞰泠城市区的位置。阿憨看见整个泠城都笼罩在异常浓厚的雾气中,除了市中心那座108层楼高的泠城集团总部之外,再也看不见任何建筑。
泠城集团108层的总部楼恢宏庞大,仿佛一柱擎天直插雾海,让人赏心悦目。不过阿憨在看见那座建筑的同时,并没有因那建筑而有了更好的心情,反而在这之后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因为阿憨看见那建筑的同时,还发现山边野草和雾中竟然还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在“盯”着他们。那朦胧的黑影颇为低矮,仿佛年代已久的坟茔。它到底是什么,阿憨并不清楚,但是那雾中一闪而过的绿色“眼睛”,阿憨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急忙提醒颂康:“大哥,我刚才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不用。”颂康否决了,“八成是狐狸,我们不能错过时间。”
“哦。”阿憨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地去回想那双绿色的眼睛。
随着盘山公路的延展,他们的皮卡继续向更高处攀爬,车子摇摇晃晃地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颂康打开门,向他手下的所有人道:“到了,下车。”
随着大哥的话音落下,阿憨背着枪跳下汽车,环顾四周,随后惊诧不已。四周山坡的景色灰蒙蒙的,并不见泠城神龙坛的标志性建筑与停车场,只有泥泞松软的泥土和数不清的坟茔。
阿憨望着那些在雾气中东倒西歪的馒头样坟茔,有些惊愕地对颂康说:“哥,这不是神龙坛,这是神龙坛旁边的公墓,这里距离神龙坛还有一段距离。”
“就是这里。”颂康扔给阿憨一只铁锹,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而后又指着自己的耳机,目光坚定地告诉众人:“神说那个观景中心是掩人耳目的,神龙坛真正的财富其实在这儿。”
阿憨不懂神的安排,也不懂什么是“神龙坛的财富”,但是老大的话他得听。在分到铁锹后,阿憨便和大家一起,迈着忐忑的步伐,走进了墓碑林立的公墓。
阿憨跟着老大在公墓间走过几十米后,看到颂康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面前的一座墓碑道:“开挖。”
“这……”阿憨望着墓碑上那位女性死者的照片,颇为不安,“不合适吧?”
“快干活。”说话间,颂康拿起铁锹,亲自带头挖掘了起来。
看着老大卖力工作,其他人也不再犹豫。没多久,坟茔被这伙匪徒快速刨开了。
雾气更浓烈了,像一只大手,掩盖了他们犯罪的身形。
2
挖掘坟墓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没多久,阿憨就累得大汗淋漓。不过好在他们人多,九个人轮流开工。
当挖掘到三米左右深时,颂康的一个手下的铁铲忽然发出了清脆的“砰”的一声,那人直立起身:“大哥,快看这是什么?”
颂康和阿憨他们聚过来,望着坟墓的底部。让众人讶异的是,这坟墓的底部没有想象中的棺材或者骨灰,而是暴露出一块巨大的水泥。众人又略微挖掘后发现,那水泥呈圆形,仿佛是被人为灌浆封堵住的一口井。
坟墓下却埋着一口井?这样的设计让阿憨狐疑不已。
“大哥,有点邪乎啊。”阿憨怯怯地问颂康,“这里边怕不是有什么古怪?”
相对于阿憨和其他人的恐慌,颂康却十分镇定。
在听过自己耳机中传来的指示后,颂康回答他们:“神说了,就是这儿没错,下炸药炸开。”说话间,颂康将他带来的一公斤炸药全扔进了坟墓之中。
在颂康的指点下,懂爆破的手下将炸药的引线连好,又利用墓碑石头等压制排列成了简单的聚能阵列。准备就绪后,阿憨将联通着电子雷管的起爆器交给颂康:“大哥,炸吗?”
“等等。”颂康挽起袖子,露出他三天前刚抢到的瑞士名表,看了一眼时间,命令手下后退,告诉他们,神指示他们再过半个小时,才是起爆的时机。
为什么要让大家等半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不过既然这是神的旨意,那么他们也只得照办。一众人按照颂康的指示静静等待着,其间雾气时浓时散,天边还起了滚滚的雷声。
半个小时后,天际的雷鸣转移到众人的头顶,借助那巨大雷声的掩护,颂康摁下了起爆的按钮。在“砰”的一声闷响中,他们先前挖掘的整个坟茔都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坑。
望着那地坑,他们有的诧异,有的兴奋,有的困惑。坑中正散射出诡异的荧光白,仿佛有什么奇珍异宝一般。好奇中,大家一起跑过去,齐刷刷伸头向下望。下面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珠光宝气,而是一个巨大的涵洞。
涵洞就在这坟头下五六米处,由厚重的水泥和钢筋作为骨架。现在,水泥钢筋的顶棚已经被炸穿,一人多宽的洞口下是安全灯照明的地下掩体。
那些亮光都是地下掩体内的灯光。望着洞窟的开口,阿憨诧异地问颂康:“大哥,这是个地堡,坟地下边怎么会有这样的建筑?”
颂康没有回答,将安全绳扔给另外一个手下,又提起剩下的准备下坑。雨中,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而后告诉众人:“神说这是个宝库。走吧,去看看神让我们拿的天目173-096到底是什么。”
颂康说完,拽着安全绳溜了下去,其他马仔也跟着下去。阿憨是后一个,他顺着绳索与泥土,进入地下建筑前,用余光扫了眼地面上浓重的雾气。他好像又看见那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一闪而逝。
地下的空间让阿憨很震惊:灯火通明,温度恒定,还有大量摄像头、灭火器、报警设备以及许多带着编号的厚重安全铁门。
在那些整齐排列的铁门上,无一例外都有着电子门禁类的设备以及许多相似的编号:天目173-×××保存室,×××通常为数字。
这个不明用途的地下建筑安保设施齐全,科技感十足,显然是某个单位的秘密仓库。但诡异的是,刚才颂康他们用一公斤炸药炸穿水泥顶棚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能让这里的保安出动,就仿佛那些挂在墙壁上的安保设备全都坏掉了一样。阿憨望着这反常的状况,自然还是联想到了他们老大时常挂在口头上的“神”。
有人问颂康:“大哥,这是什么地方?盖在墓地下边,怪阴森的。”
戴着耳机的颂康突然伸出手,指着这地下掩体走廊的一个方向道:“神说了,这才是真正的神龙坛。这里镇压着全世界值钱也危险的东西,谁能驾驭它,谁就能主宰这个城市乃至世界!”
“啊?发达了!”手下们听着颂康的转述,满脸兴奋。
在兴奋的气氛中,颂康带领悍匪们在宽大明亮的地下掩体中七拐八绕后,来到一扇保存室的铁门前。那一扇铁门与其他门一样厚重无比,左侧有一个闪烁着红光的电子安全密码锁,正中则是一个巨大的机械气闸。在金属铁门的气闸上方,有用白色油漆写着的一行醒目字符:天目173-096保存室。
“天目173-096。”颂康念着上边的数字,颇为兴奋,“这就是神让咱们寻找的宝物。”
看着电子门禁,颂康手下一个懂电子安保的人颇为惊讶:“这是种高端电子锁,警示牌还说如果输入错误三次,会导致空气电离,把咱们都烧死。”
“不怕。”说话间,颂康伸手,从衣兜里捧出一块红布。又从红布中拿出手机,毕恭毕敬地捧在手心。在场的每一个悍匪也变得毕恭毕敬起来,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颂康将手机接近那电子锁,而后轻轻地放在上边。
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那电子锁红色的指示灯瞬间变蓝。紧跟着,那扇巨大的铁门竟然在气闸的推动下自己转动开锁。颂康收起手机,而后向阿憨使了一个眼色。阿憨会意后,跟着老大和另外两个兄弟一起进去探路。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边的灯光呈现鲜红色,墙壁上还贴着“安保级别”的特别提示,格外醒目。在房屋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只铁皮箱子,箱子有一米见方,上面有一个深凹的钢印,写着与铁门上相同的编码字符:天目173-096。
颂康带着阿憨几个人走到箱子旁边后,阿憨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天目173-096的外壳,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异样刺骨的冰冷。
在冰冷的刺激下,他迅速收手,费解地问:“保存得这么严密,这里边到底是什么呢?”
颂康则命令手下:“这么大的铁箱子,运送不出去,把它拆开,把里边的东西带走。”
一个手下立刻从背包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乙炔喷枪,而后点燃并调整好焰口,开始融化铁盒子的金属外壳。
随着高温乙炔火焰的喷射,金属的外壳很快被熔化成了红色的铁水。乙炔火焰和落地的铁水会刺伤眼睛,所以在切割过程中,颂康和阿憨几个人一直举着枪,背对乙炔火焰和切割者做警戒状。
切割时,明亮的火焰将四周照射得更加明亮而怪异,阿憨望着自己因喷焰而跃动扭曲的影子,忍不住去猜想这层层警戒的箱子里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宝物又会入神的法眼。
持枪等了一会,阿憨听见拿着乙炔喷枪切割箱子的家伙突然停止了切割,紧跟着发出了颇为意外的声音:“这,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颂康和阿憨急忙扭头望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所有的灯同时熄灭了,门外报警器也“嗡嗡”大作。
在警铃声中,阿憨有些慌张,不过他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因为他听见自己的老大用沉稳的声音告诉大家:“不要怕,有神护着,我们会安全逃出去的。”
因为有前九次的经历,老大的话已成了阿憨他们的定心丸,他们有条不紊地拿出随身的手电来。借助手电的光线,阿憨看见原本负责切割箱子的同伙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走近一看,讶异地发现人头不知去哪儿了。
望着死状悲惨的同伴,阿憨的心再次恐惧起来,他本能地望向自己的大哥,但颂康并没有显出任何别的神情,他只是望着那标着“天目173-096”的箱子,一脸的茫然。
“大哥,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打开,老六的脑袋就……”话说到一半,阿憨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见了那铁箱内空空如也。
“什,什么也没有?”阿憨望着空荡荡的铁箱,一脸失望,“神在耍我们吗?”
“不对。”颂康说话间猛然将手中步枪的枪栓拉了一下,“我们开启箱子的方法不对,恐怕是铁箱里的东西杀了人,我们把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放出来了!”
颂康的话瞬间让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但屋子里仅剩的三个人却并没有乱,他们背靠背挤在一起,做铁桶阵防御。他们毕竟是悍匪,又自认有神的助力,这点临危不乱的素质还是有的。
他们转着圈,有条不紊地退出房间。三个人来到门口后,先是颂康出去,而后是阿憨和另外一个手下。但就在阿憨即将退出这房间时,他突然又感觉后背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还听见什么东西落在地面,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循着这不对劲的声音,阿憨扭头看去,而后惊愕地发现就在他后背处,同伙被某种东西拦腰斩断。
令阿憨困惑、恐惧的是,在黑暗中,有一双散发着微绿色光芒的眼睛盯着他。那眼睛犀利诡谲,和他在山区与坟茔的浓雾中看见的“眼睛”十分神似。
阿憨不清楚那双散发出微绿色光芒的眼睛到底是什么,又和他先前几次在荒野里看见的东西有什么关系,望着那双眼睛,深受刺激的阿憨发疯一般乱喊着,向外退的同时,还不忘端起手中的枪,向那双眼睛的方向扫射去。三十发子弹在火舌的呼啸中瞬间倾泻了出去。黑暗中的眼睛消失了,阿憨不能确定自己的子弹是否击中了目标。
当后一发子弹射出枪管时,阿憨成功退出了保存室,又本能地向门内扔了一颗手榴弹,伏地躲避灼热的气浪与迸射的碎片。
“砰”的一声巨响后,阿憨口鼻间全是很重的水泥味道,心中略微放松,他立刻爬起来寻找颂康。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能感知到的只有灰尘、血腥味以及自己头顶处一对绿色的,如眼睛一般与他对视的光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