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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无根巴蕉》是作家薛媛媛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收入各大文学刊物公开发表的十二篇小说。小说取材广泛,人物形象众多,既有对民间艺人工匠精神的精彩解构,又有对世俗情感纠葛、撕裂、融合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书写与叙述,特别是夫妻、母子、兄妹等亲人之间如何相处以及社会底层小人物生存状态的描摹状写,可谓淋漓尽致、惟妙惟肖,让读者在文字的世界里重温人性的光芒与温暖。作家擅长讲故事,常常以人称视角切入,在字里行间铺陈复杂多变的情感变化,读来真实可信,小说细节设置跌宕起伏,在历史变迁的沧桑过程中打捞灵魂深处的浮光片羽,引导读者对自身生活质量及思想境界的提升,传导出一种温暖坚强、积极向上的社会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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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无根巴蕉》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收入作家薛媛媛在各大文学刊物公开发表的作品。作家以敏锐的目光切入当下现实生活,小说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多彩,时间空间跨度大:有反映工匠精神,写湘绣旗袍裁缝薛师傅诚实守信,坚守传统美德的高贵品质;有写傣族竹楼老板岩香仲古道热肠,为人仁善,外出寻觅中医秘方救治身患绝症的住店旅客而不得郁郁生病的传统美德;有写夫妻、母子、闺密之间情感纠葛的各种矛盾冲突……真实再现了当下社会底层人的平凡生活,反映他们积极向上的精神图画,传导出一种温暖而又复杂多变的社会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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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薛媛媛,湖南桃江人,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曾任文化馆文学专干,《新创作》杂志社副主编;现为长沙市文联专业作家、长沙市作协副主席。20世纪9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等出版长篇小说《湘绣女》《我是你老师》《六三班的成长报告》《我开始烦恼了》《城域外的呐喊》、小说集《雕花床》《湘绣旗袍》、散文集《那个女人那个雪夜》、长篇传记文学《中国橡胶的红色记忆》《国事橡胶》。小说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转载,入选《21世纪中国短篇小说》、中国小说排行榜;《午夜火车》和《一个人的极限》翻译到国外。《六三班的成长报告》拍成电视剧;《你要去北京》拍成电影;曾获第13届《小说月报》百花奖;第五届徐迟文学奖;《草原》文学奖;第四届、第五届文学奖;湖南青年文学奖;湖南省“五个一工程”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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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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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湘绣旗袍/1
德山大伯/11
无根芭蕉/19
不再敲门/30
吃 饭/42
拉长她的生命/54
雕花床/63
你要去北京/101
倾 斜/146
希 望/168
外 婆/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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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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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杨爸爸搞好了那些雕花图案后就要做一件大事了。后来我才知道,杨爸爸要做的大事是给陈妈做雕花床。
那天晚上,我去陈妈家吃酸水萝卜,见她门关着,我正准备走,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赶紧藏到门边。
杨爸爸说,你不要伤心,想儿子了可以再生,喜欢雕花床我可以给你做一张。我今天就是给你商量做一张我师傅那样漂亮的雕花床。
陈妈说,我什么时候要你帮我做雕花床了?
杨爸爸说,你不喜欢雕花床,你在我家的雕花床上摸来摸去干什么。我不仅知道你喜欢雕花床,而且还想要个儿子。
陈妈说,我要个儿子,跟谁去要个儿子?
杨爸爸说,这还用说,肯定是跟我啦,我家那个只会叫不会下蛋的胖婆娘,跟我这么多年了,蛋都没给我下一个。
陈妈说,你不要这样说,她也够难的。
杨爸爸说,她难我比他更难。我父母就我一个儿子,天天指望那胖婆娘生个儿子回去。她也真够狠,想断了我的根。其实你知道,我已不对那个胖婆娘抱希望了,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做好雕花床,我们在雕花床上生一个儿子。
陈妈说,真的是雪姐不能生吗?
这时,我突然听见陈妈在里面笑,声音很好听,就像母鸡刚下完蛋一样,咯咯咯!我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这好听的声音的时候,这声音突然就没有了。然后听到的是陈妈发出一串尖叫。是不是杨爸爸在打她?杨爸爸为什么打她呢?就在这时却听到陈妈笑起来,而且边笑边说,你真的给我做张雕花床吗?你真的能跟我生个儿子吗?其实,我早想你跟我生个儿子了。
我怔住了,陈妈怎么要杨爸爸做雕花床呢?陈妈怎么要杨爸爸跟她生儿子?杨爸爸应该跟雪爸爸生儿子呀!当我把杨爸爸要给陈妈做雕花床和杨爸爸要和陈妈生儿子的事告诉雪爸爸时,雪爸爸的脸噌地一下黑了,人也变得狂躁起来。难道他真的要这样了?他要做出一张父亲那样的雕花床难道是为了那个婊子婆?他要是真的和婊子婆生出个儿子来那自己怎么办?雪爸爸有些不明白,那些快乐日子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现在她才明白,是杨爸爸开始往陈妈家跑那些快乐日子才没有的。
雪爸爸静静地卧在雕花床上,这张床曾经是她快乐的出发点,现在却成了她疗伤的停泊点。一个女人的全部伤痛,一生无处诉说的痛苦,全散落在这张床上。快到黄昏,雪爸爸挣扎起床才发现我守在她身边,她一把搂住我,从袋里拿出两颗棒棒糖,嘴里却默念着,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无法无天。当时我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她一反常态,要我跑到巷子口去玩,等我从巷子口玩够了回来,她就盘问我见到了些什么人,他们在做什么,然后才给我两颗棒棒糖。我把杨爸爸和他的徒弟在陈妈家做雕花床的情况汇报给雪爸爸。雪爸爸听到杨爸爸和徒弟在一块儿做床,心里才有点儿踏实。其实有很多事情我是看不见的。
杨爸爸从深山拖回几节古木扛到陈妈家里,带徒弟在陈妈家下料,叫徒弟按照雕花床的样子出粗坯。他自己亲自雕花纹,边雕边对徒弟讲,什么样的形状是明清雕花匠的窗花图案,什么样的图案是民国时期的民间艺人的浮雕技巧。他雕得既认真又顺手,他雕出的鱼呀鸟呀,捧在手里就像捧着一个鲜活的儿子。他把雕出的花纹用砂纸打磨,打磨得也非常仔细。杨爸爸刨那铺板时,光着膀子,双手捉刨子,弓着腰一下一下,挥汗如水。陈妈不是送茶就是拿毛巾亲昵地替他擦汗。杨爸爸看到陈妈在他面前来回穿梭,看着看着,眼神不听指挥了。每到这时,杨爸爸就叫徒弟早点回去休息。他自己也不做了,收拾好工具,顺便帮陈妈关好门,跟陈妈共商大事。陈妈就偎在他怀里。杨爸爸点燃一支烟,望着陈妈。陈妈笑容殷殷,一头湿漉漉黑发,散发出诱人的肉香和幽静的皂香。哪像自家胖婆娘,那身颤抖不停的肉像一头猪肉,还不是一头好猪肉,是猪身上无人要的气泡肉。那满身臭汗简直就像一头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猪。
那些日子,杨爸爸半夜才回家。雪爸爸只是揪着心看着杨爸爸回了又去了。那些日子,我成了雪爸爸和陈妈之间的重要人物。我在巷子口走动,既能吃到雪爸爸的棒棒糖又能吃到陈妈的酸水萝卜。
杨爸爸在一种兴奋中把雕花板一块块做完,合床的那天,杨爸爸先把床檐合好,边合边说,这个床檐很特别也很重要。应该说有了这个床檐,雕花床又可以叫滴水床了。滴水床就像屋檐滴水一样。而床檐上的滴水,说到这里,杨爸爸看一眼陈妈,陈妈像个大姑娘羞涩地低着头。杨爸爸又说,滴水滴水,就是床上的妹子鲜鲜活活,水水滴滴。杨爸爸说着,带徒弟把雕花板和床柱的榫结一个个敲进去,敲到关键性的一个榫结,木头突然炸开了。怎么会有敲不进去的榫结呢?杨爸爸接着敲,任他怎么敲都敲不进去,这下,他觉得奇怪了。这个榫结敲不进去,整个床立不起来。当年师傅是怎样敲进去的?师傅敲榫结时他没在意,他以为敲一个雕花床的榫头就跟敲其他床的榫头一样简单,没想到要把这个榫头敲进去,还有一些技巧。
他师傅一生只做了一张雕花床,师傅决定把技术传授给他时,是他快要成师傅的女婿了。师傅教徒弟做好这张雕花床,用这张床作为女儿的嫁妆。可是他认为自己学得差不多了,无须在这张床上下功夫,反正这张床归自己的还怕那么一点技术?于是心里飘飘然,师傅拿出一根木条在他头上敲几下,他仍没有醒悟。师傅只好对徒弟说,我做出这张床,你以后临摹,慢慢悟出道理吧!师傅一个人精雕细刻,就在他不知不觉中师傅把雕花床做好了。现在说来,他只记得他们结婚是风光的,大家是既看新娘子的漂亮又参观师傅的绝活。
杨爸爸只好对陈妈说,上榫头可能要涂上一些胶,我想办法去找些胶来。
九
杨爸爸又回来了。
雪爸爸怔怔地望着他,仿佛隔了一世纪没见到。杨爸爸像变了个人,不光脸色发黄,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了。杨爸爸是不是在陈妈身上伤了元气?要不怎么会瘦成这样?这个狐狸精太狠毒,把他弄得只剩几根骨头了。其实雪爸爸自己也瘦了,瘦得眼睛都陷进去了,只是她从来不在意自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杨爸爸的脸色和雪爸爸脸色一样惨黄。雪爸爸开始变着花样给杨爸爸进补。为了给他买猪肚,她半夜起床到肉食站排队。那时候的猪肚比鸡还贵,比肉还难买到。她买回猪肚,拌着红枣、桂圆炖肚片汤给他喝。当然我也能吃到一小碗肚片汤。雪爸爸不吃,坐到一边看着我们吃。雪爸爸俨然成了杨爸爸的保护神。只是到了晚上,杨爸爸蚊帐“哐”的一响,扎扎实实关严了,把雪爸爸这座保护神晾在蚊帐外的世界里。每到这时,雪爸爸躺在雕花床上,眼睛睁得很大,直勾勾地望着床顶,像死人一样一声不响,吓得我爬到雪爸爸身上哭。雪爸爸抱住我说,宝崽,你雪爸爸又没死,你哭什么?有时我睡一觉醒来,雪爸爸仍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不知道雪爸爸躺在床上为什么睡不着,只知道躺在这张硕大无朋的床上,躺在雪爸爸圆滚的双膀里,就像躺在幸福的海洋里。就在我躺在幸福海洋里的时候,雪爸爸的幸福就像一片枯败的叶子被风吹走了。
一天,杨爸爸对雪爸爸说,我要把雕花床的几个榫头拆出来看看。
拆吧!拆吧!拆烂了更好,我不知道雪爸爸为什么恨这张床,而杨爸爸看重这张床。杨爸爸把雕花床的榫头一个个敲出来,敲到那个关键榫结时,杨爸爸格外小心,生怕弄坏了,可任他怎么认真也敲不开。那个榫头就是杨爸爸在陈妈家敲不进去的那个榫头,也是杨爸爸头痛的一个暗结。杨爸爸不信邪,他带来徒弟一齐敲,只差把那个榫结用锯子锯了用刀劈了也没敲开。杨爸爸骂了句娘的,朝雕花床一脚踢过去,那个榫头和他赌气似的丝毫未动。没搞清榫头的诀窍,杨爸爸在家里闷闷不乐。
那时正是夏天,夏天是雪爸爸烦恼的季节。她光坐着就喘不过气来。常常一个赤膊躺在竹床上,不躺在竹床上就坐到红木椅里,坐在红木椅里就像一尊佛,一尊皱着眉张着嘴的佛。杨爸爸望着这尊锁着眉张着嘴的佛,嘴里不断地说家里难受!家里难受!我到外面走走,可一走就没回来了。我也记不清杨爸爸有多少日子没回家了,只知道雪爸爸的脸上像霜打从没晴过。
我知道雪爸爸在想杨爸爸,我要帮雪爸爸找回杨爸爸。于是天一黑,我就偷偷朝陈妈家跑去。说真的,不是听陈妈要和杨爸爸生儿子我也喜欢她的,我喜欢看她弯弯的眉毛,喜欢看那颗金牙齿,喜欢看她脖子上的银项圈和手腕上的银镯子。陈妈低眉顺眼地坐在小摊边,像一朵幽幽的兰花,静静开静静散发香气;我不喜欢杨爸爸,巴不得他天天不回家。但我不想让雪爸爸生气,雪爸爸一生气我很害怕。杨爸爸为什么老是往陈妈家跑,是不是他也和我一样喜欢吃陈妈的酸水萝卜和甜酒。
陈妈家的门关得铁紧,这么热的天,关着门不怕热吗?不对,平常陈妈家的门总是开到很晚,这中间有什么奥秘?我贴近门缝往里看,见陈妈和杨爸爸同时在脱衣服,脱得一身精光,他们是不是要一块儿洗澡?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洗澡才把衣服全部脱光。可他们没有洗澡,杨爸爸把陈妈抱到了床上,那高兴的样子不像在家黑着一副拉长的脸。他们在床上不断地打滚,很好玩的。他们在床上打滚会不会滚下来?这时我又听见陈妈笑起来了,而且又是上次那种笑,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屋子里的杨爸爸和陈妈做件我似懂非懂的事,我想了半天,一下子想起来了,上次雪爸爸带我一块挑猪潲的时候,在巷子口看见两条大黄狗也像杨爸爸和陈妈这样连在一起。当时我看的时候,雪爸爸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说那是脏丑的事情。陈妈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也做这么丑的事情呢?我突然觉得陈妈好丑了。回家的路上,我想起陈妈就想起巷子里那两条大黄狗。黄狗发疯的时候就会咬人,他们会不会咬人?我害怕了,我飞快地跑回家,我把门缝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雪爸爸。
雪爸爸双眼瞪着我,一个劲地问,你这个野孩子是不是在撒谎?我说我没撒谎,不信你去看。雪爸爸仍不相信我小孩子说的话,她煮熟一桶猪食去喂猪。喂完猪又问我一次。我说我没有撒谎!我急得脸都红了。雪爸爸丢下木桶,拉着我就朝面馆冲。雪爸爸会不会和陈妈打起来?一路上心里打着鼓。
雪爸爸站在面馆门口,双手叉在腰上,眼睛像火一样喷向陈妈。坐在小摊前的陈妈正在吃瓜子,她没有像上次那样低着头,而是把头昂起,瓜子壳吐得远远的,眼睛却从雪爸爸头顶上掠过飘向远方。雪爸爸心“轰”地崩了。她感到她做的努力是徒劳的,他们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打算,她敢对自己轻视就是杨爸爸给她的权力。想到自己同他做了大半辈子夫妻,到头来这个权力却给了眼前这个婊子婆。
这个不动声色的婊子已融化了他那单薄的身子骨了。雪爸爸一副心碎的样子站在那里,眼眶里贮藏着委屈的泪花。我悄悄扯了扯雪爸爸衣服。雪爸爸,我们回家!
放了这对狗男女。雪爸爸突然说。
那时鲜亮的太阳正照着雪爸爸,也许在那一刻雪爸爸感到了小港的水仍是流的,树上的花仍是红的,脚下的路仍是结实的!雪爸爸脚步噔噔噔,把我甩得老远。回到家,雪爸爸挽起袖子在厨房煮出一桶猪食,她将手伸进食桶搅拌时,脸随着手的搅动抖得厉害,嘴有些变形又用力收住,绷紧,后那贮藏在眼眶里的泪花终于溢出来。我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哇——”先哭了。雪爸爸一把搂住我,我哭得更厉害了,哭得喘不过气来。
雪爸爸斗不过陈妈,这在她心里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
雪爸爸每天吃罢晚饭,喂过猪,就“哐当”一声关了那扇大门。夜晚,只有那盏十五支光电灯,横吊在两床之间,殷勤地亮着,燃烧着昏暗的夜。
有一天,我放学来雪爸爸家,雪爸爸窗是开着的,透过窗玻璃往里望,发现雪爸爸站在房中间,穿件蓝布罩衣,看上去身子有些瘦,显得晃晃荡荡的,从侧面看她的脸,脸映在玻璃窗上像一副木偶。这时,我才感到雪爸爸很孤单。
后来的日子,雪爸爸不愿走动,她不走动邻居也不怎么来了。她总是坐在那张红木椅子朝窗户外望。那窗户是关着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我搬条凳子,偎在她身边。也只有在这时,雪爸爸那张木偶似的脸上才活泛起来。有时还发出呵呵的笑声,但笑声像砂锅里爆炒的豆子,虽然粒粒爆响,听上去就像刀划在心上般难受。
也是从那个夏天开始,雪爸爸的脚开始发肿,不能久站,人也更加胖了,走路都喘不过气来。因为胖,雪爸爸身上生满了痱子,她整天坐在门口,搔着背上的痱子,背上的痱子被她搔成苦瓜球了。见她痛苦的样子,我便想出一个办法,我给她背上涂一层牙膏,然后用木梳去梳。雪爸爸眉宇舒展了,拉着我说,好凉爽,好懂事哟,长大了会心疼人的。说着说着,雪爸爸想放松拼尽力气去笑,但并没有维持多久,笑就从雪爸爸焦枯的脸上褪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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