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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师说人类学》是厦门大学人类学系原系主任,人文学院副院长彭兆荣教授在疫情期间写作的一本随笔集。与以往的学术著作不同,彭教授的这本文集,可以说是一本另类的“中国人类学史”。从他浪漫又不拘一格的文笔中,我们得以管窥20世纪80年代中国人类学学科恢复以来的发展,也能够读到人类学界师承友朋更为真实有温度的往事。2020年后新冠疫情肆虐全球,许多人的生活方式和交流方式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彭教授退休后,捡拾过往记忆,以《师说》为由头,怀念古今中外的人类学大师,自己的恩师,以及多年来结交的友朋,培养的弟子,可以说既是追怀,又是勉励。细细品读,正如彭教授在《后记》中所说:“我希望以真诚写出真人真事”。他还说:“我记下我的人类学,我把它当作一个生命的礼赞,我把它献给自己;我记下我的人类学,我把它当作一束花作为礼物,我把它献给你们;我记下我的人类学,我把它当作一个历史的记忆,我把它献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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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师说人类学》是彭兆荣教授退休后写就的一本回忆性散文集。全书分“大师篇”“吾师篇”“友师篇”“多元‘人类学’”以及“厦大岁月”五个部分,正如作者所述:“在《师说人类学》里,我、师与人类学三者串联贯通,称得上是‘我 他’的特殊表述,体例上没有传统的规矩,只是‘我’回忆的故事,却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回忆录。‘人类学’虽是主脉,却也没有人类学‘史’的线索。”
全书既有对费孝通、萨林斯、林耀华、李亦园、乔健、金光亿等大师的独家记忆,亦通过对恩师格雷本(美国)和李穆安(法国)的讲述向读者勾勒出自己有趣有料的问学访学经历,“友师篇”记录了自己许多的学界师友——郝苏民、易中天、叶舒宪、徐新建、王明珂、庄孔韶、徐杰舜,等等,而“多元‘人类学’”和“厦大岁月”则更多地着墨于学术研究与学术生态,时而抒情隽永,时而针砭时弊,读来酣畅尽兴,不时发出至情至真的感慨。
人类学是研究“他人”的学科,了解他人而反观自己,把“自己”和“他人”都放在镜子中来观察,可以说是这门学科独特的学术视野;人类学亦是一门行走的学问,学者“一只脚踩在图书馆,一只脚踏在田野中”,从而获得更多的理解之同情与生命之充实。这种不画地为牢的研究方法和心态,在彭教授以散文为体例的写作中体现淋漓。贴在作者身上两个挥之不去的标签——师者和人类学,让我们得以走进他无数至情至真的生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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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彭兆荣,1956年生,厦门大学人类学系教授(一级岗),博士,博士生导师。中国人类学学会副秘书长,中国文学人类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艺术人类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人类学高级论坛学术委员会副主席,中国旅游人类学高级论坛学术委员会主席。四川美术学院“中国艺术遗产研究中心”首席专家,桂林旅游学院“中国南亚旅游战略研究中心”首席专家。联合国“人与生物圈”(MAB)中国委员会委员。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体系探索研究”首席专家,国家社科基金重点课题(艺术类)“中国特色艺术学体系研究”首席专家。曾在法国尼斯大学人类学系,法国国家科学院“华南及印支半岛人类学研究中心”从事学习和研究。法国巴黎大学(十大)客座教授,巴黎大学(索邦)高级访问学者,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人类学系高级访问教授。主编丛书十余种,出版著作四十余部,在国际国内发表学术论文五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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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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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的话 / i
大师篇
用生命书写民族志
——怀念费孝通先生 / 003
听大师萨林斯讲故事 / 015
把种子埋入土中
——忆林耀华先生 / 028
亦园,亦缘
——怀念李亦园先生 / 034
矫健的人类学家
——怀念乔健先生 / 045
中韩“通”识
——记金光亿先生 / 059
吾师篇
吾师,大师 / 075
我的法国老师 / 132
友师篇
我的北方之缘 / 177
“半个人类学家” / 192
互惠的学科:文学与人类学 / 206
“华夏边缘”如是观 / 230
“不浪费的人类学” / 242
能干的“徐兄” / 248
多元“人类学”
“通吃”的学科 / 265
旅行问道 / 285
“好听”的人类学 / 296
乡土的人类学 / 311
人类学在行动 / 329
厦大岁月
撞进厦门“码头” / 349
“我是厦大的” / 358
与“狼”共舞 / 365
在闽言闽 / 372
一万元复办一个系 / 382
改革,高校怎么搞? / 388
一位被称为“师父”的博导 / 396
说在后面的话 / 409
后记 / 413
附录 / 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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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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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的话
在中国,当学生的,当老师的,总是都知道韩愈的《师说》,该文为高中的必修课文: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我亦为师,一生为师,而且将以师业而终老,这已经注定——无论是否“在岗”。我已经退休4年,退休后还招了两届博士研究生,现在仍有十余位弟子未毕业。没有“岗位津贴”,我依然尽职尽心,因为我是他们的老师。师是我的职业,也是
我的DNA。当然,我也可以在此处“下岗”,到另一处“上岗”。
反正,“为师之岗”永远不下,也下不了,命定了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也不知道是谁在老师身上贴上这两句“诗金”,一副英勇就义、大义凛然的样子。人家李商隐根本说的不是师而是情。转念,为师者必有情者,否则怎能当好老师?所以,两句诗也勉强可以合,可以和。
从教几十年,弟子也算多。除了名下“嫡系”弟子学生,更有许多在会议上,网络上,经人介绍,田野邂逅,特别是那些读过我的著述联系我称我为“师”的,其中包括一批“认领”的弟子,他们都叫我老师、师父。我弟子的学生,依照辈分,便叫我为“师爷爷”,现在叫“师爷爷”的越来越多,弟子中已不少当上了教授、博导。每当我听到这样的称呼时,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为坐在太师椅上,身着黑色长衫,手拄拐杖的老头,摆出行将就木前的威冷之风。
“师”的意思有很多,古代中国有“百业”,每个行业都有“师”。我只是选择那一类专事“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者。在我的生活中,“师”主要有三种:
大师,那些公认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特别是在“业界”有重大、重要影响的学者。虽然“公认”不易数据化,虽然“公认”难以在认知上完全吻合,在很多时候,公认只是大家心中的景仰,他们是那些我们尊敬的、学术成就卓越的前辈。
吾师,就是我们通常所称的业师,那些教过自己,帮助过自己学业成长的老师。一个人在生命中一路走来,总是会有很多的老师。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否成才,是否成就,是否成家,都倾注过老师们的心血。无论学生们年轻时如何轻狂,特别是做出了一些成绩来的时候,那种醉酒般的忘乎所以,仿佛自己正巧就是那个“天才”,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可是,当他闭起眼睛,平复了狂妄之后,总还记得起师恩。
我友,在中国传统的表述中,除韩愈的《师说》之师者,还有《论语 · 述而》中“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其中“子曰”的同行虽然可以有各种面目,但与学者同行者多为学者。故学者、学友中亦有吾师,也可为师。同行(xing)中还有同行(hang),同行中还有同事。他们也有师,也为师。只是,同行同事之“师”,言犹在耳,有教化,有教益,有教训。“窝里斗”在同行中总免不了,俗界有斗鸡,师界有斗师(狮)。
我的《师说人类学》,师者众,有大师、吾师、吾友,还有同事(师);更有大师、吾师、吾友兼为一体者。如此富实的师者,实在是我这一生的托福。不过,师斗的故事我就省去了,我只给自己定下一个原则:不与人斗,除非受到攻击。
在《师说人类学》里,我、师与人类学三者串联贯通,称得上是“我+他”的特殊表述,体例上没有传统的规矩,只是“我”回忆的故事,却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回忆录。“人类学”虽是主脉,却也没有人类学“史”的线索。它从一个狭窄的侧面,通过我的经历、记述和回忆,或可了解一些中国人类学自20世纪80年代恢复以后的一个剪影。
后世,一个背影。
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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