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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进入大学,同学们的学习方式需要全新的转向,从“确定知识”的接受者转变为“可能知识”的探问者。
《开启问学求真之路:认识自我与世界》辑录七位复旦名师“给新生的堂通识课”讲稿,论题涉及哲学、史学、文学、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和生态学诸领域,老师们结合各自的科研和教学,深度透视中国大学教育的目标定位和价值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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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肇始于复旦通识教育中心“给新生的堂通识课”讲座。七位复旦大学的作者从各自学科的一个“小”问题出发,展示学科本身的问题意识、展现学术探讨与现实生活的关联。哲学、史学、文学、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生态学,七个不同的学科,七种认识自我和探索世界的视角和方式,在拓展学科视野的同时,引导学生进一步叩开问学求真之路、收获大学精神的丰沛涵养,有效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文学素养、历史视野、人际处理能力等,给学生的成长提供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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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德峰,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学院副院长。著有《时代的精神状况》《哲学导论》等图书。承担国家教育部重大研究项目《法兰克福学派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当代发展》、国家教育部创新基地研究项目《马克思主义 哲学著作的当代解读》等。
本书所辑录的七篇文章的教师分别为: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的郁喆隽、历史学系的姜鹏、中国语言文学系的侯体健、社会学系的沈奕斐、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的包刚升、经济学院的寇宗来、生命科学学院的赵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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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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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王德峰 / 1 /
哲学方舟思想实验 郁喆隽 / 1 /
未来决定历史 姜鹏 / 19 /
读诗词时,我们在读什么? 侯体健 / 43 /
处理差异的能力是新时代爱的核心能力 沈奕斐 / 67 /
政治秩序:人类究竟如何统治自身? 包刚升 / 95 /
如何克服生活中的非理性决策? 寇宗来 / 127 /
为什么说生态学是管理大自然的经济学? 赵斌 / 1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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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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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新生通识课:用实践探问本科教育的宗旨
王德峰
摆在我们面前的这本书,是一个大学讲座系列的集子,这个系列就是复旦大学通识教育中心举办的“给新生的堂通识课”。现将这几次讲座的讲稿结集成书,公诸社会各界读者。我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有益于引发社会公众对大学本科教育的宗旨作深入的反思。
刚从高中跨入大学校门的年轻学子,站在了他们读书生涯的一个转折点上,这个转折点要求他们改变自小学、中学以来长久习惯的学习模式,要求他们从对知识的接受、掌握转为对知识来历的考察,以及对学术问题性质和意义的认识。他们能否顺利地完成这一转变?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中国大学的学术事业之将来。以下,我想谈谈我对这件事的认识,期待引起更多的讨论。
自近代以来,大学取代传统宗教或传统文化的精神机构,而成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开展其科学和人文学问事业,推进学术进步与真理探求的主导领域。但是,面对现代文明所固有的现代性病症(人类生活的抽象化和量化,以及由之而来的对财富增长效率的无限追求),各国的大学都始终面临着沦为高等职业培训所的危险。哈佛大学哈佛学院前院长撰写并发表了他的著作《失去灵魂的卓越——哈佛是如何忘记教育宗旨的》。该书的出版(已有中译本)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它确实体现了哈佛大学仍然具备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的精神。
今日之大学无疑要不断地为社会输送专业人才,这本是大学向来承担的社会功能。但是,这一功能不能被误解为大学仅仅是职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传承之地。这种误解若成为一种普遍的办学态度,就会导致教育丧失其本来的精神。
何为教育之本来精神?其个方面,就是视人的培养为人才培养的前提。
人的培养,就是使人作为人而成其为人。人才培养,就是使人成为某种人,如成为工程师、医生、律师之类。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我认为,一所大学只有首先关注并帮助它的学生作为真正的人而实现其精神成长,才能使它的学生将来成为有益于社会和有益于人类文明进步的专业人才。与此相反的情况是,大学会培养出一大群作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专业人才。这样的人才善于把自己充分地融入整个社会的利益体系,以使自己能够在这一体系的某一角色中成为的获利者。
教育之本来精神的另一个方面,就是保存、传扬并丰富一个民族的文化精神。
一个民族的文化精神的盛衰,关系到该民族的文化生命力的强弱。而判断一个民族文化生命力的强弱,有两个标准,一是德性,二是创造性。一个民族的文化精神可能在宗教中,也可能在哲学中。而我们民族的文化精神向来不在宗教中,而是在哲学中,或者说,在文、史、哲三者贯通的人文学问中。这涉及人文学问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关系问题,此处无法详论之,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哲学问题。但是,至少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一个民族是不可能在科学的领地里建筑起她的精神家园的。
倘若我们能够同意上述对教育之本来精神的指认,我们就必须思考这样一个基本的问题:大学本科教育的价值究竟是什么?或者说,我们要追问大学本科教育的宗趣之所在。目前的现实状况是怎样的?我们几乎到处都可以发现,本科教育总是仅作为一个过渡阶段而被理解的:它要么是一个通向未来的职业生涯的过渡阶段,要么是一个通向未来的硕士生、博士生学习的过渡阶段。这样的理解几乎被公认为“天经地义”。然而,我坚持认为,这是一个极为严重的误解。在我看来,本科教育既不是对未来就业的准备,也不是对未来考研的准备。本科教育有属于它自身的目的,它自己就是自己的价值,自己就是自己的目的。换句话说,本科教育有它自主的价值和自主的人文意义。
这一点其实不难理解。进入本科阶段学习的学生的年龄,除了极少数的特殊情况,都在20岁左右,这是人一生中的青春时期。青春是人生美好的时光,是充满生活热情和憧憬未来的时光。在这段时光中的青年,尚未融入整个社会的利益体系,尚能与在利害得失中的生活保持足够的距离,因此,他或她,还拥有着追求真理的自由和勇气。对于人类而言,青春重要的价值不在于身体的活力,而在于心灵的自由。而心灵的自由是追求真理、揭示真理的首要条件。大学的本科教育本就是为青春的精神而设的,因此,在大学的本科教学中,教师无权颁布现成的真理和权威的教条。在本科教育阶段,教师与学生的对话是比较成熟的精神和正在成长中的精神之间的对话。这种对话对于一个民族的更加光明的未来非常重要,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承认,未来是属于当下的青年的。
既然本科教育是精神的对话,是民族之未来的希望,我们有什么理由把它限定为既有知识的灌输和职业技能的习得呢?
那么,什么是本科教育的自身价值呢?我认为,其自身价值有如下三点。其一,学生在本科阶段的学习中逐渐形成正确认识世界和参与社会生活所需要的来自学术体验的系统性思维方式。其二,学生在其独立思考、自由探索的学习过程中形成探求真理的热情和勇气,而这将使他或她获得一种终身受用的心灵力量。其三,学生在其所属专业的学习中领会到那种使一门学科本身得以成立的人类问题和学科精神,从而养成对现有知识的评判能力,即形成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的能力。凡此三点,都是他们得以终身受用者。
行文至此,不免要提及这样一个问题:在本科教育中必有的专业教学,与这里所说的本科教育的自身价值,这两者之间处于一种怎样的关系呢?本科学生确实都有其各自的专业属性,更何况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领域,这是专才成其为专才的基础。个体之间有天赋差异,这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此,术业有专攻,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这一点并不与本科教育的自身价值相悖。孔子云:“君子不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句话。“器”就是专业才能。孔子讲“不器”,并不是否定“器”的重要性,而是讲若要达到君子的境界,就不能被“器”所限制。何为“君子”?古之所谓“大人”者也。古之所谓“大学”,即“大人之学”。《大学》开篇句话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君子就是能“明明德”、能“亲民”、能“止于至善”者。惟这样的人,才能运用其专才而真成为人才,即能为天下、为文明作出贡献的真才。以莫扎特(Mozart)为例,他传奇般的音乐天赋,一定会引他向往成为一个音乐家,但他能否真成为一个有创造性的音乐家,创造出不朽的作品,却需要一个并不来自其天赋及专业训练的条件,这条件就是他对生活本身的真切体验和在此基础上获得的人文修养。这种体验和修养,使他能够明白音乐的目的和价值,于是,他用他的音乐表达了人类生活的深刻的欢乐和悲哀,表达了大自然的温暖和诗意,以及人类文明本有的理想和希望。
大概,莫扎特的例子已足以说明“君子”与“器”的关系了。君子之养成,原不离器,但并非由器。在“器”中而非“君子”者,是不能成为“真才”的。“真才”就是“君子 器”。
真才是本科教育的目标,因此,本科教育恰是通过专业教学(关乎器者)来实现自身的价值的。
脱离本科阶段的专业教学而谈论“本科教育的自身价值”,那就只是不着边际的空论而已。全部问题的要点在于:要使本科专业教学成为“本科教育的自身价值”之实现的途径。
本书所收录的七篇讲稿,均在其各自的专业领域中说话,这些领域分别是哲学、史学、文学理论、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和生态学。虽都在专业领域中说话,所说的却又不是专业知识,这正是这七篇讲稿的妙处。其妙处在于,这七位教师都通过他们的“专业说话”区分了“知识的传授”与“真理的探求”。这些讲稿中都包含了专业知识,但都不是就专业而专业,而是都拿专业来说“事”。
所说何事?大体看来,是如下三事:其一,破常识性成见,去知识堆积之蔽;其二,展示一门学科本身的问题意识以及由此而来的该学科的存在价值;其三,展现学术探讨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内在关联。
应该感谢这七位教师所作的了不起的努力,这种努力以教学实践的方式揭示出大学本科教育自身的价值和目标,其重要的意义在于区分真理与知识。
人类在各门学问的领域里已经获得的知识确实重要,因为这些知识在其各自适用的范围内都有益于人类的生活(在自然界中的生活和在社会中的生活)。但是知识的有用性并不就使它们成为真理。真理源自人类的思想对文明的基础及其意义的反思和对人类命运的领会。知识是这种反思和领会的客观化成果。因此,在知识中并不等于在真理中,而是,只有当我们进入知识的来历或其渊源中时,我们才有可能处在真理的探求之中。这时,我们才有可能对现有的知识进行批判性考察,从而有可能从事新知识的创造。我想,本科教育的宗趣应当在此。
但是,在今天的大学境况中,这一切很难发生。我所说的境况,是指目前的大学教学广泛呈现的功利主义倾向。大学的不同专业在人才市场上的不同的“含金量”,对于今天大学本科的考生在专业选择上具有很强的价值导向作用。在这种导向之中,学生与其所学专业的关系就难以避免其功利主义的性质。与此同时,大学自身也每每据此而追求自己所设专业在专业人才培养上的有效性程度,以此来衡量自身对社会的贡献。
大学确实应当服务于社会,但绝不等于对社会现存价值体系和利益目标的屈从,而应当担负起以学问引领社会、推动文明进步的责任,这才是大学为社会所作的真正的服务。
以上就是我对在大学展开通识教育之意义的认识,权作本书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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